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
“看她是一幅图画，
听她是一曲乐音。
懂她是一种放纵，
就象六月一样天真，
不懂她是—折磨。
拥有她作一位友人，
一种温暖就象一颗，
在你手中发光的太阳那么近。”①
“啪啪……”低回婉转的女声渐渐消散，掌声就热烈的响了起来。那位站在会客室正中的女士轻轻合上了手中的诗集，礼貌的向听众们颔首示意。她的唇角笑意撩人，被暗紫色丝绸长裙包裹的身姿绰约光彩照人。毫无疑问，罗斯，或者说奥尔佳夫小姐有着一个出色演员的所有优点。
路德维希不无赞叹的跟着鼓掌，然后他的视线瞟向了坐在前排的马提亚斯——那位先生正旁若无人的和身边的军官交头接耳。少校遗憾的挑了挑眉，手指缓慢的抚着上衣右侧口袋，尽管现在那里已经平整熨帖空无一物，但就在一个小时前里面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马蹄大小的扁平盒子，被路德维希掏出来交到了这间别墅的女主人手上。
然而可惜的是，似乎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那都永远不会也没可能成为一份让人愉快的赠予了。
在一片衣物摩擦的窸窣和座椅的拖拽声中，客人们纷纷站起来同奥尔佳致谢。路德维希俯身亲吻了女士的手背：“我诚挚期待您的下一部‘作品’。”
“那会很快的。噢，当然不要忘记带上你许诺的‘礼物’。”奥尔佳俏皮的向路德维希挥挥手，转身挽住了等在门口的马提亚斯上校。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是位多么聪明狡猾的小姐，只有‘公主’②能和她相比……唉，比尔，我不明白你究竟是用什么控制住她的？”路德维希关上门，弗雷德里希和赫尔曼停止了讨论，他们把一份日程表递给少校。
“冷静、果断、意志坚定而且极有天赋，只可惜血统出了问题，犹太以及斯拉夫血统。上帝，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弗雷德里希摇摇头，“从碎玻璃之夜开始，她的家人或者被驱逐或者被关押，本来她也该进集中营，但最后她竟然成功的说服了我。你知道的，那时我正在组建‘弹簧’她的能力又正是我所需要的，尽管我费了大力气才抹消了她的血缘痕迹，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在我们派去的所有特工里只有她成功的保住了脑袋。”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天马提亚斯在少校面前活剥的家伙想必也是您的手下了？”和往常一样，赫尔曼状似不经意的瞥一眼那个一直埋头坐在沙发上看日程表的青年。然而让赫尔曼没料到的是路德维希竟然恰巧在同一时间抬起头。视线无可避免的短兵相接，被那双澄澈的碧眼盯住，少尉感到自己的喉咙猛地一阵发紧，他极不自然别开眼睛的动作让路德维希轻笑出声。
弗雷德里希狐疑的看一眼自己的表弟：“不，那是我们之前一直在追捕的抵抗分子……嗯，出什么问题了吗？”
“咳，对不起。我只是……”赫尔曼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含糊的说辞却让路德维希的表情更加愉快，他快速的叠好手上的纸片：“我说比尔，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为什么不再谈谈这个？”
“哦，别跟我讨价还价。之前说好了的，我只负责把‘玫瑰’交给你，剩下的我可不管。”弗雷德里希干脆的比了一个中止的手势，“总之机会只有一次，不过出于道义我还是要提醒你务必谨慎一些。”
“好吧，这样就够了，谢谢你的忠告，希特勒万岁。”路德维希站起来与弗雷德里希握手，然而就在他背过身去的时候，上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么，这样我们就两讫了。”赫尔曼听到这句毫无头绪的话时门把手已经拧了一半，在他正考虑是否再等等的时候路德维希赶了上来。
“是的，就像罗莫路和勒莫一样。”
少校伸手直接握在赫尔曼的手上快速打开了门，他率先走了出去没有任何的耽搁。
“少校，领袖先生的电报到了。”赫尔曼打开文件夹把报文交给路德维希，少校快速浏览过电报就将纸页扔在桌子上。
“他来了。”
“什么？”
“希姆莱快到波兰了，这是他秘书的电报。”路德维希恼火的撑着头，“理由是视察集中营，这真可笑。”
“我们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领袖先生会满意的。”赫尔曼望向窗户，窗外的栎树枝繁叶茂青翠碧绿。
“党卫队在前进，道路畅通无阻！
突击纵队整装待命！
要去消灭专制，
开拓自由之路。
像我们父辈一样，
时刻准备作最后冲击！
死神是我们的战侣，
我们就是黑色的队伍！”
整齐划一的党卫军纵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那些有着纯正金发碧眼的雅利安军人们高昂起头颅，向党卫军最高领袖宣誓效忠。不过与体格健壮.神情狂热的黑衣军团相比，从他们面前经过的领袖先生就显得逊色得多。尽管他看上去正努力地试图鼓足一个领导者应有的气势，但不幸的是他那羸弱的身体以及傲慢而狡猾的神色，只能让人想到历史上那些阴险的奸雄或者小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