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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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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走,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吕丹明更是瘫坐在了地上,一直用袖子擦脑门儿上的汗。
“吕大叔,你怎么了?”
“老了,不中用了,看到皇上就吓得站不稳了。”
白宴宴笑了起来,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坐好。
“吕大叔,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该庆贺一下才是。”
吕丹明也很高兴,“那是一定的!宴宴,多亏你啊!可是,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一定会来呢?”
白宴宴笑了一下,她只是学用了一下标题党而已,但她觉得跟别人也不好解释,就对吕大叔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只是直觉觉得皇上会来而已,自己跟自己打赌,赌皇上会来,幸亏我们赌赢了。”
“原来是这样……”
白宴宴看了一下门外,“吕大叔,我先回去了,好几天没回家了呢。”
“好,你赶快回去吧,这几天你实在是劳累了,宴宴……你回去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哥哥很疼我的,他不会说我的,吕大叔放心。”
“哦,那就好!”
白宴宴带着采苓出去了,刚要上马车,看见成瑾骑着马奔来,马跑的很快,在白宴宴旁边停下了。
“左仆射,有事吗?”
“上马……”
“上马?上什么马?”
成瑾显然是没心情跟她废话,拽了白宴宴的胳膊,把她拉上了马,然后飞奔而去,只留下采苓在那里喊着“娘子……”
白宴宴第一次和别人同骑一匹马,觉得有些别扭,但她刚想动一下,后面声音就传来:“别动,想被颠下去?”
白宴宴不动了,但还是觉得别扭:“你能不能别抱我这么紧?”
后面的人话也不说一句了,白宴宴翻一个白眼儿,什么人啊!
两人同骑,一直跑出了南云门,到了南郊的一个湖边才停下,成瑾先下去,白宴宴正要下去,被他一个大力拉了下去,然后抱住了她。
白宴宴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皱着眉,一脸的愠色,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疯啊?”
说着从他身上下去,刚站稳,就被他又拉了回去,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的怀抱,然后被紧紧的抱住。
白宴宴觉得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她被强吻了?!
那人的吻很急切、很用力,都快要把白宴宴的嘴唇磨出血来了。白宴宴死命挣扎,但怎么也挣脱不了。
成瑾抱着白宴宴一直亲,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里,但后来却渐渐沉迷,动作也轻柔了很多。
白宴宴后来再也没有反抗,任他吻着,眼泪无声无息的下来了,却被他一点点的吮干。
“宴宴,别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瑾终于放开了她,白宴宴除了眼睛红红的,嘴唇更是快要红的快要破皮出血了。
成瑾给她抹去眼泪,眼里的愠色已经没了,只剩下了满眼心疼,“宴宴,别哭了,你哭,我会心疼的。”
这突然的言情对白让白宴宴有些意外,他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宴宴不说话,走到一棵横着的树那里坐着,直直的看着湖水。
成瑾也走过来,想要挨着白宴宴坐,可他刚坐下,白宴宴就站了起来,摆明了不想理他。
“宴宴……”
“成大人,就算我们有婚约,但现在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呢!”
“宴宴……”成瑾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也是真的没有和小女儿家打过交道,顿时有些无措。
“成大人找我什么事?”
成瑾叹口气,走到白宴宴身后站定:“宴宴,皇上刚刚去霞栖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白宴宴眼睛动了一下,“知道了怎么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圣旨了,是奉旨演出。”
“是,是……奉旨演出!可是宴宴,你想过没有,当时太子也在,你那样当着他的面儿告诉皇上,以他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会放过你,放过霞栖楼吗?”
白宴宴转过头看着他,神色也变了,“你说他会报复我们?”
成瑾点点头,“太子的性格你不了解,他很是极端。刚开始你们得罪他他可能还只是让他手底下的人来为难你们,但现在……估计他会狠狠的报复。”
“真的假的?他一个堂堂太子不去管军国大事,何苦为难一个小小的戏班儿?”
成瑾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草地上,让白宴宴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
“皇家的事情总有很多秘辛的,宴宴,你这样胡闹,早晚会惹出祸端的。拿你那个什么四个帝王的话剧来说,不管你演不演,就这个题目,被有心人看到了就能把你们抓起来。”
“不是吧?我问过我哥的,他说没有规定不可以演关于皇帝的戏剧啊。”
“是没有规定,但也没说可以演。你们这次,只是钻了空子而已。”
“管它是不是钻了空子,反正现在可以演出了,太子他再能耐,也不能把皇上的圣旨视若无物吧?”
