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清玉怜笙楠

17、（十七）

　　2019版杨逍×灭绝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十七）

　　丁敏君一路小跑着，穿过了一个间一间庭院，此事非同小可，得由师父她亲自定夺才好。
　　“师父，华山派来了使者，正候在山门外。”
　　“所为何事呀？”
　　“据说是为了联合武林各大门派，联合围攻光明顶，除去武林公敌。”
　　灭绝师太眼底慌了神，该来的还是来了，一旁的断尘率先沉不住气跳了出来。
　　“这件事没什么好商议的，谁爱去谁去，我峨嵋不参与。最好是把那使者绑起来，狠狠揍一顿，丢下山去，他们要那武林至尊，何必拉我们当枪靶子使，为他流血铺路，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师父？”
　　丁敏君自然不敢学了断尘这般行事，继续询问师父的意思。
　　“还是请上峨嵋，容后再议，听听其他门派的意思吧。”
　　“是，师父。”
　　来者是位华山派有头有脸的人物高老者，看来联合之事，他们倒颇有诚意。
　　“师太，我远道而来，想必目的你已知晓，不知峨嵋是何打算。”
　　“不知其他门派是何打算？”
　　“既然有来峨嵋商议的，自然也有去其他门派议事之人，不过听音讯，崆峒，昆仑，已经答应了，华山派作为倡导者，必定首当其冲，如今就等着峨嵋，武当与少林的意思了。不瞒师太，此次除魔大计，我们掌门深思熟虑了多日，想那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二十多年，光明右使范遥，紫衫龙王黛绮丝，金毛狮王谢逊，均不知所踪，白眉鹰王叛出明教自立门户，如今光明顶只有那杨逍和青翼蝠王韦一笑，周颠等人守着，且不说杨逍不能服众，手下五散人，五行旗分崩离析，人心各异，明教上下一盘散沙，而我们六大门派结盟，声势浩大，此行于我们十分有利，定能清缴魔教余孽。师太，莫要错失良机啊。”
　　“哦，这位师伯说的如此轻而易举，既然明教势力大不如前，在诸位师伯眼中已成砧板上的鱼肉，那凭着你们五大门派之力，除个明教绰绰有余，我们峨嵋就不争夺除魔卫道的美名了。况且，我们峨嵋上下多为女流之辈，难免妇人之仁了些，除魔卫道虽是义举，难免也是些杀人流血的事情，峨嵋弟子一心道，普渡众生，这种屠戮生灵的场面，见了难免于心不忍，就不去了吧。”
　　“你……”高老者盯着灭绝师太身侧的这位弟子，长辈们商讨大事，晚辈不该插嘴，本来心中已是不悦，自己刚才一番劝说，那灭绝师太明显已经动容，如今却被这个丫头三言两语就要婉拒了，不得不仔细观摩一下这位不简单的弟子，只是看越觉着有些面熟，“这位是……”
　　“还请回去告诉你们掌门，此次除魔大业，峨嵋上下一定尽心尽力，只等鲜掌门的妙计，待我安排好门中事务，会尽快动身与你们会合的。”
　　“师父……”
　　“还不退下。”
　　“师太果然见识高远，如此，静候佳音，告辞。”
　　师太有寒暄客套，送了高老者出了山门，才回去劝慰那个生闷气的人，刚刚那一幕，真是惊险，本来自己也打算找些借口婉拒推托的，谁想那丫头率先沉不住气开了口，看那高老者欲言又止，又恍然大悟的神情，必定是发现了什么，自己只好出言，引开他的注意力，如此，便不好再推辞了，免得他出去要传什么风言风语。
　　“怎么？还在生气呢？”
　　“师父可知那光明顶上都是何人？”
　　“为师自然知晓，只是除魔大业大势所趋，六大门派结盟，势在必得，我峨嵋如何能置身事外呀，如若武当，少林应允，那峨嵋是万万推托不得的，你要明白为师的苦衷。”
　　“非去不可吗？”
　　“话已至此，你还用问嘛。不愿意去，你可以留在峨嵋，没人逼你。”
