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日思夜想的五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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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不是……”为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佯装生气，“你再乱说我可就走了！”
“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嘛。”顾小五立马认怂，为我又续上了一杯新茶，我哼了一声，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觉得不再似方才第一口那么苦涩了，甚至还有些恋上了这个味道。
“你在中原住得还习惯吗？”顾小五问我。
我不想骗他，便如实摇摇头：“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顾小五眼底蒙上了一层担忧：“他们是不是待你不好啊？”
“他们对我挺好的，吃穿用度一样也没有少，三舅舅房里的阿渡对我也很热情……”我一时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顾小五识相地止了此话头，转而敲了敲我放在桌上的酒坛，说道：“你可知酒在哪里喝最妙吗？”
我摇头，顾小五狡黠一笑：“那你想不想知道？”他就是笃定我会好奇，才明目张胆的得寸进尺，将自己的右脸伸了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才不要亲你呢！”我微红着脸别过头去。
顾小五眉毛轻挑：“那你就是不想看了？”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压住心里的好奇，依旧死犟：“不好意思，我对那个地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嗯，就是这样。”
“唉，那还真是可惜呢，”顾小五坐回位子去，长叹息一口气，“看来我只能找别的小姑娘去了。”
我一听这话便急了眼，一脚踩在木椅上，隔着桌子抓住他的衣襟：“顾小五你敢！”
顾小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又将脸往左边侧，指着脸颊的位置道：“那你亲我。”
亲就亲！我闭上眼睛迅速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可亲完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他戏弄了，心情非常不愉快，在他的身上乱打了一通。力道应该不是很重，因为顾小五还是笑得很开心且……大声。
顾小五带我去的，是一处很高很高的地方，放眼望去，竟能将这豊朝城的景色尽数收入眼底，我笑着侧头看他：“这地方好高啊。”
顾小五走到我的身旁，将食指抵在我的唇上，轻声道：“嘘，这里不对外开放的，被抓到的话我们就要一起掉脑袋了。”
我可不想在生辰之日掉脑袋，于是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顾小五的手肘搭在那石头堆砌成的栏墙上，对着我指了指西边的方向：“瞧见没有，那就是豊朝的宫殿，再过去一些便是太子住的地方，叫做东宫。你再看看那边，那是我们顾家的茶铺的主楼，等你以后嫁过来，你就是小老板娘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这人啊这人，总是无时无刻想着占我的便宜，真是讨厌死了，嗯，太讨厌了！
顾小五一副被抛弃的良家妇男的模样：“你刚刚都亲我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
“我听不见，听不见，”我捂住自己的耳朵，恼羞成怒地对他喊道，“你、你回家洗干净就好了嘛！”
“我不要，”顾小五突然张开手臂朝我扑过来，“你要你对我负责，不仅如此，我还要亲回来！”
我从顾小五臂弯的缝隙钻出来，笑着对他吐舌头：“略略略，你抓不到我。”
“是谁在上面？！”
我吓得赶紧弯腰捂了嘴巴，用眼神询问顾小五该怎么办，顾小五牵起我的手：“快跑！”然后拉着我往城楼的另一边跑下去，等逃过了那守兵的追赶，我和顾小五皆累得蹲在小巷子里边喘气，互视一眼后，又没忍住指着对方的狼狈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后，顾小五突然又遗憾道：“没能等到在夕阳下共饮一杯，真是太可惜了。”
两人的小命都差点保不住了，他居然还想着要在夕阳底下喝酒，我笑他心大，同是也还的确有点儿奇怪，那座城楼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斜眼瞥顾小五，抬胳膊撞了撞他，将自己的好奇问出了口。
顾小五又露出了那抹熟悉的笑：“你想知道啊？”他说着又将自己的左脸颊凑过来，指尖点了点，“来吧。”
我顿时一阵委屈，小脸皱成了苦瓜：“我为什么又要亲你啊……”
“那你不亲也行，”顾小五这回倒是不犟，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松一口气，他又道，“你告诉我，我不在你身边这三年，你有没有想我？”
