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课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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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叶茂的处分，被贴在公告栏处，上面竟然还有配图。
虎叶茂身形定格在半空中，他把楼梯扶手当做支撑点，凌空一跃。
少年人紧绷的肌肉线条，和过硬的身手，在一张因为动作过快而显得模糊的视频截图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考虑到学生没受伤，学校处罚虎叶茂拖走廊一星期，但反复强调，如有二次，无论是谁，直接开除处理！
“太秀了！秀到公告栏！”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专业选手请勿参赛！
朋友问顾以南，“要带点什么零食？”
顾以南一抬头看见这张处分，到了嘴边的旺仔牛奶，“旺仔牛…b。”
顾以南最是了解虎叶茂，身手自然没的说，做事最有分寸，他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有把握，不给老师家长添麻烦，但是能让他这么匆忙，确实少见。
顾以南按捺不住发语音，“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总不能是给灰姑娘送鞋吧？你！明明知道！那条路有监控！”
迟知繁听虎叶茂回复他，“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赶时间。”
顾以南盯着屏幕好半天没缓过来，这还是凡事慢条斯理的虎叶茂吗？这人会着急？
迟知繁回想起看到的那张告示，“芳心收割机又急着去哪儿杀人？”
虎叶茂缓慢抬起眼，“连你也笑话我？”
他真是不愧对芳心收割机这个名号，脸上不经意露出点无奈，就让人无条件地哄哄他。
迟知繁想到事情的起因，摸了摸鼻子，“不用你拖，我拖。”
郭维城手一滑，手上的笔直接把笔记本划透了。
脱？什么意思？一个衣冠楚楚，一个□□？这是要干嘛？再想到两个人最近动不动就消失。
虎叶茂视线落在小同学细白的手指上，“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拿墩布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郭维成终于把一口气喘匀，原来是拖地。
挨罚的人不是虎爷吗，迟知繁屈尊降贵帮忙，这大少爷会用学校的老旧墩布吗？估计以前连见都没见过吧！
好不容易忍到下课，郭维成压不住蓬勃的好奇心，“你俩晚自习怎么总是同时消失，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迟知繁挑了挑眉，“想知道啊？”
郭维成疯狂点头，虎叶茂饶有趣味看着两人互动。
迟知繁眼珠一转，“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诚意？”
郭维成的身形，一看就很会干活，可以稍稍指点他一下。
为什么不问虎叶茂？你说替人家挨罚，转头问人家，墩布放哪了，哪个区域咱们班负责，显得他很没有行动力故意拖延。
虎叶茂伸手挡在两人间，“你怎么光问他，不问我？”
郭维成顿时底气十足，“哎呦喂，还诚意，我还不问你了，虎爷会亲自告诉我。”
虎叶茂顶着迟知繁凶狠的目光，示意郭维成看窗外，“看到那边小树林了吗？”
迟知繁袖子都撸好了，明目张胆挑衅是不是！闻言他一愣，嘴角一下弯起来。
郭维成就差把惊吓过度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什么！”
学校的小树林，那可是情侣的约会圣地，尤其是晚上，带劲！
虎叶茂漫不经心，“我们没去。”
郭维成后知后觉被耍了，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虎爷，我刚刚血压都飙到190了，差点要叫救护车了。”
迟知繁轻笑一声，“我俩去小树林，你激动什么？”
他看到曲薄音在门口招手，他拍了拍虎叶茂的肩膀，“好好招待小郭同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懂我懂。”
虎叶茂视线滑过门口，又定格在迟知繁的脸，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迟知繁已经走出去了，突然感到校服被拽了一下，“啧！”
