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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沈亦的手抓着楚非的衣领,本来就松垮的衣服直接被褪到肩膀之下,露出平滑的锁骨。楚非跪趴在沈亦的双腿之间,左手垫在沈亦脑后,右手扶着浴缸一侧,颇显狼狈。
      两个人就以这尴尬的姿势对视着。
      袁青迟简直没眼看,揪着楚非的后颈把人拉起来,一边吆喝着助理拿毛巾过来。
      刑升本来想上前帮忙,被袁青迟赶走了。
      越忙越乱。
      没看某些人火花都擦起来了?
      楚非被带去换衣服之后,沈亦还躺在浴缸里出神,袁青迟让工作人员先去吃午饭,自己坐在一边给膝盖擦碘酒:“还不出来?泡着挺舒服?”
      “出不来。”
      “怎么?回味着呢?”袁青迟把毛巾‘啪’的扔在沈亦脸上,后者一把接过,给自己擦了擦头发,略带可惜的说了句:“没办法啊,硬了。”
      袁青迟:“。。。靠!”
      这小孩。。。要不要脸?
      另一边,楚非对着镜子正在发呆,方才沈亦看他的眼神太过直白,他人明明摔在水中,却像是掉进了烈火炎炎的深渊。就在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清楚听到了沈亦轻喃了一声“殿下”,而且。。。楚非不免捂住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刚才顶在他腿间的到底是什么啊!!沈亦那人是怎么个情况?是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发脾气吗?
      刑升敲了门进来,端着盒饭递给楚非,脸上露出这几天来难得的轻松笑意:“没摔着吧我的大殿下?”
      “嗯,没事。”楚非接过盒饭放在了桌子上,道:“我不饿,先放着吧。”
      “你也不饿?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整天吃得太多了。”刑升低头捏着自己的小肚腩,感觉是该减肥了。
      “怎么?”
      “我刚才去给沈亦送,他也没吃,哎,你觉得那小孩可以不?”刑升问。
      楚非戳破道:“你笑的眼都没了,还用问我?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这么明显?渍,我还和袁青迟装相说再看看呢,我还真不适合做演员。”刑升上前趴在镜子上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说的挺认真的。
      “刚才那一段怎么样?能用吗?还是重拍一次?”楚非想着刚才临时喊了停,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坏画面。
      “完全没问题,我卡的时间点很准,对,你来,你来看一遍,这小孩镜头感简直太强了,完全中了我的点。”刑升现在如同拿到糖果的小朋友,不由分说就拉着楚非去看方才的拍摄。
      当周围的画面呈现出楚非与沈亦两个人的时候,楚非才感觉到和置身其中完全不同的心情。沈亦的侧脸在水中有一种濒死的苍白美感,那只手软的似乎可以轻轻折断一般,被割开渗出诱人的鲜红,最后从边缘慢慢沉下。
      楚非突然开始后怕起来,若他没有拉住,又或是没有喊停,沈亦他是否真的会在眼前慢慢沉到消失不见。
      “哎,沈亦,来来来。”刑升喊出从洗手间出来的沈亦。
      沈亦坦然地走过来,自然而然站在楚非身边,楚非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刚才的窘状,往一侧挪了挪步子,沈亦又贴了过来,楚非转头瞪了他一眼,沈亦面露歉疚之色:“您不舒服吗?抱歉刚才太入戏了,摔疼了吗?我帮您看看。。。”
      “不用,没事。”楚非打掉沈亦伸过来的手,干咳了一声,指了指刑升:“刑导有话说。”
      刑升比较激动,直接揽过沈亦抱了抱,拍着他的肩膀道:“很好,非常符合我设定的主题,这样,你这几天和楚非一起熟悉下旋律,周末咱们正式进行拍摄。当然,好消息是刚才的这段镜头过了,直接可以用。”
      沈亦客套完,把手伸向楚非:“那就劳烦楚老师多多指点了。”
      这时候叫他楚老师了?
      楚非在心里哼了一声,说了句‘装模作样’,意思着把手伸过去了。沈亦微微弯腰握住楚非的手,直起身的时候用小手指轻轻勾了下楚非的手心。
      楚非一僵,嗖的抽回了手。
      沈亦还是笑意盈盈,完全坦荡。
      他是怎么做到的?
      得寸进尺!
      晚上,刑升说要请大家一起吃烤肉,也算庆祝一下终于开工。袁青迟先回了酒店躺了会,看时间还早打算洗个澡再出门。
      放了水,抹了沐浴露,袁青迟正闭着眼冲澡,门铃响了。
      袁青迟没打算理会,然而外面的人是锲而不舍,门铃声响了又响,简直像在索命。
      “最好是要命的急事,否则你就惨了。。。”袁青迟围了浴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光着脚骂骂咧咧去开门,门一开,袁青迟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转身就要关门,被男人率先按住了手腕。
      “怎么见到我这么不高兴?这么晚才过来开门,在做什么?”男人穿着一身西装,领带被解开随意搭在肩膀两侧,衬衣开了三个扣子,此时一只手按着袁青迟手腕,另一只手扶着门就要进去。
      “不好意思,”袁青迟扶着门框挡住视线,语气生硬:“私人空间,不方便。”
      “难道你有什么私人的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吗?”男人作势挑了下袁青迟的浴袍,隐含深意。
      “当然。”袁青迟笑了下,挑衅一般扬了扬下巴:“比如,人。”
      “人?”男人的眼神暗了下来,逼近一步微低下头迫使袁青迟看着他:“有趣的很,说来听听,我很想认识。”
      袁青迟没心情和他说话,自诩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余地,退后一步想要把人推出去,却被对方扣住了两只手:“怎么?还是说,骗我呢?”
