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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本丸稍微热闹了一些。

      作为初始刀,加州清光带着三位旧时代的同志一同参观了现今的居所——切切实实的比之前新选组的屯所条件好了许多。为了容纳更多的付丧神,本丸的房间众多,地域辽阔,除去田地、马厩,甚至还包含院池以及后院栽种着樱花的大片草地。而作为本丸的重心,立于最中位置,被层层包围的,是整座本丸的最高建筑,也就是审神者所居住的天守阁。

      大和守安定站在天守阁的楼梯下,望着上面紧闭的房门。

      “绯村助勤...”他甚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扭过头来看加州清光:“是不想见到我们吗?”

      他不得不这么想。被召唤出来的迷茫感还未消散,映入眼帘的就是绯村清冷的目光,与他的惊异和还未来得及泛起的喜悦不同,绯村停顿了几秒,才看着他和和泉守微微的笑了一下。

      “交给你了,清光。”

      她说着,直接从锻刀室干脆的离开。加州清光只来得及‘诶?’了一声,她的衣角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助、主人他本来就是这样。”堀川国广开口,因为过往的习惯,主人叫的有些别扭:“他本来就是个让人不太明白想法的人。”

      “绯村助勤是很期待你来的。”加州清光打消了大和守的疑虑:“她一开始就想召唤到你。”

      至于是因为什么才去召唤,加州清光不做声的隐去了这段。

      和泉守作为唯一一振从未交换到绯村手里的刀,倒是没有这些顾虑:“真好啊,没想到能以这样的方式相聚。要是...”

      “兼桑!”

      堀川国广打断了和泉守接下来的话,但其实他要说的,其他几振都知道是什么。

      要是土方和冲田,也能这样子相聚...

      “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是吧?”加州清光故作轻松的笑起来。

      没等他再说什么,大和守看着清光的背后愣了一下。

      “那个...”

      “诶?”加州清光回头,正好看到一只狐之助在身后。

      本应长期驻扎在本丸辅助审神者的狐之助,自从绯村召唤出来第一振刀之后就直接拜退了,此时突然出现,让加州清光有些摸不清头脑。

      看起来狐之助来的也不情不愿。它明显有些畏惧绯村,但叼着信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此时它示意了一下楼梯上。

      “审神者大人...在吗?”

      “在下倒是不知道。”绯村的声音突然从一楼走廊的拐角处响起。她根本就不在天守阁上,此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小狐狸:“在下本丸外的结界,原来是防不住小狐狸的啊?”

      被身侧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摊在地的狐之助信也掉了,话都说不完整了:“您您您...您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从小狐狸穿过结界的时候吧?”绯村漫不经心的说着,走过去,垂下眼睑不在意的道:“不过这里是在下的住所,随意转转应该是正常的?”

      狐之助咽了口口水,绯村轻描淡写的语气,语义却颇深,此时也不敢再纠结之前的问题了。它推推信:“您...我是代表时政来督促审神者大人的。您既然聚齐了四振刀剑男士,现在应该是时候出阵了。”

      四振刀剑男士。和泉守他们略吃惊的将视线移到了信上,而最早被召唤出来的加州清光则狐疑的看了看狐之助。

      确实突然的足够让人产生狐疑了。

      绯村顿了片刻,然后轻笑了一声,弯身捡起了信道:“刚聚齐四振就恰巧的出现了,小狐狸你,很抓得住时机嘛。”

      她这么轻巧的说,狐之助的毛都要炸开了。也不管绯村有没有读信,匆匆的告辞:“既然信息我已经传达到了,那么狐之助这就告退了!”

      边说,边飞快的跳走,几乎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腿短,速度却蛮快的。”

      绯村评价道,展开了信。

      加州清光皱着眉头:“绯村助勤,这个任务...”

      他没说下去,但能感觉出来,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

      和泉守是四个里面最为迟钝的一个,也可能是刚刚被召唤出来的原因,完全没有往复杂方面思考:“助勤你不喜欢这个狐狸?”

