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我不是鸽神

8、第八章 网恋8（直播吗？）

　　文科趁着“包子”他们在群里抢红包的功夫洗漱完毕，回头发现群里闹哄哄的一片，小弟弟倒是安安静静的没吱一声。

　　理科不太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只是在群里看了两眼，没说什么。隔了会儿才对文科说：“你很有钱啊？”

　　文科：“五百块就算有钱了？”

　　理科：“嗯，第一次见给小号充五百块的傻逼。”

　　文科：“那我要是更有钱呢？”

　　理科：“可以去修修脑子了。”

　　文科：“………”

　　理科伏在桌子上转笔，见他没接话，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想笑，手上一抖，本来转得好好的笔“啪嗒”砸在桌上，顺着滚了一段距离，差点掉到地上。

　　这段关系确立得实在有些太突然，理科不知道怎么说。说毫无预感是不可能的，说意料之中倒也还算不上。况且理科以前都是一个人惯了，聊天对象也是今天一个隔上几天又换一个，没什么固定。更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人网恋这种事情。

　　虽然文科确实给了他一种不同寻常的好感。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熟悉而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也只是模糊的几秒浮光掠影而已，理科不太懂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关系，怎么说也要有点谈恋爱该有的样子，至少名字年龄什么的总得了解了解吧。理科之前已经知道文科比他大两岁，名字倒还没问过，想到了才问：“你叫什么？”

　　文科：“叫哥，或者男朋友，随你。”

　　理科眼角跳了跳，嗔他：“想得挺美。”
　　说完发现还什么也没问到，又补了一句：“名字。”

　　对方反倒忽然沉默了。

　　等了二十来分钟，要不是瞥见屏幕上“iPhone8在线”四个字还有点仅存的耐心，理科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猝死了，说：“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理科不知道文科不是为难才不回他，而是压根还没看到他发的消息。文科本来玩手机玩的好好的，突然宿舍门被人撞开，地理吓破胆似的冲进来大叫：“快快快收拾桌子！查卫生的都到三楼了！”

　　要是平常的舍管阿姨检查卫生倒也没什么好慌的，叠叠被子扫扫地再拿拖把拖出些水迹已经算是合格了大半，最后把乱成一团的桌上物品一骨碌塞进抽屉，垃圾桶拿个垃圾袋一套就没啥事了。
　　要没来得及那么快扔垃圾，搁不怎么查的卫生间里头也可以，有时干脆整个垃圾桶藏厕所里，什么时候想扔了再扔也行。偏偏这周学校说要搞什么劳动周，他们班前几天还刚被叫去打扫图书馆和清理公告栏。地理嘴里说的查卫生八成是辅导员或者其他学院做任务的同学。听说之前还来过女生。

　　这情况貌似确实要比舍管阿姨查卫生严重一点，况且他们昨天晚上吃的外卖盒还全摞在桌子上，地也没扫，床也没铺，纸巾筷子扔的满桌子都是。还有生物他们昨晚喝的啤酒罐，罐身被捏瘪了一块，几个绿色的小圆筒耷拉着脑袋挤在墙角里。

　　文科吸了口气，在一屋子啤酒混合着隔夜鱼粉的熏香里，还闻出了一股消散没多久又死灰复燃的臭袜子味，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

　　于是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桌子，铺床，扫地，拖地，倒垃圾，等这一切都搞定了，来检查的同学也前前后后拿着本账单似的本子打了分，走出宿舍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可惜来检查的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妹子，这倒是让地理失望了一会儿。

　　等文科重新划开手机才看到理科发的消息，手指顿了顿：“想知道？”

　　理科：“随你。”

　　理科这话倒是真的。他以前也在网上和别的人聊过，虽然没有明确地和什么人建立过关系，说起来文科确实是个例外。
　　但理科很清楚不能把网络上虚拟的事情看得太认真，虚拟的终究还是虚拟的，一旦和现实接壤总会变得苍白无力。名字什么的真的无所谓。

　　趁着还有那么多的好奇和耐心，不如好好去感受过程。

　　文科笑了笑，觉得他小弟弟的脑回路真不能按正常人的模式去看待。问了就是想知道的，文科本来也早就做好了开口的打算，结果被理科那句“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给激了一下，改口道：“那你先叫我声‘男朋友’我就告诉你。”

　　理科没功夫和他耗，张嘴一句：“爱说不说。”

　　“……”

　　文科本来找了把椅子靠着坐，身子往后压，咔哒咔哒地当个摇椅晃。见理科没了耐性，也没再逗他，说：“文科，我叫文科。”

　　理科等价交换地回了他一句：“理科。”

