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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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
妮蔻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一点点水汽沾湿了小姑娘卷翘的眼睫，就连漂亮的焦糖色眼睛都沾染上朦朦胧胧的雾气，让小姑娘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庞忽然生动了几分，就像是画中的小天使走下神坛。
自从在贾维斯的建议下，尝试过睡眠后，妮蔻在这一点上就越发像个普通小姑娘。不仅每天都要充足的睡眠，甚至还常常会午休。对于此，贾维斯不可谓不欣慰——毕竟，妮蔻总会拉着托尼去睡觉。托尼无疑是个天才发明家，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然而，与之相对的，很少有人知道，他每天花费在实验室里的时间有多少，又有多少个夜晚是在精细的数据计算和操作拼接中度过的。
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毫不重视的行为，让贾维斯万分头疼……嗯，如果他有头的话。
所幸，在妮蔻的到来后，这样的情况明显得到了有效遏制。妮蔻可不管那么多，托尼敢泡在实验室里一夜，她就敢在旁边守一夜，然后一边玩魔方，一边打哈欠_(:зゝ∠)_
托尼再次败北。
他无奈地抱起小姑娘，泄愤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然而真正放到妮蔻头上，力度却又轻得仿佛怕弄疼她：“都困了怎么还不去睡？”
“爹地不也是吗？”妮蔻揉了揉眼睛，小脑袋靠在托尼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睡过去。她眯着眼睛，困到说话都是模模糊糊的：“你已经在实验室待了一天了。妈咪会生气的……唔……”
托尼一只手抱着妮蔻，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亲亲她的额头：“睡吧，小公主。”
“好……爹地晚安。”妮蔻啾了下托尼的脸颊，很放心地让自己陷入沉睡。
安顿好小姑娘，托尼在实验室门口伫立半晌，手都搭在门把手上许久了，却最终也没有推开实验室的门，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到这一幕，贾维斯欣慰极了，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很高兴见到您终于有了健康作息的意识，先生。”
“……”托尼翻了个白眼给贾维斯：“嘿，老贾，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贾维斯彬彬有礼道：“可能是跟您学的，先生。”没有让托尼继续怼他，贾维斯的话音里染上几分笑意：“先生，晚安，愿您今夜好梦。”
“……好梦，贾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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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去研究新型的钢铁战甲，托尼最近还在忙别的。
纽约大战的余波刚刚过去没多久，他又开始盘算着建立复仇者联盟的基地。最后托尼选择的地点就是斯塔克大厦，他得意洋洋地把“斯塔克大厦”改名为“复仇者大厦”，砸钱下去把复仇者大厦最高一层的设计改了个彻底。史蒂夫的健身房、克林特的射击室、班纳的工作间……就连远在地球以外的索尔，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托尼做这些的时候，妮蔻就在旁边看着。托尼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我们的小公主的房间。妮蔻，有什么想要的吗？”
“都可以。”妮蔻抱着兔子模样的毛绒娃娃，回答道。佩珀从法国回来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其中可爱的娃娃就成了妮蔻的新宠。连先前极其得她喜欢的宇宙魔方，都被丢去和权杖一起作伴了。
托尼“唔”了一声，非常自然地说道：“那就是要最好的。贾维斯，再重新改动一下设计图，把采光最好、最安静、最大的那间留给妮蔻。”
贾维斯：“好的，先生。”
托尼瞥了下妮蔻抱着的兔子玩偶，又补充道：“给妮蔻多买点娃娃，小姑娘都喜欢的那种，就堆在房间里。”他打了个响指，语气轻快：“差不多就这样，贾维斯，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工？到时候叫上老冰……咳咳，cap他们，开个party怎么样？”因为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而不得不临时改口的托尼心里叹了口气。
“pa、party？”妮蔻歪着头，问道：“什么是party？”
“就是让你的史蒂夫叔叔、娜塔莎阿姨他们来陪妮蔻玩。”托尼回答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听到这话的佩珀没忍住笑了，拿文件夹碰了碰托尼的手臂：“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
