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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如果有些讶异,“真奇怪,你最恨的人居然是他。”
忍冬也觉得讶异,“我以为你最恨的该是我。是因为他有的你都没有吗?你的感情真奇怪,都是爱恨参半。对勤久是,对我是,对午夜呢?”
这么问了句,但不愿听结果,忍冬转移了话题,问如果:“午夜的血你研究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异样吗?”
如果揪出一只蝙蝠,一脸纠结,这些曾经有幸沾到使徒血液的小玩艺,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症状,她不知道这个手里的答案能否让这位大人物满意。
从前的时候,海上浮岛雅素宁的使徒只要愿意都能上云上梦泽,那不是个重重禁制的禁地,是他们一族的起源,是祖籍所在地,虽然不理想,也曾抛弃,但是是他们的根。
从前的时候,上去云上梦泽的使徒不是现在没有火气的死样子,他们的性格用喜怒无常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他们的资质也差次不齐,弱得很弱强得很强,偶尔喜欢做些出格的事情,挑战规则底线,直到底线一降再降,失去了意义。
那时候的监察者每天要处理许多争端,他们讲究秩序,冷酷强硬,没有监察者云上梦泽会是个乱世,监察者黄金时代的到来,跟使徒挑战云上梦泽底线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在那个大背景下他们方得以铁血手腕铸就属于监察者身份的辉煌。
不过在层层升级的摩擦中,显性的荣耀渐渐成为一闪即逝的萤火,底下隐性的灾难却已经蓄势待发。
不全是监察者的错,虽然他们的错是其中不容置疑的一部分;也不全是使徒的错,虽然他们的错是铁板钉钉的另一部分。这一部分和那一部分,再加上其他部分天长地久积累的错误,铸成了一场末世的灾难——云上梦泽沉入了地焰之中。
光荣镀金的天空之城,神明的圣地沉没进泥里,被万丈业火焚烧,这要是个寓言,未免来得过于惨痛,这要是个故事,又太过不留余地,它就这么沉没进地焰中,多少眼泪都不能挽救。
经历了漆黑灼热的绝望时光,幸存者们经过漫长自省,过去的错误在各种证据的佐证下,最终由雅素宁浮岛承担下了主要责任,这使得云上梦泽挤下浮岛成了唯一拥有话语权的地方,连原本有求于浮岛的“祈福”,也必须由他们严格挑选人选,否则使徒不准入云上梦泽半步。
云上梦泽似乎是被以前的灾难吓坏了,杜绝一切可能的危险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而防备使徒又成了重中之重,注重品行更胜其能力,现在的云上梦泽很难再看到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使徒就缘自于此,所有的使徒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傀儡工具,在重新扬眉吐气的监察者监视下为云上梦泽祈福。
全新的秩序以无情的方式建立。可想而知,当采取了诸多严厉措施以后,一个使徒随着一个监察者叛离云上梦泽这种事的发生,尤如扇了云上梦泽一记耳光。虽然是浮岛的使徒,但却是他们自己挑上去的,监察者又完全是他们的人,这两个人挑衅的也是他们制定的规则,从头至尾毫无疑议都是他们的责任,着实面上无光。
对浮岛借机谋求再起而发起的一连串质询,云上梦泽只能将监察者推到前面作挡箭牌,将责任归结于监察者的放任,损小利保全局地维护住了自己高尚公正的形象,以及第一的话语权。
忍冬理解作为牺牲品的监察者们的愤怒,但那个痴情的、特立独行的使徒有多么让人困惑啊,他的性情更像是旧体制下的那帮子,虽然讨厌,但无疑拥有完整的自我,最低调都具备朴素的耀眼,而不是现在那群连面目也模糊的家伙。
他的怀疑很早就兴起,他不像监察者自欺欺人,他暗中用手段唆使如果得到了午夜的血。血统血统,越强大的血统,越富侵略力量,他只想知道午夜是属于使徒中的哪一支血统。
但如果向他表示,她检查了一只又一只的吸血蝙蝠,什么异样都没发现。“我按你给的血统谱对照过,他真的很普通,很弱。”最后如果无奈地下结论。
这个结论叫忍冬安慰,但情感上他又不太能接受,最后他自我归结,“也许这座城耗尽了他的力量,也许他曾经很强,但那是曾经的事了。”
“这是肯定的。”如果惆怅地说,“他来我这里的时候,气色比正常的人还要差,坐在那里都很勉强。你跟他了结这一切时,希望可以给他应当的尊重。”
忍冬心情相当好,笑咪咪地,“这个面子我自然给他。”
如果说:“像他这种仅凭个人力量就能给一座城池祝福的使徒,再多来几个,地面就全是他们的了,我觉得这比单纯追杀一对可怜的叛徒更值得你们注意。”
“他们不会。这种明明白白的强盗行为,不符合他们的观念,虽然有段时期他们的名声不怎么样,或者说时常有些离经叛道的使徒冒出来兴风作浪,但瑕不掩瑜,使徒在定义上大致还是正面的,他们也以这份传统为荣,荣耀感生出的骄傲和道德感使他们排斥主动的攻击与侵略行为。况且你真的以为每个使徒都能给一座城祝福么?真要是这样,云上梦泽上的人大概都不敢安睡了。”
所以他才这么在意那个叫午夜的使徒,他太异样了。
如果听得出了神,她对云上梦泽的了解都是通过古藉和传说,现在经由一个上面的人了解,亢奋的思绪漫无边际自顾自跑了起来,她到不是有意开小差,忍冬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他面前得时刻准备着,但这时她忍不住满脑子跑马,没有比想象云上梦泽这个千年神地更富于魅力的事了。
忍冬见如果凝神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也不急,眼神幽幽荡向一边的莹芳,“嗳。”他轻声唤她,声音里有真假难辩的挑逗。
莹芳闻声抬起脸露出个轻佻的笑容。
“别鱼一样离了水只会躺着,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莹芳不买他的帐,忍冬过去扯起她,待她站直了放手,莹芳又吧答摔了回去。
忍冬抿紧嘴唇,若有所思地看她。
“你也就嘴巴厉害些。”他有些酸溜溜地说:“我死了你转个身照样跟人打情骂俏,怎么勤久死了,就把你吓得站都不能站直了?”
