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知》囚团灿灿

15、第 15 章

　　“起床了废物。”方州这边踹踹程展的腰那边蹲下身去跟江野说悄悄话。
　　程展被踹醒了，坐起身与方州一个睡醒式懵圈，坐在地上眯着眼盯着前方发呆。
　　江野受到动静也跟着醒，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眯着惺忪的眼看看四周。
　　“多少点了？”程展问。
　　江野想找手机不知道放哪了，看了一下钟：“三点。”
　　程展脑子还没完全运转过来，一团乱，发呆盯着前方。
　　“再睡会，没到四点。”江野继续爬到地上。
　　“哥，起来啦。”方州脸贴到地上去看江野的睡颜。
　　江野睁开眼盯了方州几秒，转到一边去不搭理他。

　　觉得身边空空的，闭着眼挪身子在四周寻找程展，抓到了抱他腰用脸蹭蹭。
　　程展还困着，推不动江野，继续挪离江野远点。
　　江野用手在空气中掏了掏，翻个身再睡。

　　方州随便他们了，转身去找陈晓正。
　　“晓正，你还困吗？”方州一脸献殷勤的坐在陈晓正旁边。
　　“不困了。”陈晓正道。
　　方州能想啥问啥，强行把天聊下去。

　　程展脑子血液循环得差不多，道：“回家没？”
　　“嗯？啥，回家？”江野清醒得差不多了，翻身抬头去看程展。
　　“中午三点了。”程展说。
　　江野整个细胞都在说困，无所谓的挪到程展那边抱着他的腰枕到他腿上继续睡，声音糯糯的，“没到四点，再睡会。”
　　程展无力反抗，支起一条腿垫手肘，手支撑沉重的脑袋，闭上眼再眯会。

　　“看那两傻子。”陈晓正笑着用下巴指指江野与程展。
　　“手机呢手机呢。”方州慌忙寻找手机，瞄准之后拿起手机赶紧拍几张，“没录到视频，可惜啊。”
　　陈晓正继续盯着那两人，浅笑。
　　方州无聊到翻手机相册。
　　“我发现我手机占的内存大部分都是晓正。”方州说。
　　陈晓正听到后僵硬扭头看向方州。
　　方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灵魂惊悚出窍。
　　方州：我刚刚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吧我应该没说吧到底说了没有……

　　他说了！！！

　　方州：不！

　　方州内心慌张表面故作很稳的继续滑动照片。
　　方州：这他妈怎么还没滑到底！
　　方州虚汗都快出来了，只是小小的小小的斜眼看一下陈晓正，只看一下下。
　　陈晓正还在看自己！
　　方州这个时候都想直接把手机砸在地上，转脸就给陈晓正一个大微笑说什么都没发生。

　　“存得还挺多啊？”陈晓正的黑影不断在方州头顶上放大，面露邪恶善良微笑，指关节咔咔压响。
　　方州满屋子被追着跑：“晓正我错了！”

　　江野埋得更深了。
　　程展觉得坐着姿势不舒服，躺下与江野一起睡。
　　那就四点再走吧，也不迟。
　　程展想，隐隐之中又被牢牢抱住。

　　脚向后踹了踹，踹到软软的东西，男人的直觉与熟悉度刚碰到就知道是什么玩意，程展将脚缩回来，蓄力，一踹。
　　江野闷哼了声松开程展向后缩身子，捂着自己造福子孙的玩意，脑子清醒了不少。

　　江野看向程展，翻身伏到程展身上，两手支在程展身体的两侧。
　　程展察觉到压力感，睁眼，阴森的黑。
　　江野露着邪恶笑容看着程展。
　　程展脑子立刻清醒一半，从江野怀里挪身子挪远点，道：“卧槽你要干嘛？”
　　“啊？”江野抓住程展的脚腕往下一拉。
　　“你妹啊松开我！！！”程展蹬着腿看着方州两人，眼神中的求生欲强烈。

　　大厅里不断传出程展惨烈的叫声，方州侧着身躺在陈晓正腿上看戏的看着两人。

　　四人从江野家出来后，在商业街闲逛，东买买西买买，东瞅瞅西看看。
　　“回家没？”程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别破坏气氛。”方州手里拿着甜筒杯。
　　程展瞪了一眼方州。
　　陈晓正道：“是该回去了。”
　　“为什么急着回去？江野，你想回去不？”方州看向江野。
　　江野看了他一眼：“别问我。”

　　程展停下步子，道：“回去吧。”
　　方州盯着程展几秒，最后垮下身来：“回回回。”