　　师太拂袖而去，她如何不明白，等待她的是何结果，也许，此行，了此生，便可以解脱了。安排好门内事宜，灭绝师太带着弟子下山了。只是在临行前一晚，悄悄嘱托了芷若去断尘的茶里下了迷药，又悄悄锁了屋门，不想让她同去。师太心里明了，为何她从一开始就反对这件事，因为光明顶上有她的至亲，让她跟着众人去杀至亲之人，她怎会做到，那就不让她参与了，眼不见为净，自己去帮她做这个恶人。
　　直至午间，马车行到半路上，灭绝师太静心打坐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声，一颗心慌了。
　　“出来吧。”
　　从马车底哼哼唧唧的爬出来一个人，翻身一跃钻进了马车，吓坏了旁边驾车的周芷若。
　　“师姐……你……”
　　“在马车下面吊了一路，可累死我了，让我先缓缓啊。”
　　“你不该来的……”
　　“你们都去，把我一个人丢在峨嵋陪一些洒扫的小弟子看家护院，多没意思，我也要去。”
　　“你明知我所说何意？”
　　“那我更不能袖手旁观了，你想丢下我，与他们玉石俱焚，做梦，哼。”
　　“你会后悔的……”
　　“真被你锁在峨嵋，我才后悔。”
　　“罢……”，既来之则安之，灭绝师太知道，肯定是拦不住她的，只希望到时候，能护她周全，拿起身边的帏帽让她戴上，好让她遮住那张脸。
　　“哎呦，都要闷死了，戴这个做什么？”
　　“我的小祖宗，算为娘求你了行不，乖，赶紧戴上，切记千万不能摘下来让外人瞧见你的脸，记住没？”
　　“记下了记下了，马车里面闷死了，我要出去找小师侄骑马去，你先歇着啊。”

　　一行人赶路时，迎面来了一位身骑白马的青衫少年，恣意张扬，一匹马儿被他催鞭打的，撒开了四蹄奔跑，一路上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与众人擦肩而过。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芷若面上的纱巾，那覆面的纱巾被风接力一吹，竟飘到天上去了。那青衫少年勒马，旋身跃起，接住了纱巾，恭恭敬敬的送回到芷若手里，一时之间，被眼前这位姑娘的容貌惊艳了双眼，轻轻的问了句，“你们是峨嵋派的吗？”
　　殷晚照不屑的嘟囔了句，“原来是他啊。”
　　断尘低头询问，“你认得他啊？”
　　“听声音，再看他通身的做派，就知道了，他可不就是我大师伯膝下的那个独子嘛，名唤宋青书，我哥哥。”
　　“呵，你哥哥啊，那你不过去行个礼问声好。”
　　“哎呦，知道啦，师叔，我去还不行吗？”
　　殷晚照不情愿的下马过去行李，满脸心不在焉，自己与这个哥哥就是对头，小时候在武当，他嫉妒所有人把宠爱都给了自己，暗地里总是欺负自己，还仗着自己年长，赶走了五师伯家的无忌哥哥，还欺负芷若，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也不知长大了是个什么德行。
　　“晚照见过青书哥哥。”
　　“哈哈，磨人精鬼丫头，芷若妹妹呢，她不是同你一起去了峨嵋吗？”
　　“小师叔啊，呐，你面前这位，就是咯。”
　　宋青书满脸欢喜，刚好，自己喜欢的姑娘，就是往前这般模样，立即想套近乎。
　　“芷若妹妹，这些年可好。”
　　“好什么好，还妹妹呢，我师姐是你六婶，按照辈分，你得尊称芷若一声姑姑，不过随了照儿叫一声小师叔，也不算逾距的哦。”断尘戴着帏帽插话，是以宋青书不清楚她的身份，言语间便张狂了几分。
　　“你是何人？敢对本公子无礼？”
　　“乖侄儿，我是你姑姑，你六婶也是我师姐，照儿，我们走。”
　　殷晚照冷笑一声，搭了断尘的手翻身上马，一行人继续赶路。断尘难得的好脾气，没同宋青书计较，敢觊觎芷若，又对自己出言不逊，不见得是什么知礼之人，下次去武当，好好训训。
　　“照儿，想不想师叔帮你出口气呀？”
