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好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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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直白又柔软的话语，简直让傲娇自负的钢铁侠难以招架。他忍不住停顿了好久，才哼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话虽如此，班纳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托尼现在简直眉梢眼角都是满满的笑意。对于托尼的口是心非，他摇头笑了笑，说道：“既然妮蔻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布鲁斯叔叔再见。”妮蔻礼貌地跟班纳道别。
班纳：“妮蔻再见。”
“需要斯塔克提供住所吗？”托尼问着，嫌弃地吐槽道：“天哪，你不知道，队长居然住在那么小的公寓里，神盾局真是太穷了，他们给你的公寓应该也就那样吧？”
班纳：“……你就庆幸队长不在这里吧。”
而且，说实话，在纽约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神盾局划给史蒂夫和班纳的公寓称得上很不错了。奈何托尼是拿自己的大别墅来比较的，这谁比得过？
托尼理直气壮：“就算老冰棍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
“老冰棍？”妮蔻歪了歪头，柔顺的黑发滑过托尼的脸颊：“是在说史蒂夫叔叔吗？”
贾维斯开始指责托尼：“先生，您这样会把妮蔻小姐带坏的。”
托尼：“……”他不由得咕哝着：“哦，真是个不幸的消息。”看来以后给人取外号，还要注意措辞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退让，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做出了选择。
班纳惊奇地看了又看托尼，很难相信，他目睹了一枚“二十四孝好爸爸”的现场。要知道，在这之前，托尼给外界的印象是什么样的？没有人可以让他退步，放纵肆意，花心浪荡，他几乎就是任性的代名词。而真正接触过后，班纳也得承认，那些印象大半都是真实的。
直到妮蔻的到来，使得这个花花公子一夜之间成了成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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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班纳离开，托尼才点了点妮蔻的鼻尖，和她额头相抵，问道：“妮蔻是从哪里知道复仇者联盟的？”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跟妮蔻说过这些。尽管妮蔻确实展露出许多不同寻常的特质和能力，但在他们眼里，这始终是一个乖巧天真的小姑娘，所以不管是谁，都默契地没有告诉妮蔻任何关于复仇者联盟的事情。而她大概也不会知道，她的那些能力如果被外界知道，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在网上看到的。”妮蔻如实道。
“哦，天，或许我应该给贾维斯添加一个过滤的程序。他怎么什么都让你看。”托尼拿过一杯咖啡：“这些可不是小公主该知道的东西。”
“这个也不是爹地该喝的东西。”妮蔻按住托尼的手腕，盯着他的脸：“快晚上了，不许喝咖啡。”
托尼：“……谁教你的？”
妮蔻：“贾维斯叔叔。”
“……”托尼这下确定了：“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调整一下贾维斯的程序了。”
贾维斯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先生，比起这个，或许您更应该安抚一下妮蔻小姐。”
托尼低头，看见妮蔻依然在盯着他。明明精致的五官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鬼知道他是怎么看出小姑娘的不满的。
“好吧，好吧，我输了。”骄傲自负的天才发明家对自家的小公主和AI管家联合势力举手投降：“我不喝咖啡，好吗？”
妮蔻这才收回视线，伸手去摸宇宙魔方，继续转动她的“魔方”。托尼面上带着笑容，斜斜倚着沙发，看怀里的小姑娘玩，也没有出口指点，任由妮蔻把“魔方”转得乱七八糟的。
看着看着，宇宙魔方幽蓝色的光芒开始忽闪忽闪起来，到最后，铺天盖地的黑暗慢慢吞噬了他的意识——托尼靠着沙发，睡了过去。这些天的忙碌，已经让他的精神到达了极度的疲惫。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坚持要给妮蔻做个身体检查。
