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清玉怜笙楠

18、（十八）

　　2019版杨逍×灭绝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十八）

　　红梅山庄宾来八方，热热闹闹的办了场喜事，各门派借住在此处，庄主女儿大婚，少不了随些份子钱，吃几盅喜酒，席间再客套客套。熟知，新妇过门三日，屋梁上的红绸都没拆完呢，新任庄主的新婚夫人朱九真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死了。
　　死者难瞑目，生者悲戚戚。而借住众人难逃干系，各门各派排查彻底，未见嫌疑，再看那朱九真死时，毒侵肌肤，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仿若蜘蛛藏在皮肤下面结了一张网，甚是恐怖，不知是谁说了句，千蛛万毒手，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恶毒的武功，不知修炼此等功法的人，心肠是有多歹毒。手段之阴险，也只有那魔教中的妖人，才会如此吧。
　　分析明白了凶手所出，各门派便指派了弟子去附近搜寻，势必要找出凶手，帮庄主夫人报了仇，也好还了这份人情。
　　丁敏君带着峨嵋弟子也去了，断尘可不爱多管这闲事情，且不说那新庄主卫壁头一天来就对诸人下了逐客令，又听说卫壁同他那个表妹私交不一般，这朱九真性格倒是豪爽，可是没对上自己的脾气，好好一姑娘夹在中间，做了冤死鬼，谁晓得其中有无私情呢。正好也没有晚照那丫头在跟前叨扰，乐得清闲，寻了一处清静地方午睡去了。晚间回来时，还未进门就听见丁敏君在向师父哭诉，说是遇到了一个面容丑陋，心肠歹毒的女子，伙同一个下半身瘫了的少年，在山间茅屋收拾行装，准备逃走，觉得他们行踪可疑，就想带回来交由师父审问，结果自己技不如人，被那厮用暗器伤了多次，又羞辱了一番，丁敏君气不过，回来请师父帮她讨回公道。
　　灭绝师太闻此，忙带着弟子跟着她去原地寻找，虽然哀叹弟子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可是爱徒受辱，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是要替她出气。可是赶到那里，哪还有所说人的身影。
　　“师父，那妖女还带着她那瘫了的男人，肯定走不了多远，我们这就去追，一定能找到他们。”
　　灭绝师太思索片刻，的确在红梅山庄逗留多日了，又出了这档子事情，不如就借此机会下山去吧，遂吩咐了几人回庄上去取行李，自己带着剩下的人一路下山去追那两个人。沿着一路上的痕迹，追到了溪边的几间草房子处，料想他们一定是在此处歇脚。

　　没想到还没等到众弟子进去搜寻，那个丑丫头自己给跑出来。丁敏君一见这丑丫头，气的柳眉直竖，“妖女，你果然在此，你那丑八怪相好呢？让他出来受死。”
　　那姑娘不卑不亢，一张利嘴，毫不畏惧，可说的一听就是违心的话，“那个废物累的我走不了远路，便索性将他打发走了，若不是他，我肯定跑得无影无踪，又怎会被你们追上呢？”
　　“鬼话连篇，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
　　“手下败将，你还想逞口舌之争呢，信不信我把你的双腿也打断。”
　　说着那丑丫头便拉开了架势，双手弯成鹰爪样，峨嵋弟子纷纷拔剑戒备，准备迎敌，然而，芷若她犹豫了片刻，才拔出手中的佩剑，断尘立在一旁看的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
　　丁敏君自知不是这丑丫头的对手，只好向师父求助，“师父，就是这妖女把我打伤的。”
　　“自己学艺不精，还去找师父出面，看来这峨嵋派的脸面，怕是要被你丢光了吧。”这话说的丁敏君低下了头，再不复刚才那般张狂，“老贼尼，我要是你的话，便把这个徒弟逐出师门。”
　　“你给我闭嘴。”丁敏君恼羞成怒，然而此生最怕的事情，就是被师父逐出师门，自己平日里再不如人，好歹是师父的首徒，一众弟子的大师姐，至少峨嵋山上，自己风光无限，可是一旦被逐出峨嵋，那就不一定了，被人刺中痛处呢。“竟敢对我师父无礼。”
　　“我不光敢无礼呢，我还敢对你动手呢。”说着便亮出了自己右手，断尘细瞧，一双如玉的手背上，遍布青筋，与那朱九真死时脸上的图案别无二致，千蛛万毒手，真没想到，修炼这种邪魅武功的，竟然是一个小丫头，那么她额前碎发所遮的侧脸下，大致也是由于修炼这功夫，才毁了容貌吧，啧啧啧，一个姑娘家，心底能有多大的仇恨，才至于此。
