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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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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没说话。
陆彻看程泽这反应就明白他也看到了。
那边郑然很快买水回来，三人在下一个路口分别。
晚上躺在床上，陆彻满脑子都是萧尽电脑桌面那张照片。
翻来覆去睡不着，陆彻一个翻身爬起来捞过手机点开百度，输入萧尽两个字。
圈圈转了一会跳出来关于萧尽的好几个词条，排在第一个就是萧尽的个人介绍。
陆彻没想到真能搜出来，立刻来精神了，裹着被子坐起来。
但内容并不多，只是简单介绍了萧尽在哪个学校毕业取得什么成就，侧重点出他是某高等学府优秀校友之外还纪录了萧尽当年以高考状元进入某高等学府的辉煌事迹。
连照片都是很模糊的侧脸，婚姻状况一栏空白。
陆彻不甘心在萧尽后面加个结婚重新搜索。
结果跳出来一堆张三李四的信息，萧尽结婚这件事在网上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要找伴侣的信息更是无从下手。
陆彻啧一声，关掉页面躺倒。
昨晚睡太晚，导致连郑然夺命连环call也没听到。
陆彻猛然醒来时，已经迟到一节早读课。
下楼吃早餐时林主任意外还没走，也有可能是刚从医院回来。
林主任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抬头看他一眼：“都几点了？”
“这不没睡好么？”陆彻随意拨了拨头发，坐下吃早餐。
“这是理由？”林主任掀眼皮：“对了，你们孔主任给我打电话了。”
“老孔给你打电话干嘛？”
“你成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退步这么多？”
得，估计是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
“就那样呗。”陆彻不甚在意，嚼着三明治口齿不清道。
林主任放下杯子，脸色冷下来：“你这什么态度？”
这是林主任发脾气前兆，陆彻赶紧赔笑装可怜：“那不是没适应么？我考试还病了您知道么？”
林主任一顿，脸色缓和许多：“怎么没和我说？”
“您这么忙，一个星期不定见到，我上哪说去啊？”
林主任神色一僵：“行了，赶紧吃，迟到还这么不紧不慢。”
陆彻欸一声，揪了片面包逃离餐桌。
走到玄关处，林主任声音从餐厅传来：“下星期家长会我会参加。”
林主任参加他家长会都是小学时候的事了，时隔多年，这是林主任主动提起要参加他的家长会。
陆彻愣好几秒，回过神笑道：“去呗。”
到学校第二节课刚上没多久，陆彻借口刚上厕所回来顺利溜进教室。
经过讲台对上杜鹃冷漠目光，陆彻知道自己多半又得喝老孔茶了。
一坐下来，郑然立刻凑过来碰他肩膀：“什么情况？你手机开静音了？”
“没听到。”陆彻心不在焉答完侧身瞟一眼程泽，发现他在做物理竞赛卷子。
这节是语文课。
从决定参加物理竞赛开始，程泽仿佛摁下十级准备战斗按钮。
除了数学课，其它科目他几乎都在做竞赛卷子，体育课也得到老孔批准不用上，他就关在教室刷卷子。
但他只在学校期间做，周末和课余时间去打工。
陆彻觉得他绷太紧，没忍住劝道：“你会不会把自己逼太紧了？”
程泽笔没停，头也不抬：“这就算紧了？”
这节是体育课，其他人都到操场上课了，陆彻装病没去。
“我要有你这么个劲，Q大B大随便上。”
陆彻背对着坐在程泽前桌位置上，程泽字很好看，陆彻一直盯着他手看。
程泽弯唇，抬头看他一眼：“你想过考哪所大学么？”
陆彻一愣，还真让程泽问住了。
陆彻从小就不是个会提前做打算做计划的人，他都属于那种走一步算一步实在没路走就绕弯。
“还真没想过，你呢？”陆彻摇头反问。
程泽说：“B大。”
以程泽的成绩Q大B大随便上，陆彻对于这个回答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忧愁。
陆彻下巴一移，趴在程泽课本上，看他：“你觉得我应该考哪所呢？”
程泽握笔的手停下来，抬头。
陆彻像个小猫一样趴在自己叠的老高的课本上，眼睛睁得睁圆，两片唇被挤得嘟在一起，多了几分可爱。
今天天气好，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投射进来，落在他半个肩膀上。
离得太近，程泽能看见他鼻子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染上一层金光。
很乖。
程泽看着陆彻泛着红润的两片唇，喉咙一紧忘了说话。
直到迟迟等不到回答的人在他眼前晃手他才回过神来。
索性陆彻心大，没察觉什么又重复问了一遍。
“B大。”程泽抬手扯掉最上面那本书，不紧不慢答。
陆彻下巴一磕瞪他一眼，然后露出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相信的表情：“你逗我呢？上学期期末考倒退十几名。”
“那是因为你两科没写，”程泽说：“你英语数学都不错，其它科目也不差，努力点不是完全没可能。”
陆彻一瞬间坐直身体：“真的？”
程泽认真点头。
陆彻嘿嘿笑两声：“我要是能考上B大我们家林主任不得高兴死。”
程泽：“想考哪里取决于你自己，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而不是别人想不想。”
陆彻枕着手趴到程泽面前：“我没想过考哪里。”
“那就好好想想。”
陆彻打了个哈欠含糊嗯一声，盯着程泽手看。
好半天没人说话，程泽抬眼，发现陆彻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枕着手歪头闭着眼，睫毛根根分明忽而眨一下，窗外风吹进来，几缕呆毛在额前飞扬。
陆彻睡相很安静，整个人变得很乖巧。
忽然觉得卷子烦躁枯闷，程泽停下笔，倾身凑近陆彻。
在大概还剩一个拳头的距离时停下，这个距离近到能听到陆彻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呼吸声，程泽目光经过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两片紧闭着微微嘟起的唇上。
这个地方他觊觎许久了。
只剩窗边一点阳光，微风拂面，四下无人，程泽看着眼前歪头熟睡的陆彻，心念一动，脑袋往前凑近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
嗯，很软。
作者有话要说： 又累又困，码不动了，我去洗洗睡了，各位也早点睡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