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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啊。”
程幸扭头看看时言，几乎无奈地笑出声：“我俩都这样儿了，这次什么时候能换回来还不好说呢。”
“再说了，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俩恨不得把我栓裤腰带上。我跟你一块儿出国，估计我得在国外穷成流浪汉。”
时言心道我有钱养你，但他现在自个花的都是时立给的钱，他没那海口下保证，只能靠着沙发，手掌摩挲着大腿束手无策。
这事儿就算是短暂过去了，临近物化竞赛的市级名额争夺考试，培训班进入魔鬼训练状态，把早自习和下午最后节课挪用了不说，连晚上的下课时间也推迟了一个小时。
下午最后第二节数学课结束，又到了要去培训班集训的时间。
谭钰凡上次考试压线险过，这会儿一到培训时间就哭爹喊娘，恨自己当时不该多做对一道填空题。
“要我说，直接把大家伙拉去市里比一下得了，现在熬得跟锅里的猪肉似的，我都快被榨干成猪油渣了。”
谭钰凡的座位从最后换到了第一排，他以为身边还是那个爱听他唠叨的程幸，实际上是已经忍他很久了的时言。
时言瞥他一眼说：“不想变成渣就闭上嘴好好写你的题。”
“程小幸，你最近好凶。自打你和时言申请走读，我就一个人在寝室里，孤独寂寞……”
程幸坐后面也听不到去了，他戳戳谭钰凡：“差不多得了。”
竞赛培训班的课间休息就是普通学员班的放学时间，程幸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沐浴着落日余晖，楼下一批批放学的学生涌向校门口。
再没多久就暑假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该毕业了。
时间过的好快，仿佛毕业是眨眼间的事。
这次的省级物化竞赛被安排在了暑假头，也就是说如果能晋级到省级，培训的时间会拉得更长，程幸已然做好了要长期高强度培训的准备。
只不过最麻烦的还是他和时言互换身体的事，眼瞅着快到暑假，他爸妈暑假的时候肯定会回来几天，到时候被他们发现什么端倪可就麻烦了。
程幸又想顾着竞赛的事又想顾着早日能和时言换回来，两件事在他脑子里搅得很烦，他胡乱地揉揉脑袋，起身去厕所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
四楼的厕所水龙头不知道怎么炸了，有师傅正在停水维修中，程幸没办法只好去了三楼。
微凉的清水泼在脸上，程幸焦虑不安的情绪才适当缓和，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了簇在一块儿，程幸对着镜子随意地往后抓了个简单的发型，顿时显得他跋扈起来。
不得不承认，时言这张脸是真的很帅，随便一个发型都能完美驾驭，也不难怪学校论坛把他评为“一中校草”。
“哟嚯，这不是时言嘛，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了。”
门口涌进来几个人，目光吊儿郎当地上下打量着程幸。
为首的男生程幸认识，是高三六班的小霸王章辉，仗着家里有钱自己又练过些跆拳道，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处分条。
上次那几个敲诈季时希的男生畏畏缩缩跟在他身后，俨然一副狗腿子样。
时言怎么会认识他们？
章辉熟络地靠过来倚在水池边，另外几个男生跟在他身后，一堆人挡住了出去的唯一通道。
程幸眉心微蹙，颇有警惕地进入了防备状态。
章辉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侧头阴狠地盯着程幸说道：“上回我没在学校，听说你在天台打了我们班的人啊？”
时言和高三的打架了？最近他课余时间除了上厕所外都在教室里做竞赛题，居然还有空打架？
程幸抬眸冷声说：“有这事吗？”
“哟，打完不承认啦，不是一挑四挺牛逼的嘛，这就怂啦？”
天台？一挑四？
上次季时希说在天台打架的“正义勇士”原来是时言。
那么那天时言身上的抓痕也好解释了，是他打架留的伤。
程幸抿起唇，这群人该不会是来找事儿的吧。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章辉往身后睨了眼，“上次你把我好兄弟打了搞得我还挺生气的。这样，你给人鞠躬道个歉，咱们就原谅你了，是吧肖骏。”
他身后的肖骏仗着有人撑腰，也不畏缩了，瞪着眼睛说道：“啊对，你给我道个歉，鞠躬，要九十度诚恳的鞠躬，不然我辉哥生气了揍你！”
很难想象这群人平时都是怎么欺负低年级同学的，这不就是校园霸凌者么。
敲诈勒索、围堵同学、言语威胁、暴力群殴，他们还真是集齐了所有欠揍的点。
“哥们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章辉抬手不耐烦地抬手推了把，被程幸躲开了。
程幸歪着脑袋数了数人数，章辉他们一群共七个人，他怕是打不过这么多。
“你们在这欺负谁呢？”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言站在门口反手把厕所门锁上，正慢条斯理地解着手表扣。
肖骏在程幸和时言身上都吃过亏，他指着门口的人在章辉耳边说：“辉哥，这家伙也和我们打过架，上次被他跑了！”
章辉挑挑眉说：“就上回害老子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小瘪三？”
“对对，就是他。”
章辉左右两边看看，仗着人多，他压根没把时言和程幸放眼里。
“几个人还打不过两个书呆子，整这么多事儿，麻烦。”章辉啐了口，他左右衡量下来觉得门口这个看上去更不经打些，拱着鼻孔看人：“这有你什么事啊，来挨揍是吧？上回的旧账老子今天就跟你算一算”
时言无所谓地耸耸肩：“下来上厕所正好碰着有校园霸凌，围观一下而已，别这么冲动。”
“狗娘样的，你在那说你妈呢，装模作样的——”
章辉还没说完，被身后的人踹了脚，踉跄着往前扑去。
程幸踹完人不解气，又上去补了脚把人踹在地上，其他几个狗腿子看章辉挨揍一窝蜂涌上去帮忙，时言见状把程幸护在身后，一个踹霸凌头头，一个揍霸凌狗腿子，被锁上的厕所里哀嚎声持久不断。
“给我妈道歉。”程幸愤怒上头，红了眼，用膝盖压着章辉的小腹，虎口抵着他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
“操……我又没骂你。”
程幸指着身后的时言说：“那向他。”
章辉被揍的嘴角眼角泛红肿，说话也不利索，打架全程他小学学了俩月的跆拳道也没用上，光被挨拳头了。
他极其不情愿地说：“好好，我道歉，对不起不该骂你带上妈，行了吧。”
程幸皱起眉，拳头又忍不住往章辉另一边脸上打了拳，章辉的鼻子瞬间流出条红柱，时言见状赶紧抱起程幸安抚他的情绪。
“我特么都道歉了怎么还打我。”
时言冷冷地瞪眼地上的人，章辉顿时被那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了。
厕所门外突然传来拍门声，郝文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谁把门锁上的，里面打架的都给我滚出来！”
时言和程幸相视一看，再看看地上倒得歪七扭八的人——
惨了！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 25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