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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论陆小凤的出场姿势 ...
段浔大手盖在她头顶,毫无章法得揉了揉她柔顺的发顶,随即又死死按住,确保她不能乱动弹,他表情恶狠狠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不知道和陌生人保持距离?”
段天歌感觉像孙悟空的金箍箍在头上,她抬起眼,没什么表情的瞥着段浔,不答反问:“干嘛,你打架斗殴被开除了,还是女人跟人跑了?!火气这么大!”
段浔“呸”一声:“老子从不打架斗殴!老子才不稀罕女人!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就问你!这瞎子谁!”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活像是养了几十年的大白菜被猪拱了,那个心有不甘的养白菜的。
从在院子里看到花满楼牵着段天歌的手开始,他担心了一夜的心放下的同时,又瞬间提的更高。此刻他满脸混杂着气愤,伤心,不满意,这情绪太复杂,复杂得段天歌都有点领悟不过来。毕竟他们的爸爸从来没有负过责任,她一时间很难理解这种感情。
段天歌眼角微微上挑:“他是谁重要吗?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摇钱树,这个回答OK吗?”
段浔闭了闭眼,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半晌,他咬着牙怒道:“你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看人看成精了,和什么做朋友,去哪里应酬,招什么员工,我从来不管你!他要是个cosplay的文青,你想捧他,我就认了,不会说什么。再说了,他起个艺名,还叫什么花满楼,真的是?!我……”
他一个字一个字得蹦着火 |药味,像是从枪口里蹦出来的。
段天歌心想着你管我,你管的着吗你!
正这么想着,一听后面这句话,瞬间不乐意了。她眼波潋滟,蓦得一记眼刀杀过去打断他:“人家名字怎么招惹你了!花满楼很好听好不啦,你没看王宗霖拍的那个武侠小说的男主还叫花满楼呢好吗?没文化!土包子!”
段浔嘴角抽搐:“是没你有文化!”
他沉默片刻,道:“行!名字就算了,但你看看他像个正常人吗?正常瞎子能长这样,跑的比我还快,健步如飞?你知不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了,还当捡了个宝呢!你是不是缺心眼?!”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话音,船后舱门疏忽打开,钻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婶。她穿着件白T,外罩着黄马甲,带着一顶小黄帽,一手提着抹布,一首拎着个红色的水桶,乍见这情景,不禁滞住了。
段浔脸部线条非常深刻,身形瘦削精悍,眼神有点凶狠,段天歌白皙瘦小,细皮嫩肉,大眼睛水灵灵的,看上去又乖巧又甜美。
两人一上一下,段浔活像个欺压民女的恶霸。
大婶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一看段浔身上的警服,又踟蹰了。
嗯,这个“恶霸”是个穿警服的。
段天歌眼角余光瞥到这大婶,半晌,“嗯哼”一声清了清嗓子,慢悠悠懒洋洋,一字一顿得拖长了调子,道:“救~命~啊~”
段浔:……
大婶感觉自己被调戏,她嗫嚅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哦。
边想着她甩了甩抹布,扭着肥胖的身子哼哼唧唧的走了。
段天歌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连语调都懒得拔高,像一个被私塾老师逼着被女则背到有气无力,开始闹情绪的女学生,有点顽劣,有点调皮。
花满楼坐在船头,将船尾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眼中带上了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
亮银般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透下来,湖面上风乍起,风很大,吹得舱内呼呼的响。
陆小凤和他并肩坐着,透过面具看不见表情,当然不带面具花满楼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花满楼知道他此刻是开心的:“先说我怎么在这,还是你怎么在这?”
陆小凤一笑,熟悉的话,熟悉的人。
当初老实和尚把他带去小楼里,差点算计着他死在花满楼手上,两人认出彼此时,花满楼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样。
不过这次,他决定自己先说。他一手搭着花满楼的肩:“先不说这个,不如让我猜猜,你来了还不到五天,最多两天,是不是?”
花满楼有些惊奇,半晌,他笑着摇摇头:“错!但不全错。”
船开的太快,这种人力无法掌握的机器,让人感觉有些奇特,花满楼轻轻揉按了两下太阳穴。陆小凤注视着他,大笑起来:“呦,花家七少,你不会是晕船吧!哈哈哈哈!”
花满楼像是无奈又像是好笑:“我就揉了一下,你至于吗?”
陆小凤捧着他的肩乐得停不下来:“怎么不至于,刀光剑影里翩若惊鸿,优雅精细有条不紊的花家七少诶!晕船!哈哈哈!”
花满楼素知他偶尔的孩子心性,好脾气得听着他笑,等他笑完了,不答反问道:“你来多久了?”