被拆穿的莹芳扶墙想直立起来,但她狼藉的情绪无法控制身体,“你怎么可以跟我久叔比,他是我家人,我不想,我从来不想……”
“好了好了。”忍冬用力挥了下手打断莹芳,也把莫明能够缠住他的悲伤挥开。
这模样瀑霄一见着就能把她劈成两半,还有什么好玩的?他蹲下来,附在莹芳耳边说:“你的久叔不是你杀的。”他的眼波里映出莹芳愕然的脸,“是我,我以为你想让他死。而且,勤久横死,瀑霄才能不顾一切留下来为他报仇。没摸清午夜底细前我可不准备直接跟他对上,但又要阻止他们出城,只好出此下策,刚好你也恨勤久,这个人简直太应该死了,为了我,也为了你,你说呢?我们是拴在一起的,还记得么?”
莹芳圆睁着眼瞪忍冬,她做梦也料不到这句话会在这种场合被拿出来,此一时彼一时,成了对她莫大的羞辱。
“你认识他那么久,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你一样不是好人!”莹芳扭曲着脸说。
“换了是我背叛云上梦泽,在此之前肯定会想好去路,因为没有退路,更要有万无一失的去路,不是吗?天空下的土地尽归云上梦泽监管,浮岛又已经是强弩之末自身难保,他还能去哪里呢?”
隔了一会儿,不断努力站起来的莹芳听见忍冬笑着问:“他真的跟我一样吗?”
莹芳对这个人已经无话可说了,也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用意,乜斜着眼不出声。
忍冬手上微微用力,莹芳就到了手边,他捧着她的脸俯下头亲了一口,莹芳愣了愣破口大骂,忍冬好心情的不予理会,莹芳见他少有的活泼,很是惴惴,哪怕是以前那个忍冬,也难得见这种情绪,以前的忍冬只是花言巧语,情绪一直是凉的,而这一个,尽管血是冷的,可底下时不时会窜出火苗,暗地里的火苗更见惊心。
“你在高兴什么?”显然这样的忍冬如果也不太能接受,狐疑地插话进来。就情感而言如果并不乐于见到这种表情出现在忍冬脸上,任何像他这样的人都不配拥有这种活得很有滋味的表情。
“那个使徒的去路让我很感兴趣。”忍冬毫不掩饰地说。
监察者心惊胆颤立在楼台上,四周大雾弥漫,雾气中时不时冒出尖叫的魂灵,才刚入夜,被病魔屠戮的市民亡灵就开始四处乱窜。
忍冬问:“你知道无神神地吗?”
这四字具有无尚吸引力,监察者立刻就转移了注意,“知道些。”他抬起头看向从雾中脱离出来的洁白身影。
“不知道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相同。”忍冬双脚轻轻落在楼台上,随手揪住了一个亡灵捏碎。
“在使徒找到第二块神地‘浮岛’前,云上梦泽在很长很长的年月里都是唯一无二的存在,浮岛让使徒族一昔之间从云上梦泽分离出来,成为自己的主宰,不可谓几个世纪以来最大的奇迹,但自那场大灾难后,浮岛与云上梦泽比肩的地位便开始陡转直下,我认为他们迟早会重新归属云上梦泽。”监察者搜索了一遍脑中的记忆后轻率地下结论。
忍冬转头阴柔地笑,“那么,你听说过第三块无神神地吗?”
“第三块?”监察者震动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据说是有第三块无神神地,但从来没有被确认过。”
忍冬很轻篾,“我们死神了解到的消息却恰恰相反,那最后一块大陆早就已经被找到,只是发现的那个人死了,那块大陆也随之重新进入沉睡。”
“死了?神明的死亡只发生在那个末日,难道在大末日前第三块神地已经被找到了?”
