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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第七章 戏精的自我修养,崩了
侍卫打扮的男子拎着一页墨迹末干的信纸从后面匆匆赶来,应该是谢十四的随从,自己进屋前曾打过照面。许荆眼神一亮心头又升起希望,莫非此事还有转机?
侍卫近得前来,因手上拎着书信,点点头便算打过招呼:“许先生,公子吩咐属下将此信交于您,刚书写完墨迹尚未干透,你请小心。”
许荆此时哪还顾得其它,小心避过墨痕双手接过:“多谢多谢,有劳有劳。”
“先生慢走。”侍卫完成任务后也不多话,抱拳行礼后利落转身离去。
许荆都不等来人走远,赶紧查阅:“十四此生无缘仕途,对制策八股等文章并未精通,不敢误人子弟。”
言语直白的确是谢十四的一惯风格,可他为什么不当场写下,却要事后派人传信?
是了,谢十四应是早已看透自己代子拜师为假,欲借其名为真,可人家是真正君子风度,纵是看破亦不当场点破,算是给自己保留点体面。
不愧明镜先生的弟子,品性高洁无可挑剔。哪是自己这种在世俗浮沉太久,已活成曾被自己深深厌恶的市侩模样的凡夫俗子可比拟。
自己一身世侩,太过俗气。
驻足山间小道,许荆一边深刻反省自我否定,双手捧着信纸,颇为小心的在山道上等待墨迹风干。
这可是明镜先生关门弟子的亲笔墨宝,回去便送去最好的书画店装裱起来,就凭这笔字迹,说不得若干年后又成一副可为传世的《兰亭序》。
许荆的脑袋里天马行空,胸中豪气化作狂笑,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许荆林间种种表现都被并未走远的耿义收入眼底,回去后自是一五一十回报给自家主子。讲到最后耿义颇有些为难的抓抓头皮:“主子,会不会太过了,依我看这姓许好似得了疯症。”
茅草屋内,谢十四原本挑了澄心堂宣纸正要铺在书案上,对于耿义的问话只轻轻摇头加以否定,眼底全是浓浓的嘲讽。
疯癫?还能惦记着给自家谋福利,姓许的离疯症癫狂远着呢。自己这里送他登云梯,可不是让他拿去让他造福子孙的。
还是仓促了,若是再给自己几年时间大可慢慢挑选人选,合理的筹划一切。
可谁料到大燕边境的安南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机缘巧合的除了天意再无其它解释,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自己自得顺势为之。
安部就班布置一切虽是稳妥,兵行险着也让人倍感刺激。
至于选中棋子有了不该有小心思怎么办?且帮着修枝剪叶就是。前路凶险,心旁无羁方可勇往直前。
心里如此盘算,谢十四手上略停了片刻,丢开澄心堂纸,换了张普通信纸,一边在脑海里完善想着自己计划一边缓缓提笔:许拙安。
耿忠屏息静气,在心里根据记忆中资料补全主子未尽之意,许荆的独子。
残。
耿忠点头:弄死容易,死后亲人虽有余悲,生活还得继续,再怎么悲伤也有被遗记的一天。还是残的好,人残了无缘青云路,又见天在许荆眼皮底下杵着,实难忘记。
端午玄武湖
这更容易,反正端午那天就有布置,这位且算个添头,把人弄到一块处理,都不必费两道事。
谁让这位倒霉,被自己亲爹给坑了。这还不到一柱香工夫便已被自家主子把以后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耿义干咳一声,仔细听听四周动静:“主子,六戒大师人在溪边被耿忠灌酒,听起来已醉得不轻,其余的都是自已人。”
欺天瞒地,先骗自己。
看着写下这一行字的主子,耿义默然无语,主子你开心就好。
心头微微叹气,想着另一组人马里侍卫十五私下吐槽:主子是不是在扮谢公子时不能说话憋的太狠,扮回世子不开口那是天人转世神仙下凡,一开口,啧啧啧,谁遇上谁知道,个中滋味难以言表,直让人不忍直视。
平日没人你们也让主子开开口透透气,真的,当是做兄弟求你。
对着不在眼前的十五在心里说声抱歉:可不是兄弟们不肯帮忙,是主子自个入戏太深。
面对一个狠起来连自己都骗的戏精主子,当人属下的能怎么办?只能随他高兴。
看到自己主子把方才写的那张宣纸点火引燃,放入火盆里化成灰烬,耿忠赶紧上前把先前搁置在一边的澄心堂宣纸铺好,仔细以墨玉镇纸压住边缘。
谢十四从笔架上选了那管特大号毛笔,执笔吸饱墨汁,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古诗以狂草样式一笔书成。
耿义在旁点头:“属下这就给十五传信,让他们那队打着接长宁侯世子回京的车队在清明前一天到达大慈寺,在此借住一晚,另一边也会安排妥当。
这笔字画待墨迹干透后,属下亲自把它送到京城墨香斋装裱,算来时间足矣。”
说到此处,耿义略停了片刻,看着主子一心专注的清洗的笔锋残墨,并没有示意让自己退下,不由在心里偷偷抹了把泪:主子不开口又不想写字时,当人属下就得大胆猜想小心求证,免得猜错了主子意思耽误了事。
想了片刻耿义依然不太确定:
“主子,你回京的消息还需要提前知会长宁侯府?”
