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水漪漪之三国七俊》宓月

10、生生世世永相随

　　一夜无梦。也没有妈妈的起床歌。
　　只有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还有一个穿戴着奇怪服饰的陌生美男，我问他：“你是谁？”
　　天使般的男子，和我的“俊男”有得一比。不过他是现实的，“俊男”是虚幻的。今天是我16岁的生日，难道上帝觉悟了，准备了这么个生日礼物送我？
　　“黎晨。”
　　“难道天使都要在自己的名字中表明自己远离尘世的身份吗？”
　　那个叫离尘的男子用我形容不出的笑看着我，有欣慰的、有无奈的、有好笑的。“月儿，你太可爱了。”
　　“有什么好笑的，还有我叫那月薇，不叫月儿。”
　　“我知道了，月儿。黎明的黎，清晨的晨，我出生在早晨，所以叫黎晨。”
　　“我出生在夜晚。”我喃喃自语：“我们的父母都会偷懒，起名字怎么这么随便啊。”
　　天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有一个美男用如此热烈的目光注视过我。我的心脏快速地跳动，听到了上帝的旨意：你的爱情降临了，要好好把握啊。
　　“黎晨！”我觉得开门见山地问天使这些问题有些俗，但是不问又杀出个程咬金亦或他是个同性恋怎么办？
　　“黎晨，请你直接痛快地回答我，你有没有结婚或是有女朋友，对女人感兴趣还是对男人来电？”天使困惑的表情告诉我，我的问题太复杂了。
　　“我不怕打击的，简单地说吧，你现在有没有爱的人？。”我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他。
　　“有的。”他眼睛闪闪亮地看着我。
　　我像被针扎了的吹得鼓鼓的气球，哧一下，气就没了，腿软了，往床上瘫去。
　　“月儿，你怎么了？！”瞧他那焦急样，我在心里狂喊：不知道刚刚就是你，严重地打击了我，现在还装好人。我控制不住爱上你怎么办啊！
　　“你都有爱人了，还对我动手动脚干吗？”我推开他。
　　他急得眼泪掉了下来（我都没有掉眼泪），“月儿，我唯一的爱人就是你啊。是你把我忘了！”
　　这才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抹着天使的晶莹泪，不禁哼出：“谁的眼泪在飞，那是天使的眼泪；谁让天使流眼泪，那是忘却的爱的可怜人。”
　　我爱的人总算也爱上了我，我也要表白：“黎晨，就算我忘了你，可是我现在又爱上你了。”
　　天使温柔而激动地怀抱住了我，我也回应——伸手抱住他的腰。觉得以前的每一天我都是这么自然而然地溺在他怀里的。
　　就这样，相拥了很久很久，我的肚子叫了。我只好尴尬地打破这浪漫的气氛：“黎晨，我好饿。”
　　他想抱我走，可是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在地上奔了几下，示意我能自己走路的。他有些失望，随后又开心地拉起我的手，走出了门——不对，是竹帘！？

　　我来到孟莜说的：我的世界了吗？
　　这里全是翠绿的竹子！什么都是竹子做的，竹床竹帘竹屋竹桥，周围全是竹林。菜里肯定有竹笋，我要美餐一顿了。
　　虽然只有四菜一汤，但我确实饿了，胃像个无底洞，吃相也走样了。黎晨却吃得极文雅，还一个劲地帮我夹菜，我也象征性地帮他夹了几回，最后这些菜九成到了我的腹中。
　　接着喝茶，有个老伯伯陪着我们，黎晨叫他师父。
　　我突然想上洗手间，于是吞吞吐吐地对黎晨说：“黎晨，你实在太好了，夹了这么多菜给我吃，我吃得好饱啊！能不能……”
　　“灵芝，带月儿去如厕。”老伯截断了我的话，也算救了我。于是我脱口而出地欢呼：“大师真是神人啊！”转身对着那个叫做灵芝的清秀男子说道：“谢谢这位帅哥，你指个方向，我自己去就行了。”
　　“月儿，还是我带你去吧。”黎晨脸色微变地站了起来。
　　“谁带都行的，指个方向先！”我大嚷了一声，大师喷出一口茶，黎晨愣了愣，随即抱起我，快跑了几步，就到了简易厕所。
　　我磨蹭了半天才出来，黎晨还等在外面，我就更害羞了。刚刚如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内衣裤。衣服那是相当得轻薄透气，他刚才居然还抱了我。
　　之前没发现还自然些，现在就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浑身不自在。又不能问他有没有内衣，这里八成没有商店，怎么办啊？