他整个人后退了小半步，差点倒在虎叶茂怀里，他不由得语气有点冲。
虎叶茂弹了一下指尖，“毛毛。”
迟知繁以为自己错怪了好人，小声碎碎念，“当我是个萝卜啊，感觉你快把我从地上揪起来了。”
郭维成狠狠揉了揉眼睛，他刚刚仿佛看见，虎叶茂拎着迟知繁的校服，轻拿轻放把人撂回座位。
虎叶茂弹了弹迟知繁的桌子，“守桌待兔。”
郭维成支楞起耳朵，“虎爷，管你的人走了，你偷偷告诉我？”
虎叶茂轻声重复，“管我的人？”
郭维成猛然意识到踩雷，干脆装作网络不好掉线了。
虎叶茂是大写的不服管教，要是有人能管得了他，他还至于是现在的成绩，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虎叶茂视线落在郭维成脸上，“你很会拖地吗？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郭维成见对方给了个好脸色，顿时大尾巴狼装起来，“别说拖个走廊，就是上迟知繁家去，给他家来个大保洁都没问题。”
虎叶茂起身的动作一顿。
郭维成在某些方面略显迟钝，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那我不去了，您先去？”
虎叶茂轻笑一声，“我还没试过被管的滋味，下次试试。”
郭维成吃惊到劈叉！
有人能管得了虎叶茂？那不跟男神下凡一样少见？
迟知繁没走几步被绊了一下。
李屿伟冲他挤眉弄眼，语气下｜流，“你作弊，你男朋友逃窜，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迟知繁面无表情，“谁是我男朋友？”
李屿伟心头一紧，眼神谨慎地向后瞟了瞟，“虎……怎么要喊你男朋友来打我吗？”
他敢挑衅迟知繁，却没胆量喊出虎叶茂的名字。
“他跟我没什么关系。”迟知繁向前一蹦，两只脚一起踩上挡在过道的李屿伟的新鞋上。
这双鞋，李屿伟今天早上一穿来，跟四周同学显摆了一上午都没歇嘴。
“就算他真的是，”迟知繁做口型说了三个字，“我可舍不得他出手打你，我只会心疼他。”
李屿伟仿佛被塞了个青蛙在嘴里，疼得“呱”一声。
不等李屿伟说话，迟知繁三步两步跑到门口，“不好意思，你的假鞋被我踩开胶了，你核算一下损失，等下给我报价。”
李屿伟顾不上疼痛，把脚收回桌下，像一只被扭断了脖子的小公鸡，惨白赤luo的躺在超市的生鲜区，“没开胶，不是假的。”
曲薄音在班级外头看清一切，不由分说塞过来一大包零食，“繁繁，吃！”
迟知繁被塞个满怀，“你这语气好像要请我吃人！
曲薄音本来心里压着火，顿时被逗乐了，“还请你？我先把那些找你麻烦的人吃了！”
都有敢明面挑衅的，暗地里说坏话的指不定还有多少。
迟知繁什么人，骄傲都刻在骨子里，他做什么向来光明磊落，他要是懂得遮掩，就凭他的家世，一丝风声都传不出来。
迟知繁知道，曲薄音在用她独有的方法安慰自己，“冒昧的问一下，吃人是你保持美丽的秘诀吗？”
曲薄音轻轻拍了他一下，“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多多益善。”
迟知繁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女生，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很普通的相貌，存在感很低，一直低着头，要不是曲薄音从她手中接过东西，还不知道她是同来的。
曲薄音大大方方介绍，“我的好朋友，孙博文。”
女生局促地往后躲，“你就别介绍我了。”
曲薄音：“你不是一直好奇想见见吗？”
两人目光碰上，孙博文直接耳根飘红，眼神闪躲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迟知繁带着一股少年人的干净纯粹，五官格外出色，他不常笑，显得不太好接近，也不妨碍别人对他无端生出好感。
迟知繁强行压下奇怪的情绪，“你好？”
孙博文面上的浅红突然加深，如同在枝桠上过度熟烂的柿子，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摔在地上红成了一滩稀泥。
曲薄音没想到孙博文会突然跑开，帮忙解释，“她平常不这样，可能太紧张了。”
她补充道，“想跟你认识的人还有很多，毕竟都读过书，不至于那么没脑子，外面传什么就信什么，所以打起精神来。”
迟知繁笑了，他姐姐就是这样，在熟人和陌生人面前是两副面孔，陌生人说她高冷难以接近。
曲薄音见他笑了，端详了他几秒语气颇为感慨，“繁繁啊，你说，以后你结婚，会有多少女孩伤心啊？”
