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z罪》褪尽铅华

19、三门

　　“若纤已经被法器封印了。”
　　苏绿桐向众妖转述这个事实的时候，大家早就从天眼上看到了一切。
　　“我去杀了他们。”
　　P站起来，被ada压了下去。虽然苏绿桐是老大，但是ada向来在七妖中最为沉稳老成，说话颇有些分量。
　　“不要胡闹，你的妖力才恢复十分之一，这个时候拿命去拼，不是自投罗网。”
　　“老大，把我的妖力都释放出来。”p听了ada一席话，转望向苏绿桐，苏绿桐却别过脸，“你太容易愤怒冲动，会坏了大事。”
　　众妖之中，撒旦转生的p妖力仅此于苏绿桐，若是只论杀伤力，恐怕还要在她之上。但是她心智太低，如一把双刃剑，还无法驾驭如此庞大的妖力。
　　水月在一旁窃笑，苏绿桐转向她，“你和ada最近一段时间就好好躲着，不要和寒夜还有天赐有所接触，否则会落得个跟若纤一样的下场。”

　　“还有你，肚肚，虽然你的身份没有被完全拆穿，但是钱小丹已经加入葬妖，她背后有高人指点不得不防。”
　　“我不会那么容易把命门露给这些愚蠢的人类。”肚肚沉着冷静的说。
　　“愚蠢？”苏绿桐看破一切的说，“人是会变的。别忘了，我们曾经，也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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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若纤曾经也是人类？”小黄眼底露出一丝希望，抱着怀里了无生气的伞，仿佛捧着个宝贝。
　　“很久以前，七宗罪也是人类，不知怎样堕为妖怪，横行世间。”天妖看看小黄，“不过，想要把妖怪变回人是不可能的。”
　　“那若纤算是死了吗？”小黄问。
　　“这并不是死亡，因为妖是不死的，她们只是因为缺少‘天物人’三者之一的条件而进入封印期而已。”天妖解释说，“像上个中世纪，她们整整兴风作浪了一千年才因为黑暗期的结束而被封印。”

　　“…那如果，毁了寄主，妖怪——”
　　钱小丹说出所有人脑中的闪念的时候，气氛降到了冰点。
　　“那她就会永远被封印，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死亡。”
　　小黄抱住怀里的伞，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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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妖的幕后高人若是知道了天物人三重封印的秘密，只怕若纤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老成的ada看了看苏绿桐。
　　“人类是贪婪的，他们的欲念绝不会仅仅在于毁灭一个伞妖。捉住最没有抵抗力的若纤，不过就是想要她的妖力，那需要正确的法器和正确的暗门。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法器，但是并不知道若纤的暗门，因此，就算现在有高人指点，若纤的寄主应该还是暂时安全的。”
　　“这可说不准哦，若纤那个笨蛋，在你出手救她的时候她还设置了影之屏障来保护她的小情人，难保她不会自己把暗门说出去。”水月说着风凉话，而肚肚难得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若纤，这的确有可能。”

　　“所以我们要抢在月初午夜若纤变回妖形之前把她救回来。”苏绿桐看看大家，“还有大半个月，还来得及。”
　　“我去。”肚肚自动请缨，“葬妖中，最好对付的就是钱小丹。”

　　“不行，你身份已经暴露。”
　　“你太小看我了，身份暴露又怎么了？”肚肚沉着脸，“你以为我会像若纤那样轻易被攻心吗？”
　　苏绿桐还是摇摇头。
　　“你心理素质的确不错，但是比起香来，还是有所差距。”
　　听到这话，一直微笑不语的香很是得意，骄傲的说，“玩心理战术，是我的强项。”

　　“而且，她的身份也没有暴露，比较容易打入葬妖的组织中去。”ada点点头，“我也同意让她去。”

　　“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露出你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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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妖有三道门，只要破了这三道门，就可以成功葬妖。”天妖说。“这三道门，就是和天物人相对的天门、命门和暗门。”
　　“天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要以为这都是寒夜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小丹惊叹道。
　　寒夜看了她一眼，“不，就连在我的小说中也不一定会出现这么离奇的情节。”