“妈咪。”妮蔻跳下沙发，张开双臂，拥抱住佩珀。
佩珀意外地弯腰抱起妮蔻，明艳的面容上展露笑容：“妮蔻是想妈咪了吗？”大概以前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事，妮蔻对于外界的反应总有点迟钝。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在引导着妮蔻做出反应。然而，现在的妮蔻也慢慢学会了主动去拥抱，去给他们一个香甜的吻，这无疑让佩珀感到分外惊喜。
“想。”妮蔻伸手环住佩珀的脖颈，坦然承认。
托尼撇撇嘴，老父亲开始乱吃飞醋：“嘿，甜心，你难道不想爹地吗？你难道不喜欢爹地了吗？为什么对妈咪那么热情？”
小姑娘懵了一下，焦糖色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托尼：“爹地没有感觉吗？”
这下换托尼懵了：“嗯？”
妮蔻理所当然道：“我一直在陪着爹地啊。”
对于她来说，世界之大，宇宙无穷，哪里去不得？偏偏就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扎根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有托尼、佩珀还有复仇者们的存在，她早就去别的地方找其他的无限宝石了。
托尼：“……”
输了输了，他居然还没自家的小公主会撩。
“所以娜塔莎阿姨、史蒂夫叔叔、克林特叔叔和布鲁斯叔叔要来吗？”妮蔻没有在意托尼的语塞，自顾自问着她想知道的事情。小姑娘的眼睛亮起来，闪烁着明晃晃的小星星：“我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
这倒是真的。娜塔莎和克林特向来很忙，神盾局的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史蒂夫也在主动为神盾局处理事情，期望纽约大战带来的后续能够尽快平息。布鲁斯倒是有闲暇时间，但他总觉得领了托尼的工资，也不能一天到晚不做事，就扎进了技术研究，打算看看能不能帮托尼一点儿忙。佩珀又时常需要出差，这么算下来，反倒是托尼和贾维斯整天在陪伴着小姑娘。
佩珀也是突然想到这一点的。她没有养过女儿，和托尼都算是新手父母上路，什么都得摸索着来。幸好妮蔻是个懂事的小姑娘，也没有让他们操心过。
但是……
佩珀迟疑了一会儿，也没有瞒着妮蔻的意思，问道：“托尼，你有没有觉得……妮蔻接触的人，太少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基本都在上学。”
托尼一顿，偏头看向妮蔻，才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他和同龄人不同，早在小学时期，他就接连跳级，几乎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天才不需要朋友，他也不在意那些表面功夫。可是，妮蔻呢？她是怎么想的？每天待在屋子里，她会不会觉得无趣？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更喜欢到外面去玩吧？也更喜欢和其他小女孩一起玩耍吧？然而，妮蔻的能力，却又让他不得不保持警惕。学校人多眼杂，万一出了什么事，妮蔻该怎么面对呢？
这些都是问题。
托尼蹲到妮蔻面前，平视小姑娘的眼睛：“妮蔻想去上学吗？”
没等妮蔻询问，佩珀就解释道：“嗯……上学就是，去一个有很多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们的地方，你会和他们一起学习，一起玩。妮蔻想认识新朋友吗？”
妮蔻十分干脆地摇头：“不想。”她很清楚，自己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哪怕明明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她依然知道，只要她想，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托尼沉思了一会儿，摸摸她的脑袋，最后也只是说：“不想就算了。”他牵起嘴角，露出一抹随性的笑容：“嘿，别担心，佩珀，我当初也没怎么上过学。我会好好教导她的，还有你也在，不是么？”
妮蔻不是普通的孩子，那些寻常的看法在她的身上并不成立。当然，如果妮蔻想要去上学，那又另当别论了。
确认这个话题大概是过去了，妮蔻又重新回到之前她感兴趣的话题：“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开party？”她有点想念娜塔莎阿姨他们了。
贾维斯适时回答：“按照进度，大约在本周之内。”
托尼挑了挑眉：“那大概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贾维斯，记得提前给他们发邀请。”
“好的，先生。”
听到他们的对话，妮蔻不自觉弯起嘴角。
这似乎是妮蔻一次那么自然地外露情绪。有那么一瞬间，佩珀以为自己见到了漫天星河倒垂，倾尽璨光。
她搂紧了怀里的小姑娘：“妮蔻学会笑了呢。”
妮蔻有些懵懂地想道，刚刚她是……在笑吗？好像是的，因为她在……高兴呐。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8章 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