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旧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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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跟拿了魔法棒的魔法少女一样，变身无情的批卷机器。
郭维成和秦明月从老师那儿先看了成绩。
秦明月难得把一句话说得顺畅，“虎叶茂真是厉害，要不是你天天念夸他，我，有心理准备，否则我要被刺激得自闭了。”
谁敢信，虎叶茂分数说上来就上来，玩呢！玩游戏上段位都没这么轻松！
郭维成反倒一点不意外，“我早就说过了，虎爷重拾辉煌，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秦明月突然意识到什么，郭维成从一开始就坚持这个论调！大智若愚！高人竟然在我身边！
大家都在讨论虎叶茂的分数。
“转发此条虎叶茂，保证你是下一个学习怪物！成绩飞升！”
“别问我为什么跪着，虎叶茂学霸校草双重buff加身，不磕头喊爸爸说得过去吗？”
“这分数真够牛逼，虎叶茂的答案直接能当做标准答案了吧？这就叫为卷子注入灵魂！”
迟知繁听着别人在讨论虎叶茂，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嘴角翘起来就没放下来。
郭维成凑到他眼前，“迟哥，恭喜你，年级第一。”
迟知繁大度地摆了摆手，“没事，下次我会把第一赢回来。”
他突然停下话头，“你说谁是第一？我？不应该是虎叶茂吗？”
郭维成察觉自己好像踩了雷，底气不足，“虎爷，他，第二。”
迟知繁眉头一下蹙起来，“不可能！”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作文这次没发挥好，虎叶茂不可能比他分儿低。
不会是老师故意给虎叶茂作文压分了？
迟知繁风风火火冲到宫老师办公室查卷子。
虎叶茂！竟然！被扣卷面分！
就，在写字比赛里得过奖的人，能因为字迹不好看扣分？
宫老师喝了一口茶水，“我也觉得他这分扣的冤枉。”
一听这话，迟知繁心里的小火慢炖烧成三味真火，火气大着呢！
虎叶茂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故意扣这么几分，把第一让给他！
他迟知繁水平就这么差？连个名次还要人谦让？
到了班级，虎叶茂发现他回来，拿着巧克力牛奶贴到他脸上，“喝吧，热乎的。”
他指尖有点红，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烫的，估计急着回来，他本人也没注意那么多。
迟知繁心里气势汹汹的大火，刺啦一声，灭了，他沉默着酝酿了几次，语气还是暴露出替对方惋惜的情绪，“恭喜你！年级第二！”
仔细听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虎叶茂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语气柔软，“我应该先说谢谢，还是应该先解释一下？”
迟知繁彻底爆发了，“我不跟学习比我差的人说话！”
虎叶茂把巧克力牛奶的吸管插上，“那就先喝点东西。”
迟知繁一扭头，拒绝的意思明显。
虎叶茂往前递了递，“巧克力牛奶没犯错。”
迟知繁啧了一声，拿过来，狠狠吸了一大口，“我就不是会迁怒的人。”
虎叶茂忍着笑，“嗯，我们繁繁多大度。”
迟知繁想反驳虎叶茂别喊得那么亲热，但他刚刚撂下过狠话，一转头就打破，显得他很不坚定。
尽管不想承认，这句话还是很令他受用，他扯了扯嘴角，嘟囔一句，“算你识相。”
——
随着联考结束，校际之间篮球友谊赛风风火火拉开序幕。
不得不感慨这就是命运，冤家路窄，山中第一场碰上的对手学校就是豪杰。
友谊赛中没友谊，就像老婆饼中没有老婆一样。
两方学校都是鼓足了劲要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
抽签后，赛场定在山中。
按照学校要求，高一高二必须来加油助威，高三学生则继续题海遨游，惹得高三生鬼哭狼嚎，喊自己不是亲生的。
迟知繁跟郭维成走在前面，虎叶茂不紧不慢坠在不远的后头。
郭维成突然想到什么，“迟哥，你现在可是我们山中的人，你可不能念旧情，去给前任学校加油。”
“前任？我这个人最铁石心肠。”迟知繁猛地住了嘴，不动声色向后瞟了一眼，“我不跟你说话，我最近不跟成绩差的，那什么，理解下。”
虎叶茂闻言笑出声，还挺有原则，一视同仁。
郭维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骗人，你心肠最软了，虎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迟知繁磨牙，关虎叶茂什么事儿！
