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爹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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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小姑娘没有给托尼任何恢复思考能力的时间。她伸手，一只手拉住托尼，一只手触碰上核/弹，看似随意向上一托，沉重的核/弹居然直直冲进洞口，将里面那艘齐塔瑞的太空船炸得粉碎。地面上，所有进攻的齐塔瑞人失去动力来源，尽数倒地。
托尼下意识顺着核/弹的轨迹看去，正要看进头顶的黑洞时，一只白皙柔嫩的手掌挡住了他的视线。小姑娘凑近前，遮住钢铁盔甲的“眼睛”，认真道：“不要看。”
那最深沉的色彩，和最死寂的混沌，是不能轻易窥视的——她太清楚这点了。
小姑娘发现，现在的钢铁盔甲已经没有了刚才带着她飞行时的能量。那，她应该要带他下去吧？普通人不能漂浮在空中。尽管不知道这样的结论是从哪里来的，小姑娘却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于是，小姑娘伸出另一只手，看起来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钢铁盔甲的背后，虽然不能够完整地抱起钢铁侠，却轻而易举地托起托尼，向下飞去。
空中不是说话的地方，托尼也担心扰乱了小姑娘的注意力，压下满心的疑问。
眼看见金红色的盔甲从洞口掉落下来，史蒂夫心底松了口气，迅速道：“关上。”
“收到。”
接收到消息的娜塔莎在频道里应了一声，拿起手中的权杖——它原本属于入侵者齐塔瑞人的领头人、也是雷神索尔的弟弟洛基——猛地戳破宇宙魔方外圈的能量罩。几乎是同一时间，宇宙魔方停止了释放能量，齐塔瑞人的传送门被关闭。娜塔莎如释重负，饶是心理素质良好如她，也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
史蒂夫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中降落的金红色，敏锐地发现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什么？”
“谁知道呢？”索尔开始挥舞雷神之锤，打算上去接一把托尼。
还没等他起飞，频道里已经传来娜塔莎冷静的回复：“是个小姑娘。”
“她已经把托尼带到楼顶来了。”
“你们也都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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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大厦楼顶。
小姑娘放下托尼，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的话，她就要去找特西塞拉和萨普特了。
托尼从战甲里走出，弯腰平视小姑娘，先是语气轻快地说了一句：“十分感谢，可爱的小女士。但是，”他话锋一转，严厉道：“这太危险了，孩子，你不应该出头的。”哪怕她做这些事的时候看起来是那样轻描淡写，鬼知道托尼看着的时候又是有多提心吊胆。
小姑娘歪着头，看出对方隐藏在严厉下的关切。她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焦糖色的大眼睛再次让托尼语塞，差点忘记自己想要教训一顿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那么，是不需要帮忙了么？”
听托尼停下训导，小姑娘再次问道，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前面的那些话。事实上，也差不多。因为她不知道什么叫危险。怎么可能会危险呢？小姑娘想道，又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她。
托尼难得头疼，总算知道当初父亲霍华德教导叛逆的他是什么感受了，太愁人了。
见到托尼在小姑娘那里吃瘪，娜塔莎“扑哧”一笑，走过来。明明她现在脸颊上还沾着战斗过后的血液，唇瓣也因为干涩而渗血，却仍然美艳无比：“嘿，小甜心，我是娜塔莎，你叫什么（what's your name）？”
“名字（name）？”小姑娘重复了一遍，问道：“什么是名字？”话问出口，小姑娘又好像知道了答案：“我知道了，就像特西塞拉和萨普特，这就是他们的名字，是吗？”
娜塔莎和托尼一怔。
娜塔莎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是的，你说得很对，这就是名字。”
“那我没有名字。”小姑娘认认真真道。她说这话时，神色平静，并不因此而感到有什么。她继续道：“如果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了，我就要去找特西塞拉和萨普特了。”
“嗯……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们？”托尼说道。他并不想平白受人家小姑娘的恩惠，而不去报答。
