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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密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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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衾熄站在门前,手抚在门上欲推还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最近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还都与他有关。他总感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亦或是说有人在暗中跟他较着劲。
斗争了半天,祝衾熄一闭眼,终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桌上摆着烛台。旁边有一黑帐,里面掌着灯,烛影摇曳,灯下有人在写东西,影子映到帐帘上。
“阁下是?”祝衾熄缓缓走到桌前坐下。
帐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从缝隙里递出了一张纸。祝衾熄接过纸,“不便寒暄,桌上有酒,自斟便是。”
“谢过仁兄了。”祝衾熄也不管他是谁,拿起酒壶开始斟酒自饮。毕竟这是宋府,而且是李管家认识的人,应当不会加害自己。祝衾熄也就不做什么防备了。
“兄台找我何事。”祝衾熄端起酒杯问道。
里面听闻后开始写字,片刻后递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
祝衾熄接过纸条,先是漫不经心瞥了一眼,之后忽然睁大双眼,凑近纸条看了许久,手中酒杯不由自主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是什么人……”祝衾熄有点慌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里面再次递出字条。
“替君消愁之人。”
燕春楼
范凛之独身一人,背着手,大摇大摆向里面走去。要说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他范某人肯定是不会去的。这小小的青楼可不比那些地方,范凛之倒真想看看这青楼里有什么名堂。
“呦,这位公子,头回来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鸨母见了谁都这么热情。
“本公子今天不是为女人而来。”范凛之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应付道。
“没看出来啊,公子竟然……您来我这可真是来对了……”鸨母笑道,“带这位公子上二楼……”
“什……什么就来对了?”范凛之一脸迷惑,“我这还没说来干什么呢,你怎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还用说嘛公子,来我们这就是为了消遣的,您不喜欢女人,那就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了,我这有几个西域来的男伎,个个都……”
“我特么……”范凛之抬手就要打她,手举到空中停了半晌,却发现眼前这张油腻肥胖的脸实在是无从下手,“罢了,我自己上去看看。”说着便独自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便是一道走廊,两侧布着大小客房。阵阵异香盈满过道,靡靡之声不绝于耳。“亡国之音!亡国之音啊!”范凛之边叹气边趴到门前,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第一间地上是一男一女的衣服。“呸,流氓。”范凛之啐了一口,往后挪着。
第二间地上是一男两女的衣服。“呸,色魔。”
第三间地上是两套女人的衣服。“呸,□□。”
第四间地上是两套男人的衣服。“呸,恶心。”
……
一路走来,范凛之啐了一路,毫无收获。地上并没有见到他想看到的那件衣服。
眼前就剩一个房间了。
范凛之有些失望,却扔不肯放弃,依旧猫腰在门前往里偷看,然而看了许久,却什么衣服都没看见。范凛之侧过身来,想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里面是否有人,没想到门根本就没关,他这往门上一贴,直接就把门压开了,自己也没有防备,滚了进去。
屋里,宋昶正在桌前运笔写词,一旁的梁漪端坐着认真地看。忽然见一人滚了进来,宋昶手一抖,笔跌落在纸上染了一大块墨迹。低头望去,却见滚进来的这位打扮异于常人,好生滑稽,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位仁兄,不知怎么称呼啊?”宋昶笑道。
“问别人名字前不应该先自报姓名吗?”范凛之爬起来揉着脸问道。
“哈哈,这么说来,你趴在门前偷看,反倒是我失礼了?罢了,在下宋昶,草字炎恒,这位是梁漪姑娘,乐陵县最好的琴师。”
“哦,在下范凛之。”范凛之拱了拱手,却见眼前二人一直在笑,“别笑了你俩,有什么可乐的。”
“噢噢,范兄,你帽子戴反了。”宋昶笑道。
“好了好了别笑了,”范凛之把儒巾摘下,翻过来后继续歪着套在头上,“你还好意思笑我,你都多大了还不收拾收拾你的头发。”
“嘿,你小子……”宋昶有些不快,他很烦别人拿他的头发说事,“你私闯房间,没把你轰出去就不错了,你倒开始数落我了……”
“哼!老子可不是私闯,老子是奉旨查案!”范凛之反客为主,竟慢条斯理地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