陆小凤半晌才止住了笑,笑着笑着,像是有些笑不动,听来像是带了一丝苦涩。半晌他才道:“三四个月了。”
花满楼大吃一惊:“这么久?”
陆小凤点点头,展开扇面,盯着上面的花鸟图看了看:“准确的说,四个月了。二月初十那天,我从淄博动身,往扬州去。”
花满楼一滞:“你是来……”
陆小凤呼出一口气,扫一眼天边流云:“那是自然,你花家七少的约,我怎么敢忘?”
他一副崇拜敬仰的口吻,听得花满楼又紧张又无奈。
花满楼摇摇头,不接他的茬,只是问道:“那你又怎么到了这里?”
陆小凤眯了眯眼:“说真心话?”
花满楼无语:“那是自然!”
陆小凤声音低沉下来,啧啧两声:“说真心话,我不知道。”
花满楼先是一愣,然而很快的就蹙起了眉。他知道陆小凤既然认真说了不知道,那他不会骗自己,肯定是真的不知道。
这三个字说出来轻飘飘的,但从陆小凤嘴里说出来,又像有千斤重。
陆小凤摇了摇扇面,他摇起来和花满楼的感觉完全不同,不似那般温文儒雅,更带了点玩世不恭的飘逸。
扇面扇出的清爽的风裹挟进太湖的烟波浩渺中,陆小凤见花满楼拧眉不语,像是不知从何问起的样子,自己慢慢的开口道:“我本来是想着在你生辰前早点到,所以出发的也早,一路上游山玩水到处看看也没着急。只是那天我路过青云寺,想起你说过,你经常跟你母亲去那里参拜,便也上了山路,想着说不准能遇到你,顺便蹭碗素斋面。然而……”
花满楼认真得听他讲,可是等了半天,见他自顾自得停了下来,急道:“然后呢?”
陆小凤从湖面氤氲的水汽中挪开眼,叹口气:“哎,然后!我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快到晌午,原本烈日当空,突然间天边滚滚乌云袭来,密集的雨珠劈头盖脸得就打在脸上。我身子登时就湿了。”
花满楼笑起来,对自己的好友十分无奈:“好的,我知道了,下雨了。然后呢?”
陆小凤折扇收起,在掌心重重一敲:“对!然后就是重点了!那雨倾盆而下,我当然就得四下环顾找地方躲雨。可是一回头头,看到我身后靠近山崖的地方站了个小姑娘。那一场雨水浇的透彻,真真是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彻底,我看她衣服全贴在身上,一直在抹脸上的雨水,但又怎么都抹不干,脚底下又踩不稳,看着怪可怜的,自然就想下去拉她一把。”
花满楼哦一声:“是可怜还是可爱?”
陆小凤居然认真地想了想:“好吧,也挺可爱的。”
花满楼无语,听他继续道:“你说我,玉树临风陆小凤,江湖上谁不知道,可那姑娘看我过去,吓得连连后退,她本来就靠山崖边站着,再退两步显然就要直愣愣掉下去了。于是我只能上面两步抓住她。当然我也抓住她了。谁知道五月的山路,长满了青苔。白天还好,我也不将那些青苔放在眼里。可漫天的大雨,我脚下一个打滑,加上去抓她的时候力道太大,就......”他考虑了一下措辞,没有想到特别合适的,只得道:“翻下悬崖了。”
花满楼有些不明白:“然后呢?翻下悬崖再点跳上来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陆小凤“嗯”了一声:“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找个东西抓住,我就到这里了!要不怎么说,我也不知道呢?”
从陆小凤开始说起青云寺这几个字,花满楼心头的疑惑就越来越重。聪明人都有个习惯,就是特别喜欢思考逻辑,喜欢把一个事颠来倒去想明白了,再去得出一个结果。
但是这个事既然陆小凤想了四个月还没明白,花满楼想了片刻,觉得自己估计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结果。
半晌,他道:“刚才我说你说错了一半。”
陆小凤嗯哼一声,在面具后挑了挑眉:“错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花满楼伸出两根手指,煞有介事:“我来了不是不是两天,是两次。”
陆小凤用扇子敲了敲他的手指:“反正没来多久。”
话音刚落,陆小凤脑子脑中灵光一闪,他蓦地挺直了背,大吃一惊:“你能回去?”
花满楼听这话也有些惊讶,不解又诧异:“当然啊!你!”话音刚落,他突然反应过来,陆小凤为什么会在这里呆四个月,而不去赴宴,不是他忘了,不是他有什么原因,是他回不去!