“不用了。”小姑娘却摇了摇头：“他们就在这里。”
说着，小姑娘的视线落在被娜塔莎丢在地上的权杖上：“萨普特。”
又轻轻扫过机器里收敛能量的宇宙魔方：“特西塞拉。”
地面上的权杖突然腾空而起，飞向小姑娘。同时，宇宙魔方也自动脱出机器，瞬间移动到小姑娘手上。权杖“不满”地撞了撞抢先一步的宇宙魔方，刚想把自己交给小姑娘，却被小姑娘推开，平淡地陈述着一件事实：“萨普特，你太大了。”权杖只好“委屈巴巴”地悬浮在小姑娘身边。宇宙魔方抖了抖外壳，好像在“得意”。
娜塔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这些原本没有生命气息的东西上看出那么多人性化的情绪的。
这就是小姑娘要找的东西？
托尼回想起之前小姑娘说，她要到斯塔克大厦来找人，原来就是要找这个。他当时还以为小姑娘是来找“在斯塔克集团工作的父母”呢！
站在另一边的塞尔维格博士诧异地瞪大眼睛：“天哪，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位科学家震惊地发现，被无数人小心翼翼对待的宇宙魔方，在面前这个小姑娘手里，乖得像个小兔子。
“他们本来就是我的。”听到塞尔维格的话，小姑娘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
“哇哦，”托尼故作夸张语气：“如果那个黑蛋知道他拿了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一定不会感到愧疚的。”因为神盾局长尼克·弗瑞的肤色，托尼毫不客气地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外号。
“抱歉，最起码尼克·弗瑞还是我的上司。”娜塔莎冷不丁插话。
托尼：“是的，所以我没说其他的话。”
“但你可能会害得我和娜塔莎被扣工资。”
电梯门被打开，和娜塔莎同属神盾局特工的克林特走出来，随口黑了一把尼克·弗瑞，其后还有史蒂夫、索尔和从绿巨人浩克状态恢复过来的布鲁斯·班纳。
作为纽约首富的托尼不以为意：“没关系，你们可以跳槽到斯塔克集团。不过，”他看向小姑娘：“我们得先处理一下这个孩子的问题。”
小姑娘正低头摆弄着宇宙魔方，她好像从来没有玩过玩具，竟然真的把宇宙魔方当成“魔方”来玩。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危险物品，在小姑娘手里却十分普通，让小姑娘白皙的手掌染上神秘的幽蓝色。权杖也安静地悬浮在小姑娘身侧，闪烁着明黄色的光。
这无疑是一个有着神奇能力的孩子。
更甚者，她的能力，会引起不知道多少人的疯狂。
像是感知到众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小姑娘抬头，眨了眨眼，又长又卷又翘的眼睫像扑闪着翅膀的蝴蝶。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目光下说“不”。
娜塔莎这才突然想起：“这就是之前贾维斯说的，‘你的女儿’？”
贾维斯适时答道：“没错，罗曼诺夫女士。”
托尼：“……”他眉头一挑，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斯塔克式的坏笑：“嗯，对，她就是我的女儿。”
“胡闹！”史蒂夫对托尼的儿戏很是头疼：“托尼，她有自己的父母！”在转向小姑娘的时候，美国队长面具下的蓝眼睛充满了温柔，连语气也变得温和：“孩子，你的父母呢？”
“什么是父母？”
“什么是父母？”
小姑娘清脆的话音和托尼的话语重合起来。面对小姑娘疑惑的目光，和其他人的视线，他摊手，翻了个白眼：“老冰棍，你以为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吗？她当时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娜塔莎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她还问过，‘什么是名字’。”
一个，没有常识的孩子。
以及，没有父母。
托尼大手一挥，无所谓道：“没关系，斯塔克以后会有个小公主的。”
史蒂夫这次倒是没有再反对。在进入斯塔克大厦后，贾维斯就详细地把这个小姑娘是怎样不凭借任何东西就飞到天空中、又是怎样轻易地将核/弹送进黑洞、救下托尼告诉了他们，再加上现在她拿着宇宙魔方和权杖。史蒂夫清楚地知道，以这孩子展露出来的能力，或许，没有更好的斯塔克小公主更好的保护。
那么，现在就要看小姑娘的意愿了。
她还在玩着宇宙魔方，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一只手摸上她的头，伴随着托尼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的话语：“甜心，喊一声爹地？”
“唔？”小姑娘玩宇宙魔方的手顿住，茫然地重复道：“爹地？”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2章 爹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