一晃一个黑影从迟知繁身后裹挟着咻咻的风声破空而来，目标直指他知识含量过高的小脑袋。
迟知繁警觉回过头，终于看清那颗高速飞转的篮球。
“啊——”目睹这一幕的同学忍不住捂住眼睛。
篮球距离迟知繁不多不少，刚刚好一臂距离。
虎叶茂动作干净利落，仅仅一挥手精准无误切断凌厉的攻势。
在别人看来，他好像没用多大力度。
可篮球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迅猛砸向地面，咚得一声震撼得在场人耳朵发麻。
游刃有余，又威力十足。
篮球在空中至少上升了两三米才停住上升的趋势，可见球被砸得有多狠。
落下来的篮球，虎叶茂轻松用一只手捏住，如同他捏着对方的项上人头。
迟知繁跟他同时转过头看向始作俑者。
对方没穿一中的校服，想来是豪杰的学生，砸人的人嘴巴上扎着一个唇环，没砸到迟知繁令他不满的啧了一声，道歉更是毫无诚意，“失手了，对不起！”
他所谓的失手，就是失手没打中。
山中学生愤愤不平，“练习就去练习场，为什么偏偏在人来人往的步行道？”
豪杰的人等得就是这句话，七嘴八舌狡辩。
“运动不是难免意外吗，真是的，这么小肚鸡肠干什么。”
“我们都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哎呦，看我们第一次来你们学校做客，你们这是故意欺负客人吗？”
放屁！明明是你们挑衅在先，如今还倒打一耙。旁观者同时想到。
唇环见迟知繁没有反驳，得寸进尺，“这不是没砸上嘛，再说了，球速也不快，你们山中这么牛逼，我以为他能躲开。”
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球速快得不得了，还是从背后偷袭，如果不是虎叶茂反应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唇环看向虎叶茂。
那一下截断足以看清虎叶茂的彪悍实力，唇环本能地不想招惹他，但是唇环最见不得迟知繁跟厉害的人关系好，冒险说到，“兄弟，我好心提醒你，没必要插手，你跟这人肯定不熟，你知道这个人在豪杰是什么货色吗？”
豪杰那帮人哈哈大笑。
郭维成看迟知繁不说话，挺着急，“别长了一张嘴就会编排人，迟哥，你说句话！”
有人接话，“他就是我们的出气沙包，跟他这种人当朋友不觉得跌份儿吗？”
迟知繁沉默着，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心又提到嗓子眼，就像隐藏最深的秘密，被强硬地拉到太阳下，公之于众。
就算他不想承认，这确实是他的过去，而且不够光彩
别人知道了也许无所谓，他怕虎叶茂知道，可是又不想隐瞒。
之前他跟虎叶茂说得很含糊，因为难以启齿，更因为惧怕虎叶茂知道之后会疏远他，他不知道虎叶茂有没有猜测到事情的全貌，就算之前没有，这次经过唇环一嚷嚷，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你喜欢的人曾经这么糟糕，所以你还喜欢吗？
虎叶茂垂着眼睛，“我跟他确实不熟……”
迟知繁没意识到自己瞬间捏紧了拳头，像是这样就能防止强撑的力量会在刹那间瓦解。
豪杰的人笑得更猖狂了，“这位同学名字，明智！
向来知道两人关系好的学生抑制不住吃惊，“虎叶茂，你怎么这样！你……”
剩下的话那位同学没敢说完，虎叶茂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无声的气势却格外有压迫感，让人不敢大声说话。
郭维成急得想要挠墙，“爷，不要说气话，怎么能说不熟呢，你们两个熟的就差交换遗传基因了！”
虎叶茂话锋一转，语速缓慢，“但我跟你们也不熟。”
豪杰的笑声骤然停止，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压迫感让他们心头一跳。
迟知繁奇怪，为什么这么平静的一句话，他竟然能听出虎叶茂的情绪，不屑而且冷酷。
和平主义者生气了！为什么这么严肃的一刻，他却想笑呢！
虎叶茂慢吞吞抬起眼，“我要是跟他一起把你摁在地上摩擦，那我跟他跟你不都熟了吗。”
山中人先是一愣，瞬间爆笑，“哈哈哈，虎爷，漂亮！这么狂放的发言，别人说了我都不信，但你说的，我180个信服！”
“又学会了一种侮辱性极强的方式！”
“妈耶，感觉被秀到了，我宣布虎迟两人锁了！”
唇环反应了一下才回过味，“我艹你……”
谁想到对上虎叶茂没有温度的目光，唇环心里发毛，下意识示弱般移开眼。
“站在我的角度来看，你好像才是那个怂包，连正面的挑战都不敢做，只敢背后偷袭。”虎叶茂笑了笑，眼睛里的情绪淡漠，“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你，光是个背影能把你吓成这样，你说他是不是叼！爆！了！”
他很少说感情色彩这么强烈的夸人词汇，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习惯。