      大和守也因为刚被召唤不太清楚出阵的流程,但他只看了看清光的表情,就确认了自己想的没错——绯村对狐之助...准确来说,对时政,有一些警惕和敌意。

      “是有什么问题吗?绯村助勤?”大和守问。

      “是吧。”绯村答道。她把信折了回去,脸上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自然的像是刚刚的机锋一点都不存在一般:“不是什么大事。”

      明明是有什么事情。

      他们几振对绯村的这些了解是有的,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绯村是绝不可能这么明显的刺探狐之助的。

      要么大约就是...

      “您不信任我们吗?”

      大和守脱口而出。

      其他三振惊讶的看着他,而后绯村才慢吞吞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脸上。

      没有表情,眉眼冷淡。

      她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大和守两秒,两秒钟,让大和守的心脏猛的缩紧起来。

      而后她平静的移开。

      “明天修整一天,后天出阵。”

      “地点,1868年的鸟羽,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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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没人说出什么。

      绯村懒散的再度垂下眼睑,没再解释,直接转身登上了天守阁。

      “可是那是...”堀川半响才对着绯村的背影迟疑的出了声。和泉守有点不可置信的开口:“那不是助勤死的...”

      他的后半句话自己就断了,几振刀莫名的相互对视。

      1868年的鸟羽伏见战场,1月6日,桥本。

      绯村助勤身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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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的氛围莫名。翻来覆去的大和守很晚才入睡,连累的加州清光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日两个人打着哈欠到道场时,绯村已经擦着汗坐在旁边围观和泉守和堀川两刃的比试了。

      持剑人对着手中的剑总是比对着人时要更真诚。绯村一天中最认真的时刻可能就在这早上这一会儿的早课中,原新选组剑术指导有着跟冲田总司一致的才能,只瞥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堀川,不要完全复制副长的战术——你身形不够高,会露出破绽的。”

      话还没落,堀川就被抓住机会的和泉守手中的木刀直接击中。得分的和泉守直接露出笑脸:“没有扬沙迷眼和扭打的得分,今天也把华丽的剑术铭记于心了!”

      清光已经去拿木刀,而大和守站在门口却愣了一会儿。可能是还没睡醒,但坐着指导的绯村,以及一室身着新选组队服的同伴,突然间涌起了一阵让人心绪难平的熟悉感。

      感觉到视线,绯村回视大和守,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清光已经回来了:“嘛...虽然跟你对打就像对着镜子挥剑...”他说着,把手里的两柄木刀递过去了一把:“不过之前我跟绯村已经练习很久了,加强版的‘平青眼’让你见识一下!”

      ‘平青眼’是冲田最有名的招数。听到加州清光这么说,大和守明显来了兴趣。

      又是两刃上场。而已经结束了的堀川和和泉守歇了下来,在和泉守围观手合时,堀川坐在了绯村身旁。

      “主人,明天出阵的地点...”

      堀川皱着眉头。与其他刃不同,或许是深受前主的影响,堀川继承了新选组副长的城府与智谋,自然还有思维方式。被召唤出来的第一夜就翻阅了早被绯村丢到一边的审神者手册,暗暗思考过后,越发觉得狐之助叼来的任务有一些怪异。

      他是听过加州清光说本丸还未出阵过。

      所以,第一个出阵地就是审神者身死之处,真的没有不妥么?

      狐之助——或者说它背后所代表的的时政,又是什么意思呢?

      绯村撑着下巴,看着堀川的苦恼,笑了一声,完全看不出来她有没有担心。

      “没关系的。”她有点不负责任道:“...大概吧?”

      这个‘大概’,把堀川的五分担心彻底变成了十分,这么想着越发有点坐不住了:“我们可以携带一些刀装,即使碰到异常情况,至少也有一战之力。”

      “唔,或许不会有什么异常情况。”绯村继续懒散的说:“明日由在下带队。”

      “诶...诶诶诶?!”堀川惊讶的盯着绯村,也让所有人看了过来,但他没工夫理会,而是对着绯村反驳道:“不可!做为主将怎么能身于险处!”

