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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皇后来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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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魏公公正被狂掷而来的奏折砸得无处可逃,声声求饶。
“皇上,饶命啊,老奴已经尽力了!”
不说还好,一说,周煜更气了。
“皇后进来你都没有看见,你还说你尽力了,让朕在皇后面前丢尽了脸!”
魏公公摸着被砸得生疼的脑袋,敢怒不敢言。
皇上,谁叫你口是心非,想喝就喝,还挑一堆刺,被人家撞见了还要装高冷,人家不笑话你笑话谁?
马惠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放肆了,以皇上眦睚必报的心性,她很担心自己往后的生活,要怎么化解这场危机呢?
“皇上,朱砂在这里。”
魏公公将朱砂递了过去,挡在黑墨的上面,周煜面不改色地醮了朱砂写了一个批字。
“皇上,依老奴看,皇后娘娘今天不会来了。”老奴还是先传早膳吧。
“她敢!”周煜道。
魏公公将手中的朱砂放下来,默默地退了下去,到了殿外,小明子从德阳门跑了过来,向他禀报。
“师父,长秋宫的陆尚寝奉皇后之命来给皇上送粥。”
魏公公心中暗暗点头,皇后聪明,皇上正在气头上,与其添堵,不如给皇上消气。
“传进来。”
陆依默走进殿内,向周煜行跪拜礼。
周煜假装低着头在批奏折,听到声音微微愣了一下。
他抬起头,只见陆依默穿着蓝色罗裙,手里端着海棠式雕漆填金云龙托盘,里面放了一个五彩小盖钟,还有一把五彩小汤匙,心中一片柔软,眼底变幻莫测。
“起来吧。”
魏公公正要上前去接陆依默的托盘,周煜轻咳了一声,魏公公立马退了下去。
陆依默会意,端着托盘走到龙案前,将小盖钟拿出来放在龙案上,揭开钟盖,里面的白粥熬得粘稠适中,清香的米香淡淡飘来,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变了。
明眸皓齿的女子穿着蓝底凤袍浅笑望着他,头上戴着他亲手为她所制的凤头钗,肌肤晶莹赛雪,一双玉手软弱无骨地捧着盖钟,温柔地和他说话。
“皇上,臣妾今天熬了你最喜欢喝的白米粥,你快尝尝。”
陆依默将五彩汤匙放入盖钟中,偷瞄了一眼周煜,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她往龙案边靠近了一些,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两个之间。
“慧儿。”
周煜轻唤,伸出长臂将陆依默搂进怀里,陆依默靠在周煜胸前,整张脸染上了红霞,低垂眼眸,嘴唇微动。
“皇上。”
魏公公微微皱了眉头,招来小临子,让他点了檀香放在殿内。
高贵清冷的檀香盈满殿内,周煜灵台一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一片冰冷。
他最讨厌被人算计!
“娘娘!娘娘!”云雁气喘吁吁地奔进马惠的寝宫,光洁的额头上布了一层细汗,脸蛋红扑扑,发髻上的珠花都歪了。
傅姆皱眉而出将她拉住,训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云雁忙顺了口气,焦急地道:“宫令,皇上留下陆依默了。”
傅姆问:“什么意思?”
云雁道:“就是皇上今晚要陆依默侍寝。”
傅姆大惊,刚转身,就见马惠从内寝出来,身后跟着柔菊和依翠。
依翠道:“这个贱人刻意讨好娘娘,就是为了有机会爬上龙床,也太不要脸了!”
马惠看了一眼依翠,依翠立马闭嘴,低下了头。
傅姆见马惠脸上淡淡的,对此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问:“娘娘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马惠道:“奇怪。”
傅姆问:“哪里奇怪了?”
马惠道:“皇上要喜欢陆依默,哪需要等到今天。”
大家觉得此话有理。
云雁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奴婢昨晚见她在东间的库房里找东西,但找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马惠命云雁唤来另一个尚寝,此人出自崔家,说来与她还沾亲带故,但这位尚寝从没有讨好巴结过她,还故意和她拉开距离。
崔怡玲比陆依默大五岁,一步一个脚印爬到现在的位置,做事谨慎小心,从不拉帮结派。
“奴婢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马惠问:“那东间的库房里放得什么?”
崔怡玲道:“都是先皇后所用之物。”
马惠道:“可有登记造册?”
崔怡玲道:“有。”
马惠道:“本宫命你对着册目再去清点一下。”
到了晚上,崔怡玲来向马惠汇报。
“禀娘娘,奴婢对着册目查点之后,少了一个海棠式雕漆填金云龙托盘,一个五彩小盖钟,还有一把五彩小汤匙。
马惠听完全然明白了这当中的心机,问崔怡玲:“先皇后就是用这套器具给皇上送粥?”
崔怡玲道:“是!”
马惠又问:“陆依默长得可像先皇后?”
崔怡玲道:“不像。”
马惠摆了摆手让崔怡玲退下,暗暗撇了撇嘴,心道,皇上三年没有碰女人,准是憋不住了。
新年将近,太后特意去了护国寺祈福,马惠不用晨昏定省,皇上那边有了陆依默的陪伴像根本记不起来找她碴。
她本应该乐得个轻松自在,可她这个皇后却是全宫中最忙的一个人。
宫中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和前朝给官员和家眷们的赏赐,这些都有先例,她只负责检查数目和质量。
她被皇上钦点为皇后后,母亲就开始教她管家之道,她应付起来没有那么吃力,就是有点累。
这天天气明媚,尚衣局的尚宫邀马惠去看给朝臣们准备的赏赐,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做工精细,用得都是上好的用料,摸上去软滑舒适。
李明月给她介绍哪些是赏给哪些官员,一路听下来,马惠眉头越皱越紧。
李明月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后的神情,她算是第一次和皇后打交道,绝不能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皇后,请问奴婢可有安排不妥之处?”
马惠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做得很好。”
李明月不敢松气,怎么看都觉得皇后不满意,她核对过五遍,确定没有问题才敢叫皇后来看,皇后不说哪里有问题,她也很迷茫啊!
马惠挣扎了几番,还是决定去德阳殿。
魏公公站在殿外,见到她有一丝慌乱,大声向她行礼道:“皇后娘娘万福。”
“免礼!”马惠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往殿内张望,含笑问,“魏公公,皇上现在可方便见本宫?”
“方便!”
殿内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魏公公低下头,皇上都说方便了,他还能说什么?
马惠走入殿中,陆依默颔首站在龙案旁给周煜磨墨,神情温婉,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她右手拿着墨条,左手捞着衣袖,衣袖微微往上撸了一小节,白皙的肌肤上露出一小块紫痕。
马惠向周煜行了礼,陆依默这才放下手中的墨条向马惠行礼。
周煜一直埋头看奏折,态度冷淡。
“皇后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