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他》图吹

28、第 28 章

　　这个消息来得劲爆，江海十分好奇，问：“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

　　“再说吧，”陈越目光没落到实处，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下。

　　江海今晚情绪一直高涨，话说个不停，孙姿几次让他少喝点，他一边答应了，一边再给自己倒上。

　　吃完饭，陈越就打算走了。孙姿说：“我送你下去吧。”

　　陈越瞧了瞧醉躺在沙发上了江海，说：“不用了，多照看着下海子。”

　　孙姿坚持送他下去。

　　到车边，孙姿叫住他：“陈越。”

　　陈越看着她。

　　孙姿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最后问了句：“你真喜欢叶老师吗？”

　　又像是不想听见回答，孙姿咬了下唇，马上说：“注意安全。”

　　等红灯的时候，他手机亮了下，叶亭的微信进来——

　　刚在收拾书。

　　他心情很好地，连旁边车要抢道儿他都没管。

　　巧得很，苏果今天晚饭没回来吃，她去找宋明了。

　　叶亭看了看凌乱的客厅，她收拾了一下，又嫌不够，还拖了下地。

　　看着还算整洁，她便到屋子里将书收拾出来。

　　收到陈越的信息，她下楼，陈越和陈桐就站在门外。

　　“在二楼。”

　　一口的门关着，叶亭没做介绍，直接上了二楼。

　　她拿出两双女式拖鞋，说：“没别的了，将就下。”

　　陈桐尺寸合适，但是陈越脚大，一个脚后跟都在外面，穿这鞋有些怪异。

　　“算了，你要不别换了？”

　　陈越自己不在意，穿着走了两步，说还成。

　　那便还成。

　　陈越多次送她到楼下，从未见过上面的风景。他转了转，叶亭说：“你要喝水的话自己倒，饮水机上有纸杯。”

　　她们这里常年没有客人，那叠纸杯好几个月看着便宜前买的，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叶亭招了招手，叫陈桐跟她过来。

　　房间里，叶亭打开一个木质的，足有一人高的柜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书。

　　“你要看哪些，自己挑。”

　　陈桐对她放开，走上前挑选起来。

　　“怎么这么多？”不知什么时候，陈越走了进来。

　　“多吗？”叶亭说，“这些还只是我上大学到现在买的，我家里更多。”

　　“都是纸质的？”

　　“啊，纸质的更有感觉嘛。”

　　陈越不理解她这种所谓的‘感觉’，他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名字《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一个叫罗伯特的外国人写的，他看了看里面，跟摩托车没半毛钱关系。

　　看不懂，他放回去。

　　叶亭仿佛知道他想什么，给他讲了大意，还说:“还有本姊妹篇，虽不是一个作者写的，但人们往往把这两本放一起，叫《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陈越问：“你这么爱看书？”

　　“还行吧，以前看小说看得多，后来上了大学，专业原因看这种看得多，这种书生涩，看 它比上课还难过，”说着叶亭忽然笑了下，“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梦想是写小说。”

　　“那为什么没写？”

　　叶亭感叹，“年纪小爱做梦，上大学的时候有空，在网站上写过两本，明白了自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年轻的时候都怀揣着梦想，希望以后做这个干那个，长大了慢慢发现做啥啥不对，干啥啥不成，慢慢的，梦想被磨灭，回归平庸的生活，这就是人生。只有极少部分的幸运儿，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想要的。

　　陈越手绕过她脖子，揉捏着她的耳垂。她没耳洞，耳垂薄且短，不是常人说的那种有福气的相。

　　“实不相瞒，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像TVB剧里那样厉害的阿sir。”

　　“后来呢？”

　　“后来……”陈越说，“做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

　　“饭店老板？”

　　“唔，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算是就是以后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就一直是小饭店老板了。”

　　……

　　陈桐将挑好的书放在一边，她选了一轮，地上有三十来本。

　　门铃响了下，叶亭以为是苏果回来了，跑去开了门，站着的是程煜。

　　他举起手中黑色的盒子：“亭亭，我……”