      “放手。”袁青迟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对方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男人把袁青迟的两只手反扣在袁青迟背后,低声说。
      袁青迟有些羞怒,正想着是咬这人一口还是直接上脚踹,转头瞥见沈亦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袁青迟一秒都没迟疑,抬脚踹在对方腿上,喊道:“沈亦!救救老子!”
      游弋还没从记忆里找到沈亦这个名字,身后忽然逼近一个人影,折了他的胳膊就往后摔过去。
      “唔—”游弋被压在地上,侧着头看了眼身后的沈亦,确定自己对这人没有什么印象。
      袁青迟真真是出了一口气,掐着腰站在门口继续挑衅:“起来啊,你不是很能吗?老子告诉你,这次是老子没注意,下次再见你就小心着点你的下半生吧!”
      “呵,”游弋被压制得很死,索性就这么趴着了:“我的下半生不也是你的吗?果然这么狠心?”
      袁青迟啐了一口,上前踹了一脚游弋的屁股,拉着沈亦转身进了房间。
      ‘咔’,还没忘落锁。
      游弋在门口趴了几秒,翻身跳了起来拍了拍裤子,隔着门说道:“袁哥,事先给您报备一声,我从下个周开始就正式回国发展了,所以,有大把时间和您偶遇,真是让人期待。”
      “砰!”门被狠踹了一脚,屋子里的人在发很大的火,这让游弋表示很满意,拽了领带在袁青迟房间门把手上系了个蝴蝶结,又朝着猫眼做了个飞吻,转身走了。
      沈亦兴致勃勃地趴在猫眼上,解说道:“他不知道在干嘛,看样子是把领带留下来了,噢哟,飞吻呢,他是对我还是对你啊,我这么看着是不是不好?哦哦走了,真可惜。”
      “有完没完?”袁青迟在浴室吼道。
      “人走了。”沈亦敲了敲浴室门,倚着墙琢磨着这两位绝对有故事,越发觉得有意思,便忍不住问:“哎,他叫什么?长得不错,是演员?个子好像比我高,不是模特吧?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在追你?还是。。。”
      “砰!”袁青迟一把推开浴室门,眼睛简直在冒火,全身也没有擦干,就这么滴答着水直勾勾地盯着沈亦,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沈亦耸耸肩:“好奇心人皆有之,再说我刚才还帮你解围呢。”
      袁青迟套上裤子,把沈亦晾在一边丝毫不搭理,自己爬上床又躺下了。
      “怎么躺下了?该吃饭了。”沈亦戳了下袁青迟的腰。
      “气饱了,不去。”
      沈亦跟着在床边坐下了,拿出手机吧嗒吧嗒了一会,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游弋?还真是演员啊,哎?他原来是你带的艺人?他之前唱歌的?”
      袁青迟翻过身一把夺过沈亦的手机,强制关了机扔到了一边:“滚。”
      “我不,我想在这待着。”沈亦把鞋一脱也翻身上了床,给自己盖了盖被子,转头看着袁青迟微笑:“我也不饿,打算睡一会。”
      “。。。回你自己房间。”袁青迟真的很没耐心。
      “我房卡在雅姐那。”
      “问她要!”
      “啊,大家都去聚餐了,让雅姐跑回来一趟多不好。”沈亦说着就真的躺下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还特地调了下枕头高度。
      袁青迟:“。。。你不会真的睡在这吧?我没有和别人一起睡的习惯。”
      沈亦闷着声回答:“我也没有,放心,一会等雅姐她们回来我就走。”
      袁青迟没作声,听着身边沈亦的呼吸越发均匀轻缓,他的神经越发紧绷。不行,他真的受不了自己床上有其他人在。
      “妈的!”袁青迟起身下了床,看着背对着他的沈亦握了握拳头,没舍得下手,在柜子上拿了罐啤酒去了沙发。
      游弋回来了。
      这个事实让袁青迟的脑子一团糟。
      他好不容易用工作把之前两个人交错在一起的烦恼一扫而空,如今那人像是从没离开一样就这么坦然地又站在他面前了?袁青迟仰着脖子干了一罐啤酒,把空罐捏扁了冲着床扔了过去:“真特么睡了?给老子起来!别占着老子床!”
      “不想起,你的床很舒服。”沈亦瓮声道。
      袁青迟这回是拿了一整罐啤酒扔了过去,沈亦伸了只手直接抓住,探着脑袋看向袁青迟:“不至于吧?”
      “陪我喝酒。”
      “我酒品那可不好,让我作陪,你得先告诉我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才能看值不值。”沈亦引诱着。
      袁青迟哼了一声,抬脚搭上桌子,仰着头又咕咚咕咚灌了一罐:“前任,行吗?”
      “可以,人物关系让我这个观众很是满意。”沈亦‘啪’地打开了易拉罐,和袁青迟隔空碰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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