因为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了。
猝不及防听到婚礼两个字，迟知繁笑容淡下来。
虎叶茂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两人身边，“男孩也伤心啊。”
迟知繁被打断了思绪，“怎么我结个婚，还普天同哀啊？”
曲薄音反倒是很赞同，“魅力大，男女通杀。”
虎叶茂声音轻轻的，“女孩子肯定都伤心了，男孩嘛，有那么一个会开心的。”
姐弟俩默契非常，几乎是一同问道，“谁呀？”
虎叶茂莫名停顿了几秒，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娶了你的那个。”
迟知繁磨牙，“信不信，我现在就取了你的小命！”
曲薄音一惊，没来得及把人拉住。
直到看见虎叶茂完全一副纵容的样子，她更吃惊，校霸会是这么和善的人吗？
虎叶茂考场接送迟知繁的消息，在学校都传遍了。
有人说，你看，虎叶茂都不是迟知繁的男朋友，就那么体贴温柔。
虎叶茂凭一己之力，拉高了整个男朋友行业的天花板。
乐于助人？虎叶茂？这两个词好像关联不到一起，山中那么多学生，怎么没见他送过一次。
在姐姐眼里，迟知繁单纯还心软，典型的人傻钱多。
要是虎叶茂一时心血来潮玩起同学友爱，那也就算了，怕就怕，不是同学友爱那么简单。
曲薄音见迟知繁把人推走了，语气半真半假，“老虎可不是好脾气，你不知道之前惹过他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懂不懂什么叫做吃拆入腹。”
迟知繁突然想笑，自己脾气也不好，惹过自己的人下场更惨，“你看是我惹他吗？都是他惹我，还把我吃了，我没把他啃了，他就该谢谢我了。”
曲薄音纠结了好一会，像是想通了什么，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也许是我想多了，如果不是我想多了，我都要开始同情他了。”
虎叶茂竟然比迟知繁还早回座位，“她已经开始给你介绍她的闺蜜？”
迟知繁看向他，“你嫉妒？”
虎叶茂盯了他几秒钟，缓慢勾起唇角，“我不是早就把我的闺蜜介绍给你了吗？”
迟知繁一愣，“你是说郭维成……”
郭维成带着一副劳动过后的精神舒爽，“拖地的事我搞定了，别叫我郭维成，请叫我做好事不留姓名高二一班学号31的郭维成同学。”
迟知繁一愣，“还不够详细，你直接把身份证报出来吧，等等，拖地是我的活。”
郭维成豪爽道，“你这人能处，你跟虎爷，分什么你的我的，就冲你这么讲义气把拖地的活揽到身上，以后你们家的活什么扫地拖地叫我，老郭我随叫随到。”
迟知繁见对方说你们的时候，不但点了自己，还指了虎叶茂，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我们两个不住一块。”
郭维成显出几分为难，“你们两个分居啊，那我还要多干一家。”
迟知繁莫名被虎叶茂低低的笑声撩了下耳朵，“怎么能叫分居，一直也没住一起。”
迟知繁偷偷捅了捅虎叶茂，“别笑了，男的竟然能算闺蜜，亏你想的出来。”
虎叶茂若有所思，“你提醒我了，防火防盗防闺蜜。”
迟知繁撕去棒棒糖的包装纸，“采访你一下，大帅哥也会存在感情危机吗？”
虎叶茂垂眼看向送到嘴边的棒棒糖，“这涉及到到对方的眼光问题。”
迟知繁假模假样的表示惋惜，“哎呀，那就没办法了，你不是人家的菜。”
虎叶茂面无表情盯了他几秒，然后迟知繁感到手心一空。
棒！棒！糖！不！见！了！虎叶茂嘴里的是什么！不就是他丢失的棒棒糖！
“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拿我一条腿的棒棒糖出什么气？”
虎叶茂大概是出于不劳而获的喜悦，嘴角弯出点弧度，“我的。”
迟知繁总不能再抢过来，“我就剩这一个了好不好？！”
生气！今天他再跟虎叶茂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心里的骂骂咧咧没结束，老天爷跟他作对一样，接二连三的有东西砸到他头上！
虎叶茂：“让开！”
迟知繁把笔往桌上一拍，坐直身体，抬头瞪过去，你大爷的！这是他的地盘！竟然让他让开！
虎叶茂张开怀抱，落下的零食暴雨，几乎瞬间霸占迟知繁的桌子。
虎叶茂学着他刚刚的语气，“我一个都没有了好不好？”
迟知繁想明白了，脑袋被敲那几下是因为什么，“虎同学，你拿这么多零食换就我一个棒棒糖，亏大发了吧。”
因为虎叶茂是将零食捧在怀里，加上数量众多，小件的棒棒糖什么的从胳膊与身体的缝隙中掉出来，这不就把迟知繁误伤了。
虎叶茂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行，没砸傻了。”
