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今天的审神者们》培根派与鱼干渊源不浅

3、第三章

　　“我非常，完全，百分之一百确定，”鹤丸发表了自己的言论，“再也不会有哪个本丸会像我们这样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烛台切叹了口气，“的确很奇怪。”

　　“哈哈哈哈，能手入就很好了，”三日月倒是笑得一脸无谓的样子，“灵力的感觉也不错，甚好甚好。”

　　“现在的这种状况，”小心地扶着安定泡进池子的清光看着手入池子里被咕嘟冒泡外带不断飘雾的土黄色液体泡着的三刃没忍住吐了句槽，“亏你们还能笑出来啊。”

　　“哈哈哈哈，难道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吗，”三日月优哉游哉地撩了撩水，那个架势就像是在泡澡，“老爷爷我啊，现在可是十分舒心哪。”

　　清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又看向顶着一只角，拖着骨尾努力用正坐的姿势端坐在手入池边上的一期一振：“现在你该信了吧？”

　　“还没有手入完毕因此不能确定，”暗堕得差不多的太刀伸出已经长出长长指爪的右手，轻柔地隔空抚过边上整齐地躺着的弟弟们的身体，“等诸位接受手入完毕，一期一振会自罚以谢罪的。”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则要从长谷部接受完手入之后说起——

　　“一期哥！”砰的一声，用力推开粟田口部屋大门的乱啪嗒啪嗒地跑进屋，“真的可以手入了！”

　　“新任审神者帮忙进行的吗？”一期一振给药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问道，“新任审神者感觉怎么样？”

　　“呃，嗯，挺好的！”乱找了半天形容词，最后发现以自己的词汇量压根没法形容这位新主，最后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了几个字，“长谷部已经被完全修复了！”

　　来自乱的不完全说明导致了原本就抱着半信半疑心态背着药研走到手入室的一期一振，在看见四个浑黄色的手入池子立刻拔了刀并要挟着在场的四位付丧神进去，非要亲眼看着他们手入完毕的结果。

　　“我这边已经好了，”这么说着，伤势最轻的烛台切从池子里站起来，向在场的所有刃展示自己全胜时期的风采，“只能说，不愧是时政丢下来的审神者啊，这灵力的充沛度十分厉害了。”

　　“误解了各位十分抱歉，”一期一振端正地低头道歉，“还请务必让药研先接受手入——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的确，原本就以锋利与护主闻名的短刀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一期一振怀里，露在褴褛出阵服外面的皮肤全是划痕血渍与碎痕，看起来下一刻就会碎了一样。

　　“我倒是没有意见，”烛台切小心地接过昏迷的短刀，“不过最需要手入的难道不是你吗——暗堕程度也好伤势也好都太深了，再不手入的话……”

　　“我待会就会离开本丸，”一期一振沉稳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的这个样子……不能拖累弟弟们啊。”

　　“一期哥！”乱惊慌地抓住他的衣角，“你走了的话，我们要怎么办？就算来了新的一期哥，就算会有其他一期哥来，也不是你了啊！”

　　“的确如此，”长谷部这时走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与他们拥有同样回忆的一期一振只有你不是吗？而且我总有种感觉……”

　　他看了看平静得几乎可以说是安详的水面：“新主上的灵力，并不应该只是充沛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做实验吗？”太刀慨然起身，“那我就试试吧。”

　　说完就迈出一步，直接跨入池子，而在他的骨尾与水接触的那一瞬间，整个池子如同暴怒一般地翻滚了起来，而神奇的是翻滚成这样也没有哪怕一滴水溅出水池的范围，而一期一振明显忍受着相当大的疼痛，闷哼一声半跪在了水里，大部分身体就这样一下泡了进去。

　　这一下更不得了了，肉眼可见的浓厚雾气直接从水面上泛出，将这一口手入池弄得跟付丧神们曾经吃过的火锅一个模样，咕嘟咕嘟的声音哪怕隔得老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总有种一期一振快熟了的感觉，”鹤丸看了看距离自己有两个池子距离的手入池，又看了看自己泡着的这口，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不算太糟糕，“是我的错觉吗？”

　　“一期哥！”听见这句评价的乱悲鸣一声就往那一团雾气扑，却被长谷部拉住了，“长谷部！放开我！我要看看一期哥的状况！”

