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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想摔死,就给本王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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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晴空还是雨天,一日或是十日,一载还是两载,帝都都是一样的热闹。此时帝都城里有个俏皮的身影,这个身影与画风格格不入,似乎是从她第一次出现开始,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天外飞仙,与众不同,高楼上,看风景的人刚好把那个身影看的从头到尾。
曲晚歌活的像个没心没肺的人,这是所有认识她的人给的评价,用曲老头的话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用李星末的话是死不悔改,她自己给自己封的名号就文明许多,开心小姐姐,活在当下,做人做重要的就是开心喽。
老样子,曲晚歌是从王府翻墙溜出来的,她真的很想看一看逐待,看一看蝶飞花舞楼。当蝶魄迎上来的时候,曲晚歌眼中是含着泪花的,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一切都未曾改变。
“九公子,九姑娘,还是七王妃?”
蝶魄故意调侃,
“跟我要好的姐妹都叫我小九,你看着办。”
曲晚歌大摇大摆的进,蝶魄摇摇头跟上去,此时花魂和逐待一起从楼上下来,像是知道她要来,而且风景最佳的老位子已经上好了茶,摆好了茶果。曲晚歌也就不客气的就坐了,桌子上那是瓜子没错了,抓起一把,感受一下时空相连。一桌四面,花魂,蝶魄,逐待,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适应了这个时空。曲晚歌给自己续上一杯茶,一别小半年,这其中蝶魄受过伤,逐待更是死里逃生,再见面万幸的是别来无恙,曲晚歌端起茶杯,
“我敬各位姐姐一杯,我的歉意和我的谢意,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相逢即是缘,而且,我们姐妹几个是天定的缘分,逐待,别在离开我们了。”
花魂借着曲晚歌敬的茶挽留逐待,不知道为什么,顾战为了她居然公然与太子府为敌,只要是顾战在乎的人,花魂都会保护。
“好。”
逐待喝下杯中的茶,她以为她的生死无人过问,当顾战救下她时,那一刻她有了温暖的感觉,而此时曲晚歌的道谢,花魂的挽留让她冰冷的心有了温度。
“冷美人,我欠你一命,如果有一天需要帮忙一定要找我。”
“会的。”
逐待也不客气,她的目的本来也是借助势力复仇,七王府是个强大的存在。
曲晚歌看着每一张笑脸,就连从来都不笑的逐待也弯弯嘴角,有事时候情意就在不经意间,曲晚歌竟然想到有朝一日若是真的能离开,会不会舍不得这些人。
蝶魄和花魂要招呼客人,逐待还需要静养,曲晚歌借口离开。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一会碰到将军府的马车霸气而过,一会看到宰相府的马车招摇过市,一会看到亲王府的马车呼啸而来。过了这么久曲晚歌还是不能适应,她怀念自己的跑车,机器人,游戏机,哪怕是跟着曲老头下墓也可以,起码不是现在这种传话靠马与鸟。
“李星末,曲老头,难道你们就不想我吗,快来救我吧。”
一阵刹车声,不是应该是刹马身,曲晚歌本来回头身后有一只惊马,好在骑马的人技术还不错及时拉住缰绳,免去曲晚歌被马踏成泥。看一看自己身处的位置,在路中央发呆也着实找死。
“曲晚歌,我带你出城玩。”
踏破铁鞋众里寻,孤寒南临狂喜,没想到在街上能够遇见曲晚歌。
“你是谁?若以太师府,我是你的五哥,若以七王府,你还得管我叫五哥。”
玩这样的诱惑,曲晚歌是断然不会拒绝的,能有一丝的理智去问这个自来熟的男人是谁已经很不错,当孤寒南临自报家门,曲晚歌彻底解除警报。
“你是孤寒南临?”
曲晚歌仰着头,指着马上的人,做最后的确定,孤寒南临可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弯腰抓住曲晚歌的手将她拉上马护在怀中,驰骋而去。
本来还有些生气孤寒南临的粗鲁,不过路上的风景化解了心情,这个季节还能看到漫山遍野的花,想必这里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吧。
“这里好漂亮。”
看着曲晚歌在花海里与蝴蝶玩耍,孤寒南临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丫头果然如传闻一样就是个没有防备之心的傻姑娘,一时竟担心是不是任何人借着玩的名义都能把她带走。
“小七没有带你来过这里?”
孤寒南临将手中的花插在曲晚歌发髻上,顺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自然也看到她额角的伤疤,
“哪有我的份。”
曲晚歌回答的满不在乎,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因为七王爷与七王妃的爱情固若金汤,谁能有这个本领攻破。
“以后若是你想出来玩,跟我说。”
孤寒南临将一块腰牌系在曲晚歌的腰间。曲晚歌把玩着腰牌,上面有一个南字,纯金镶玉,如果带回去应该比曲老头搞的那些玩意有价值的多吧,古董中的古董。
“我跟你有那么熟吗?”
