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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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是座不夜城，站在复仇者大厦的最高层，可以透过大大的落地窗俯瞰这座城市。那种高居一切之上的感觉，实在令人着迷。妮蔻坐在沙发上玩宇宙魔方，如果没有意外，今晚娜塔莎、克林特、布鲁斯和史蒂夫都会过来。至于远在阿斯加德的索尔，可能会缺席这次复仇者联盟的聚会。
知道这件事的妮蔻捏了捏宇宙魔方，兴致淡了一点。她仰头，望着窗外的夜空，想道，要是索尔叔叔也能来就好了，这样大家就都在呢。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宇宙魔方闪了闪，幽蓝色的光芒神秘又惑人。
其实，按照托尼一贯的秉性，他要是喊来一众封面模特，众人都不会感到诧异的。为此，史蒂夫还特意悄悄问过贾维斯有关party的安排，得知没有任何出格的安排，才放心下来。因为这件事，正直善良的美国队长为自己不相信托尼深感愧疚，诚恳地告诉了托尼他的心理历程。托尼当然没有客气，毫不留情地喷了一把史蒂夫，结果被妮蔻歪着脑袋揪了下衣角：“爹地，为什么现在不请模特们来了呢？”
托尼：“……”
突然被翻黑历史的老父亲觉得这话他没法接。
幸好还有史蒂夫在，他弯腰摸了摸妮蔻的头，声音温柔：“难道我们陪你不就够了吗？小妮蔻觉得呢？”
妮蔻没有思索，就点头确认一件事：“嗯，有你们在就够了。”说着，小姑娘下意识弯起唇角，露出一个近似笑容的表情。
史蒂夫的目光更温柔了。他现在还记得，刚刚见到妮蔻的时候，小姑娘那样冷淡的神色，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那显然是不正常的。他抬头，看着托尼，没忍住说：“托尼，你……把妮蔻养得很好。”他蔚蓝色的眼睛像是包容的大海，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和霍华德很像。没遇到玛利亚前，他也很不着调。”但遇到玛利亚，有了托尼以后，霍华德也是这样，浪子回头。
其实史蒂夫说完就后悔了。
他后来知道，霍华德和托尼之间的父子关系很紧张，这其中或许还有一份他的原因——他坠海后，霍华德忙于带着玛利亚满世界地寻找他，有时候就会忽略小托尼。霍华德和玛利亚的去世，也是他们接到关于他的踪迹的消息，匆匆前往，却被人暗杀致死。在霍华德临死的前一天，托尼和霍华德还在吵架。
史蒂夫和霍华德是好友，他看着托尼的时候，总会想起霍华德，也总会想要提起霍华德。可那是不对的，他知道，托尼是托尼，不是霍华德。而且……
或许，托尼也不会想要有人，一直提及他的伤疤。
和父亲临死前的告别，居然是天崩地裂的争吵，这会让托尼悔恨一辈子的。
——史蒂夫很清楚。哪怕明明，这对父子之间有着无数争执产生的裂缝。
“……抱歉，托尼……”
史蒂夫想道歉，却出乎意料地发觉托尼没有往常的冷硬。小胡子首富嘁了一声：“还用你说？斯塔克无所不能，妮蔻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会把她养得好好的。By the way，别拿我跟他比，我可没有他那么顽固死板不知变通。”话是那么说，托尼的神色却有着不自知的放松。他低头，看着妮蔻：“我不会犯他犯过的错。”语气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史蒂夫忽然心里安定了些。他没有继续提这个话题，自然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是说，等会儿的聚会。”
人家都自动送上门来给他压榨了，托尼挑眉，颐指气使起来：“当然，美国大兵，来准备今晚的狂欢吧！唔，今晚一起看电影怎么样？哦，不过以你上个世纪的审美，我真是没有什么好指望的……”
史蒂夫好脾气地听着托尼的念叨，没有反驳他，而是按照贾维斯的指示去布置今晚的聚会。
妮蔻又揪了下托尼的衣角：“爹地，你不去帮帮史蒂夫叔叔吗？”
“……”托尼：“我去。”
无辜的史蒂夫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对妮蔻笑了笑：“托尼为我们提供了复仇者大厦，这是我应该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有、关、系，我得给妮蔻做个好榜样。”托尼狠狠瞪了一眼史蒂夫。
贾维斯的话语明显在忍着笑：“哦，先生，您会成为一位好父亲的。”
史蒂夫也忍俊不禁：“托尼，你确实会成为一位好父亲的。妮蔻说，是不是？”
托尼竖起耳朵，听到小姑娘澄澈清透的声音肯定道：“是。爹地一直都是最好的爹地。”
“哦，小甜心，你总是那么会说话。”托尼放下手里的东西，捏捏妮蔻的脸颊，不知道是抱怨还是骄傲。
