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女二同盟》守夜请晃钟

13、第 13 章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结成一道透明的帘子，春雨贵如油，这几天一直下雨的天气也没影响了在盈湖踏青的人。

　　在湖上逆水行舟，细雨蒙蒙，湖上吹来的风也带着凉爽之意。

　　乘舟的书生在船头迎风站立，想要一赏盈湖的雨景，回去写首诗。

　　突然之间，水面飘来了一片白色的东西。

　　那书生定睛一看，不由惊吓大喊：“来人呐！这里有尸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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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怡正在赏雨，她靠窗坐着，喝着今年的明前茶，书也看完了，新的还没送来，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都是些一看就知道因果的案子，说句不好听的，常怡觉得很无聊。

　　婢女端着糕点走进来，给她带了句话：“公主，楼大人说，盈湖出了命案，他现在去调查了，等回来再跟公主讲。”

　　常怡一听不乐意了，“他自己怎么不来带我去？”

　　婢女原先已经习惯了公主听案子的爱好了，没想到公主还想去凶案现场，她大惊失色，劝阻道：“公主，你是千金之躯，怎好去那种地方？”

　　常怡倒不觉得怕，反正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仵作也已经把尸体带回去验尸了，楼忘只是去调查现场和死者生平，这有什么不能去的？

　　但她也没说什么，心里已经决定要跟楼忘说好，下次这种事要带上她。

　　过了午时，常怡都用过午膳了，楼忘才回来。

　　常怡看他衣服下摆湿了一半，就让他先去换衣。

　　等楼忘换完衣服回来，见到常怡桌前摆了两个菜一汤和米饭。

　　“我估摸着你也没吃饭，让我的厨子给你做了菜，时间短，只能做的简单点，你先吃饭吧。”常怡说，她来大理寺虽然是从简，但是也自带了厨子婢女，还有侍卫也在院子里站岗。

　　楼忘也不客气，坐下开始吃饭，他的确饿了，大家都已经去吃饭了，他本想跟常怡讲完案子再去，没想到常怡给他准备了饭菜。

　　楼忘边吃边想起了他们两个初次见面，常怡因为傅惜风找他帮忙，他不答应，常怡就来大理寺碰瓷的事情。

　　跟她相处过后，楼忘明白那时是她被刺激到了，常怡对身边人很好，不过她嚣张的名声一直在外，又是公主，贸然也没人敢接近她。

　　放下碗筷，楼忘开口：“死者叫项天成，岷州人士。进京读书，是国子监的学生。”

　　“现场痕迹不多，我们逆着水流找上去，案发地点是个湖边凉亭，因为地处偏僻，又被芦苇遮蔽，所以鲜有人去，亭中有血迹，却没有搏斗痕迹，要等仵作的报告出来才能进一步看。”

　　“你们调查了他的人际关系了吗？”

　　“李大人去了国子监，等他回来我们就能知道。”

　　常怡挑眉，“李大人？”

　　楼忘想起常怡还没见过李长祺，先前没有提起，也算是家丑不可外扬了，如今常怡也算大理寺的人，楼忘开口跟她解释这人的来头和这段时间不在的原因。

　　常怡听后笑了，“我知道他，李长祺，印象深刻，小时候有一年春猎，他第一次被李大人带来猎场，谁知他见了动物尸体就晕了，之后再也没见他来过。其他宴会上倒是见过几次，朋友挺多的，太子也跟他一起游玩过，提过此人。”

　　末了常怡又补充了一句，“他那个胆子，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小了吧。”

　　楼忘深有同感，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徐宁进来通知二人，李长祺回来了。

　　常怡和楼忘起身跟徐宁去了，走到大堂，大家都到齐了，常怡走到沈大人旁边坐下，李长祺开口讲述：“我去了国子监，问了几个好友，他们说项天成此人，初来国子监之时，并不热衷交际，每日都在读书，大家都以为他孤僻。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主动跟着同窗出门宴饮，这才渐渐融入大家。要说他有什么仇人，至少国子监里没人跟他起过冲突。”

　　“那利益冲突呢？”

　　“那利益冲突呢？”

　　常怡跟楼忘突然开口，两人对看一眼，又默契地看向李长祺。

　　在场的人突然觉得自己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口粮，但是又不敢起哄，只好憋着。

　　国子监有品德考评，如果有人嫉妒项天成，也不会表现在明面上，所以找跟他有利益冲突的人最快。

　　李长祺回答：“项天成在班上的成绩，能被评为优生，如果各项考核合格，的确有举荐的机会，其他备选还有两个，一个是御史台林御史家的公子，但是他不可能因为这种举荐的机会杀人。还有一个是项天成的同乡，杨华。”

　　楼忘开口：“那你调查过杨华吗？”

　　“没赶巧，杨华出门去了，我没碰上，打算下午再去一趟。”李长祺摇头，“目前知道的只有这些。”

　　沈大人闻言开口，“秦乐点几个人去询问住在盈湖附近的人，昨天可有看见死者。张有为去调他的籍贯档案，楼忘你和李长祺去询问杨华，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

　　常怡看着楼忘：“我也要去！”

　　楼忘闻言，看了眼沈大人，沈大人假装没看到，楼忘回头就看到常怡亮晶晶的眼睛，说了声：“好。”

　　反正就算遇见什么，他也会护她周全的。

　　常怡这才满意。

　　李长祺打量着公主和楼忘，总感觉，楼大人跟公主的关系好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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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怡坐在马车上，楼忘和李长祺在前面骑马，李长祺笑嘻嘻地凑过去：“楼大人，你跟公主关系为什么这么好？”

　　楼忘开口：“因为公主人很好。”

　　李长祺心想你确定？公主在他们权贵子弟里属于惹不起那一类的人，李长祺记得小时候，只要公主讨厌谁，她就会直白说出来，那人就会被大家隐隐排挤，所以公主一直有刁蛮的名声。随着公主年纪大了，她不再做这种事了，但是除了一两个人，大家还是不怎么敢接近公主。

　　李长祺虽然好奇楼忘与公主的关系，但也不敢去问公主，只好问楼忘，谁知楼忘却说公主人好，换做别人，他一定认为对方在恭维公主，但是楼忘可不是会撒谎的人，他想了一下，坦然接受这个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