“你是孤寒家的人,难道我们不熟吗?”
曲晚歌这才把视线留在孤寒南临身上,他与孤寒东祈有几分相像,而且这张放浪不羁的笑脸真的有些熟悉的感觉。
孤寒南临凑近一些,与曲晚歌四目对视,
“如果我比小七早些遇见你,你就是我的了。”
好在曲晚歌是经过世面的人,暂且抵住了这赤裸裸的示爱。给孤寒南临一个赞,
“五王子还真是一把撩妹的好手。”
孤寒南临听不懂曲晚歌的话,在追问,曲晚歌已经跑开,看着她在花中飞舞,时间女子千万孤寒南临只用一眼就认定了她,甚至于为了她浪子回头。
曲晚歌正玩得尽兴,一股带着力道的风靠近她,下一秒腰间那种熟悉的力度带着她飞出花海。从曲晚歌嘴角弯弯的笑意判断她不是被绑架。几根银发随着风在曲晚歌的脸颊飘动,她一度好奇这个男人,威逼利诱之下从花魂口中得知,他的银发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腹中胎时每日与剧毒为伴,能活命是奇迹中的奇迹。在没有人权的乱世,命如草荐曲晚歌是知道的。
这个季节,这样的高空飞向,耳边的风呼啸着,真的好冷的,曲晚歌这时也不管什么梁子了,往顾战怀中缩了缩。这是失传的轻功,这种绝迹的神功如果学会了,回去那可就是国宝了呀。曲晚歌突然兴致大发,原本是侧着身体在顾战怀中,现在干脆双臂搂住顾战的脖子,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当然还是有些间隙的,
“冰人果然是冰人。”
曲晚歌之所以这样感叹,是因为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挑逗,顾战仍旧是面瘫脸。曲晚歌挑逗升级,
“这么个大美人在你面前,你都不动心?听说,你看到冷美人受伤很紧张,难不成她才对你的胃口?可是,明明是我先出现的呀。”
“不怕撞树上,就继续胡说八道。”
曲晚歌洋洋得意,终于把人家惹急了,不过开口却是这样的警示,的确飞了这么久,一直在挡着他的视线呢,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一颗大树即将与她的后背亲密碰撞,吓得曲晚歌闭上眼睛等着肉与木头的PK。没有预期的疼痛曲晚歌睁开眼睛,此时已经在树梢,原来顾战使了些力改变了高度,这才免去她的皮肉之苦。
顾战最后落在院中,一座假山,一座小湖,一颗红叶树。
曲晚歌得以自由,退后三步,与顾战拉开距离,
“我不想和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冰人说话。”
曲晚歌很有骨气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投怀送抱肆意撩拨。顾战倒也不介意曲晚歌的出言中伤,知道她还在生江南的气,孤寒东祈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否则当时会离开带她走,当然这件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不是要学武功么?”
顾战用内力吸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放到曲晚歌手中,
“先学一些逃生的本领。”
逃生?曲晚歌冷哼,
“我是自愿跟他走的,否则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你也不行。”
曲晚歌挑衅的口吻,说完转身就走,只是明明步子是迈向前方的,为什么现在是后退的状态,曲晚歌回头,顾战原地未动却能将曲晚歌收回去,直到曲晚歌落入他的怀中,功力才消退。
“冰人你欺负我,武功厉害了不起呀,我就是不学。”
撑嘴上功夫不行,曲晚歌感觉四肢不由自己支配,被顾战带着走,做着各种招式,有一种意识是很自知的,那就是胳膊和腿的筋脉好酸好疼,骨头也咯吱咯吱的响,怕是到最后武功没学成被解剖了。
一不留神被顾战抛向空中,那种失重的感觉吓的心砰砰的跳,
“冰人,你别放手,我会摔死的。”
按照惯例,是不可能不松手的,等到曲晚歌结实的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树叶,曲晚歌好香哭,说好的套路呢,怎么什么套路在她身上都是泡沫。
“这一次,认真一点。”
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看到两只脚走近,停在眼前,曲晚歌赶紧匍匐后退,
“还来?”