迟知繁觉得眼前画面不真实，可对方的话一字一句这一刻尤为清晰，他的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郭维成乐疯了，“哈哈哈哈，虎爷！漂亮！冷静理智又不失锋利，建议收入教科书！”
可虎叶茂手背上，因过度用力而突出的青筋，显示着他并没有那么冷静理智。
他确实在生气，他气豪杰的人在大庭广众下把迟知繁不光彩的过去当成笑料抖落。
更气已经成为事实的过去，他没有参与的机会，连他都舍不得动迟知繁一根手指头，凭什么这帮人这么欠揍！
他说不熟，不熟又能怎么样呢，不耽误他替迟知繁出气。
迟知繁去掰虎叶茂过度用力的手指，“人看着狗屎会绕路走，不是因为害怕狗屎，而是害怕弄脏自己的鞋。”
换句话说，豪杰的人都是狗屎。
山中学生哄笑成一片，“迟哥这个比喻太生动，我们山中加十分。”
迟知繁感觉到大猫猫肌肉紧绷，不知在跟谁无声地较着劲，他怕虎叶茂冲动，也怕事态扩散，变成校际纷争。
也许豪杰一开始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自己人在自家地盘上被外校的人欺负，就算山中人爱学习爱和平，这种情况下也忍不了。
真起了冲突，豪杰对外宣称山中篮球赛输不起，所以仗着人多势众动手，再丝毫不提他们先挑衅的事，山中怕从此背上输不起的黑锅。
而且山中学生不小心受了伤，家长肯定要责问学校，学校夹在中间为难。
要放在以前，迟知繁才不会考虑这么多，但是谁让虎叶茂是山中的守护神。
迟知繁不想把事闹大，但不代表他不出这口气。
小惩大诫。
迟知繁语气薄凉，“我还以为来者是客，不至于这么小人，搞偷袭这一套。”
虎叶茂唇角微弯，有种居高临下的淡漠，“是小人就算了，技术烂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失手了，更是无理辩三分找台阶下。”
说完他转过头，声音透露着某种柔软的意味，“迟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他特意喊迟哥，因为唇环有小，显得牛气轰轰，凭什么迟知繁没有？就算之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迟知繁知道他的用心，笑着轻拍了他一下，“你有不对的时候吗！”
山中学生跟着壮大声势，“虎爷迟哥说得都对！”
对着豪杰他们嘘声一片，“你们回去再修炼几百年，再来我们山中丢人吧！一眼就被识破了，观众都不想给你掌声！”
唇环脸色变了又变，最初得意洋洋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计谋没有得逞还站着被侮辱半天，当做稀奇古怪的怪物一样欣赏。
迟知繁觉得气出的差不多，“球还给他们，我们走吧。”
“好。”虎叶茂垂了垂眼睛，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挑了挑，他语气格外客气，“豪杰的同学！我把球还给你们。”
多么贴心！传球回去，还事先告诉对方一声。
虎叶茂的动作，却跟贴心完全沾不上边，他直接把篮球当成了铅球，狠狠地冲着唇环的面门抛了出去。
球脱手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抛掷的动作，一只手直直伸出，校服卷起了小半个衣角，露出了一小片紧致的腰线。
要不是迟知繁拉着他，他怕是都能因为惯性冲出去。
快如闪电的一击几乎没有人反应的过来。
球砸在脸上的闷响，光着听着就觉着牙酸的同时，跟着皮肉一痛。
迟知繁一惊后，铺天盖地的爽快感在胸口荡漾。
这是传说中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厉害！
他顺手把虎叶茂的衣角拉好，不让某人侧腹肌走光，“你是好心，省着他们弯腰捡，可对方身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虎叶茂有错吗？必须没有啊！
虎叶茂见迟知繁帮他说话，笑了，“没事，对方一定能理解我，他们说的，运动难免受伤，而且我事先提醒了，还是正面传球，以他们的专业水平，接起来还不是轻松，看来我高估了。”
简而言之，你接不住，那是你水平太次！
旁边的众人连连点头，这逻辑没毛病！
“干得漂亮！”迟知繁弯了弯手指，指腹擦过虎叶茂腰线。
虽然隔着衣服，虎叶茂的小腹肌肉怕痒一般紧绷了一瞬。
豪杰那帮人这会儿顾不上反驳又一阵大呼小叫，“出血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唇环没法再称之为唇环了，因为他嘴巴上原是唇环位置，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曾经的唇环嘴巴肿的跟香肠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你等着……回来了，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迟知繁别开眼，“难看。”