　　回到房间里，我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月儿，怎么了？看你满脸愁容的样子？”
　　“黎晨，我想问个问题，可是怕你误会我。”
　　“你问吧。”
　　“你的衣服里面有没有，有没有穿那个，那个内裤啊？”我指着他的下身，结结巴巴地问了半天。
　　黎晨的脸和我的一样红，我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的，他肯定把我看成一个色女了。
　　他打开柜子的门，满脸通红地拿出两块红布，递给我。真是人面红布相映红。
　　“这是什么啊？”我接过来，前后翻看着，难道是围裙？
　　黎晨听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马上意识到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黎晨，这是哪个国家？现在是什么年代？”
　　“楠国，龙炎三十八年，今天是九月十二日。”
　　我彻底无语了，在我记忆中今天应当是八月十二日才对。而且楠国是什么国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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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摸清了这里的地形和人际关系，人际关系很简单——黎晨和他的师父，还有七八个年轻男子；地形就复杂了，西、南、北，都是峭壁，只有东面的密林中有一条下山的路。黎晨是向大师学医的，学的应该是中医，反正西医不太可能。东偏北的地方，有一片药圃，种了很多的植物。
　　黎晨每天都要去药圃照料植物宝宝们，然后和大师切磋研究。
　　我要的绘画工具基本齐全了，则开始用心创造《天使吹箫图》。我要全画好了再给黎晨一个惊喜。
　　晚上，黎晨在我的房间里看书，我也和他一起看书。他在药草领域的知识异常丰富，讲述起来栩栩如生，我常常听得入迷。决定跟他选修药草学，而且不用交选修论文，老师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天晚上都讲得很晚了还不肯走。
　　“黎晨，晚安！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看我的葫芦宝宝呢。走得时候记得关门。”我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便倒到了床上。
　　屋子里面静悄悄地，黑漆漆的。我翻了个身，摸到一条腿，我腾一下坐了起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是黎晨。
　　“怎么半夜三更坐在这里，吓死我了。”我抚着胸口。
　　“对不起，月儿，”他轻摸着我的背，“我一直睡不好，半夜就会醒来，醒来就想看到你。”
　　“你失眠了？怎么不给自己配些安神药呢？”
　　“怎么能怪你呢，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月儿，对不起。我回去了。”他悲伤的话语让我异常痛惜。
　　我拉住他的手：“告诉我，我都忘了什么，让你这样伤心，看着你伤心，我也好痛心。”
　　黎晨转身激动地抱住了我，将我圈在他的怀中躺下。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以前就喜欢这样睡觉，你说只有这样才睡得着。”他的手在慢慢抽走，“可是现在你不需要我了。”
　　“不，现在我一样喜欢，这样好舒服，好踏实。因为一样爱你，所以一样需要你。”我缩在他的怀中，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他紧紧地抱着我，要把我揉进他胸膛中似的。
　　翌日早晨，黎晨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吹得我春心荡漾。天使的睡容好柔美，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小嘴像红樱桃，真想尝尝。我把嘴凑了上去，又舔又吮，无限甜美。可惜马上遭到反攻，黎晨突然将我压到身下，我的嘴唇成了樱桃。我也毫不示弱，一手搂着他的头，一手抱着他的背。黎晨转战我的粉颈，我闭上双眼，娇喘连连。战役停止于他的手将要触到我的胸部之时，外面响起了大师的招呼声：“晨儿，我先去药圃了。”
　　黎晨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用竹道相连，虽然我们的房间都独门独户，但隔音效果很差，且没有窗帘。我俩的脸都彤彤红，四目相对，我噗嗤笑了出来，黎晨乘势抱起我下床往外走。洗漱完毕，我嚼着黎晨特别为我准备的“口香糖”下药圃去也。
　　我最关心的是一根葫芦藤，它的神奇堪比《葫芦娃》中的那根，上面长着五颜六色的葫芦。据大师讲：这葫芦藤在他师祖居住到这山上以前就长在这里了，火烧不坏，刀劈不断，十分神奇。这是它第一次开花结果，还是我来到的那天，突然开了八朵斑斓的小花。也就是说它等了我几百年，只有我到了才结果，所以我毫不客气地以它的主人自居。
　　我在送给黎晨的那只翡色的葫芦上篆刻了他的名字，和“生生世世永相随，年年岁岁共枕眠。”两行隶书，本来还打算在其他的几个葫芦上题字的，但左思右想没有更能表明心迹的诗句了，所以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