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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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大战暂时结束，之后，会是漫长一段时间的重建过程。为此，托尼他们忙碌了起来。娜塔莎和鹰眼不用说，作为神盾局的特工，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史蒂夫倒是可以休息，不过他身为美国队长，具有极强的责任心，也就没有拒绝神盾局分配给他的任务。班纳依然打算离开，寻找压制绿巨人浩克的办法。临走前，他也没忘记来看看妮蔻。
“难道你就不能留下来么？”托尼斜睨着班纳，问道：“斯塔克集团有个人才缺口。哦，你知道的，现在的人力资源很紧张。”
但是斯塔克集团怎么可能会缺人呢？
班纳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仍然拒绝了：“不用。嗯……你知道的，浩克的威力实在太难以控制，我并不想带来麻烦。”
妮蔻安静地坐在托尼腿上，一边“咔嚓咔嚓”啃薯片，一边低头玩着宇宙魔方。她捏了捏宇宙魔方的外壳，觉得这样的小玩具自己还可以再玩一阵子，没必要把特西塞拉从里面取出来。至于萨普特？早就因为庞大的体型和“毫无趣味”的外观，被妮蔻丢到她的小房间里积灰了。
惨遭嫌弃的权杖：QAQ
“唔，可是，”托尼指了指妮蔻手里的宇宙魔方：“我觉得很有必要，请个人帮忙看管一下妮蔻的玩具。没人比你更熟悉伽马射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嘿，伙计，斯塔克集团！人人都想要的工作机会，你难道要拒绝么？”
——班纳是因为研究伽马射线失控而产生绿巨人浩克人格的，在他感到恐惧、愤怒等等负面情绪的时候，浩克就会出现，并且造成巨大的破坏。而宇宙魔方则会散发出微弱的伽马射线，其实除了追踪宇宙魔方的地点，也没什么必要对伽马射线有什么研究，但托尼就这样说了。
班纳不由得笑起来，他听出托尼藏在借口下别扭的好意。大概是因为有了个女儿，托尼说话开始不自觉注意了很多。明明还是毒舌的，却没再那么招人恨。
“布鲁斯叔叔要去哪里？”妮蔻听懂两人之间的对话，停下手里的动作，仰头望着班纳，疑惑地眨了眨眼。
班纳蹲下来，平视妮蔻，温和道：“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多远？”
“大概，要走上几个月，甚至几年。”
“那，布鲁斯叔叔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只要这里需要我。”班纳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顺滑的发丝。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否则也不会被娜塔莎劝回来。
“唔……我觉得，这里一直都需要布鲁斯叔叔。”妮蔻说道：“复仇者联盟，少了谁都不行。爹地，娜塔莎阿姨，史蒂夫叔叔，克林特叔叔，还有布鲁斯叔叔你，少了谁都不行。”她再次重复道。
小姑娘的神色很认真，漂亮的焦糖色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班纳，仿佛能够直视人的内心。班纳一阵恍惚，或许是那一瞬间的错觉，又或许是阳光的反射，他仿佛透过妮蔻的眼睛，看到了亘古运行的星海。深邃神秘的宇宙映在她的眼底，那是世界的叹息，是生死的呼唤。日月星辰，变迁流转，再没有比这更永恒的存在。
“……”
班纳沉默了很久，听到托尼故作轻松的话语：“喂，连妮蔻都这么说了，难道你没点什么表示吗？可不要让我们的小公主伤心啊。”
“Well，我觉得我大概被你们套牢了。”班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星半点儿笑意：“唔，那么，斯塔克的薪资是多少呢？”
托尼十分干脆利落，随手撕下一张支票：“自己填吧。”
“……”托尼的土豪行为让班纳笑着摇了摇头。他接过支票，按照自己以往的工资水平，填了个数字。
托尼拿过看了一眼，又给他添了两个零。没有再给班纳拒绝的机会，托尼宣布道：“可以了，现在就有你的工作。”
班纳：“什么？”
“给妮蔻做个身体检查。”
托尼认为，他必须弄清楚，那些能力对妮蔻的身体有没有害处，使用能力会不会对妮蔻有影响，以及她的身体情况。一想到那天小姑娘轻得不正常的体重，托尼就觉得，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妮蔻绝对吃了不少苦头。想到这些，傻爸爸的心里就软下来，心疼得不行，哄妮蔻：“妮蔻，来做个身体检查，好吗？”