无论是对方这一刻毁容的脸，还是输不起的丑态。
虎叶茂捂住迟知繁的眼睛，“刚刚你说你以为，现在轮到我，我以为你能躲开，正面传球有这么难吗？那你们还来打什么比赛？”
这话说的相当不留情面，相当于在对方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山中的学生跟着起哄，“快回家吧！”
——
中午食堂，郭维成眉飞色舞的给秦明月补课。
“明月你不在现场，实在是亏大了。”
“虎爷一个普攻把对方的大招打断，就这样一挥手，当时我就跟我的小伙伴，唉，你当时不在，我就一个人震惊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青铜，就是虎爷这个王者往那一站，对方瞬间掉段，还是屁股尿流的那种，虎爷杀人不见血，帅啊！”
“后来那个砸人，不是，是传球，那简直是牛逼生了个小偷，贼牛逼啊，这场面我能记一辈子！”
迟知繁听得直乐，“早知道我不在场就好了，听你讲解精彩多了。”
郭维成连连摇头，“那不行啊，你是神级辅助，要不是你在场，虎爷暴走起来，估计现在山中都夷为平地，我跟明月现在就是马路天使，喝西北风去了。”
迟知繁眯着眼睛笑，“我这么强吗？”
虎叶茂一直沉默着，这时开了口，“一直都是啊，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秦明月目光在两人间扫来扫去，冲着虎叶茂伸了伸拇指，“仗义！”
郭维成小声纠正他，“这叫恩爱。”
迟知繁吃了一口食物，只听虎叶茂问他，“之前你为什么不直接怼回去呢？”
不是迟知繁暴脾气的风格。
迟知繁急忙咽下，神色显出几分不自在，“因为我当时处在，不跟比我差的学生讲话的状态中，总不能厚此薄彼。”
虎叶茂沉吟了一下，声音轻轻的，“意思就是不能苛待我呗？怕我感受到不公平。”
迟知繁眼神游移，“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虎叶茂笑容扩大了些，“我这个人想象力比较丰富，你要这么说，我会忍不住进一步理解，想要……”
迟知繁心中一动，莫名地屏住呼吸。
有同学恰好经过。
“迟哥，吃什么好吃的呢？”
“哎，迟哥，下午去看球赛啊，一起。”
迟知繁一一回应。
不够光彩的过往像是一道丑陋的疤，覆盖在他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上隐隐作痛。
他极力把自己与过去割舍开，把过去的自己当成反面教材，极尽所能的去忽略他淡化它的存在。
他自嘲过，被曝光的话不啻于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这一天确实到来了。
可是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同学们态度没有变上分毫。
虎叶茂知道了他的黑历史，竟然比他还要生气！
也许他的以前人生相比于其他人过于苦涩，神奇的是，像是就为了这一刻的回甘。
这一刻，他好像有勇气跟过去的自己和解，也是在这一刻，他完整了。
好心情一下子泛滥起来。
虎叶茂被别人抢了迟知繁的注意力，慢吞吞说，“牛肉好吃吗？”
迟知繁一愣，“我没点牛肉啊。”
刚刚不小心点了不爱吃的茄子，他还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
可是低头一看，盘子里多出来了牛肉片，还有一块上面还有着迟知繁的牙印。
迟知繁转念一想，就知道是虎叶茂偷偷塞给他的。
原来太开心的话，也会食不知味啊。
“不想吃牛肉。”
虎叶茂拿面巾纸的动作一顿，“那你想吃什么？”
迟知繁一只手挡在脸前，装作不经意地揉了揉鼻子，眼神轻飘飘地撩过来，如同桃花瓣飘飘然落在春水中。
“想咬老虎一口。”
虎叶茂思维有片刻的停顿，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恰好对上迟知繁带着调笑的眼神，对方掰开他的手心，抽走了被他毫无察觉就捏断的筷子。
“看把你吓得，还是多吃肉压压惊吧。”迟知繁重新递他一双，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哎，我们两个冷战你还护着我啊。”
虎叶茂的餐盘不知什么时候偷渡过来一大块炸鸡。
“勇敢老虎的奖励。”迟知繁言笑晏晏。
虎叶茂闭了闭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呼噜一般代表着愉悦又含糊不清的声音。
心痒，难耐。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旧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