　　“应该没事的，”长谷部皱着眉指了指粟田口兄长呆着的手入池，“主上的灵力很……清正廉洁，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以防万一，”半躺在沸腾程度跟一期一振差不多只差雾气光效的池子里，三日月在水里摸索着捞出了他们的新任审神者，交给了长谷部，“把主公放进去吧。”

　　“嗯，”将刀抓在手里朝雾气挥舞，长谷部满意地发现就像他想的那样，雾就这样被轻易地破开，“一期一振？还好吗？”

　　“唔，”太刀一张嘴就是忍不住的呻吟，“虽然很疼……但是能感受到暗堕在慢慢消退。”

　　“拿着吧，”把刀递过去示意他抓牢，长谷部后退了几步，走出了雾气笼罩的范围，“不过不要太用力了——总觉得我们的新主上有点脆弱。”

　　一期一振仔细地在烛光下看着这振刀——看起来粗糙的刀柄摸上去十分光滑，虽然上面有着坑坑洼洼的疤癞，没法给人良好的第一印象，但看久了就会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程度，只比成年人小臂长一点的刀刃也好刀背也好都布满了锈迹，好在看起来没有残缺或者破损，还是一振好刀。

　　“如此庞大的灵力量，到底哪来的呢？”他坐在池子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便翻来覆去地来回看着这振刀，还摸了摸那些锈，结果发现只是没什么特别的锈而已，“明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却有种奇妙的温暖感……”

　　夜已深，但付丧神们依旧在手入室接受着他们新主君的慷慨馈赠，习惯了这种手入方式的一期一振在疼痛，疲劳与暗堕痛苦的三方交攻中就这么靠着手入池子的池壁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唔！”突然从秋田碎刀的噩梦中惊醒的一期一振猛然从池子里站起来左右张望——在他边上的池子里泡着药研，然后分别是伤势较重的秋田与鲶尾，而等待进行手入的小床上躺着他其他的兄弟们，粟田口的唯一太刀这才松了口气。

　　“一期哥！”乱站在手入室门口，手上的餐篮由于过于震惊掉在了地上，“你恢复了！”

　　的确是恢复了——水蓝色的漂亮头发也好，消失不见的骨尾和骨角也好，粟田口风格的军装与小斗篷也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以往那位刚显现出来的粟田口大家长的翩翩风范，

　　只有与其他一期一振不同的那只红色左眼才能让人多少窥见在过去的时间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乱，”他迈出池子，朝同样接受过手入，恢复如初的弟弟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这段日子，你辛苦了。”

　　被自家大哥温柔以待的短刀哇的一声哭着奔到了他怀里：“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走了——”

　　“嗯，多亏了新的主公啊，”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还被他握在手中的刀，一期一振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嗯嗯！”胡乱地抹着眼泪，乱破涕为笑，“一期哥以后也请多指教！”

　　“对了，”在简单叙完兄弟之情后，乱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三日月要我转告一期哥，把主人带到大广间去，他们准备针对主人开个会。”

　　“那我就先过去了，”一期一振抖了抖自己的斗篷，“乱，你在这里照看其他兄弟，我待会就回来。”

　　握紧了手里的刀，他心里有一个想法要与其他的那几刃商量一下。

　　“我还是觉得我们需要先搞清楚这位审神者是什么品种，”离大广间还有一小段距离，一期一振就听见了鹤丸的声音，“我总觉得跟我们的本体长得一点也不像。”

　　“的确不像，我个人认为它不是日本刀，”烛台切附和道，“狐之助，时政有说过在哪里发现这振刀的吗？”

　　“这个，那个，”狐之助犹犹豫豫地回答，“说是在华国旅游的时候发现的……所以应该是华国的刀吧？”

　　“哈哈哈，原来是位外国审神者啊，”捧了杯水的三日月看见跨进门的一期一振，眼睛亮了一下就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完全修复了哪，甚好甚好。”

　　“哇——”鹤丸凑过去上下打量，“真的跟以前完全一样了，不过眼睛是怎么回事？”

　　“眼睛的话，”太刀温和地回答，“似乎主上也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觉得能修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烛台切看了看一期一振手中握着的刀，“倒是主人怎么样了？”