　　“天门，其实就是妖怪的人形，七只妖怪中的四只都已经被破了天门。现在我要教给你们的就是攻破命门，也就是昨天小黄所做的。”天妖说，“要攻破命门，除了咒语和符，还需要一个瞬间，就是妖怪流露出人类情感的一瞬。”
　　天妖看看小黄，“更直白的讲，就是流露出爱的一瞬。”

　　“爱，就是妖怪的命门吗？”天赐看着天妖，“这人世间最美好的，却成了她们的命门，死穴，不得不抛弃的东西，难怪，她们会成为了妖怪。”
　　“而利用这一点的我们，是否很残忍。”小黄抚摸着怀中的伞。

　　“没办法，这就是你们升华为法器，亦或是堕落为祭品的决定性因素。”天妖坚定的说，“这是你们不可回避的选择。”
　　“问题是，除了若纤这个极端的例子，还会有谁会把命门暴露出来呢？那些家伙，都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啊。”钱小丹不安的说。
　　“没有感情可以用妖力来控制感情。”天妖看看众人，“如果你们可以获得她们的妖力，就可以反过来加以利用来控制她们。”
　　“你是说，利用若纤的妖力？”天赐第一个反应过来。毕竟，他就用过ada的妖力。“怎么利用？”
　　天妖一笑，“这就要问问寒夜了，小说家，你那颗充满奇思妙想的脑袋早就想好了剧本吧。”
　　寒夜微微点头。
　　“现在只差获得伞妖的妖力了，这一步，还是要小黄自己走，下个月初午夜，最黑暗的时候，若纤的妖力会上升，可以让她冲破寄主一段时间。就是这段时间，我们要找到她的第三道门，暗门，正确的法器和正确的暗门，就可以让若纤把妖力传给法器，也就是小黄。”

　　“什么是暗门？”
　　“暗门，就是上一世的命门，也可以说是，前世曾让她们流露出人类情感的瞬间。”天妖看看众人，“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们进入妖怪们前世的记忆，具体怎么做，等到了月初，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如果还能熬到月初的话。”钱小丹不安的说。
　　“什么意思？”天赐问。
　　“我只怕一回公司就会被肚肚先灭掉。”
　　“你是她的祭品，她不会杀了你，再说，天妖不是说了，她们在打开第三道封印前不可以杀生的吗？”寒夜安慰着她，“虽然现在我们还处在劣势，但是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们还有若纤，她们会有所顾忌。”
　　“没错，她们一定会把若纤抢回去的，在月初之前。”天赐补充道，“她们也一定料想我们为了攻破她的暗门继承她的妖力不敢毁掉寄主，所以不会操之过急，而是会好好设计一番。”天赐看看寒夜，“小说家，如果是你，剧情到此，会怎么发展？”
　　寒夜不假思索的说，“如果我是老大，会安排没有被破天门的妖怪，打入敌人内部做卧底。”
　　“我也是这样猜的，希望，对方的老大也是这样布置的。不出意外，他们派出的，应该是素未谋面的香妖。”

　　不日，葬妖借着寒夜月色的私人博客，在网上广泛散播信息，内容很简单：

　　被妖怪缠上的你，若不甘成为祭品，请与我联系。葬妖。

　　大众都以为这是寒夜新书的噱头，也有不少凑热闹的人发来无聊的短信和网上留言。但是所描述的内容，都与七宗罪没什么关联。
　　直到第三天，寒夜的门被敲开。
　　一个文质彬彬的知性女人推了推眼镜，说出与身份很不相符的求救的话：

　　“救救我，我遇到了一只会发出奇怪香味的妖怪。”

　　就在众人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时，却跟在钱小丹身后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一张嘴，说的竟是——

　　“大家好，几个月前，我在马来西亚卖过一个香炉，我怀疑里面住着个妖怪。”

　　一个是香妖，一个是祭品。
　　问题是，谁是妖？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