　　他话停住，与陈越对视着。

　　空气安静了几秒。

　　叶亭主动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说：“进来吧。”

　　程煜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陈越面无表情，毫不退让。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陈越，说：“亭亭，不介绍下？”

　　叶亭不想做得太难看，“程煜，我哥；陈越，我男朋友。”

　　“上次见面，不是还不是么？”程煜阴阳怪气地说。

　　叶亭不想与他多说这个，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程煜将盒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说:“朋友从瑞士寄过来的巧克力，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程煜又看了陈越一眼，“行了，我先走了。”

　　程煜一向捉摸不定，有时候纠缠得让人厌烦，有时候又仿佛很“识趣”，叶亭不想与他多说，盼望着他能一直“识趣”。

　　他一出门，叶亭就‘嘭’地关上了门。

　　叶亭找了根包装绳，陈越将书捆成两捆，他一手一捆，拎起来毫不费力。男人力气大，叶亭想，如果是自己，这些书得走两趟。

　　那盒巧克力还在原处，她见陈桐的眼光经常飘向那里，说:“想吃？”

　　陈桐点了点头，叶亭将那盒放她手里，说：“给你带回去吃。”

　　“你不是爱吃这个吗？”陈越见状，问。

　　叶亭解释，“我喜欢的不是这个牌子的。”

　　陈越想起她上次吃的那款，说：“上次在车里吃的那种？什么牌子来着？”

　　叶亭说了名字。

　　陈越将书搬下楼，又见到程煜，他斜倚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越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叶亭对陈桐说：“等你看完了再来拿。”

　　陈越看了看里面，说：“他怎么也住这儿？”

　　“鬼知道。”叶亭语气有些重，陈越摸了摸她脸，“行了，你上去吧，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等陈越的车看不见了，叶亭进去，程煜还站在那。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被他挡住去路，叶亭冷眼看他：“程煜，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程煜笑笑，替她勾起散落下的头发，“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
　　叶亭受不了他这副亲密的模样，退后一步，“程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程煜呿了声，“就他？亭亭，你信不信，你和他不会长久的，就像你那高中的小男友。”
　　叶亭心里咯噔一声，像想到了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陈越那事儿是你做的？”
　　程煜没有否认。
　　叶亭感觉自己的的手在颤抖，随即而来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她努力的压制住，认真地看他：“程煜，我们会不会长久你管不着，还有，你也别太过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她不想多说，上了楼，程煜的话在后面传来：“我劝你也不要动什么脑筋搬走，我能来这，也能去别处。”
　　回答他的是哐当一声门响。

　　陈越站在阳台上抽烟，他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那串数字并不陌生，那人打了几遍后没人接听，便停了。过了会，手机一直有短信提示音响起。
　　他统统忽略。
　　拿了书回来，陈桐很是兴奋，坐在客厅就翻了起来。她手边是那盒巧克力，样式精美，她边吃边看。
　　“哥，你吃，”陈桐将巧克力推到他面前。
　　陈越没动，摸了摸她的头，问：“桐桐，你喜欢叶老师吗？”
　　陈桐抬起头来，说：“叶老师和其他老师不一样，我喜欢她，而且，哥，你是不是在和叶老师谈恋爱？”
　　陈越嘴巴翘了下，“你知道什么叫谈恋爱？”
　　陈桐用力移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书上都说了。”

　　陈越没再和她说这个，打开了电视，里面在播个综艺节目，这些人在玩个什么游戏，哈哈大笑的，但除了主持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过了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他以为还是那人，没理。但电话不消停，停了又打，打了又停。他觉得这声音太吵闹，准备关了，看见来电显示，他愣住。
　　“陈越，你店是程煜找人砸的，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声音平淡，冷静，但分明又蕴藏着什么。陈越动了动手指,说：“……是。”
　　“你在家吗？”
　　“在。”
　　“好，那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没等陈越回答，她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