我将脑袋缓缓低下来，声音小如蝼蚁：“不想……”
“那是哪种想呢？”顾小五脸凑得更近了，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是日思夜想的想……还是朝思暮想的想啊？”
“我都说了我没有想！”我一抬头便撞进了他嬉笑的眼睛里，原来我们已经靠得如此之近，两人呼出的气息尽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这次不仅是我，就连顾小五也有些蒙了。我急忙将脸别开，往旁边挪了两下，又悄悄瞥了他一眼，然后道，“就算是想，也只是一般般的想……”
顾小五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扶着一旁的石墙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灰，朝我伸手，带着些颤音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下意识地拒绝。
“如果你能自己寻到路回去，我自然是没意见，”顾小五将手被背在后面，挑眉看着我道，“不过你可千万别抱着自己误打误撞就能找到的侥幸心理，万一这次没这个好运气，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夜晚的街道上独自飘荡，你觉得最有可能发生点什么呢？”
我最后还是妥协了，从牙缝中勉勉强强地挤出了四个字：“城西黄府。”
顾小五嘴角弯起，将手重新伸过来：“起来吧，我送你回去。”我将手递给他，他牵着却是怎么都不肯松开了，我低头偷笑，手指也轻轻地微弯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巴掌一拍脑袋，摇晃着顾小五的手臂道：“啊！阿渡！瞧我这破记性，我三舅舅家的阿渡还在酒肆里躺着呢！”
好在顾小五认得那家酒肆，我冲进去喊米罗，米罗也还认得我，看了一眼我和顾小五紧牵的双手，掩袖笑道：“年轻真好。”
我红着脸挣开了与顾小五相牵的手，然后走上前去问米罗道：“阿渡呢？就是白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她还在吗？”
“那个小姑娘啊，她已经走了，”米罗压低嗓子笑着，“还特地叫我告诉你，回去的时候千万别走正门。”
我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谢过米罗后，我小碎步跑回顾小五身边，问他：“你会翻墙吗？”
“你是偷跑出来的？”顾小五丝毫不给面子的一语道破。
“什么叫偷跑，”我啧了一下，“这叫出来探新鲜。”
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中原且不安分的顾小五来说，翻墙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他从不肯乐于助人，好吧，或许应该说是不肯乐于助我，总要变着法的从我这占点儿便宜去，这不，他这回又道：“过几天便是中原的乞巧节，到时候你得陪我去划船。”
可我玛尔其玛像是这么容易妥协之人吗？于是我非常硬气地应了下来。等顾小五助我爬上墙头，我朝下面的他笑，轻声道：“谢谢你，今天的生辰我很开心。”怕被府里的人发现，我只来得及和他挥了挥手，便赶紧地跳下了墙的另一边。
我得去看看阿渡。
我用不太纯正的中原话，和府里的下人一路打探，来到了三舅舅一家住的院子。为了不惊扰三舅舅，便悄悄从不起眼的地方溜了进去，都不用问路，在院里就能听见阿渡杀猪般的喊声：“疼……你下手轻点啊，会不会上药啊你！”
虽然阿渡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我却不由地被她逗乐了，我接过那上药丫鬟手中的药瓶，轻手轻脚地为她涂抹在背，不禁凝眉道：“你怎么不等我就回来了，同我一起回来，说不定三舅舅还能有所顾忌，就不会下手这么重了。”
“我这是运气背，被他逮了正着，”阿渡趴在床榻上，摸着还在隐隐发疼的臀部，呜呼了几声，“这一打倒好，把我喝下去的酒全醒了。”
瞧她这副模样，我突然鼻子一酸：“对不起……”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啊，”阿渡赶紧让丫鬟去拿帕子，然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安慰我道，“就算今个不是你的生辰，我也会找其他理由出去玩的，从小到大为此挨的打也不少，你看我皮糙肉厚的，等明天啊，又能活蹦乱跳了。”
“谢谢你……”我破涕而笑，“你人真好。”
“那你不许哭了啊，”阿渡指着我道，“万一泪水蒙了眼，擦偏了我又得多疼一次。”
“讨厌，才不会呢！”我认真检查了一遍，玩笑地瞪了她一眼。
“不过你后来跑哪儿去了，我醒来以为你先回来了，回来却不见人，担心死我了。”阿渡拍了拍胸口，“本想再出去找你的，却不料被我爹爹逮住，被狠揍了一顿。”
我站起来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嘛。”
我没有提起顾小五，好在阿渡也没有多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日思夜想的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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