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变理论（银魂冲土）》战僳之鹗

32、32

　　池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伙，突然有一天仅仅因为在烟花之地冲撞了奉行所的还是哪里的小人物，就开始了过分不同的人生，因所谓的妨碍公务而被下狱，没有亲戚来保释的无奈，拥挤而暴力不断的室友生活，糟糕的好像是在演戏。
　　正当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有个不认识的家伙来到了监狱，扔进来一批所谓的攘夷分子，于是拥挤的地方更加的拥挤了，倒也不是特别去关心每件事，在乎每个人，只不过眼前的那个男人明明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没错，自己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男人或者是女人，但即使是现在想来，那个人也的确是难得的出色，就是这样怎么看也不会让人觉得是什么狠角色的家伙，奉行所里的家伙却似乎很怕他，穿着和这里的人不同，应该不是奉行所的部署，那就是外头的家伙了，自己在奉行所的牢里也不是呆了一两天了，这里的所谓官员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没可能一点也不清楚，这种幕府直属武装力量，平时都是嚣张惯了的，何曾见过给别的部门的什么人端茶递水了，更不用说是会害怕什么人了，然而那天却表现的唯唯诺诺，那些人所表现的是纯粹的害怕，那种长得就好像是摆设物的男人还会吃人不成，总觉得奉行所的家伙有些搞笑。
　　在意这个人的不仅仅是自己，牢房里百八十号人居然有大半都知道他，池田立刻就变成了少数派，在一声声的“鬼副长去死”的咒骂下，池田终于在那人走后询问起他到底是谁了，现在想来也许就是这一步走错了，明明人生已经很麻烦了，何必又去自找麻烦呢？
　　于是普通的自己变成了稀有人种，变成了怎么连鬼副长是谁都不知道的火星人，池田想至于吗？不过是随便问问，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罢了，有必要弄得好像人人都必须认识的样子吗？
　　然后，开始适应起更加拥挤的监狱生活的时候，早些的朋友来探望自己，问了些小事就突然神神秘秘地说会把自己从这里弄出去，而就在池田想着原来不一定是亲戚也可以保释自己的时候，劫狱这种平常人一生也碰不到的事就发生了，进来的理由莫名其妙，出去的情况更加莫名其妙，池田觉得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随着人流，飘到哪里算哪里，自己怎么说也算是越狱犯了，以后的人生会如何实在不是可以轻松预测的。
　　不管怎样可以离开牢房终归是一件好事，再然后境况却急转直下，自己变成了交易的物品突然就被归到了高杉的阵营，尽管说都是恐怖分子，但是怎么看都是桂那里比较安全吧。
　　池田不是什么关心政治的人，也从不认为自己的话语或行动有什么政治上的意义，但是那个叫做高杉的家伙，却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
　　“你到底告诉了高杉什么？”有那么一天，一个不同于鬼兵队队员模样的年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池田认得他，是那天出现在劫狱现场的男人，说是男人，怎么看也就只是个小鬼，乖巧的发型，眼镜，说是未成年也不为过，这样的家伙却被周围的恐怖分子唤做志村老大，池田想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到无足轻重的家伙罢了，到底为什么要被这种绝不普通的家伙纠缠不休呢？
　　“志村老大，不好了，桑原那家伙被抓了，听说是被柳生给卖了的。”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这家伙，突然就让人打断了。
　　“什么时候的事？”看来又是什么麻烦事。
　　“好像在劫狱前就已经被抓了，劫狱的行动是早就计划好的，所以没有影响，不过恐怕真选组已经知道你的几个据点了，幸好最近都没有回去呢，怎么办？老大……”说话的人不觉得什么，池田听着却怎么听怎么别扭，老大这个词还是……
　　“尽快告诉高杉去……”
　　池田不知道这事是怎么解决的，总之后来的几天里总是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的说什么鬼副长总算也吃瘪了，几个天人传教士就把他放倒了，还想和我们斗？
　　于是池田想这事应该是解决了吧，那个被叫做鬼副长的在自己看来好像摆设物一样的家伙果然也不过如此，于是该吃吃，该睡睡，池田想其实到哪里有什么区别呢，不管是在吉原还是赌场或者是鬼兵队的老窝，对自己来说仅仅是个安身立命的场所罢了，有什么人出现在周围又有什么要紧呢？
　　……
　　万事屋……
　　“这次又是什么事？”懒懒地抓着头发，银时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几天没见似乎脸色不怎么好。
　　“有些话想和你说……”
　　“不是搜查吗？这可真难得，请进吧，副长大人，说起来怎么没见到总一郎君。”
　　“他去踢馆了。”土方想自己果然还是挺讨厌久鬼的，派什么人去不好要派总悟，这会儿出入境管理局里应该哭成一片了吧。
　　“啊？”银时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选组什么时候变成踢馆的了。
　　“没什么，志村新八的行踪又不见了。”
　　“然后呢？这是你们真选组的事，你来该不是指望我来找出他吧？”嘴角斜着勾起，银时想要不就是土方真的被逼急了，要不就是头壳坏了，才会到了这会儿开始指望起自己吧。
　　“就是这么回事。”土方说的理所当然。
　　“喂喂喂……”随便想想而已，土方这家伙不是真的头壳坏了吧。
　　“我要他完好无损，这样你就没问题了吧，”土方瞟了一眼银时身后的房间，很肯定泽北这会儿正在偷听，“志村新八不会死，我向你保证，真选组不会动他。”