　　灭绝师太眼瞧着她要对爱徒动手，只好挥动拂尘，几招将她制服，这丫头修习的功法虽狠毒，可是却未修炼到家，没几招就落败了，倒在了地上，被丁敏君用剑架在了脖子上，动弹不得。
　　“说，那个男人在哪儿？”
　　“我早就说了，他被我打发走了。”
　　灭绝师太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下令弟子进屋搜寻，芷若领了命令，不敢再迟疑，提着剑，走过木桥进去搜寻。那丑丫头一瞬间的紧张，暴露了她的谎话，断尘也跟在了后面进去看看。
　　不料众弟子却来回报，没有找到人。
　　“丫头，你快点老老实实地，说出你的同伙在哪儿，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断尘很吃惊，这句话竟然是从自己师父口中说出来的，差点没忍住笑，她怎么也学会了恐吓小孩子，别说打断这姑娘的腿了，让她一剑痛快把她杀了，她都不忍心呢。
　　“我早说了，他早走了。”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向喜怒于形的灭绝师太竟然动真格了，断尘暗叫不好，她已经抬手运起内力，要落在那丑丫头的脑壳上了，断尘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笑着同自己师父解释。
　　“师父不可，想来这丫头便是杀害庄主夫人的凶手了，还是抓活的，交给红梅山庄，让他们自行发落吧，至于另一人……”，断尘笑了笑，环顾四周，朗声开口，“我师父一向仁慈，不见得就要取你们的性命，不知是哪路朋友，出来见见，料也无妨。”
　　内室里果然传出声音，只见一男子扒着门框站立不稳，扑倒在地上，“还请师太手下留情。”
　　“你这个死笨牛，我让你不要出声，你出来干什么呀？你是不是傻。”
　　明仪明光已经进去把那人拖了出来，与那丑丫头扔在了一起，断尘一怔，这眉眼像极了自己一位故人啊，只是他额前碎发遮面，又因为瘫了腿只能趴在地上，面容看不真切。
　　“蛛儿是为了我才杀朱九真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杀便杀了我吧。”
　　“你们是同谋，两个都得死。”
　　“朱九真一家谋害我在先，蛛儿才去为我报仇的，你们可要分个青红皂白。”
　　他说他的一家是被朱九真所害，那就不是了，断尘记得，那孩子对她说过，他的父母是在武当山上，被各大门派的人逼死的，原来不是他啊。
　　“现在是死无对证，可是这妖女杀人是不争的事实。”
　　断尘还在细细观瞧，审查这个小兄弟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啊。那边芷若却开口帮着求情，断尘心里有了思量，芷若未入峨嵋之前，去过武当。
　　“师父，他腿受伤了，不方便行走，这位姑娘又被您所伤，也无力反抗，若是这个时候杀了他们，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峨嵋的名声，似乎不太妥当。”
　　断尘忙接上芷若的话，“芷若说的在理啊。”
　　那小子也不笨，听出二人帮衬之意，也使出激将法，“原来趁人之危是峨嵋的门训啊，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劝你还是趁早将我杀掉，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反正你的弟子怯于你的淫威，不敢说出你的丑事。”
　　“你胡说什么？”
　　“要不然待我腿上一好，我一定打得你跪地求饶，峨嵋的面子都无处可放。”
　　断尘假装俯身教训他一番，凑他耳边轻轻说了句，“兄弟，见好就收吧。”
　　“我们峨嵋是名门正派，做事从来都光明磊落，不趁人之危，你不要再血口喷人，等你腿上好了，我自会好好处置你。”
　　“师父，不能中了他的激将法呀。”
　　灭绝师太斜眼撇了丁敏君一记眼刀，丁敏君乖乖缄口不言，吩咐弟子将二人带走。
　　那叫蛛儿的丫头急切的喊了两句“阿牛哥。”断尘又失落几分，名字也不一样呀。跟在后面出了屋子，灭绝师太上了马车，众弟子翻身上马，只余了那蛛儿用绳子拖着几根棍子扎起来的筏子，拖着她的阿牛哥在后面行走，一行人也因了她们减缓了行路的步伐。断尘和芷若不约而同的走在了最后面，一路上护送着二人前行，只是山路崎岖不平，太难行了，没走出多远，蛛儿的手就勒出了血痕，断尘于心不忍，翻身下马，接过蛛儿手中的绳子，让她骑着自己的马休息一会儿，自己蹲下身，让那小兄弟爬到自己背上来。
　　“男女有别，这位姐姐，还是不麻烦了吧。”