　　“师叔，你可是长辈，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教训一个他嘛，照儿自己，绰绰有余。”
　　“好样儿的。”

　　一路上未敢再多做停留，赶着去红梅山庄与其他门派的人会合。本想说服红梅山庄庄主一起围攻光明顶，可是上门拜访之时，庄上只剩下朱庄主的独女朱九真和她的未婚夫卫壁守着，二人新婚将至，本想借他们的山庄作为据点，储放物资，她二人为了新婚之喜少生弊端推辞了。商谈无果，师太一行人打算告辞下山去，那日遇到的青衫少年出现，拦住了灭绝师太，说他有法子说服朱九真，让众人先安顿下。
　　宋青书都来了，那武当众人自然也到了，断尘带着殷晚照去找纪晓芙，武当除了俞三侠行动不便之外，都来了，看来那华山派的说客，颇有一番功夫啊。
　　“娘亲，爹爹。咦，弟弟呢，怎么没有一起带来？”
　　纪晓芙见爱女来了，满心满眼都是慈爱，她这个样子，可是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辉儿还小，留在武当了。”
　　断尘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一家三口团聚，不觉间红了眼眶，怎么人家团聚这般美好，自己与至亲见面，就得刀剑相向，纪晓芙注意到对面戴着帏帽的断尘，走过来看她，发现帏帽下的一张脸上淌着泪，忙掏出帕子擦了去。
　　“小师妹，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怎么还遮着面呐？”
　　“你师父的命令呗，嘿嘿，见了师姐高兴，喜极而泣，师姐，我也要抱抱。”
　　“好，也抱抱这个大姑娘。”
　　“师叔不知羞。”
　　“小侄儿呢，没有一起带来啊。”
　　“月辉太小了，打打杀杀的，怕吓坏他，就没带来。”
　　“也是，也是。”断尘又羡慕了，瞅瞅人家给孩子取的名字，远桥送诵青书，翠山当无忌，梨亭看晚照，梨亭赏月辉，哪个不是绝美画面呀，再瞅瞅自己爹给自己取那什么破名字，给闺女取个名字，还不忘向自己夫人表个心迹的，真是酸呐。断尘心里决定了，就冲这名字，到时候光明顶上那些人揍他，前一个时辰里，绝不出手救他。
　　“师叔，我可不可以留下来，跟爹娘在一起？”晚照忽闪着大眼睛，哀求着断尘。
　　“此次出行，本就处处危险，我还唯恐保护不周，无法同你爹娘交待，如此便好了，在你爹娘身边，有他们的庇护，一定能护你周全，你们一家人也好团聚，我回去与你师父说一声就行了。”
　　“谢谢师叔。”
　　“小师妹，我送送你，顺便去看看师父她老人家。”
　　“好，你师父啊好的很呢，不过你去了她一定很高兴，师姐你知道嘛，你送来那个姑娘，就是芷若，我们最小的师妹，你师父可喜欢她了，说她像那时候的你，又听话，天资又聪颖，自从她来了，你师父就再没逼过我练武，我可开心坏了，师姐，你真是我的恩人呐。”
　　“你呀，可给师父省点心吧。”
　　“这几年为了给你闺女做榜样，已经很省心了的，师姐你要谢我。”
　　“好，回头让你姐夫备了厚礼去谢你。”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峨嵋派安顿的院子，纪晓芙一一向各位师姐们见了礼，才去屋子里拜见了师父，灭绝师太自是欣喜，迫不及待的就让晓芙看了看长大的芷若，不住的赞美，听得一旁的丁敏君，一张脸拉的越来越长，脸色愈发的难看。之前有个纪晓芙，后来又来了个周芷若，各种抢她的风头，几人在那里寒暄叙话，丁敏君趁着没人注意，退了出来。
　　那宋家小子又借着商议正事来找芷若了，一张地形图上，他能说出个花来，非要在灭绝师太面前各种显摆他的才能，还一口一个魔教妖人，理应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所部署的作战计划，无不狠毒周全，断尘都听不下去，她知道，自己师父心里，一定更难过，可是还要做出来一副很欣赏宋家小子的样子。