      他激动的连场上的大和守和加州清光都一个手抖停了下来。绯村打量了堀川两秒,喷笑出来:“一本正经的跟副长一模一样。”

      但助勤你倒是懒散跳脱的跟往前完全不同了!

      堀川一闪而过的想到,这想法在潜意识里飞掠而过。

      看起来其他刃也不赞同绯村的想法。大和守接着出口反驳:“绯村助勤,您是大将,是没资格涉险的。”

      加州清光:“而且如果这是陷阱...”

      “如果这是陷阱,也是为了引在下进去的。”她笑眯眯的说:“何况目前在下的武力最高,要更安全吧?——对吧?和泉守?”

      没表态的和泉守兼定突然被拉入了辩论圈,明显也不赞同的他一下子就成了绯村的同盟,此时只能慌张的反驳:“我也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助勤!”

      堀川:“您请不要欺负卡内桑了。”

      绯村耸耸肩,被扯开的话题又拉回原地,但她明显不打算改变主意。

      清光思考了一会儿。

      “出阵是六人队...”他说:“我们可以再召唤一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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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连续三振都召唤的是新选组刀,莫名相信她有亲和力的加州清光以为下一振不用怀疑的一定是新选组主将——近藤勇的长曾弥虎彻。

      然而...

      “咱是陆奥守吉行...哇啊!”

      新被召唤出来的陆奥守被吓的猛退了一步。而手握加速符的加州清光脸黑成一片。

      “啊啊!怎么会是他。”大和守一个手刀砸在了加州清光头上:“都说了让绯村助勤来召唤啊!”

      “我怎么能想到!”加州清光回头吼,然后再扭过头来盯着陆奥守:“干脆拖他进刀解池...”

      和泉守:“来动手吧。”

      “等等!兼桑!”

      “喂喂喂!你们新选组的刀都是这么自说自话的吗?!”眼看要被刃道毁灭,陆奥守摆摆手赶紧四处看——眼前有四振,大和守、加州清光、堀川、和泉守...这座本丸的主人是捅了新选组的窝吗?还有...唔...还有一振穿着新选组羽织的...

      发现了对方的视线,绯村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你是...坂本龙马的陆奥守是吧?”绯村对这振前对手的刀多多少少还是认识的:“在下是绯村樱雪。”

      “绯村...”陆奥守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回忆慢慢清晰起来,下一秒震惊的指着她:“新选组副长助勤绯村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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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奥守吉行坐立不安。

      也是没办法的事。幕府末年,维新派和新选组作为倒幕和保幕两派一直是至死不休的对手,陆奥守吉行作为维新派著名人物坂本龙马的刀,跟新选组的几振共处一室就足够尴尬了,更让人崩溃的是,连新主都是新选组的!

      时光兜兜转转,他居然落到了新选组的手里,实在是十分灰色幽默。

      午饭是堀川主厨——其实早饭也是,对比完全没生活能力的和泉守、绯村,只能勉强吃不死人的大和守安定,只会一两个基本菜式的加州清光,堀川是众人中唯一的光明。人数少,众人围着矮桌落座,绯村左手边的大和守和加州吵吵闹闹,右手边的堀川不停照顾着和泉守,落座在绯村正对面的陆奥守显得特别寂寞和多余。

      绯村第三次看到对面的陆奥守端着碗却没向菜盘伸筷子,审视半天眼前的饭碗似乎也不管有没有毒开始自暴自弃的干吃饭时,终于决定说点什么。

      “说起来...你跟坂本也很像呢,连口音也一样。”绯村说着,像是不经意的侧头看了一眼大和守:“会学着主人的样子化形么?”

