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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狄亚的眼泪(3) ...

  •   就在我启动引擎的同时,手机响了,我打开来,是欧阳的电话。
      “查到什么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甜心,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他调侃了两句,随即导入正题,“该怎么说呢……这个申广墨,原来除了做生意以外,别的地方也很厉害啊!二十一岁就进入布林斯集团,那个时候根本就还是个学生嘛!一边读书一边参与公司管理,还能在二十五岁拿到哈佛商学院MBA硕士,不简单!三十岁开始接管集团大权,三十六岁就正式接任董事长职务,直到现在……我说这些商业上的东西不用复述了吧!新闻媒体已经挖掘得很深了,在我看来比我们警察掌握的资料还多。”他啰啰嗦嗦一大堆,最后以抱怨结束。
      天!我差点手脚抽筋撞到电线杆上去,没好气地问:“你还查到什么?说重点!”
      “重点?重点就是这人的情妇简直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啊!”
      是我听错了吗?怎么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羡慕和崇敬?
      “怎么说?”
      “就是情人满天下啊!有记录的、没记录的,即使到了现在,还是名声在外的风流人物啊!”
      好了,我没听错,原来是花花公子找到了同类,嫉妒并快乐着。
      “那他的‘记录在册’的情妇名单中,有没有方玉珊?”此时此刻,不再跟他纠缠才是最明智的。
      “不……没有。她应该是属于‘编外人员’。”电话那头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
      “或许……她的情人根本就不是申广墨。”我自言自语。
      “要我把申广墨找来问话吗?”他问。
      “当然……还有他的儿子申司锐,也一并找来。”我补充。
      “申司锐?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查到,似乎他们父子俩共享一个女人。”
      真是一对寡廉鲜耻的父子!我不禁在心中咒骂道。
      * * * *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现在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和欧阳在警局会合,然后抓紧时间在问询之前整理各自所收集到的信息。
      “首先,被害人名叫方玉珊,是火山爆破工程有限公司公关部的职员,使用某些不正当的手段获得了与布林斯集团合作的生意。”
      “其次,方玉珊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因为她能够接近申广墨父子并得到大量钱财而被嫉妒着。”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某个嫉妒的同事无法忍受她的张扬而杀了她。”
      “正确。第三,方玉珊有一张跟申广墨的黄色照片,初步判断可能用于勒索,因此申广墨很有可能因为受到勒索而决定杀人灭口。”
      “另外,方玉珊还跟申广墨的儿子申司锐有暧昧关系,所以也有可能是申广墨发现这个女人脚踏两只船,另一只船还是自己的儿子,于是恼羞成怒杀人。”
      “也有可能是申司锐动的手。”
      “呃……也对啦!”
      “申广墨刚才我已经听你说过他的情况了,申司锐呢?你查到什么?”
      “精彩!申司锐的生平简直不输给他老爸,从小就因为打架而经常进出少管所,后来又曾经有过药物过量史,风流习性也跟他老爸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申广墨怎么把儿子教养成这样?”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个嘛……事实上,申司锐并不是从小就跟在申广墨身边的。他是申广墨其中一个情妇生的,所以直到上初中,都一直以‘父不详’的身份养在外面。后来申广墨的老婆确定无法生育了,才把他接回家教养,不过那个时候性格已经不好了,以后一直都没纠正过来。但是申司锐很聪明,甚至比他爸还强,现在虽然只有十七岁,却已经开始参与公司管理了。”
      “十七岁?他还未成年?”我觉得有点头晕。
      “对,未成年,所以也有着一般公子哥儿的嚣张跋扈,平时为所欲为,如果不是他老爸罩着,怕是要把少管所坐穿了。”欧阳无奈加不屑地说。
      “未成年居然就乱搞男女关系……”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药物过量史?是吸毒吗?”
      “不是,只是曾经有一次吸食吗啡过量。这小孩儿很聪明,虽然劣迹斑斑,但是诸如毒品、赌博、酗酒、砍砍杀杀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过,记录显示他参与了好几个布林斯集团的开发案都获得了相当的好评,被誉为天才。”欧阳说。
      “劣迹斑斑的天才!”我讥嘲。
      “人们不是都说,天才的脑袋构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吗?或许这也是一种天才的表现方式吧!”欧阳笑着说。
      “申广墨还有其他子女吗?”我又问。
      “没有了。申家似乎在遗传上有点问题,一脉单传的多,申家豪、申广墨、申司锐都是,而申广墨那么多情妇居然也只有一个人生育,这也可以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大奇闻了。”欧阳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我可不想奉陪。今天东跑西颠,累都累死了,现在我只想快点回到家里,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
      “林静,申广墨和申司锐已经来了,分别安排在第一和第三闻讯室。”同事进来说道。
      “谢谢。”我拿起桌上的文件,然后看向欧阳,“你选哪个?”