　　四人七扭八歪以懒散的步姿走回去，到程展与方州家时已经晚上七点了。

　　“晓正！明天见么么哒！”方州在家门口对护栏外的三人热情扬手道别。
　　程展嫌弃的打了个寒颤：“啧，被恶心到了。”
　　“明天见。”陈晓正回答。
　　“晓正还回了？”程展不可置信。

　　“小展展，明天见么么哒。”江野勾着笑手插裤带看着程展。
　　程展鄙夷江野怎么也跟着不正经，快速走回自己家，背对着江野回答他：“恶心到了，小野野。”
　　“小爷爷？”江野挑眉疑惑。
　　陈晓正嗤笑。

　　当天晚上九点方州在四人组群发消息。
　　方州：出来唠嗑各位父老!
　　方州：赶紧的潜个屁水。
　　方州：快来人。
　　方州：在吗？
　　一分钟后。
　　程展：我居然没屏蔽你？
　　方州啃着玉米棒，看到有新消息后舔了舔手指，拿起手机快速回复。
　　方州：我这么帅你舍得？
　　程展：我靠救命。
　　程展：为什么这货是群主？
　　江野发了一张照片，内容是江某本人在浴室洗完头后撩起刘海的帅照，下一步骤是洗澡。

　　程展：被丑到了谢谢。
　　方州：头大真要命。
　　陈晓正：哦哦。

　　江野：好歹我还擦擦手发个消息。
　　江野：过来排队喂个屎。

　　江野穿着浴袍头上顶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打开手机。
　　面无表情的盯着界面上一个被屏蔽了的组群。
　　程展与方州两人的废话的记录几乎达到了99以上。

　　以下是语音消息。
　　方州：丑八怪程展。
　　程展：卧槽你傻*吧。
　　方州：程展丑八怪。
　　程展：你才是丑八怪。
　　方州：程展丑八怪!
　　程展：你是八岁么丑八怪。
　　方州：八婆程展。
　　程展：我靠。
　　方州：程展脑残。
　　……
　　江野淡定打字，发送：别说了你俩都是二逼。

　　最后江野以两票的决定被禁言了。

　　江野淡定的看着自己带有感叹号的消息，以及下面的提示系统。
　　江野放下手机，抬手摸上头上的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

　　手机振动了两下。
　　江野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程展给他发了32条消息，31条戳一戳，江野被聊天框抖动得打不了字，好不容易安静了，程展才发文字消息。
　　程展：哥们，明儿我就走了
　　江野静静的盯着屏幕几秒，把聊天框里的三个字删掉。

　　程展躺在床上，等不及江野回消息的速度，正要退出来，江野就给自己弹了一个视频通话。
　　程展猝不及防的手足无措中点下了接通。

　　“你有病？”程展看着屏幕中的江野。
　　江野正在走动，手机拿着的高度在腰处，这个角度能看到江野迷人的下颚线与看似高傲的侧脸线条。

　　“闭嘴。”江野瞥了一眼屏幕的同时走进了浴室。
　　“你不会要给我看你的子孙吧。”程展做作的用手挡住眼睛，在手缝中观看。

　　江野把手机放在了洗手池上安置好，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戴上灰色的绒毛发带，挤了点护肤品在手背上。
　　抹脸时还看着屏幕中一直盯着自己的程展：“这叫什么？走进帅哥私生活。”

　　“你好像有点什么疾病。”程展皱着眉看着江野，“我要关掉了。”
　　江野扬起下巴涂抹着，道：“别关，一会有事说。”
　　程展真的没关。

　　程展看着还在用护肤品按摩脸部皮肤的江野，江野盯着镜子无心顾及自己，程展盯得长久。
　　有点x感……

　　“草，想啥呢!”
　　江野被屏幕那边程展的低骂吸引了过去。
　　四目相对，感觉到无限尴尬的是程展。

　　江野看着屏幕里的程展轻笑一声，目光放回镜子上的自己，道：“想啥呢。”
　　“滚。”程展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江野涂完这个擦那个埋头洗脸，擦干手拿起手机走出浴室。

　　“有啥事快说。”程展看着那边走动的江野。
　　江野去到矮桌前弯腰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道：“这苹果挺甜。”
　　“就没事了？我就不该信你能干正经事儿。”程展翻了个白眼，在床上侧了个身。

　　“展，该睡了。”程妈敲了敲门喊道。
　　“啊，知道了。”程展回。

　　江野坐在沙发上嚼着嘴里的苹果看着屏幕那边的程展，在他转头回来时说道：“像你一样。”
　　程展顿时脑子短路僵硬了两秒。
　　脸又凑近了一点屏幕：“啥？”

　　江野看着程展傻样，道：“展，睡我吧。”
　　“妈x有病。”程展瞪了一眼屏幕那头的江野，把手机扔被子里蒙住，起身对着被子挥了几拳，下床去关上房间的灯，床头的台灯被打开。