在托尼完全陷入沉睡的瞬间，妮蔻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她咬着指尖，不太确定地想道，斯塔克大厦……有爹地的卧室吗？睡觉，大概是要到卧室去吧？
还没犹豫多久，佩珀就走进来。她本来是找托尼处理文件的，然而上楼的过程中从贾维斯那里知道托尼睡着了，就放轻了脚步。她把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小声问道：“妮蔻，你晚上要回去别墅吗？”
“不要。”小姑娘摇了摇头：“爹地在这里。”
佩珀没有强求：“也行。那我等会儿让人给你收拾个卧室出来。”
“爹地在这边有卧室吗？”
“有。”
佩珀简单叙述了下位置，就见妮蔻眨了眨焦糖色的眼睛，低头对宇宙魔方道：“特西塞拉，把爹地送到他的卧室里去。动作轻一点，不要吵醒他。”
宇宙魔方闪了闪，依照妮蔻的要求，把托尼送回了他的大床上。贾维斯运行流畅的数据有刹那的停滞，他的系统里储存着关于宇宙魔方的各种资料，但像妮蔻这样，仅仅凭借一句话，就能动用宇宙魔方的能量，无疑太过惊人。佩珀惊异地看了又看妮蔻，没忍住问道：“妮蔻，这是……你的能力？”
“是特西塞拉的能力。”妮蔻指了指手里的宇宙魔方，就不再解释了：“妈咪晚上也在这里睡吗？”
“不了，我得去法国出差，今晚的飞机。”佩珀牵起妮蔻的手，领着她往托尼的卧室去：“回来给你带礼物。妮蔻有什么喜欢的吗？”
妮蔻：“我不知道，妈咪随便买就好。”
佩珀思考起来，葡萄酒肯定是不行的，香水的话，不清楚妮蔻喜不喜欢，反正买就是了。或者薰衣草香精？还能助眠。
贾维斯主动为她们打开卧室的门，佩珀把被子给托尼盖平，细心地掖好边边角角。熟睡着的托尼卸去所有尖锐的傲气，微卷的发丝软软搭在额头上，长得让女生都要嫉妒的眼睫在眼角投下一片阴影。佩珀对妮蔻招了招手，抱起她，妮蔻环住佩珀的脖颈，放低音量：“妈咪？你要出发了吗？嗯……一路平安。”妮蔻回忆着贾维斯教的那些礼仪，说道。
佩珀亲亲小姑娘，又把她放在床头：“来，妮蔻，给托尼一个晚安吻吧。”
“好。”妮蔻轻轻吻了吻托尼的额头，小声道：“爹地，晚安。”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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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也真的做了个好梦。
“嘿，霍华德，时间还早，不一起去酒吧玩玩吗？”
“不了，”和成年的托尼有几分相似面容的中年男人捞起西服外套，随口答道：“玛利亚月份大了，我得回去看着点。”
邀请人懊丧地“噢”了一声，咕哝道：“OMG，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霍华德你居然真的从了良。”
“哈哈，”霍华德笑起来：“不说了，我先走了。”
“今天怎么样？”霍华德吻了吻玛利亚的脸颊：“小家伙有闹你吗？”他们没有提前知道孩子性别的打算，所以霍华德称呼的是“小家伙”。
玛利亚抚摸着小腹，微微一笑：“他今天很乖。”
霍华德把耳朵贴在玛利亚的小腹上，听里面的动静：“真希望早点见到他啊。”
“如果是个女孩儿，”霍华德开始畅想：“她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如果是男孩儿呢？”玛利亚笑问。
“那他也会是我最出色的‘发明’。唔……就叫他‘安东尼’怎么样？”
——Anthony，宝贵的、无价的。
玛利亚柔柔笑着应下：“当然好啊。”
夕阳的余晖穿过剔透的玻璃窗，落在夫妻二人的身上，晕开朦胧的光圈。
父母的面容渐渐看不清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笑容却好像阳光，穿透层层迷雾，最后凝聚成一束破晓天光。
托尼慢慢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愣了许久。
因为久违的深度睡眠而滞涩的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梦境中许许多多的片段疯狂闪现。那些明亮的、温暖的过去，就连在睡梦中也笼着暖融融的色调。霍华德为他做的小玩具，玛利亚温柔的絮叨……而后，这些片段支离破碎，被记忆所模糊。
真是……久远啊。
“先生？”贾维斯适时开口：“早餐准备好了。”然后贾维斯又加了一句：“妮蔻小姐已经吃过了。”AI管家的声音里含了一丝调侃：“您给妮蔻小姐做了个坏榜样。”
“……”
托尼觉得，明明妮蔻才来这个家庭几天，他的地位却急剧下降。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7章 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