      “呃……”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拜托,二选一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受不了!
      “你选哪个?”他反问我。
      “申广墨好了。”我拿起卷宗。
      “不,还是我去问申广墨。”他把卷宗抢过去,刚要离开,忽然又转过头来看着我,“静,你对于青少年没什么兴趣对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呀!”我啼笑皆非,“我可不是恋童癖!”
      “确切来说,申司锐也跟‘儿童’扯不上什么关系了,你不会对一个毛头小子有感觉的对吗?”他反复地问,倒像是在求证。
      “对啦对啦,我不会对毛头小子感兴趣!”我推着他往外走。
      真不知道他在瞎担心什么?就算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也不至于饥渴到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吧?尤其这个小孩还是嫌疑犯。
      “啊,林静,等等,这是你要的化验结果。”柯瑞在走廊上叫住我们,赶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夹。
      “这是采证科送来的,他们分析了现场土壤成分,没有发现大量血迹,所以判断写字楼不是我们的第一现场。”第一个文件夹。
      “这是弹道分析科送来的,子弹情形已经分析出来了,被害人死于7.62毫米手枪,目前大部分手枪都是这个口径,所以比较难找到可能的凶器。幸运的是,三颗子弹,两颗穿膛而过,但是有一颗被骨头挡住了,所以我们得到一个完整的弹头,可以试着找找看以前的案件中有没有类似的弹头记载,以便确定凶器是否曾经被用于其他犯罪。”第二个文件夹。
      “最后是我的,据测试,被害人没有中毒迹象,没有被性侵犯过,我正在对胃部残留物进行化验,结果明天早上能够出来。”第三个文件夹。
      “谢谢!”我一一接过来,笑着说,“我们正要去问讯,你的……还有这些结果刚好派上用场。”
      “不客气。是要问讯申广墨吗?这类人是最难对付的了!”柯瑞笑了,“祝你们好运!”
      “谢谢。”我也确实觉得需要一点老天爷的帮助才行了!
      我们拿着文件夹继续往前走。
      “这类型的手枪很普通,不过鉴于我们国家不像M国一样允许私人购买武器,要查出国内拥有它们的人应该还是可能的。”欧阳说。
      “是啊,不过只限于他们真的是合法获得的。”我无奈地一摊手。
      如果按照法律规定,向有关机构申请获得批准以后才得到的手枪,确实可以查出来,但天知道市井之间还有多少未经允许私自藏有的武器?
      “但至少可以适当缩小我们的搜查范围。”欧阳坚持。
      “那倒也是。”有个范围总比毫无边际地大海捞针强。
      “我来负责这个。”他说。
      “好。”
      我们推门进入监控室。
      这里可以对所有的问讯室进行监控和录像、录音,以备取证,我习惯在问讯前先来这里看看,观察一下被问讯人的情况,以便对症下药。欧阳跟我搭档以后,也被我传染了。
      负责监控的小丁早已打开了摄像头和话筒,所以申广墨父子一下子就跳入眼帘。我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被吸引住了!
      右边的是申广墨本人,在他身旁的是法律顾问李莫伸。这两个人我都早已见过,申广墨虽然没有直接面对面相处,但他的照片经常被刊登在报纸杂志上,我想不认识都不可能。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长期的紧张工作,两鬓早已斑白。但面形轮廓仍然看得出年轻时候的样子,可以称得上“俊帅”两个字,而且由于年龄阅历的增长,一种成功人士的自信和风采使得他更添风采,一双似乎可以洞悉世事的眼睛让人感觉作为他的对手一定很痛苦,我现在非常庆幸将要面对他的不是我。
      不得不承认,申广墨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有魅力!
      不过那对我也就仅仅是一瞬间的印象罢了,我对老男人免疫。
      真正令我心跳加速的是左边问讯室里那个人。十七岁,正是青春年少、飞扬精彩的年纪,一头耀眼的火红头发彰显出属于这个年纪特有的叛逆和不羁,与之相称的,是那精致得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脸庞。
      漂亮!是的,年轻的他有着遗传自父亲的仿若模特儿般标准的轮廓,五官却更加完美,看着这张脸会给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同时忍不住抱怨老天爷的不公——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毫无瑕疵的美丽?!