　　“你这玩意儿太费人费力了，我背着你，走的快些啊，别磨蹭了，你再叫喊，被我师父和大师姐听到，仔细她们又要杀你，我被你一程，走的快些，去前面村子里找一辆马车，拉着你走，也省得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为你受累不是。”
　　“如此，有劳了。”
　　张无忌不好意思的爬上段尘的后背，其实在人群中，他早就认出了芷若和她，虽然她帏帽遮面，未露真颜，但是张无忌敢肯定，就是那时遇见的那个姐姐，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道明身份的时候。断尘背着他，行走的快多了，帏帽戴着碍事，便让他帮忙取了，拿在手里，才敢趁机悄悄问出心中的猜想。
　　“小兄弟能否告知真实姓名？”
　　“我……我叫曾阿牛。”
　　“……曾阿牛啊，看来是我认错人了。我之前有位故人，他也叫我姐姐，哦不，如今应该是姑姑才对，我师姐是他的六婶，我的师侄是他妹妹，如若能再见面，让他唤我一声姑姑，他一定惊掉下巴，说起来，我还欠他一份救命之恩呢。”
　　“你师侄……”
　　“哦，她叫殷晚照，这几日去了武当，未曾同行，说起来，她的脾性，与你这位蛛儿姑娘，还有些相似。”
　　一路叙话，都是断尘在叨叨，背上的人在默默听，有说有笑的样子，惹得蛛儿和芷若时不时的侧身回头观望，那叫蛛儿的姑娘一双眼都气歪了，肯定是误会了自己与这小兄弟说笑，给醋到了。
　　灭绝师太在前面下令众人就地休整，下马车来透透气，一回头瞅见自己闺女背上背着个大男人，火气噌噌噌的往上窜。断尘瞅见了，赶紧跑快几步，把背上的人放到路边的草垛上休息，自己跑过去回话。
　　“你这是什么样子？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哎呦，人家一小弟弟，再说了，你女儿我一出家女道姑，能有什么呀，这不是为了追上你的步伐，以免拖慢了我们去光明顶的行程嘛。”
　　“那也不至于自己去背，让人抬着也能走哇。”
　　“师太你教了一群弟子，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哪有我身强力壮，让她们帮忙，太费劲了。如果你真心疼女儿我，不如辛苦您老人家与我骑马赶路，把马车先让给那个小兄弟，如何？”
　　师太白了她一眼，扔下一句，“日后离那小子远一点。”过去歇着了。
　　断尘知道自己师父没有回答，就算默许了，当下喜滋滋的跑过去把好消息告诉给他们，弟子们在分发干粮，为了行路方便，只带了些馒头裹腹，丁敏君过来分发实物的时候，又是各种刁难羞辱，断尘都习惯了，不去理她，等她走了，又招了芷若过来，给几人都要了馒头，忽然盯着湖面露出笑容。
　　“你腿上有伤，吃这些难能好的了哇，蛛儿姑娘，你同我一起下湖里去捉鱼，给你烤鱼吃啊。”
　　蛛儿来了兴致，挽起衣袖，行在了前面，曾阿牛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那边的峨嵋众人。
　　断尘会意，“不用管她们，峨嵋上下都是戒荤腥的，给了她们也吃不了，你在这里生火，我偷偷烤了给你们吃就好。”
　　曾阿牛露出白牙一笑，捡了周围的枯木开始生活，断尘跟着蛛儿挽起了裤腿，两人找了树枝折断，开始叉鱼，嬉闹声惊动了众人，明光明仪两个小姑娘，仿佛又看到了那时候的老大，在湖岸上帮着指挥。
　　“师叔，往那边，那边有好几条。”
　　灭绝师太瞧着湖里没了半分仪态的闺女，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怎么还像没长大，贪玩的性子还没改了，歇个脚都能跳湖里抓鱼去，作孽呀，索性不再去观看，走到另一边打坐消气去了。
　　随后就听到几人在草垛后面，谈笑的声音，什么鱼真香啊，好吃的不得了，灭绝师太的脸又黑了几分。“芷若呢？”
　　丁敏君回话，“芷若同师妹，还有明仪明光她们，都与那妖女和那小子在一处。”
　　“混账，把那小子和妖女丢到马车上去，继续赶路，让那混账东西滚来见我，自己不知羞，别再带坏了芷若与后辈。”
　　“是，师父。”
　　听了命令，断尘乖乖带好帏帽过来听训，被自己师父从头到脚数落了一番，完了一句也没听到脑子里去，见师太没在言语了，翻身上马，递出右手。
　　“师太训完了，就请委屈一下，与我同乘一骑，继续赶路吧。”
　　师太恨铁不成钢啊，简直对牛弹琴，没搭理她，看了眼芷若，又看了眼丁敏君，最后走到静慧的前面，让她下马去上马车，自己骑了她的那匹马，跟在断尘身边，死死地盯住她。
　　因是山路，一行人走的并不快，行至一处弯道时，忽听到马儿嘶鸣了一声，路面上的水坑，荡出波纹。灭绝师太命众弟子戒备，仔细聆听，待那些人行的近了，命令迎敌，来者三人，骑快马，行的匆忙，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