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绯缺落

40、第 40 章

　　夕阳将废墟染成一片血红色，仿佛在为刚刚结束的惨烈战斗默哀。史蒂夫站在Steve Rogers焦黑的尸体前，心情复杂难言。尽管对方偏执疯狂，是必须消灭的敌人，但看着另一个“自己”以如此方式落幕，终究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浩克不耐烦地低吼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黑色盾牌，那面象征着堕落与压迫的盾牌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对这个结果显然十分满意。

　　“我们该回去了。”史蒂夫收回目光，对浩克说道。托尼还需要照顾，据点也需要稳定。

　　浩克咕哝了一声，算是同意。

　　两人回到据点时，迎接他们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如释重负的沉默。莎拉女士立刻安排医生为史蒂夫检查伤势，虽然都是内伤和震伤，但在超级士兵的体质下并不算严重。

　　托尼已经被人扶到了床边坐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看着史蒂夫和浩克安全归来，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来……派对结束了……而且……我们没被……踢出局……”

　　史蒂夫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你感觉怎么样？”

　　“……还能……吐槽你……说明……死不了……”托尼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那个……疯子……彻底……解决了？”

　　史蒂夫沉重地点点头：“浩克阻止了他逃跑，能量装置内爆了。”

　　托尼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浩克：“……谢了……大块头……下次……给你升级……拳套……”

　　浩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但能看出心情不错。

　　随着Steve Rogers的死亡，笼罩在这个平行世界上的巨大阴影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接下来的几天，据点内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九头蛇群龙无首，陷入了内斗和混乱，对反抗军的压力骤减。

　　史蒂夫的伤势迅速恢复，托尼在“破晓”药剂的持续作用和静养下，也能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行走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个临时实验室里，不是继续研究，而是在整理和备份技术资料。

　　“这些……”托尼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对史蒂夫和莎拉女士说，“……‘破晓’的完整技术……还有我基于九头蛇装备……逆向出来的一些……小玩意儿……都留给你们……”

　　莎拉女士眼中充满了感激：“这太珍贵了！斯塔克先生，这能拯救无数人的生命，也能帮助我们更好地战斗！”

　　“……知识……本来就应该……用来保护人……而不是伤害……”托尼难得语气认真，“……只是……希望你们……用好它……”

　　史蒂夫知道，托尼是在为离开做准备。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浩克也在这里，是时候返回自己的家园了。

　　这天，托尼将史蒂夫叫到实验室，指着那台经过多次改造的能量信号放大器：“……我调整了它的频率……现在……它应该能……更稳定地……发送……我们世界的……坐标特征……试试联系……班纳……”

　　希望再次被点燃。史蒂夫立刻启动放大器，将最大功率的能量注入。

　　嗡——

　　熟悉的能量波动再次传向多元宇宙的深处。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几个小时后，史蒂夫一直携带的粒子传送器接收器，发出了清晰而稳定的连接提示音！

　　“……史蒂夫？托尼？听到请回答！这里是布鲁斯·班纳！”班纳博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如释重负，“信号非常稳定！我们锁定你们了！我的天，你们还好吗？浩克呢？”

　　“布鲁斯！”史蒂夫的声音也难掩激动，“我们都还好！浩克也在！我们……经历了很多。但现在我们都安全。可以进行传送吗？”

　　“可以！绝对可以！”班纳的声音雀跃起来，“传送器已经准备就绪，能量充足！坐标已精确锁定！随时可以启动！你们准备好！”

　　消息传来，据点内一片欢腾！终于可以回家了！

　　史蒂夫和托尼相视一笑，看到了彼此眼中归心似箭的渴望。

　　他们与莎拉女士、汉克以及所有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反抗军成员们做了最后的告别。没有过多的言语，紧紧的拥抱和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保重，队长，斯塔克先生。”莎拉女士红着眼眶，“这个世界会永远记得你们。”

　　“坚持下去，”史蒂夫郑重地说，“希望永远不会熄灭。”

　　托尼则对汉克说：“……看好……我的‘小发明’……别让九头蛇……捡了便宜……”

　　汉克用力点头。

　　告别之后，史蒂夫、托尼和浩克来到据点外的开阔地。夕阳的光芒再次洒满废墟，却不再显得凄凉，反而有一种新生的暖意。

　　空气开始波动，蓝白色的能量光粒如期出现，围绕着三人旋转。

　　“要回家了，浩克。”史蒂夫对绿色的同伴说。

　　浩克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低吼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

　　托尼看着这片承载了太多痛苦和战斗记忆的土地，轻声道：“……再见了……糟糕透顶的……平行宇宙之旅……”

　　光芒变得耀眼，强大的牵引力再次传来。

　　在身影彻底消失前，托尼突然提高声音，对着据点方向喊道：

　　“……别忘了告诉所有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还有浩克……在这里……干翻了一个疯子！”

　　下一刻，白光吞没了一切。

　　当史蒂夫、托尼和浩克的视线再次清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复仇者大厦那熟悉而明亮的实验室里。班纳博士、娜塔莎、克林特等人正满脸惊喜和担忧地围了上来。

　　熟悉的空气，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世界。

　　他们，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