　　“青书侄儿如此有勇有谋，武当多的是武林高手，为何不指派自己门下弟子。我峨嵋一向潜心修道，忌讳杀戮血腥，此次围剿，也未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吧，若那些人能够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岂不是更好。”
　　宋青书抬头，只见那个带了帏帽的，十分令人生厌的姑姑又出现了，可是在芷若的面前，又不好发作，忍住了脸上的怒意。
　　“师姐一片仁慈之心，青书应当学习。只是这战略部署，武当上下已经熟知，青书只是前来向峨嵋再讲解一番，希望六大派都能积极配合，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断尘瞧着那宋家小子，虽然是对自己回话，可一双眼睛全都放在了一旁的芷若身上，而且刚才他对自己的称呼是随了芷若叫了师姐。
　　“青书侄儿，我芷若师妹的脸好看吗？”
　　宋青书闻言，慌忙收了目光辩解。
　　“回师姐……”
　　“放肆，你何日入过我峨嵋，我师父又何时收过你为徒，你这一声师姐，莫不是叫错了，论着辈分，你该叫我姑姑，叫芷若一声姑姑，且身为后辈，竟敢觊觎尊长，对芷若无礼。”
　　“师姐……不，姑姑，青书无意冒犯……”
　　“够了，峨嵋上下皆女子，你一个外男随意进进出出，恐怕不妥当，为了我峨嵋弟子名声着想，青书侄儿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送客。”
　　断尘直接下了逐客令，宋青书拱手向灭绝师太辞了行，又看了眼芷若，才愤愤离去。
　　灭绝师太出言责备爱女，“你啊，出言不逊，日后见了宋大侠，如何自处？”
　　“放心，宋大哥才没他儿子那样混账呢。我之所以训斥他，一是听照儿说他小时候时常欺负芷若，我替芷若出出气嘛，而来嘛，芷若心里根本不中意他，他还一直往这里凑，不是看着人心烦嘛，我们峨嵋的姑娘，又不是偏偏得嫁去武当，我替芷若回绝了他这一番心思，日后再不受他叨扰，岂不更好，你说呢芷若。”
　　“芷若谢谢师姐，的确是……帮芷若解了困扰。”
　　“很好，不沉迷留恋于男女之情，为师很欣慰，如若能一心尚武，芷若日后必成气候。”
　　“喂喂喂，师太，全峨嵋上下都晓得你喜欢芷若，好歹你也夸几句我呗，快夸几句。”
　　“夸你也不见你上进，浪费口舌。”
　　“唉，同人怎么就不同命呢，我那时候，被人困在忏生崖，做了全峨嵋弟子练武的人肉靶子，能有今天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好吧，哪比得上芷若师妹，有高人手把手的教习，还夜里偷偷试探比武，亲自上药包扎的哦。”
　　“师姐，你别说气话惹师父动怒了，我怎么比得过你呐，师父心里还是最疼爱你的。”
　　断尘捏了捏芷若的小脸蛋，“逗你玩呢，我还得谢谢你呢，不然不晓得还要挨多少打，师姐我也觉着你乖巧，甚是懂事，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灭绝师太气的不想再搭理她，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呀，小没良心的，不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也就罢了，还故意说这些话来气自己，真是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