　　“这次又是玩什么？不杀他，还是完好无损，土方你头壳坏掉了吗？”银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头壳坏掉的人是你才对啊，还搞不清楚吗？现在要他死的人不是我啊。”
　　“什么？你是说……”银时突然就觉得如芒在背，冷汗潸潸而下，难道桂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
　　“啊，所以不想他有事的话，就快点找吧，桂那种家伙才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可你让我到哪里去找？”话虽如此，银时也知道桂的内里并不怎么光彩，可就因为土方一句话就出手找新八的话，万一这只是土方引他上钩的诱饵呢，况且早就在土方跟前说了自己没办法找到新八的，现在又去找，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不管以前的事，总之理由什么的就当是走在路上撞上的也可以，只要把人给我就好，泽北这几天就先回来真选组，另外虽然我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人，却也还不至于什么样的保证都给不了，既然说了让他完好无损就会做到，现在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是大牢才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叹了口气，土方想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小心谨慎呢？如果是自己的手下的话，只要命令去做就好了，解释情况什么的，做出保证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我知道了，姑且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在大街上撞到吧。”银时知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自己犹豫不决了，虽然仍不清楚怎么样的行动是正确的，但是，这里好歹也是万事屋，可自从答应了阿妙的委托以来，却什么也没有做到未免也太不像话了，眼前是一个转机，该决定了，贯彻自己武士道的同时，将新八带到不一样的道路上，哪怕会对上桂，哪怕会伤害到新八，这一次不能再逃避了。
　　“走吧，泽北，监察任务终止。”对着里屋喊了一声，土方转身就要走，已经和银时说得很清楚了，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泽北呆在一边只会让银时碍手碍脚。
　　“等……等一下！”眼看着土方准备离去的身影，泽北不甘心地跟上。
　　“怎么了？还有什么话想说？”土方停下脚步。
　　“为什么让他活着，山崎前辈的事怎么办？”泽北不敢相信，土方副长居然会给出这样的承诺，在自己看来，志村新八这样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理应是尽早消灭才好的，现在却是什么状况？不仅自己这边不动手，还要救他，甚至保证他完好无损，这样的即使作为妥协来说也实在太过分了，这样的才不是真选组，才不是什么武士道。
　　“我说过他会蹲大牢。”土方看着泽北，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对于正义的追求，对于道德的信仰，泽北想要相信的武士的做为，不能说是错误的东西，然而仅仅依靠那样的正义感和道德心是无法在混乱的世道中走下去的，而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显然不是能轻易让对方认同的东西，从最一开始就知道的，对世界观还不成熟的对象是无法说清楚的。
　　“这怎么……”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传达过去。
　　“够了，泽北，这是命令，不许你出手。”土方想这样就好了，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劝说那一套，解释什么的又太麻烦，对能够下达命令的对象只要下令就好了。
　　未成年的小鬼总是麻烦不断，喜欢追根究底自作主张，单纯的表现心里的想法，自寻烦恼又无力解决，仅仅是冲田一个就够让自己头疼的了，但冲田是不同的，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自己这边主动牵扯太深的话，又怎会无法下定决心斩断羁绊，所以如果不是必须，泽北这里能避就避。
　　……
　　出入境管理局道场……
　　“喂，不是的吧，没可能那么强的吧……”
　　“发生了什么？刚才的那个是什么……”
　　“对方只有一个人啊，为什么还会输得那么惨？”
　　“那个家伙真的是小鬼吗？不会是怪物吧？”
　　“当真是真选组里剑术第一，冲田队长果然名不虚传啊，”冷冷地赞赏着的是新任局长久鬼，“实在是非常精彩的剑法，被叫做天才真是一点也不过分。”
　　“没什么，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做教学指导，如果太过火了的话还请不要介意。”故意把剑术交流说成是教学指导，冲田的狂气一目了然。
　　而就在早些时候，还嘲讽的说着怎么原来真选组没人了，只能让这样的小鬼过来玩吗？说着有必要手下留情的家伙已经全都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大人不应该是更加酷的吗？
　　不应该是任何时候都不放弃的吗？
　　不应该是流着血也不懂得退缩的吗？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会用更加让人生气的语调说活
　　会用更加嚣张的态度来对阵
　　哪怕是倒在地上，也只会用轻蔑的笑容来看敌手
　　明明就打不过对方
　　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在气势上认输
　　那种人，哪怕置身荆棘丛中
　　只要是认定了的道路，就会坚持走下去
　　除了愚蠢，却也酷到不行
　　那样的，才是大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