《儒知》囚团灿灿

16、第 16 章

　　程展在登机前在四人组群发了通知消息，没等回复就开了飞行模式上了飞机。

　　大约在八点时抵达c县，八点四十五分抵达b镇。
　　程展走得腿都要软了，到家门口时家里二老跑出来抱抱乖孙，程展打着哈哈应付，丢下行李箱不管后，一条哈巴狗跑出来在程展脚下吐着舌头哈着气转圈圈。

　　“哟，大金子，哥这会陪不了你了。”程展蹲下的勤奋都没了，往楼上走，哈巴狗大金子追着程展跑。

　　“你跟着我来也没啥好处，我又不会发pyq晒晒你，到外边玩去奥。”程展把大金子赶到门外，无情关门。
　　大金子蹲在门外小声咽呜。
　　门开了条缝，程展叹了口气。
　　大金子汪地叫一声摇着尾巴钻进来。

　　大金子在房间里东跑跑西跑跑，程展整理床铺，手机充电。
　　“展，行李箱我给你扔垃圾桶？”程妈在门外敲了一声门问。
　　“知道了。”程展开门出去，行李箱放在门外。

　　“看你懒成什么样，房间打扫一下，可能有灰尘。”程妈叮嘱。
　　“我刚不打扫着吗？”程展拖进行李箱，程妈还在喋喋不休，程展佯装应付几声关上门。

　　整理好一切，程展累得直接躺上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和叫喊声，程展睁开眼去开门。
　　“妈，干啥？”程展趴在门边上问。
　　“下来吃饭，小金呢？”程妈往里面探头。
　　“小金叫大金子不叫小金。”程展道。
　　程妈听完脑子捋不过来。
　　程展说完也是一愣。
　　改口，“哈巴狗叫金子不叫小金。”觉得也不对，“那狗叫大金子。”
　　“别整这出，吃饭!”程妈把程展拽出来，进房间把蹲了很久的大金子抱出来。

　　程展跟着程妈后面，嘴里还在碎碎念：“小金叫大金子不叫小金，金子叫小金不叫大金子，金子是条狗不叫大金子……我草!”程展给整糊涂了。

　　四人围着一张圆桌其乐融融，程展时不时像个傻子似的啃着猪脚哼哼附和，还拿着咬过一口的猪脚逗大金子。

　　“程展，像不像样你？给我坐好。”程妈踹了一下程展的小腿。
　　程展痛不能喊出口，眼看饭快吃完了，低头快速扒饭擦擦手，含着一嘴饭跑上楼：“我吃饱了!”
　　“你不回来把碗里的饭粒舔干净？!”程妈往楼上喊。
　　“哈哈哈行啦。”外婆显得很高兴。
　　程妈垮下肩来叹口气。

　　程展一回房间就拿手机偷隔壁的网。

　　四人组群尽管只有四个人，但消息每天绝不少于九十九条。
　　不是方州刷图就是方州程展互骂，再不然就是方州陈晓正的无脑无目的尬聊模式，再再不然就是江野发照片被程展方州黑的消息。

　　方州：程展按理说到了
　　方州：在山里找不着出路了？
　　方州：花花世界迷人眼
　　方州：在天有灵在天有灵在天有灵……（略）
　　江野：以他这智商在山里睡树枝啃树皮
　　陈晓正：学习时间到
　　方州：我要学习我要学习我要学习，学学学学学习!
　　江野：有毛病
　　……
　　程展盯着屏幕觉得无语。

　　程展：你爷来了
　　屏幕瞬间卡在了程展这一条，不动了。
　　把我屏蔽了？程展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试探着又发了一条消息。
　　程展：兄弟萌？
　　这条消息居然带了个红感叹号。

　　踢出群聊？？够狠!
　　程展觉得真的恩断义绝，退出聊天界面时发现有无信号提醒。
　　看来友情还可以持续。
　　程展勉勉强强为那三个愣球开了数据。

　　群组瞬间多了二十几条消息。
　　方州：终于来了
　　方州：我还以为你在山里迷路了
　　江野：充钱了？
　　……
　　方州：咋又没影了？
　　方州发了条语音消息：“程展你在吗，喂喂喂听得见吗兄弟，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别看我只是一只羊，跑得快，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
　　江野：有毛病