史蒂夫看着这父女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在妮蔻面前，托尼褪去了外人眼中所有的光环和名头，浮华尽散。他好像，不，是确实仅仅有父亲这样一个身份。
纯粹到，没有任何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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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其他人如约而至。大家都带了礼物，娜塔莎带的是几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酒，布鲁斯带的是他自制的草莓酱。
克林特则带了些小甜点：“来尝尝看，劳拉做的小蛋糕，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再吃下去，你的双下巴就要变成三下巴了，肥啾。”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拿走蛋糕：“妮蔻，来，你克林特叔叔的礼物。——话说，劳拉是谁？”
“劳拉是我的妻子，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孩子了，希望是个可爱的小公主。”受妮蔻的影响，克林特确实有点想要一个女儿了。他下意识绷了绷下巴，先是陷入甜蜜的“炫耀”里，然后才去反驳托尼：“哈，你的小肚子那么明显，不知道这是多久没有锻炼过了？有本事，不穿战甲跟我比一场？”
钢铁侠绝不认输。托尼：“天才都是依靠这里获胜的，”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明白吗？而且，佩珀和我很快也会结婚的。唔，或许应该先求婚？你说求婚戒指应该多大？鸽子蛋怎么样？”可惜佩珀出差去了，否则现在哪里轮得到克林特在他面前嘚瑟？
克林特：“……”感受到了来自资本的打击。
“行了，你们两个够了啊。”娜塔莎打断两个三岁小孩的争论，单手托着下颌，懒散道：“妮蔻还在呢。”
“唔？”
听到自己的名字，妮蔻从小蛋糕里抬起头来。她的手上海拿着一块蛋糕，嘴角有一点碎屑。
“怎么了？”小姑娘问。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啊，有些人，还没有妮蔻懂事呢——啊，不对，妮蔻是最懂事的姑娘，他们怎么比得上？”娜塔莎轻轻一笑，分明是美艳成熟的面容，这一笑却清澈得近乎纯洁、不知世事的少女。她伸手，擦去妮蔻嘴角的蛋糕屑：“妮蔻喜欢这些小蛋糕吗？我知道纽约有家甜品店，很不错，妮蔻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怎么样？”擦过脸颊的手指有薄薄的茧子，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好。”妮蔻的眼睛亮起来，一瞬间仿佛有万千星光在她的眼底，璀璨明亮。
托尼酸酸道：“我也可以带你去的，我甚至可以让他们每天送到斯塔克集团来。妮蔻，你难道不喜欢芝士汉堡和甜甜圈吗？”
妮蔻认真地看着托尼，说：“喜欢。可是妈咪说了，老是吃那些对身体不好的。爹地，你需要锻炼。”
史蒂夫适时插口：“或许你不介意和我一起晨跑，托尼？妮蔻要一起来吗？”
“好。”妮蔻说话没有小奶音，也很少会拖长尾音，干脆利落极了，以至于托尼还没有来得及抗议，就强行被“晨跑”了。
托尼：“……”
托尼再次发出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疑问：“没良心的小混……”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小甜心，你到底是谁那边的？”
“爹地需要锻炼。”妮蔻盯着托尼，就像先前推着他去睡觉、管着他喝咖啡似的，完全没有给托尼选择的余地。但凡换个人，托尼觉得自己一定会生气的，更甚至会产生逆反心理。可偏偏是妮蔻，小姑娘抱着他的手臂，用她那漂亮的焦糖色大眼睛看着他，他就忍不住心软下来。
托尼咕哝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就算是答应了。
史蒂夫露出一个微笑，娜塔莎也好笑不已：“真难得，有生之年居然能够看到斯塔克被人压制住的样子。”
克林特环视一圈，耸肩：“是啊，可惜索尔不在。不然，他也能够看到了。要知道，今晚大概可以算是复仇者联盟成立后的第一次聚会吧？”
妮蔻：“他会来的。”小姑娘说得很肯定，肯定到像在说一个确信无疑的预言。
事实上，就在妮蔻说完的下一秒，宇宙魔方幽蓝色的光芒闪烁。还没等不明情况的众人升起警惕，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9章 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