花满楼眉头拧成一股绳,不可置信得喃喃道:“你回不去?”
直到这时,陆小凤才将脸上的面具一摘,拿着它哐哐哐砸在前面船座的靠背上,暴躁得嘶吼道:“我要是回得去!我还带这面具做什么!”
这一生低吼,像是野兽走投无路,压抑了许久爆发出来的。
两人认识太多年,一个不安的时候,另一个反而越发能冷静下来。
花满楼严肃道:“到底什么意思?你慢慢说,我听着!”
见他神色坚定坦然,陆小凤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情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花满楼摇头:“尚未可知。我只是猜测过,是不是离我们生活的世界,很多年后的世界?我曾在东瀛异术中看过,这世界或许有好几个时空。”
陆小凤抿了抿唇,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他苦笑一声,道:“你知道有本书,叫陆小凤传奇吗?”
花满楼震惊了:“你给自己写了本书?”
陆小凤不忍直视得瞥回头,一时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酝酿了一下,他才道:“我来的时候,掉在了一个漫展上。”说着他顿了顿,很快又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漫展。漫展就是很多孩子扮成他们喜欢的人,有的扮成书里的,有的扮成电视里的,有的扮成电影里的,动漫里的,反正什么角色都可以扮。”
花满楼对陆小凤说的这些名词全都不太明白,陡然间觉得两个人像隔了千沟万壑。他想了想,努力地猜测:“就像戏子?花旦?青衣”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茫然的表情,就像看到刚来这个世界的自己,不禁惆怅道:“不是。方才那个小姑娘说的艺人,就像戏子。但是漫展那些孩子,只是扮来玩的。”
他将腿高高架起在前面的椅背上,人往下瘫了些道:“总之,我刚到漫展的时候,觉得处处新奇,处处陌生,稀里糊涂得在漫展上乱走了一阵,遇到一个和我差不多装束的孩子,脸上还贴着两撇小胡子。哦对了,他带了个小女孩,好像是他小侄女,七八岁,软绵绵的,扮成你的样子,穿的一身白,脸也抹的煞白,腰里挂了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玉佩。恩,你别说,还挺好看的。”
花满楼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彻底的安静了。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后来他们俩看见我,盯着我看了半晌,一本正经得说,我扮陆小凤扮的更好,和书里古龙先生写的一模一样,还拖着我合了影。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花满楼很坦诚得摇摇头。
陆小凤又慵懒无力得躺下去一些,望着船舱顶斑驳的油漆回忆着:“一开始我也不懂。那我不懂我就要问嘛。我就去问他们怎么会认识我的,古龙是谁,怎么认识你的?你明白了吗?”
花满楼被在湖面上疾行的快艇颠的脑袋有些沉,他继续摇头,隐隐得有些不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苦笑一声:“当时我也不明白。直到我在漫展外面的书摊上看到了七部陆小凤传奇。我不吃不喝看了三天,一直从决战前后看到凤舞九天,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花满楼,我们是书里的人,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别人写出来的,你明不明白?”
花满楼怔住了!
而最后一排座位上,段天歌不想再搭理段浔,她试图别过头去,但是段浔用的是巧劲,她扭不开,只得默默别开眼去,看着天不说话。
从这个角度看,段天歌脸格外的小,天生圆润的下巴都像是冒了尖,今天没化妆,能看见眼睛下面泛起的一层血丝,让她那种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服输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疲惫。
段浔突然有些不忍心。
他想起两三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带他们去广西玩,坐着木筏游漓江,段天歌觉得那江水又美又清,在竹筏上频频往水里扑,哭着闹着要把漓江搬回家去。
爷爷奶奶哭笑不得,和她说那是条河,搬不回去。段天歌就在竹筏上撒泼打滚的要往里跳,哭着喊着要住在江里,后来硬是被爷爷奶奶搂在怀里抱上了岸。
结果到了岸边,她扒拉在石头上不肯走,抱着那石头各种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非要把江水搬回去,哭的嗓子都哑了,天生一把闹脾气的好手。
爷爷奶奶看她哭得喘不过气来还不撒手,又好气又心疼,后来想了个办法,买了个玻璃瓶装了江水回去,还骗她这个水带回去就会长大的,长得像漓江一样大,她才肯作罢。
只是,那个会哭会闹爱笑会撒娇的孩子,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幅冰冷坚韧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呢?
上一章尾巴有修改一点点!
上一章尾巴有修改一点点!
高考加油嗷!端午快乐嗷!
太好了放假啦可以专心码字啦!打滚求收藏求评论,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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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论陆小凤的出场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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