　　文科没想到理科会主动告诉他名字，先是愣了一下，像是见到了什么罕见惊奇的东西，在心里低低把理科的名字默念了两遍。念到第三遍时，文科说：“理科小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理科被他突然正经冒出来的一句搅得有点懵，在配合文科走形式地回“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和遵从本心继续冷漠之间纠结了一秒，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嗯。”

　　文科看了眼这个特别浓缩版的回复，觉得很有必要再深入发展下和新交的男朋友之间的亲密感情，结果理科直接甩给他一句“晚上聊”，就毫不犹豫潇洒如风地下线了。

　　文科顿时说不上话了。感觉胸口被人插了一刀，还是不能反抗的那种。

　　唉……有什么办法？谁让小弟弟还在上高中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文科忍了下没忍住，问了句：“在干嘛？”

　　理科正准备去扯毛巾的手慢了半拍：“洗澡。”

　　文科调戏人的事做多了，开玩笑地说：“哦，直播吗？”

　　本来以为按理科的脾气一定会遭骂一顿，结果却看见理科说：“你真要看？”

　　网聊说实在的文字确实太过单调，能聊起来的都是现实生活中精神寂寞的人，而精神的寂寞总会使人本能地试图去寻找到宣泄的突破口。加上男孩子这个年纪本来就发育的快，血气方刚的，脑子里有时难免也会有对□□的好奇与想象，这也正常。

　　但文科这话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并没真往那方面想，没想到理科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反倒真让他生出几分异样的遐想。

　　屏幕忽然暗了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

　　文科拿过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口，觉得还是白开水好喝点。矿泉水是那天篮球比赛剩的，打完球还剩那么七八瓶，也没啥人稀罕，扔了又浪费，班长就倡议发给他们这些为班争光的运动员了。

　　说实话，文科并不缺这方面的视觉体验，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而且在“幸会”里他看的不少，有时看得久了感觉视觉都麻木了，哪怕面前正上演着一部真人动作大片他都可以气定神闲无波无澜地吃个盒饭。况且只要文科想，从来不缺主动献殷勤的人。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说，也会有胆大的男孩主动来揽他的肩。

　　有段时间文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折磨得性冷淡了，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看单人双人还是群.p，无论情节进展得多么跌宕起伏动作多么奔放激烈，貌似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那时候还在上高中，正好有一天地理他们在宿舍里偷偷放着小h.片，几个人围着把屏幕遮得严严实实，个个跟偷鸡摸狗似的，怕被突击检查的执勤老师缴手机，更怕被老师发现他们在看这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但怕归怕，都已经开始了，又不舍得关掉。边怕边看，就像在死亡的边缘体验禁忌的快感，反倒更加刺激，把几个还正值青春期的纯情少年看得脸红心跳的。

　　地理那时看得正起劲儿，回头发现文科正靠在墙上转一个都快磨掉了皮的魔方，还特地问了一句：“文哥，一起不？”

　　结果他文哥头都没抬，直接扔给他一句：“两个器官而已，有啥好看的。”

　　一个平时热闹得不能再热闹的人，忽然流露出平时少见的冷漠。地理还以为文科是觉没睡够心情不好，毕竟文科觉睡不够时还真语气比较冷，也就没放心上，继续看他的小h.片去了。

　　不过男孩子这个年纪精力旺盛恢复得快，文科修心养性耳清目净地净了两周也就好了。就是寄宿学校的时间变多了，回家出去玩的次数变少了，出入某个不良场所的次数也自然少了。

　　文科没直接回他，反问道： “你真想让我看？”

　　原本被动的位置一下子调换了过来。

　　文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水没喝够，感觉喉咙有点干，拿过矿泉水又喝了口，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喝。

　　等了半小时，煽情的话没等着，却等来了理科的一句 “洗完了。”

　　嗯，洗完了。

　　洗完了？

　　文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劲儿。以这一周的观察来看，文科很肯定理科虽然有时候话会突然变多，人也变得有点……不太一样。特别是三更半夜的时候这个变化就格外的明显。但是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理科一定不是个温驯软糯可以给人亲近地摸头顺毛的小动物。

　　小弟弟脾气不太好，对人没啥耐心，若即若离又冷漠残酷，甚至还有点暴力倾向。奇怪的是自己不但并不反感，反而还觉得这人很有趣。

　　文科还在脑子里回想理科之前的表现，就看到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理科说：“照片，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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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科没考完，嗯……我承认我是怕鸽太久掉粉趁着空当写的(＞＜)
之前是一篇与剧情无关的短文，结果被禁了，我就想替换，还替换不成。弄得现在两篇都是同一篇文我很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