      被点名的陆奥守还没什么反应,大和守却先僵住了,抬眼偷偷的猜绯村的意思。

      陆奥守没想太多,本来就是爽朗的性格,哈哈哈的笑起来:“咱是刀剑,当然会被主人影响。不过绯村你真清楚呢,新选组把咱是啥口音都探清楚了吗?”

      “毕竟是敌方的重要人物,多少还是了解的吧——情报说坂本喜爱火枪,虽然佩刀但基本不出手。”

      陆奥守完全不以为意:“在龙马的时代,刀已经落后了。嘛,这就是所谓的世界趋势。”

      和泉守对这句话似乎有颇多意见,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看的真开呢。”绯村慢悠悠的嚼着米饭:“好歹是北辰一刀流的免许皆传——唔,说到这里,山南副长也是北辰一刀流的高手呢。”

      她这么说。话还没落,跟着一起扒干饭的陆奥守猛地被呛的咳了出来。

      “唔...咳咳咳咳咳咳咳!!!!”

      饭粒喷了满桌。和泉守也没时间计较刚刚关于刀是否落后这句话了,和清光一起大呼小叫的抢救桌子上的菜,结果反而把桌子弄的乱七八糟。大和守在第一时间赶紧挡在绯村前,被喷了一身。

      堀川忙着给和泉守收拾烂摊子,大和守黑着脸抖掉身上的米粒,小声提醒绯村。

      “绯村助勤,山南副长后来...”

      绯村提到的人,山南敬助。和坂本龙马一样都是北辰一刀流的高手,但是后期因理念不同脱队,而后被追回于新选组屯所切腹自尽了。

      介错的还是冲田总司,在场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的前主人。

      单纯的陆奥守难得的在思考。

      新主人这是在恐吓咱吗?!

      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呛死咱?

      绯村的思维模式不同,她甚至还有些茫然。

      对于武士来说,切腹是身为武士最高的荣誉,通过切腹可以洗清生前所有的罪恶,执行了切腹的山南敬助自然理所应当的依旧是新选组承认的前辈伙伴,是可以被亲密谈论起来的人。

      而且能被切腹者拜托的介错人,都非至亲好友或德高望重之辈不可的角色。

      不过看他们的表现,或许旧时代的武士思想已经过时了。

      绯村垂眸想了一会儿,又开了口。

      “维新派有位拔刀斋,池田屋事件前后,在京都活跃过吧?”

      随着她开口,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两刃安静下来,对视了一眼。堀川仔细回忆了一番,皱起了眉头:“主人您是指...当时暗杀了数位幕府要员的刽子手么?”

      “唔?”堀川这么一说,和泉守也有了印象:“我们还曾下达过追捕令。”

      绯村樱雪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抿着嘴:“唔......”的拉了个长音。

      这时候陆奥守终于缓过了劲:“您是指桂先生手下的那位,绯村剑心...诶?”

      他一愣,然后其他四振新选组的刃,也因为第一次听到被隐藏的拔刀斋真实姓名而愣了一下。

      绯村,不是什么特别常见的姓。

      陆奥守吉行:“那位是您的...”

      “...果然坂本龙马还是有资格知道他名姓的。”绯村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接口道:“...是在下的哥哥。”

      和泉守反应最大:“诶...诶?!!!”

      堀川按住了马上要被掀翻的食案,有些犹豫的看着绯村樱雪。

      “...怎么从来没...”

      他想说怎么从来没听助勤提过,但是想想也不必问。新选组的副长助勤有一位维新派的哥哥,无论怎么提起来,恐怕都不是很方便。

      “唔,毕竟派系不同。”绯村垂下了眼眸:“或许清光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一直没开口的加州清光动摇了一下,点了点头。

      “嘛,也就那一次。”他盘坐着微微后仰,看着天花板,回忆起那充满刀光和血污的一夜:“池田屋助勤带冲田撤退的时候,半路被伏击了——那时候还以为自己还会被再折断一次呢。”

      绯村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脖颈:“现在想想,如果他认真的话在下不一定能带着冲田队长活着回屯所。”

      陆奥守瞪大了眼睛:“您跟那位大人...对战了?”