　　程展：开数据了
　　程展：打我点开数据的钱
　　方州：程展怎么又不在了？
　　程展：？
　　江野：来找我
　　程展：好嘞野爹

　　程展化身哈巴狗大金子，去江野聊天界面抱大腿。

　　江野：[转账1.00元]
　　江野：开视频赶紧
　　程展收款，手指在屏幕敲打什么。
　　程展：滚废物
　　程展：收买帅哥需要天价
　　过了几秒，再次收到江野转账。

　　江野：[转账0.1元]
　　江野：行了快开
　　程展：？？？
　　江野：奶一次就给你
　　程展：我不要脸？
　　江野发了钱包余额。
　　下一秒程展：我错了给你磕磕头，你他妈不告诉我我奶个屁？
　　江野：[转账520元]
　　江野：小数目，开视频后看心情随机

　　程展想着不能在金钱的腐败下收买，特别正义。
　　程展：这钱你留着
　　程展：视频我开

　　江野坐在家中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屏幕心想程展这小子改邪归正了？
　　江野眯眼思考，横放在沙发背上的左手放下来，在屏幕上慢慢敲打。
　　江野：[转账3000元]
　　江野：既然不收那没办法

　　程展盯着屏幕惊得口吐卧槽，由于程展良心发现，道德归脑，咬牙。
　　程展手指颤抖的点下屏幕。

　　江野刚想再说什么，视频通话弹了出来。
　　轻笑，他就不信程展这货二十四小时之内不收。

　　点下接通，江野勾唇看着屏幕中目光显得焦虑的程展。
　　“奶。”江野道。
　　“奶个屁神经病。”程展瞬间化为真展狗。

　　江野目光看向前方玻璃桌上的苹果，弯腰伸手拿个啃一口。
　　“过得怎么样。”江野问。
　　“分开不到一天就问我这问题？”程展无语。
　　“还要和我一起睡吗。”江野笑道。
　　“我还没洗澡。”程展说。
　　“我等你洗完。”
　　程展脑回路，这不是话意等他洗澡完就一起睡？
　　“滚。”程展说。

　　屏幕画像突然卡住了。
　　程展看着连自己都卡住了的图像，悬浮窗冒出欠费信息。
　　“我靠。”程展早明白就收江野那点贿赂充个话费了。

　　江野这边疑惑程展那边怎么突然挂了。

　　程展躺在床上安静了一会，决定蹭隔壁网。

　　隔壁有一个刚上初二的小伙，程展每次回老家跟他互动最多，互恨也挺多的。
　　根据上一次回老家跟小伙对打，小伙打不过还留下阴影后仇恨就拉伸了。

　　程展记得自己有备之需留有隔壁WiFi密码。
　　程展翻抽屉果真找到了那发皱的纸条写着英文与数字。
　　照着上面的字母数字打了一遍果真还对了。
　　程展把手机伸出窗外珍惜那顽强的两小格WiFi。

　　不久后江野收到了转账被收取的消息。
　　喝口水解解渴，表示习以为常。

　　真相警报后的程展觉得面子挂不住，随便造个不在场证明，洗好澡后就往床上一躺睡了。

　　明儿一早又是被咱妈那敲门声吵醒的，程展含糊的随便应几声，得到回应后的程妈直接破门而入。
　　来到程展床旁一伸手就把程展身上的被子扒开，道：“展，起床上街买菜去。”
　　“不识路，不去。”程展揪住被子蒙头。
　　程妈青筋暴起。

　　十分钟后洗漱好的程展耷拉着眼皮从房间走出来。

　　程展慢悠悠的站到忙活的程妈身旁。
　　程妈瞅了一眼程展。
　　程展道：“哎哎哎，钱呢。”
　　程妈站直了腰板：“我这些年白养你了呗？”
　　“懂了懂了。”程展自觉走出家门。

　　程展这真记不着上菜市场的路，这对他来说镇子像个迷宫似的，哪条巷子都四通八达，一走进去不知道从哪条尾又再走到另一处去。

　　早晨的风把程展吹得头发一飘一飘，脑瓜子一愣一愣。

　　余光一瞥锁定几个大早上没吃早晨跑出来玩沙子的熊孩子。
　　“哟，那几个，过来给哥指个路。”程展朝那几个小屁孩招招手。

　　小屁孩们相互对视，埋头叽叽喳喳讨论什么。
　　里面貌似有个六岁长得胖溜的孩子是头，看向程展：“诶，你哪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管我哪的？我隔壁地球村的，告诉哥哥，菜市场怎么走？”程展和善着问。
　　里面的一个小女孩害怕程展，对其他小孩说：“你们现在这里，我悄悄的回去告诉我妈妈。”
　　那几个小孩点点头，小女孩看了一眼程展，拿着小塑料铲小心翼翼的跑回家。