忍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别有用心地说道:“云上梦泽祭祀的时候,我们死神会降临它投影在人间的坟场,为大末日中丧生者带去生者的忏悔。永生门的南边,有道刻着安息文的大门,即使是我们死神都不能靠近半步,我总在想那里面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监察者说。
“那是他们等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让你们进去,当然什么都不能看到。”
监察者心惊地问:“难道你看到过什么?”
事隔这么久,忍冬依旧记得推门时,手触摸到安息文所带来的入骨冰冷。
在浓浓的瘴气里可看到无数株参天大树,树蓬遮天蔽日,满树叶片鲜红鲜红,那种红连处女的血都不能相比。笔直的树干像东方宫庭里的大理石柱子,只是缠住它的不是金龙而是一个个使徒。
但这些使徒不是盘在上面,他们锁缚在树上,这些怪异的树吸收着他们的身体,因为时间的关系,大部分几乎与树合二为一,要仔细去辩认才能看到他们隐约的躯体。偶尔一两棵树上的尚算完整,能看出曾被凌迟过的躯体,开膛剖肚的血肉破烂地挂在骨头上,锋利的长矛扎透了脖子,巨痛让头颅以一种痉挛的姿态引向前方,盘绕的白骨尾深深勒入树干……
“你知道使徒殷吧?”
监察者寒颤了下,“殷?”
监察者的反应并不奇特,从开始到现在,最大的重罪犯无非是大末日帐单上的那伙。殷是使徒中至古老的一支血脉,由于太过古老,日已萧条,远不比几支新贵族声名赫赫,但这一支凋零的贵族之花却在大末日焕发异彩,此后没有疑议地排在了那份重罪名单的首位,这份重罪让整个使徒族都不堪承受,不得不抹掉了殷的血谱,宣布他们的永世不得翻身。但是没有人敢遗忘他们,他们被审判为大末日的擎旗者,时时刻刻盘旋在人们心头,让人闻之肝胆俱寒。
“那里是殷的坟场吗?”监察者抖着声问,那是曾经的噩梦,他也只在传闻里才偶尔听到。
“与其说是坟场,不如说是屠杀场。也不一定全是殷,殷一支血脉单薄不可能有这么大一批,我想大部分只是追随者。”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已经灭亡的殷找到了第三块神地?”监察者语调都因为紧张而颤抖,这个推测太震惊了。
“灭亡?虽然云上梦泽不计代价追杀殷一支,虽然连使徒族都抛弃了殷一支,但这一支稀有的血脉依旧存在,就是现在,也存在着。”忍冬慢条斯理把另一个消息扔过去,炸得监察者头晕目眩。
死神掌管着一切死亡,一个血脉有没有灭亡他们最清楚不过,只是长久以来没有人有能耐找到幸存者,也再没有殷一支出来过,渐渐的,真相就被假相取代成为了事实。
所有人都认定:殷已经灭亡。
当所有人都这么认定的时候,死神们也不得不永远保持缄默。
“殷寻找到了第三块神地,但是在大末日被杀死了,他寻找到的第三块神地,连带着那些逃到神地的殷一支,在失去共同的主宰者后陷入沉睡,所以再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们,你是这么想的?”
忍冬虽然不喜欢监察者的口气,但还是点了下头,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在他推开安息门看到那些已死的使徒,看到那无比恐怖的死状,不由自主就把面前已死的殷,第三块神地重新进入长眠的传言,无法寻找到殷一支幸存者这些讯息串联到了一起。
“否则你怎么解释明明活着的一帮人,却能逃过云上梦泽和浮岛双重监控?”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那里被杀的就是臭名昭著的殷?”监察者恼怒,不管谁在得知殷一支还没灭亡的消息后,大概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忍冬回想那些个惨死使徒,“他们有一身黑色的鳞。”
监察者无意识地摸向心口,惨白的脸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传说殷一支在蜕皮时鳞片会转成黑,这也是他们有别于其他血统的重要标志。”
监察者脑中似是而非的抓住了些什么,力持镇定,但仍掩不住惊恐,“我曾经被午夜袭击,他用的就是使徒黑鳞,难道他与殷有关系?”
“真的!?”忍冬喜形于色,“他应该与殷没有关系,但他肯定去过安息门,甚至第三块神地。”
根据推测,全世界只有这两个地方还可能存在,或者曾经存在过殷的黑鳞。那么,忍冬心念电转,那么午夜是否有可能得到关系第三块神地的讯息?毕竟他是大末日后第一个叛离云上梦泽的使徒,与他的先辈有着异曲同工的叛逆态度,会否在这些巧合里产生奇迹呢?
五姑娘,对于长评无缘星人的我,要怎么表达我内心在见到自己文下长评时那奔腾的激动呢,真是,只能踮脚三十二圈旋转呀。谢谢哈。
而更新这件事儿是这样的,我,我,白天上班,晚上看海贼王,而这个故事比上班无爱,比动画更无爱,我也没有办法呀.不过,感觉哈,我是说感觉哈,不会是坑的....(眦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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