直到此刻,谢十四才停了手上动作,屈尊降尊的略抬抬手臂懒洋洋的指了指屋外。
顺着主子指点,耿忠看着在一树梨花掩映下那两行已不太显眼的垂杨柳树。
耿忠恍然大悟:原本知不知会长宁侯府不重要,可谁让年前长宁候派人接世子回京的那队下人里,偏偏有人多了句嘴:“柳夫人盼着世子跪地奉茶唤娘亲盼了快十年了,如今在府里望眼欲穿,殷切盼望世子回京。”
那人落得如何下场不必表述,反正长宁侯派人时就没想过那这队人马还能返京,他自己是一个心腹没派,柳氏更乐得派些歪瓜咧枣头脑不清的拎不清的过来恶心人——真要是个拎得清,便该知道只要有世子名份在,纵是个草包也有处置府里下人的权力,何况自家主子。
就是可怜了自己,还得另行选人手通知侯府,让那位柳夫人得到消息后可以提前高兴高兴。
乐极,方可生悲。
毕竟在世人眼中,自家主子只是个被亲爹不喜,流放乡下庄子多年不闻不问,无依无靠的乡巴佬可怜人。
耿义正在心里哀叹自己凭空又多了一项差事,却看见谢公子伸出食指,沾了清水在桌上留下五个字——不住朝晖阁。
朝晖阁?那是主子在长宁侯府时的旧时居住院落名称,也是长宁侯府内除了历代侯爷居住院落之外修葺最好的一处亭院,历代只有被封为世子的侯府子嗣才有资格入住,当年主子离开后一直空置。
这个不难,顺道通知顾清远顾侯爷一声,想必柳氏那儿也不愿世子住回旧居。
耿义心头正在盘点人手,听到山道那头传来脚步声。
尽管听得出来,来人行色匆匆脚下虚浮,也下意识变得警戒:“山前有人来,听脚步声并不熟悉。”
“是个小沙弥。”随着窗外耿忠声音传来,原本看似空旷的山野之地悄然无声冒出好多条人影,与他一起把茅草屋团团围住:“我曾在寺里看见过。”
“六戒和尚呢?”自家主子不愿开口,耿义便只能代为发问。
“被我灌醉了,此时醉卧溪头睡觉呢,原本我在那头守着他,如今且先紧着主子,我去探探来人口风。”
交代一句后耿忠转身走人,回来时脚步轻快语气轻松的似带了几分刻意:“主子,寺里小沙弥传信,思雪闯了祸被人扣住,我去去就回。”
耿忠难得自告奋勇,旁人也不与他争功。
其余守着的人影却直到小沙弥带着耿忠离开后才放下警戒,除了耿义其余诸人悄然隐身又不见踪迹。
耿忠守在屋里,看着自家主子半卧在窗边躺椅上,借着天光翻阅一本闲书,窗外垂柳扬花梨棠覆雪,涓涓溪流缓缓流过。
半个时辰后空手而归的耿忠步履迟缓,人都没敢进屋,面上一派一言难尽的神情,吞吞吐吐好半天:“主子,那位,咳,就是那位相府三姑娘,她放出话,必须主子亲自前去陪礼才肯放回思雪。”
倚窗看书的谢十四身形一僵,一直在心里推演盘算着何处布局,何处可落子的脑袋第一次出现空白,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思雪怎么会跟,那谁?相府三姑娘?哪个相府,大燕朝还有其他丞相吗?他们怎么会搅到一块去了?
耿义不是说柳氏约的是三月初三,今天都初十了,这帮人怎么还在寺里?
清明祭祀先祖的大事都不需要各位当家主母回去安排布置?
这群人想赖在庙里过清明还是怎么的?
思雪这只蠢猫闯了祸还不赶紧溜走,平时行动灵活的紧,怎么这般轻易便被人逮住?
耿忠是不是太过老实,连个小姑娘都摆不平?
面具下那张从来不动如山智珠在握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为难,无数杂乱念头滑过脑海,好了半晌才清空大脑,依着平时惯性推演最佳解决方案。
同在屋内的耿义心里暗自叫苦。
对于柳氏算计相府,公子在让人调查过柳氏那头推出来那个姓段的底细后,还心情不错的点评了一句:家世差点,人还算得长进。
随后吩咐除了派人看着点别真让惊马伤了人,顺便帮柳氏的计划扫扫尾,算是还了沈家当年那点救命情份,其余事情就不用再报与他听。
柳氏把事办成了,公子身上少桩麻烦。不成,相府与侯府开撕的大戏权看当个乐子,自己这方大可从容坐壁上观,毕竟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
因此,对于相府三姑娘因为生病,柳氏把聚会推后改成今日的事自己就没再次上报。反正公子惯来深居简出,又没住在寺里,两头应该是遇不到。
没曾想思雪跑出去撒欢偏就撞上了那位,难怪耿忠先前举动积极得不同寻常。
耿义咽咽口水,正想如何解释。窗边,清冷的嗓音如冰泉乍破玉珠坠盘,自家主子终于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开了金口:“不去。”
耿忠神色苦恼依旧:“没有思雪,主子你……”
耿义干咳一声,狠狠瞪了耿忠一眼,截断他未完的话语,却发现耿忠正神色古怪望着自己,哦,开了金口自家主子也向这里投过关注的目光,盯的——还是自己。
耿义真想哭了:自己真不是主子肚里的蛔虫。您既已开了金口,求再破回例。
都怪那个蠢作者,说什么经费紧张,让男主一人饰几角,如今又对本喵这只柔弱的小猫咪下手,
原本说好只需撒娇卖萌,如今又要加戏,骗子。
生活不易,喵喵叹气,求个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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