可不就是还来,曲晚歌在心中呼唤,谁来救救她。
孤寒南临只看到一个背影,所以不确定带走她的是不是孤寒东祈的人,人是他带出城的,还是要去七王府交代一下的,也侥幸着曲晚歌已经安全的回到七王府。当他看到孤寒东祈陪着夏招扶在书房练字,想必曲晚歌的死活他并不关心吧。
“小七,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王兄,怎么来了也不先知会一声,我去准备酒菜,你与王爷先喝茶。小柔上茶。”
夏招扶曾经想着孤寒南临能够倒戈,不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先招呼好。
孤寒南临也不客气,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没规没矩,一点也没有哥哥额的样子。拿起夏招扶写的字,如佛如魔,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太过深奥,所以拿起又放下。
孤寒东祈不急不慢的坐下,漫不经心的喝茶,孤寒南临对他的冷漠态度十分反感,却也开门见山,
“在你们的权力角逐中,我保持中立,你把曲晚歌给我。”
孤寒东祈手中的茶杯已是粉碎,孤寒南临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震惊过后是一阵冷笑。
“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丫头动了情吧。”
“给你一次‘走’出王府的机会。”
“怎么,我也会和太子的下场一样?”
孤寒南临挑衅,折了一个王子父王不闹不怒,他不信折了两个父王还会无动于衷。
“他尚且有命在。”
孤寒东祈善意提醒,言下之意孤寒南临也领会了,这样的交易本来就该猜得到是不可行的,孤寒南临自嘲被,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以身犯险,而且义无反顾。
“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她不甘愿与人分享,你应该看得出来。”
孤寒南临唯一可以得意的地方,就是看穿了曲晚歌,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没有全心全意的爱是留不住她的。这句话无疑会将孤寒东祈激怒,孤寒南临说完走为上策。
孤寒南临直到出了王府才松了口气,看到曲晚歌时,便觉得刚才的冒险是值得的。
曲晚歌也看到孤寒南临了,传闻这两个王爷之间的感情没这么好,今天居然又带着弟妹玩耍,又来王府串门。
“熟人,你也太不仗义了吧,看到我被人绑架,都不出手相救。”
“所以这不来谢罪了吗?绑架你的人被你打败了?”
孤寒南临看着曲晚歌满脸泥土,头发上还沾着树叶,好在衣服是完好无缺的。正要将曲晚歌头发上的叶子摘掉,一股掌力将逼着他退后几步,曲晚歌没有察觉到危机,还想着去看看孤寒南临有没有受伤,才一挪步就被人拖进王府。
“在你们这个时代,不是最讲究礼貌的,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呀?”
曲晚歌的话孤寒东祈半懂,不过听语气是向着孤寒南临,还有那句哥哥从她嘴里说出来特别刺耳,孤寒东祈把所有的怒意集中到手上,曲晚歌感觉手腕要断了,疼的龇牙咧嘴,迫不得已咬住了孤寒东祈的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咬人,因为在那个当下力量悬殊只能靠着耍无赖发泄一下不甘心了。曲晚歌都能感觉出嘴里的血腥味,无奈孤寒东祈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看着他手上两排沾着血的牙齿印,曲晚歌有些歉意,
“我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他带我去城外的一个花园里玩,后来我就被冰人,呃,顾战带走了,刚才门口是凑巧碰上的,你要是不乐意我和他玩,我保证下次见面都不理他。”
曲晚歌说的真诚,大眼睛盯着孤寒东祈,希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诚意。
孤寒东祈手臂收紧将曲晚歌圈进怀中,下一秒落下粗暴的吻,曲晚歌看出他的异样,极快的闪躲,孤寒东祈的吻最后落在她的脸颊,却没有停止的打算,一只手盖住曲晚歌的后脑勺,似乎这个吻势在必行,曲晚歌慌乱中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脚下一轻竟然飞了起来,而且意念里想要再高一些,里孤寒东祈再远一些,竟然就真的飞远了。
“不想摔死,就给本王下来。”
孤寒东祈心里苦笑,她的这个轻功应该是顾战刚教的,居然敢拿出来卖弄。
“我也想要下去啊,可是,”
曲晚歌试着将张开的手臂收回,只感觉到脚上像是绑了石头将她往下拉,那股力量消失了同时身体失去了平衡,从空中掉了下来。曲晚歌闭上眼睛,难道事故又要重现,顾战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来,想必孤寒东祈更会见死不救吧。
孤寒东祈一跃身,接住曲晚歌,看到曲晚歌感激涕零的表情怒意稍减。曲晚歌享受着在空中自由落体,这才叫轻功,收放自如。
安全落地,曲晚歌悬着的心平静下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脚胳膊都完好,又开始得意忘形,
“你比冰人有人性,他可是看着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无动于衷,我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曲晚歌也不管孤寒东祈了,肚子很饿,刚才跟着顾战练习那些对于她来说高难度的招式消耗了太多体力,要好好补补了。
孤寒东祈这一次没有阻止,看着曲晚歌一瘸一拐的离开,失了神。刚才他竟然想要她,竟然有独占她的念头,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容满面心中居然萌生醋意。最后孤寒东祈把这种异常归结于她是王府的人,王府的一片叶子都不允许旁人窥探,更何况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