成瑾无奈的看着她:“那可说不定。你是不知道太子当年做的事情有多出格,要是知道了,估计你就不会这么做了。”
“哦?他做过很出格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吗?让我也了解了解这个太子,好有个准备。”
成瑾笑着看她,又看看她被自己亲的还肿的嘴唇,心里一阵悸动。
“想听也行……”
“怎么?想要提条件?”
成瑾用手指戳戳自己的脸,“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你这是耍流氓啊!”
成瑾看着湖水,慢悠悠的等着。
白宴宴是真的很想知道关于本朝皇家的事情,尤其是太子的事情,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在以后的创作中避开这些雷区,免得让有心之人说映射当朝。
思忖了好久,白宴宴才抿着嘴唇,慢慢靠近了他的脸颊……
“快告诉我!”
成瑾看着她,“亲完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感觉?”
“反正不是这样的感觉?”
忽然眼前一黑,白宴宴就被推倒了,成瑾伏在她身上,低下头,吻住了她。
白宴宴都惊的忘记了反抗,一直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宴宴,宴宴……”成瑾不停的吻着她,但显然没有多少经验,弄得白宴宴嘴唇像是着了火一样。
两人分开的时候,白宴宴的眼睛还闭着,她没有看到成瑾眼里那极力隐忍着的火焰,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成瑾已经恢复了清明。
成瑾扶着白宴宴坐了起来,然后继续坐在她旁边。白宴宴也没有做出给他一个耳光的事情。她抱着膝盖茫然的看着树木、湖水……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知道,他欺身吻上来的时候,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自己这是怎么了?
成瑾帮她理了一下鬓发,看她这样,问道:“宴宴……生气了?”
“没有……”
“那你……”
“你不用管我怎么了,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好!我跟你说,你等我一下。”
成瑾去到马那里,从马鞍上拿下来一个水囊和一个小食盒。
“我带了吃的喝的,你渴了饿了先吃点儿。”
“我没胃口,你说吧!”
“宴宴……”
“成大人,我现在不想说话,成吗?”
“哦……”成瑾把东西都放在白宴宴旁边。
“当朝太子名叫司徒康,字鸿永,今年三十三岁。他的母亲来头很大,是柴家的女儿,但生太子的时候难产,已经去世三十三年了。或许是从小便没有母亲的照抚,太子从小性格就很偏激,哪怕别人只是轻轻说一句话,他也会觉得是在说他。有一次,一个小宫女只对太子妃轻轻耳语了一句,被太子看见,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打,打的那个小宫女还没来得及回屋上药就死了。”
白宴宴皱了皱眉头,这么偏激?
“你认为太子如今的性格是没有母亲造成的吗?”
“我觉的是!”
“不是!一点儿都不是!”白宴宴反击的斩钉截铁。自己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是自己决定的,不是别人决定的。太子从小没有母亲,他便成了这样,那自己从小,别说母亲,连父亲也不知道是谁,还不是一样的长大,努力的生活?
他的心被权力蒙住了、变化了,所以,他便把这一切都推到那个永远不能跟他争辨的母亲身上……
“你为何如此肯定?”
“成大人,令尊是辅国大将军,但你为何没有成为将军呢?”
“不是说太子的事吗?如何就说我了?”
“你先回答我。”
“我从小便不喜欢习武,虽然被父亲逼着练了一段时间,但始终不成大器,不如清和有天份。”
“是啊!你不喜欢练武,于是便读了书,直到现在拜相。你觉得如果你母亲当初逼着你练武,你现在可能成大将军吗?”
“不会!即使她逼我练武也没用,我的心始终不在那里,即便练武有所成就,到了真正的战场上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我无法专心。”
“对啊,人各有志,人想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选择的,不是别人帮你选的。有个爹娘疼着是不错,但没有爹娘的人就应该全都是坏人吗?他们还不是很努力干活儿,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太子他是一国的太子,他的人生格局本来就应该和平民百姓不一样。百姓只需要操心自己家的柴米油盐即可,但他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百姓的柴米油盐获得的更加便易,如何让种地的农民年年面朝黄土背朝天以后有养活家人的余粮,是如何让商人把贸易扩的更大,让人们买到更加便宜的商品。不是让他用手里的权力去封一个小小的戏班儿,更不是用整个天下让他慢慢成长…”
成瑾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宴宴,这一番话……如何像个十六岁的女儿家说出来的?自己的夫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入世?
“宴宴……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白宴宴看他吃惊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道:“我自己话,没人教!怎么,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