      “毕竟当时也有数年没见了。”绯村歪了歪头:“剑心下山比在下还要早,那还是在下自下山后第一次见他——”

      和泉守:“才发现是对手吗?”

      “唔,确实是没想到他加入了维新派...不过也想得通——他一直很好骗。”绯村端起茶杯,看了一眼里面被陆奥守喷进去的米粒,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然后想了想,笑了一声:“估计他的惊讶也不比在下小多少吧。”

      “...这样啊。”大和守半响感叹了一句,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助勤。

      助勤刚刚的笑容几乎没停留就消失了,没有笑容的助勤垂着眼睛,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

      有一种类似困兽般的无可奈何。

      加州清光看着绯村,看着这位看似少年的助勤——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的。在作为刀剑的长长的意识中,那一晚即使过了百年依旧十分清晰。

      那天夜晚。

      冲田咳血昏迷,助勤奉命带他撤离。因为池田屋事件而人手紧缺,护送的就只有绯村一个。夜晚因厮杀而焦躁不安,即使已经脱离了很久,却依旧幻听似的还能听见交战的声响。为了避免途生意外,绯村驾着冲田抄了小路,然后,碰到了伏击。

      加州清光还记得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维新派的利刃、千人斩,一击就击飞了助勤手中的红莲丸。然后他被抽了出来,格挡住了紧随而来袭向冲田的另一击,刀刃相交,在夜风中很清楚的听得到‘嘎吱’的声响。

      然后夜风吹开了遮挡月色的乌云,两人看清对方的面容,几乎同时向后退开,间隔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对面是杀害了数位幕府高官的拔刀斋。

      也是助勤的哥哥。

      其实没有助勤说的那么轻松。

      那是生死相搏的对战。飞天御剑流本身就是针对暗杀和速杀开发的流派,此时所有的剑术都用在了同门的对方身上,助勤要分神护着昏迷的冲田,很快就被刀刃顶住了喉咙。

      双方身上都留了不少伤口。拔刀斋伸出手,却只是摸了摸助勤的脑袋。

      “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然后带你回家。”‘那个’拔刀斋说。他笑的勉强,但表情弱化下来后,才发现恶名在外的这位似乎都没有15岁的样子。

      他说:“在此之前,阿雪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等我。”

      说完他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助勤驾着冲田一步一步的往屯所走,挂在腰间的加州清光清晰的看到助勤面无表情,眼眶中的水光却慢慢的聚集起来,从眼眶中直直的落下,砸在了回屯所的那条小路上。

      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助勤的眼泪。

      他们的助勤。

      嘉永二年(1849年)生人,文久三年(1863年)入队,庆应四年(1868年)战死。告别了老师,与兄长背道而驰,为同伴战死。

      一生只活了18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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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清光悄悄的,在桌子下攥住了绯村的指尖。

      绯村看了加州清光一眼,笑了笑。

      “倒是没有那么多好去伤感的。”她对陆奥守吉行说:“你是哥哥的同伴,不会动你的,放心吧。”

      她说完起身离开。而加州清光小跑着,跟在了绯村身后。

      “你看起来不是那么吃惊呢。”

      绯村出门后,和泉守拉着陆奥守吉行嚷嚷着去手合,留下来的两个乖孩子任劳任怨的收拾房间。

      堀川边收拾桌子,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大和守顿了一下:“啊...被看出来了?”

      他有点为难道:“因为助勤不知道所以也不明白该怎样跟她说...其实那晚,助勤以为冲田君昏迷了,但他实际上还有意识的——关于拔刀斋的事情,他之后也跟近藤汇报过。”

      “所以其实这件事...包括助勤是女孩子这件事,冲田君、啊,近藤和土方,都应该是知道的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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