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绯缺落

15、第 15 章

　　狭窄的巷道瞬间被火舌映亮。数名九头蛇士兵举枪射击，能量光束呼啸着擦过史蒂夫的身侧，在墙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史蒂夫将盾牌护在身前，如同磐石般挡住第一波攻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发麻，但他脚步没有丝毫后退。他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的空气浑浊而压抑，带着铁锈与绝望的味道。

　　“待在后面！”他头也不回地对那个惊慌失措的男人低吼，目光如炬地锁定敌人。

　　不能缠斗，必须速战速决。枪声会引来更多敌人。

　　看准对方换弹的间隙，史蒂夫如同猎豹般猛然突进。盾牌不再是单纯的防御工具，而是化作一道迅疾的白色弧光。他侧身避开一道光束，盾牌边缘狠狠砸中一名士兵的手腕，武器应声脱手。紧接着，他借力旋身，盾牌带着风声横扫，将另一名士兵重重拍在墙上。

　　动作流畅而高效，是历经无数次战斗磨砺出的本能。但每一次击倒敌人，男人那句“斯塔克先生……死了”就像冰冷的针，不断刺穿着他的神经。

　　又有士兵冲进来。史蒂夫格挡、反击，盾牌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他注意到这些士兵的装备比他熟悉的更为精良，战斗风格也更加冷酷悍不畏死，显然是在严酷统治和洗脑下培养出的杀戮机器。

　　必须尽快离开！

　　他利用垃圾桶和堆放的杂物作为掩体，且战且退。那名被他救下的男人紧紧跟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但也有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

　　“这边！”男人指着一个方向，“巷子尽头有个废弃的地下管道入口，或许能通到相对安全的区域！”

　　史蒂夫没有犹豫：“带路！”

　　他殿后，用盾牌抵挡着追兵的火力，掩护男人向前跑。能量光束在狭窄空间内弹射，发出刺耳的尖啸。一枚流弹擦过他的肩甲，留下灼热的痕迹。

　　终于，男人在一个锈迹斑斑的格栅前停下。“就是这里！”

　　史蒂夫上前，用力扳开已经松动的格栅，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传来潮湿霉腐的气味。“快下去！”

　　男人敏捷地钻了进去。史蒂夫回头看了一眼逼近的追兵，不再恋战，将一枚声波手雷（来自他世界斯塔克工业的装备）扔向身后，随即也迅速滑入洞口。

　　轰隆！

　　沉闷的爆炸声在上方响起，夹杂着士兵的惊呼和碎石掉落的声音。洞口暂时被堵住了。

　　管道内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约透来一点微光。两人沿着湿滑的管道壁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滴答的水声。

　　，“谢谢你……救了我。”男人喘息着说，“我叫埃米尔。你……你真的是美国队长？可是……这怎么可能？”

　　史蒂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刚才说，托尼·斯塔克是被公开处决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埃米尔的声音低沉下去：“大概……是三年前。就在时代广场，全球直播。队长……那个冒牌货，亲自宣布了他的‘罪行’——反抗九头蛇的新世界秩序，庇护‘不稳定因素’。然后……”他顿了顿，似乎不忍回忆，“很多人都看到了……虽然画面很快被切断。”

　　三年前。史蒂夫的心再次收紧。时间对不上。托尼被带走才几个月。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平行时空的时间流速可能不同。

　　“之后呢？有没有关于他可能还活着的传言？或者尸体下落？”

　　埃米尔摇摇头：“没有。九头蛇说尸体被‘处理’了，以防有人利用斯塔克的技术。反抗军内部也曾抱有希望，尝试过调查，但所有线索都石沉大海。渐渐地，大家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看向史蒂夫，眼中充满困惑和一丝微弱的期待，“你为什么问这个？你认识斯塔克先生？你……你到底从哪里来？”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在这个完全陌生且敌对的时空，暴露身份是危险的。但埃米尔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反抗者，而且他需要信息。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史蒂夫最终选择部分坦白，“在我的世界，托尼·斯塔克还活着，他是我的战友。但他被你们这个世界的‘美国队长’掳走了。”

　　埃米尔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巨大：“另一个世界？队长……那个恶魔，他去了你们的世界？还抓走了……另一个斯塔克先生？”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难以消化。

　　“所以我们来的目的，是找到他，带他回家。”史蒂夫的声音坚定，“无论你们这个世界的托尼遭遇了什么，我绝不会让我们的托尼经历同样的事。”

　　埃米尔看着史蒂夫在黑暗中依然挺拔坚定的身影，以及那面与这个世界的“队长”手中那面象征着压迫和恐惧的黑色盾牌截然不同的星盾，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用力点头：“我……我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些人。反抗军的残部……他们或许知道更多关于那个恶魔的动向，或者……关于斯塔克先生下落的隐秘信息。”

　　“反抗军？”史蒂夫看到了希望。

　　“是的。虽然遭受了重创，但我们还在抵抗。”埃米尔的语气带着悲壮，“就在前面不远，有个临时据点。但我们必须小心，九头蛇的眼线无处不在。”

　　两人继续在黑暗中前行。史蒂夫的心情沉重而复杂。这个世界的惨状和托尼的“死讯”像巨石压在他心头。但他不能放弃希望。埃米尔口中的“残部”和“隐秘信息”，是他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握紧了盾牌。无论面对的是另一个堕落的自己，还是一个彻底被黑暗笼罩的世界，他都必须找到托尼。

　　为了托尼，也为了两个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