      他的左耳钉了两颗耳钉,坠饰是把闪闪发亮的小小银剑,该死地契合着他的气质。身上并没有时下青少年流行的奇装异服,白衬衫、牛仔裤衬托出潇洒和随性,胸前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恰到好处的结实肌肉,并不会像健美先生那样一团一团令人反感,也不会像皮包骨头一样倒人胃口,倒是很有些性感的味道……
      哦,老天爷在上,请原谅我对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用了“性感”这个形容词,只是……只是他该死地就是给人这么一种感觉!
      他的脚跷在桌子上,双手交握在胸前,神情有些不耐。而这个本应是非常粗鲁的动作,他做出来居然也会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性格!
      好吧,我承认,我对漂亮的男孩子们——这里特指十四岁到十八岁的男孩——一直都有着某种“肖想”,缺乏一定的抵抗力,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赞同者,所以碰到这样的男孩难免忍不住口水流了一地,恨不得能够冲上去好好抱抱亲亲!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因为每当意淫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我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了,跟这些男孩子们根本不是一条地平线上的人,然后眼前的孩子就会提醒我“年华已逝”这个残酷的现实,严重打击着我的脆弱女人心,于是乎,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一如现在。
      我垮着脸,看见欧阳一脸紧张地看着我,说:“喂喂,你不是被这个申司锐勾引去了吧?他可是我们的嫌疑人,而且只有十七岁哦!”
      老天!他就一定得强调我年纪“大”很多这个事实吗?我翻了个白眼。
      “如果我年轻十岁,一定会马上扑上去,但是现在?不可能了!”说着,我转身走出了监控室,不管欧阳,径自来到了问讯室的前面。
      深深吸了口气,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推开门走进去。
      “申先生,你好。我是重案组警官林静,很高兴见到你。”我走到桌边,伸出了手。
      狂傲小子先是拿斜眼瞟了我一下,然后懒洋洋地收起了脚,伸出手,随意握了一下算是应付。
      我忍!
      如果说他给人的表面印象是一百分的话,现在他的表现足以让这个分数扣掉一百份,顺便再为我的意淫梦破裂而扣掉五十分。
      我转身,落座,不再去想免得还没问讯就把自己给活活气死了。
      书记员早已坐在一旁,准备记录。
      “林警官,你好,我是申司锐先生的律师,郑庸。”坐在申司锐旁边的人递给我一张名片,“你应该知道,我会建议我的委托人拒绝回答你的一切问题,毕竟现在他还不是被起诉的嫌疑人。”
      “谢谢你的说明,郑律师。”我笑得很愉快,然后转向申司锐,“申先生,正如郑律师所言,我们今天请你来只不过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不是必须回答我的问题,但如果你能够给我们一点有用的资讯,我们将会非常感激。”
      “有话就快说吧!我会来这里只不过因为好奇,是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我老爸乖乖到警局来?一般来说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只是你们上我家里去才对。”他的声音也懒洋洋的,似乎很不耐,但嗓音不可否认很好听,介于男孩的清亮和男人的低沉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不过现在我没心情为他美妙的声音陶醉,只能用尽全力遏制自己把文件夹扔到他头上的冲动。
      这个嚣张的死小孩!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炫耀家门显赫?难道以为警察都是那么有空,不管面对什么人都愿意上门做家访的吗?
      “事实上,今天上午在布林斯集团所属写字楼的爆破现场,我们发现了一具破碎的尸体,三道枪伤,其中一枪正中心脏导致死亡。而凶杀案,根据刑法的规定,任何问讯都必须在警局进行并进行记录,所以我们不得不请你和你父亲亲自走一趟。”我耐着性子解释,然后拿出了方玉珊的照片,“申先生,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随手接了过去,瞄了一眼:“方玉珊。她怎么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他是愿意开口了:“她就是我们的被害人。”
      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过悲伤的表情。
      “请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又问。
      “司锐,你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郑庸立刻接嘴道。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申司锐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爸请来的,呆在这里就尽了你的职责了,其他的少管我。”
      郑庸一愣,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也够倒霉的,怎么就做了这么个混账小孩的律师呢?
      “申先生,我们有证人证实被害人曾经跟你在一起,请你说说详细的情况好吗?”我又问。
      申司锐摊了摊手,说:“没错,她跟我上过床,一次……或者两次吧,我记不清楚了。”
      我愕然,看着他把“上床”两个字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申先生,好像……你还不到十八岁吧?跟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可是违法的。”实在忍不住要杀一杀他的威风。
      “仅仅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不是么?”他的嘴角突然弯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如果当事人自愿的话就不存在法律问题了吧?还是你要我承认,被一个‘姐姐’□□了?”
