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安安德努

5、4

　　4.

　　李苏大娘二话不说放入怀中，端盆而过，“李苏在后厅，快去，记得叫吃饭就出来。”
　　“好咧。”慕袖说
　　后厅窗门紧闭，慕袖大叫几声门才开，室内太子齐慕与太傅张楷正对着挂墙上的地图指指点点，李苏与巫师一脸严肃站一旁。
　　“怎么这么慢才来？”李苏不高兴的说。
　　慕袖没答应，凑近看地图，“李二，他们知道你不识字么？”
　　齐慕与张楷面面相觑。
　　“看这样子，”师傅楚只瞧了一眼地图就道，“决战就在这三日，得天缝者得天下。”
　　太子齐慕作揖，“先生请讲。”
　　师傅楚看着慕袖，又看了看张楷，“只是我们才百余人，恐怕守不过后天。”
　　之后三人商议的话题慕袖与李苏听懂大概，只要死守天缝三日晋军必亡，师傅楚未曾骗过她，慕袖相信。
　　当晚太子齐慕与李苏刺破手指，结拜为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二日，有雾。
　　师傅楚用龟壳卜卦，乱象。
　　正午，晋大军到，沿岸扎营，连绵十数里，并未过桥，仅白衣男子带两婢女到齐国天缝入口煮五谷祭拜神女启，高唱月歌。
　　太子齐慕趴在师傅楚旁，“能射杀否？”
　　“剑能射到，但杀巫者不祥。”师傅楚道。
　　晚间，晋军借风，熏毒烟，寨中人用百叶沁过布条围脸，无人中毒。
　　第三日，早，怒河水涨三尺，浑浊不堪，晋军赶一千齐国战俘过天缝，巫师放蛊尽杀，尸体如数拖入天井亡命坑，晋军退回桥岸。
　　远望清河镇，硝烟更甚，耳贴地上，隐约有铁马声传来。
　　李苏命大娘拿出全部食物分发，太子齐慕许诺若能抗击到天明者皆封官赏田。
　　太阳西落，火烧云。
　　晋军派出三千骑兵，进入天缝后下马钻入天井，除师傅楚，慕袖，太子齐慕，太傅张楷等十几人在天缝上射箭掷毒，其余人等皆入天井杀敌。
　　中星指正，晋军久攻不下，有悉十六挂者到达天缝顶端，太子齐慕挥剑砍其首。
　　月退天明，天朝左将军何进率六万大军赶到，红色旗帜插满大山，过天缝桥与晋军厮杀，天朝三皇子亲率三万大军切断晋军后路，赶一万晋军入怒河。
　　第四日，晋国丞相杀晋王，降。
　　山寨剩十八人，传李苏落入地下暗河，亡。
　　慕袖与师傅楚进天井寻一日，未果，跟随太子齐慕下山，清河镇已移为平地，坑晋军八万，遂成为死镇，太子齐慕带慕袖与师傅楚回齐都，其余匪者赏金十斤，投奔亲友。
　　齐国太傅张楷收慕袖为养女，向齐王荐师傅楚，齐王见师傅楚衣者简单，相貌普通，言谈并无过人之处，不甚喜爱，不用，单赐给与西城宅院，房十数间，太子齐慕赐予金百斤，钱一万，太子宫女婢二人，官蜡百斤，上等布料三十匹。
　　日日食肉，夜能安寝，然无人再在耳畔嚷着替她做嫁衣，慕袖亦茫然若失，半年光景足不出户，只读书习字，来年春天才恢复往常精力。
　　入秋，天降奇石，大丰收，齐王崩，太子齐慕继位，是为齐三世，祭天祭地，减国内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