　　剩下四个小男孩。

　　程展也不知道怎么逗小孩儿，搔掻后脑勺，道：“这样吧，你带哥哥去菜市场，我给你买好吃的。”
　　“出现了！人贩子！”一名小男孩指着程展喊道，小脸震惊的绕过程展跑回家。
　　程展一脸问号。

　　“你干嘛呢。”一道清澈的声音从程展身后冒出，最后声音转向剩下的三个小男孩，“小明你们几个快回家去，吃饭了再出来玩。”
　　“好。”三个小男孩应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绕过程展跑回家。

　　程展转头正想看是谁，麦色皮肤的男孩就从他身边直径走过。

　　看到这侧脸还有两人的身高比例程展立马就认出了是谁，一步上去揉揉男孩的头，笑道：“小航啊，知道展哥有事儿了就跟出来了？”
　　“得了吧你，顺路去买个菜而已，昨天我网线还忘了拔。”初中生杨航斜目瞪了一眼程展。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程展笑。
　　“我一看你打扮就认出你。”杨航道。
　　“打扮？你哥我帅气不。”程展低头看今天这身挺体闲啊。

　　程展裤袋的手机响了一声。
　　程展拿出手机。
　　江野：起床了
　　江野：[图片]
　　图中是江野躺在床上侧着身惺忪着眼随手拍的照片。

　　“这个哥哥是谁？”瞄到的杨航问。
　　“哦，一傻叉。”程展回答，手指在屏幕上敲打什么。
　　“傻叉比你帅多了。”杨航小声说道。
　　程展看向杨航：“嘀咕啥呢。”

　　那边的江野闭着眼翻了个身，伸手揉了揉头发，手机振动传来消息。
　　江野拿起手机眯眼看屏幕上的消息。
　　程展：我早起了
　　程展：和邻居一帅小伙出门买菜呢
　　程展：[图片]
　　图中是程展笑着强行搂着杨航脖子抓拍的照片。
　　江野一看程展又是这傻样，扶额轻笑一声。

　　程展与杨航走进街市。

　　程展还是受不了家禽区散发的鸡鸭味。

　　“航弟你买啥啊。”程展鼻子都给捂红了。
　　杨航觉得跟程展在一起觉得有面子又觉得丢脸。
　　“买个你。”杨航来到烤鸭摊，掏出口袋的钱递给烤鸭摊阿姨，“阿姨，我要半身的鸭肉。”
　　阿姨接过钱便戴上口罩开始干活，道：“小航，又来这么早啊？你身边的是谁？”
　　“他是我隔壁程阿姨的儿子。”杨航道。
　　程展看着杨航亲自把二十给了烤鸭摊阿姨，震撼程心，小声问：“你就给了这么点钱？”
　　“鸭肉就是这个价，我还给多了。”杨航道。
　　“我……”程展从没注意过程妈以前在这里买过的鸭肉，他觉得自己可以在这小镇子发家致富了。

　　接过鸭肉与酱料后杨航带程展去其他地方。
　　“你要买什么？”杨航问。
　　“吃点素的。”程展随便看看菜类。

　　买好互相的之后，程展去到超市门口，看向杨航：“航弟要吃什么不。”
　　杨航看着程展拒绝：“不了。”
　　“跟哥腼腆啥呢，你帮我看着东西。”程展把手里的菜放在门口，走进去。
　　杨航叹气。

　　程展从超市里买了两瓶饮料便出来，一瓶递给杨航，拿起东西回去。

　　“妈，我回来了。”程展回到家便把菜放桌上，走上楼。
　　“你也不会下来把菜洗洗。”程妈的声音响在楼下。

　　程展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收到了新消息。

　　方州：陪晓正出来找工作
　　方州：又是洋溢青春帅哥气息的早晨
　　方州：[图片]
　　图中是方州脸朝着镜头比剪刀手身后站着的陈晓正，背景是车辆流往的马路。
　　程展无语。
　　程展：帅哥在哪
　　方州：啧
　　方州：无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