他的头是谁都能摸的吗？！迟知繁瞪人的表情就坚持了两三秒，嘴角就抑制不住地翘起来。
他拆个棒棒糖塞嘴里，声音含含糊糊，“小狗也挺可爱的。”
虎叶茂留心他的动静，抬眼看过来，“小狗哪里可爱，小狗把它零食都给你了？”
迟知繁笑着嗯了一声。
郭维成听到响动，“虎爷，你刚刚去小超市了，早知道让你给我带个可乐。”
迟知繁扔了一瓶过去，郭维成笑嘻嘻接住，“迟知繁你这都可以开小超市了，曲校花给你一大堆，虎爷这又给你更多一堆，唉，对了，虎爷你不是不吃小零食，那你还买这么多。”
虎叶茂不小心收紧牙关，“提前庆祝。”
棒棒糖清脆的碎裂声，害得郭维成头皮一麻，庆祝什么？关于迟知繁的流言越演越厉，可是他不敢再继续问。
迟知繁想着别的事，没仔细听两人对话。
孙博文应该不是重生前杀害他的人，相貌不像，名字不像，性格也更是不像，也许他感觉错了。
——
四班的化学老师喉咙发炎，请了几天病假，今天竟然破天荒亲自来上课。
“老师，你嗓子好了吗？”
侯老师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嗓子没好怎么来上课？学生们心里泛着疑惑。
侯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之前考试是不是题挺简单的？
学生们异口同声，“是！”
就因为很多人都发挥的不错，大家陷入到一种松懈的状态。
侯老师又写道，很好，今天我们来讲卷子。
嗓子都不好怎么讲？怎么开电脑了？侯老师不是最反对上课只播放课件的行为吗？觉得那是糊弄学生。
直到一个跟他们穿着同样校服的男孩子，出现在屏幕上。
眉眼出色得像是带了攻击性，大概是不习惯镜头，他神色中不经意间流露几分生涩，中和了过分漂亮带来的锐利感，光是往那一站，就掠夺了别人的注意力。
“这是谁呀？人间瑰宝有没有？我感觉我又可以了！”
“轮不到你，你变脸也太快了，是迟知繁，我给你传过他照片。”
“我靠！你拍的那个，有个大个子挡着屏幕，他只有一个后脑勺，谁知道是谁！他这颜值，小哥哥杀我！”
“不过他上来干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会吧！”
迟知繁：“我可以开始了吗？”
学生们的疑惑，齐齐地变成了惊叹。
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豪杰学渣，要给他们讲课，开玩笑！
听过一道题之后，大部分人没时间再去考虑是不是玩笑，飞速地记笔记。
每道题先是分析考点，然后讲解思路，最后总结易错点，再说一说相似或衍生的题型。
迟知繁从容不迫，条理清晰，该有的踩分点一字不落。
有人不服气，“他手里的卷子应该有标记或者提示吧？”
然后遭到四周人齐声喝止，“闭嘴！”
耽误他们听不清！
迟知繁讲完卷子后，拍摄视频的人突然出声。
声音轻轻的，仿佛能麻痹耳朵，“迟知繁，我拍一下你手里的卷子！”
迟知繁愣了愣，顿时明白了。
空白的！
完全空白！一个答案一个提示都没有！全凭实力。
同龄人。三个字被侯老师一气呵成写在黑板上。
果然效果显著。
“这是哪里冒出来深藏不露的高手？太虐心了，不行，我要学习，我还能再搏一搏，之前太懈怠了。”
“侯老师视频能给我拷一份吗？”
不少同学跟着喊到，“老师，我也要。”
侯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优秀的人，大家都忍不住想努力，好事！
在办公室里观看迟知繁视频的老师，都是一个感觉，惊艳！
“我教书这么多年，这样的孩子，可真是少见，不不不，应该是独一无二！”
“我的天，宫老师，这不是捡到宝了吗，这妥妥的是名校预定生，赶紧的，咱先下手为强，问问他想不想当老师，替山中把人预定下来。”
办公室里面，别说是刚毕业的老师，看过之后只感慨自己自愧不如。
好几位教龄资深的老师，看过之后都要反省一下自己。
他们经过系统的学习和培训，反过来却竟然不如一个还没有高考的孩子。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能学明白的人，不一定能讲明白，可是迟知繁打破了这个定论。
他们上公开课还要彩排几遍，迟知繁的可怕之处在于，手中就一份空白试卷而已。
没有现成的讲解过程，没有解题大纲，信手拈来，凭借的就是自身过硬的实力。
大课间，学校公布了光荣榜，只展示年级前30名的同学。
“要我说，这次题太简单了，我都轻轻松松过500，凌展尘……靠！他这是有几科目满分？！”
男生揉了揉眼睛，他们的简单是考过500分，而人家的简单是直接满分。
有人拍了拍男生的肩，“同学，凌展尘不是满分，凌展尘在第2名。”
不少老师拿着迟知繁的视频当做了课件。
男生惊讶半天，终于跟视频中的人联系在一起，“迟知繁？这三个字以后就是学霸的新定义。”