      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我有些怨恨地瞄了他一眼,这死小孩,没事这么聪明干什么?!
      他愣了一下,突然露出有点玩味的眼神。
      “呃……只有一两次吗?一次?还是两次?”我决定还是集中精力在案子上好了,看来他确实挺聪明,别给他机会戏弄自己才是!
      “拜托,倒贴我的女孩子多得是,老实说她算不上里面特别的人物,我能记得有这个人就不错了,哪里还数得出来跟她上过几次床?不过是她先来勾引我的,我呢也就勉为其难逢场作戏了一下。后来我发现她居然同事跟我爸不清不楚的,就马上停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还记得有这么个人的原因。”他撇了撇嘴,嫌恶地说,“我可没兴趣跟老头子抢女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确实够恶心的!”我点头赞同,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小孩并不是那么混蛋。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耳边甚至传来书记员难以压抑的低笑声。
      申司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似笑非笑地说:“很高兴,林警官能够和我达成了一致。”
      哦,老天!我都在做什么呀!居然跟一个正在问讯的嫌疑人“达成一致”?
      打一个雷下来劈死我吧!
      正在为自己的出糗暗自垂泪,郑庸清了清嗓子说:“林警官,鉴于我的委托人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而你……也同意他的回答,这次的问讯可以到这里结束了吧?”听得出来正在尽力压抑着笑意,似乎是我的出糗给了他重新开始的动力。
      所以我恨律师!他们总是善于抓住你说话的任何一个漏洞,来冲垮你的整个堤防。
      “呃……还有几个问题。”我急忙说道,“据推测,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八到十一点之间,请问你那个时间在哪里,申先生?”
      “你认为是我杀了她吗?太荒谬了!”他嗤笑一声,“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而犯法,我像是那种白痴吗?”
      “申先生,我们只不过在进行排查,并没有作任何结论,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你只需要提供不在场证据不就行了?”我反问。
      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之间,我跟Lily在一起。”
      “Lily是谁?”我纪录。
      “我的新任床伴。”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正好看见他嘴边一丝可恶的坏笑。
      “好吧,昨天晚上八到十一点,你跟Lily——也就是你的女朋友在一起。我们会去查证的。”我不管他,径自做着笔记。
      “床伴,不是女朋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够格做我的女朋友。”他狂傲地说。
      我想掀桌子了!
      拼命忍住,我又问:“申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方玉珊是在什么时候?”
      申司锐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正在努力回忆着:“一个月以前?还是两个月?我记不清楚了。要知道有那么多女孩缠着我,不可能把她们一个一个都记住的。”
      他倒还得意上了。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吗?
      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申先生,虽然你说跟方玉珊没有深入交往,可是我们有证人证实,她认为你们两个在热恋中,并且十分热衷于这段关系。请问你能解释一下吗?”
      “热恋?开什么玩笑!我说过了,我对老头子的女人不感兴趣!”他轻蔑地笑了笑,“谁知道那个方玉珊发什么神经?自以为上过一两次床就是我女朋友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曾经给她买过什么珠宝首饰吗?”我皱了皱眉头问。
      “怎么可能!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我还不介意花费点儿,但她不是有我老爸当冤大头了吗?我干嘛还要去凑热闹?”他讥嘲地说。
      我叹了口气,道:“申先生,就你对方玉珊的了解,会不会有什么人想要危害她的性命?”
      “了解?我对她会有什么了解?根本就只见过一两次面好不好?”他不耐地站了起来,“好了,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了,可以了吧?我要走了。”
      我无奈地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说道:“好吧,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如果你以后想起了任何跟方玉珊有关的事情,请及时知会我们。另外如果我们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很可能会再次问讯你,这点希望你明确。”
      他也站了起来,若有所指地说:“我知道了,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想我有义务尽全力协助你们调查的。”
      说得好听,我却一点都不信他的鬼话。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不给你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协助?下辈子吧!
      走出问讯室,忽然,他一把拉住了我。
      我愕然回过头去看他,正好看见一个举世无双的灿烂笑容,像太阳一般,夺人心魄。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咚咚咚”似乎就要跳出胸腔来。
      “林姐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请你吃个晚饭?要知道,你看上去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让我觉得很亲切呢!”
      什么?!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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