　　大广间中不知是谁贡献了自己的刀架出来，小心地把那把刀供在上面，几个人围着它看来看去，指指点点。

　　“泡了一晚上的手入池，锈迹是不是少了许多？”摸着下巴，鹤丸不甚确定地开口，“虽然我是感觉没什么差别啦……”

　　“还是一样不可爱呢，”加州清光戳了戳上面的锈，结果指尖染上了一层褐黄色，“噫，泡了一晚上还是锈成这样了。”

　　“清光太失礼了，”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手入完毕的大和守安定推开他，凑到刀前面，“不过这就是新的主人吗？看起来好普通。”

　　到底谁比较失礼啊——考虑到安定刚刚复原没多久，清光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那，那个，”就在这时狐之助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不跟新任审神者建立契约吗？”

　　一群刃闻言都愕然了——他们这才发现虽然不知何时他们已经会改口喊主公也好喊主人也罢，他们似乎，仿佛，的确漏了这个超级重要的，没有进行就无法获得灵力供给的步骤。

　　“不过，真的要建立契约吗？”清光看向刀，“和这振刀？”

　　“考虑到手入的效率性和出阵的可能性，”三日月悠然掸了掸同样恢复如初的出阵服，端正地朝着刀拜了拜，“还是建立一下比较好——吾名三日月宗近，打除刃纹较多之故，呼为三日月，多多指教了，新主公。”

　　闻言，其他刃都不由得紧张地看向那振刀，然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沐浴在六七道灼灼逼人视线中的刀就像在万叶樱前面一样，毫无反应，寂然无声。

　　“三，三日月，”鹤丸吞了口口水，“怎，怎么样？”

　　“嗯——的确能感觉到建立了契约，”千年老刀也带着困惑地眨眼，“但是反馈回来的灵力并不像主公在手入室中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呢。”

　　“能建立契约就好，”烛台切松了口气，也对着那振刀拜了拜，“虽然对着把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刀做自我介绍感觉十分不帅气，不过……算了，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够斩断青铜烛台的刀哦——嗯，果然还是不够帅啊，这种自我介绍。”

　　下一刻他退后了一步，鹤丸啪的一下从三日月背后的位置跳到了刀前面，这振原本漂亮的鸟太刀现在也从灰色恢复到了白色，他给刀鞠了个躬：“哟，我是鹤丸国永。我这样突然降临是不是很惊讶？严格来说我算是主公你的第一发现者哦！灵力的量请务必多给我一点！”

　　“我是大和守安定，不好上手但我想是把好剑，”接着走上来的是冲田二人组，安定抢在清光前面给刀行了个礼，“没有与我们建立契约也给我们提供了手入，您是宽宏大量的主君呢。”

　　“诶——安定太狡猾了，居然抢在我前面，”清光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又行了个礼，“啊——主人好，我是川下之子，加州清光。虽然不好上手，但性能很不错的喔，以后也请主人多多指教啦！”

　　“我名为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无论什么都会为您完成，”长谷部借助身高优势一手一个将两振互相推攘的打刀拎开，恭谨地对着刀鞠了一躬，“新的主上，以后还请多关照。”

　　“最后轮到我了，”一期一振走上前，“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我与弟弟都被主公提前照顾过了，能为我们提供手入，非常感谢。”

　　在一圈自我介绍后，几刃就着三日月掏出的怀纸与笔，开始算起自己获得的灵力来，而计算结果相当地让他们吃惊。

　　“所以，这振刀居然有偏好？”鹤丸无法相信地看着那振安安静静待在刀架上的刀，“我还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

　　“明显不是，”三日月看着摊在茶桌上的几张涂了数字的纸，“除了维持形体与活动必须的量以外，额外获得灵力的只有长谷部，清光，鹤丸和一期一振了。”

　　“完全不能总结出我们四刃的共同点啊，”被偏爱的清光虽然感到高兴，但还是小心地没有表现出来，“要说温柔的话，鹤丸从发现它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温柔地对过它吧？难道真的是第一发现者有特权吗？”

　　“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没有用吧，”同样被偏爱了的一期一振正坐着开口，“我有个想法想与你们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