虎叶茂看着最前面两个人，几乎挨在一起的名字。
这表格行间距够窄的，名字都快贴一起了。
——
宫老师笑眯眯的登上讲台，“大家都看过光荣榜了吗？”
整个班级沸腾了，“看过了！第一！第一是我们的！”
2班的凌展尘每次压他们一头，哪怕平均分第一，他们班被嘲笑为万年的老二，今天终于甩脱这个羞辱的称呼。
宫老师笑得合不拢嘴，“没错，总分第一出在我们班！大家给迟知繁同学鼓鼓掌吧！”
一雪前耻，一班学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兔学霸，牛逼！”
“大佬带带我！”
迟知繁垂下眼，看起来像是非常坦然面对夸奖。
可虎叶茂看得分明，迟知繁睫毛扑闪得厉害，耳朵上的软肉更是晕开一片艳色。
是因为不习惯吗？明明是优秀到能够拿夸奖当饭吃的人，因为应得的掌声，竟然害羞了。
一瓣小月亮，哪怕被云层藏起来，别人依然能发现他在发光。
虎叶茂趴在桌上露出一双眼睛，“你怎么这么厉害？以后别人问我是谁，我不说我是虎叶茂，我说我是离年级第一最近的男人。”
迟知繁瞪过去，调笑他是不是。
因为他中途没忍住笑意，眼睛弯起来，目光软绵绵。
虎叶茂呼吸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郭维成曾经拿过物理单科年级第一，这么高规格的褒奖，他怎么没听虎叶茂跟他说过。
宫老师竟然也开始放视频。
迟知繁看到镜头中的自己，有些新奇。
讲到某一处的时候，镜头突然推进，定格在肩膀以上的位置。
迟知繁捅了捅虎叶茂，“你录就录呗，干嘛还给我来个特写？”
虎叶茂眼睛闪了闪，笑得意味不明，却不说话。
他们临时征用的教室黑板滑道不好用。
迟知繁为了在黑板高一点的地方写字，不得不踮起脚，努力伸直胳膊。
他校服与裤子的交界处，随着他的动作，一不小心就会露出一小片皮肤。
在莹莹的白炽灯下，泛着珍珠一样柔和的光晕，转瞬即逝，又张牙舞爪地彰显着存在感。
彩蛋画面被隔离在镜头之外，谁都没发现曾经存在一个小腰精。
下课了，郭伟成看了一眼课表，惊讶到，“下午有音乐课，迟知繁，你惨了，肯定要叫你上去单独唱歌。”
自从李师太被暂停教学，他们的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都回来了。
迟知繁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确实不太妙。
郭维成用眼神示意他，“有那么一个人，上学期音乐课没唱歌，依然满分过。”
迟知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虎叶茂，下一秒从座位上起来，“我去看光荣榜。”
郭维成摸了摸下巴，“他都知道自己的名次了，还要去看，是想回味一下胜利的喜悦吗？”
迟知繁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下一秒有人直接挡在他前头，这下连人群他完全看不见，直接看到个宽厚的后背。
他啧了一声，刚挤到他前面的同学转过头，竟然是虎叶茂！
“迟知繁，你也来看光荣榜？”对方向刚刚注意到他一样，亲切地打着招呼。
装什么大尾巴狼，是谁故意挤在他前面！
虎叶茂的声音不大不小，他前面的同学听到迟知繁的名字好奇地回头，看到身后站得是虎叶茂，下意识跟大佬保持安全距离，直接贴在更前面的同学身上。
“卧槽，你玩消消乐呢，挤个鸡……”更前面的同学一回头顿时消音，缩着脖子让开路。
很奇妙，几分钟前明明挤得都动不了身，竟然还能富余出一条通路。
那可是迟知繁哎，年级第一，学校大佬都要给让路的人。
几天前众人神色中对他的猜忌，怀疑，还有不屑，全部都变成了羡慕，崇拜，以及不可思议，仿佛他是国王那般令人敬重。
虎叶茂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迟知繁心脏怦怦跳，不好说，是因为快要看到虎叶茂的名次，还是因为他如今受到的礼遇。
一个个名字看过去，前30的名单里没找着虎叶茂。
虎叶茂见他绷着表情出来，“不开心？”
迟知繁暗暗记仇李师太影响虎叶茂学习心情，“英语可是150分，你直接不要，啧，我还以为排名你会是离我最近的人。”
虎叶茂短暂地大脑空白了几秒，目光不由得暗下来，“你希望是我？”
迟知繁觉得哪里没说对又说不上来，迅速转移话题，“所以音乐课怎么拿满分？”
“……”虎叶茂安静了几秒，啧了一声，“给音乐老师下诅咒，让他在上课那天犯中耳炎，听不到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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