“身体检查？”妮蔻眨了眨眼，点头应下：“好的，爹地。”
“你也一起来，布鲁斯。”托尼对班纳发出邀请。在他看来，整个复仇者联盟，大概也就只有班纳的智商能够和他对接得上。他顺便吐槽了一句：“你敢信吗？老冰棍甚至听不懂最基本的理论。”
托尼牵着妮蔻走进他的工作室，里面的仪器都是最尖端精密的。“来，躺在这上面。”托尼抱起妮蔻，把她放到床上：“如果有感觉不舒服，要记得跟爹地说。哦，小甜心，薯片现在不能吃，再等等。”
妮蔻按照托尼的话，把薯片和宇宙魔方都放到一边，躺下来。被造型师精心打点过的发型有些碍事，妮蔻想了想，拿下发带和发饰，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开来，流淌出潺潺的小河。贾维斯细心地调整过工作室里的灯光，使它们不至于直射到妮蔻，让她感到难受。
托尼迅速扫过仪器上显示的数据，班纳也凑近来。单看数据，无论怎么样，妮蔻都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没有异变，没有变种人的X基因，也不存在什么像美国队长那样的超级血清。如果不是前几天妮蔻所做的事还历历在目，恐怕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小姑娘拥有怎样的能力。
“这……”班纳皱起眉头。
托尼的目光落在身体状况一栏上。因为慎重，处理这些数据的是贾维斯。做事从来细致的贾维斯给每个数据旁边都加上了和正常水平的对比，最后标注的“健康”让托尼稍稍松了口气。
“我确认那天妮蔻飞到了传送门口，并且把核/弹送了进去。”放下心后，托尼又开始思考：“那么，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半点儿她拥有能力的痕迹？”没有等班纳的回答，托尼在自己的记忆里翻找了一番，突然想到一件事：“等会儿，我记得，我刚刚见到妮蔻的时候，她是在地面上行走的——既然她具有飞行能力，为什么她不直接飞到斯塔克大厦楼顶呢？”托尼的视线移到坐在沙发上玩着宇宙魔方的妮蔻身上，把问题抛给妮蔻。
听到托尼的疑惑，妮蔻抬起头，答道：“因为爹地在天上，我要到天上去，才能帮爹地。”
班纳迅速从托尼和妮蔻的话里提取出重点：“所以妮蔻一开始不知道自己能够飞行？”
“我不知道。”妮蔻老老实实摇头。
托尼：“因为产生了‘飞行’的想法，所以具有了飞行能力么……”
他仔细回想起妮蔻使用能力的情况。
——因为看到娜塔莎的伤口和疲倦，所以拥有了治愈能力。
——因为分辨出班纳的绿巨人浩克人格，所以拥有了安抚情绪的能力。
——还有那天奇怪的天气异常，以及宇宙魔方和洛基权杖对她不一般的态度。说实话，在这以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宇宙魔方和权杖会有那么人性化的特征，几乎像独立的生命体。
——除此以外，妮蔻的直觉也十分出色，身体和普通人一样，但极度缺乏常识。
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是谜。
托尼慢慢抚摸着妮蔻的发顶，撇去所有的迷雾，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妮蔻，使用那些能力，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吗？或者说，你会感到不舒服吗？”
感知到托尼的担忧，妮蔻放下薯片和宇宙魔方。她眨了眨眼，想起贾维斯教过的很多人类的礼仪和习惯，妮蔻伸出两只雪白幼嫩的手臂，环住托尼的脖颈。小姑娘不太熟练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尝试安抚道：“我很好，别担心，爹地。”
猝不及防收到来自女儿的亲吻，老父亲满心的忧虑忽然之间挥散而尽，像是初升朝阳下的晨雾，无影无踪。他拍拍妮蔻的脊背，掩饰性地咕哝道：“Well，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多加两块糖，甜心，吃多了糖果是会蛀牙的。”
妮蔻对一切美食都很热衷，包括零食。前两天，佩珀出差回来，给她带了巧克力和糖果做礼物。甜蜜的味道一下子就征服了小姑娘的味蕾，如果不是托尼控制，恐怕她得把所有的巧克力、糖果吃得精光。
“唔？”妮蔻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糖果那里去了，她耐心地说道：“不是因为糖果，是因为爹地。”
“糖果也比不上爹地。”
小姑娘清澈通透的音色里含了几分不自知的柔软。
“爹地是最好的爹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