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他》图吹

24、第 24 章

　　叶亭这几天将自己投入工作，除了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赵主任有时候布置什么任务下来她都很主动。
　　周五到学校，赵主任说：“小叶，我们学校后天不是有个到D市第一中学学习交流的机会嘛，本来有个名额是初三年级牛老师的，但他临时有事去不成了，这多了一个名额学校打算叫你去。”
　　叶亭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赵主任乐呵呵地说：“我就知道小叶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这D市第一中学可是全国名校，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和那些资深教师好好学习啊，这次我们年级派了你和小李两个最年轻的老师去，千万要给我们争光。”
　　当天晚上，她就收拾行李，东西不多换洗衣服、护肤品和电脑。
　　苏果端着水果进她房间，靠着书桌站着说：“今天陈越她妹妹来我们那儿上课还挺老实的，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就是坐不太住。”
　　“没什么外力刺激的话就好。”
　　苏果点点头，“那天陈越来的时候看着特认真，把每个老师的教学经历问得清清楚楚，还特意要面像温柔地女老师，我们校长差点儿都嫌他事儿逼不肯收陈桐了。”
　　“嗯。”
　　只答一个字，面无表情，实在不太对劲。
　　“嘿，”苏果叫她，“你这几天怎么了？严肃得跟灭绝师太似的，你才当了几天老师啊。”
　　叶亭笑笑，“没有，最近有点忙。”
　　苏果怀疑，“忙？你能有多忙？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失什么恋？”
　　“那是和陈越闹矛盾了？”
　　叶亭顿了一下，瞥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我们闹什么矛盾？我们就普通朋友。”
　　苏果叉了块西瓜到她嘴边，近距离看叶亭表情不像说谎，她有点奇怪。今天陈越向她拐着弯问叶亭的情况，她还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
　　晚上叶亭刷了会儿手机，看见陈越发来的“谢谢”二字。从上周末后，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只有三句话，她发的苏果的联系方式，陈越的两句谢谢。平时他们还会聊些其他的，但是她没回，那边也没再发。她丢开手机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和其他老师高铁站会合，他们的座位相近，上车的时候人挤，李运说帮她拎行李。
　　她犹豫一秒，将行李给他。
　　自从上次她拒绝李运之后，李运也对她疏远了许多，两人的关系完全是普通同事，她太在意，反倒说不过去。

　　“陈记”里人不多，陈桐正趴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丁梅在收拾着桌子上的残藉。

　　一个客人扬手说结账，她走过去说了价钱，那人直接扫了桌上的二维码。

　　等他们起身离开后，丁梅收拾了盘子，将所有的垃圾汇集到一处，丢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丁梅回来，看见巷口有几个大汉，面相凶狠，发色各异，胳膊上有花花绿绿的纹身。她没再看，走回店里。
　　她前脚进门，后脚就听见有个人说:“那里！”
　　她好奇地探出头去，却发现那几个人也看着她，朝“陈记”过来。
　　“你们老板呢？陈越呢？”为首的是个光头，嗓门洪亮，叼着跟烟。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都看过来。丁梅怕吓着他们，说:“我们老板现在不在店里，你们有什么事儿晚点来说。”
　　“晚点？”光头轻蔑地看她，“我弟弟在你们店里吃了顿饭，现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再晚点，怕是命都没了。”
　　他们凶神恶煞，丁梅有些发颤，强装镇定。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厨师听到动静，走出来。
　　“你是陈越？”光头眯起眼睛看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他是厨师，不是我们老板。”丁梅说。
　　光头歪着头，掐灭烟。他后面两个人，一个一头黄毛一个一头绿毛，黄毛的走到一桌客人前，敲了敲桌子，说:“还敢在这儿吃饭？这是家黑店，还不快走。”
　　他们是来挑事儿的，客人不想掺和进来，放下手里还剩一半的饭，都准备结账走人。
　　“哎……你们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店开了这么多年……老板。”
　　丁梅怕他们相信黄毛说的话，焦急地解释，看见陈越回来，她舒了口气。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用餐，今儿这顿就算我的，”陈越沉稳地对客人们说。
　　又对丁梅说:“你先带桐桐出去玩。”
　　“老板……”丁梅有些担忧。
　　“没事，你先带她出去吧，”陈越给 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又对厨师说，“于叔，你也别管了，进去吧。”

　　光头耐心地等陈越安排好他们。陈越拉了把长条凳，对光头说：“你是老大吧，坐下说。”
　　绿毛小声地对他说了句话，光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陈越，这人很镇定，一点不慌神，怕是有些难搞。他哼了一声，顺势坐下，后面两个人站他身后。
　　“后面两个兄弟也坐下说话。”
　　黄毛绿毛对视一眼，拉了个塑料凳过来。
　　光头往上撸了下T恤的袖子，说：“知道哥儿几个为什么找你吗？”
　　陈越摇头，光头又重说了一遍，“我弟弟吃你们这儿的东西住了院，你得给个说法，是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又如何，私了又如何？”
　　“公了我上头有人，你这店怕是开不下去了，私了的话，十万!”说着，光头又朝店内看了看，心里嗤笑，也不知道这破地方一年到头能不能赚个七八万。

　　陈越还是没什么表情，“证据呢？我们店里的东西一向干净卫生。”
　　黄毛拍了下桌子，指着他说：“你意思是我们诬陷你了？”
　　光头拦下他的手，对绿毛说：“拿照片给他看看，免得陈老板说我们碰瓷。”
　　绿毛应了声，拿出手机调出照片。
　　陈越看了看，照片上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正在吸氧，还挂着水。这人他见过，前天晚上十多点，他正打算关门回家，那人非要点餐，他对这人印象还挺深。
　　陈越心沉了沉，看来是有备而来。
　　他只看了两眼，就被绿毛抢回手机。光头抖着腿，问他：“怎么样？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弟弟来你们店里吃过饭，回去就上吐下泻，我们打了120，医生说是食物中毒。”
　　陈越笑笑，说:“保不准还吃了什么东西，我们店开了这么多年，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你要是只凭一张照片，这可说服不了我。退一万步，就算是我这里吃出的问题，十万，你们也真敢开口。不如我们请食药局的人来查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光头摸了摸下巴，说:“陈老板这是不认了？”
　　“是我们这儿的问题我当然认，可这无中生有，你叫我怎么认？”
　　“既然不认的话，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光头抬头望望窗外，悠闲地说。
　　黄毛站起来，揉了揉拳，指关节咔咔作响，“当然是干他，咱可不能白受这冤枉气。”
　　“我看你这店儿也挺破的，不如给你的机会修整修整。”
　　光头话音未落，黄毛一条椅子投掷过去，靠门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地。
　　黄毛绿毛一路打打摔摔，更要朝厨房走去，于叔出来，黄毛甚至抡了拳头砸向他，被陈越挡了。
　　陈越朝于叔说:“你先出去。”
　　他虽然块头大，但根本敌不过三人，他被揍一拳，随即黄毛拿起长条凳砸他。
　　光头三人的目的主要是他，拳头凳子什么的都往他身上照顾。
　　而绿毛进了厨房，将厨房也砸了。
　　门外渐渐聚集了很多人，不知何时，一个人叫了句:“警察来了。”
　　三人见情况不对想跑，陈越眼疾手快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