　　程展将枕头叠高侧身躺下。
　　看着手机那边还在啃苹果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江野，手机被他放在腿上。

　　“没事了？”程展道。
　　江野瞄了一眼橘色灯光打在脸上的程展，道：“苹果挺甜。”
　　“你今晚是不是有毛病？”程展眯起眼。

　　“按惯例你该挂我电话。”江野道，在程展真要挂时补上，“但是，你在期待我说什么？”
　　“明天不回老家了嘛，乡下没网，你不值我那点流量，趁早该说说该笑笑。”程展道。
　　江野勾唇笑表明在压制住咧嘴笑的笑意，起身将苹果核丢垃圾桶关掉电视，走进房间：“那行，我们去睡觉。”

　　“我真挂了啊？”程展语气略带威胁。
　　“别急。”江野上床盖好被子关上灯，把手机放到枕头旁。
　　程展看着手机那边只剩下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道：“真睡了？”
　　看着那边没动静：“你这货真睡了？”

　　像是一块黑布包住手机，话筒收录进窸窸窣窣的声音，屏幕的光照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江野眯着眼看着屏幕里还在盯着自己的程展。

　　“就这么不舍得我？”江野轻笑送出的气刺激程展的大脑。
　　程展反驳：“没有。”
　　江野凑近屏幕唇在上面吻了一下，把手机放在锁骨处，用慵懒的倦音道：“行了，晚安吻给了赶紧睡吧小屁孩，一沾床我就困。”
　　程展脑子都他妈炸了，江野这种泡妹的手法用他身上？
　　程展把手机扔床头，蒙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程展就被他妈的重拳敲门叫起床。
　　“展，收拾好东西，一会我们就走了。”程妈在门外说道。
　　程展连应了几声嗯，“知道了。”

　　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拿起床头的手机。
　　那边的江野还在睡着，手机屏幕映着他那熟睡的正脸。

　　“别装了，起来。”程展无聊的看着江野。
　　江野睁开眼睛嘿嘿笑，程展知道江野醒着的原因，从这个角度手机拍到正脸，就是江野拿着手机，睡着了谁还有心思去架个手机。

　　江野对着程展在屏幕上碾唇，道：“早安吻。”
　　“恶心吗你。”程展白一眼屏幕里的江野，注意到手机奇迹的还有四格电撑着，下床将手机接上电，走出房间洗漱。

　　程展整理好一切，回房间处理行李箱。
　　“你一会就走了？”手机传来江野的声音。
　　“不然？我妈订了九点的机票。”程展回答。

　　程展听到有什么东西砸窗户的声音。

　　“程展!程展!”方州在对窗喊。
　　程展起身打开窗，那边是还在穿着睡衣没梳头发的方州。
　　“你一会就走了？”方州问。
　　程展传来疑惑的目光：“嗯，九点的机票。”
　　“一路平安!”方州扬手道。
　　“嗯嗯好。”程展无奈。

　　“记得想着我，没钱了对我撒会娇我会考虑打给你。”程展关上窗户一转身手机里的江野就发话了。
　　“你真有点疾病。”程展回答，关上行李箱，连带着充电器一起拿走手机。
　　江野那边还在洗漱。

　　悬浮窗冒出陈晓正的消息连带叮了一声。
　　“我关了吧，视频。”程展道。
　　“记得想着我，别总干些没用的，关吧。”江野在那边埋下头洗脸。
　　程展关掉通话，进了陈晓正的聊天界面。

　　陈晓正：你一会就走了？
　　程展越发疑惑，他三都被灵魂附体了？
　　程展：嗯，现在已经出门了，九点的机票
　　陈晓正：一路走好
　　程展：我擦？？？

　　程妈已经在一辆计程车旁边站着了，对着程展吼道：“你能不能快点!”
　　“我这不走着吗。”程展将行李箱放到后车厢，刚打开后车门要坐进去，方州就从隔壁急匆匆的跑来，还穿着睡衣。

　　方州手里拿着东西，塞到程展手里，道：“去了那边要常联系，这是我的几张帅照和合影，想我了看看，再见!”
　　程展拿着照片钻进车里，程妈还对车窗外的方州笑着叮嘱什么，车已经慢慢驶动。

　　照片是方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出来游泳馆时的照片，还有以前的旧照，加起来一共有十八张，分别是抓拍的个人照以及合照。
　　“拿来，给我看看。”程妈道。
　　程展啧声：“你凑什么热闹。”照片还是送到程妈手上了。

　　“一看就是方州那小子和你那些朋友，年轻气盛啊一个长的比一个水灵。”程妈看着照片笑道。
　　“切，你儿子我永远是里边最帅的。”程展不屑。
　　程妈看着程展上下瞟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