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喧嚣》杉江

3、Chapter 2

　　曾经的无间道对小丑只有利用之心，可是如今他却为了小丑的去向而来到欧丽蒂丝庄园。要问无间道是否后悔？答案是暂时没有。也许在漫长的时光后他会改变主意，但不是现在。

　　即使他没有发现小丑是求生者的一员，在他翻查下，他在书架上找到了作为监管者的小丑的资料。

　　薄薄书本第一页有着一张照片。小丑的照片上，壮硕男人穿着无间道熟悉的小丑服，带着一个微笑面具。无间道带茧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小丑的脸，面具下是什么？还是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吗？

　　他垂下眼睫，移开视线到小丑手中提着的电锯。锯齿上是肉沫和血迹。看起来是那把屠杀了月亮河公园上万人的电锯。

　　照片下方写着：小丑裘克。

　　无间道的绿眼映出墙上烛光的光芒，他神色冷漠，看过小丑的技能后便合上了书籍，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通常新人第一场游戏的监管者要么是小丑，要么便是厂长。队友也是在医生，园丁，律师和慈善家之间。不想太麻烦的话，进行第一场游戏只需要记住他们的资料就可以啦。”这是某个求生者的原话。

　　坐到房间内的一张贵族椅上，无间道花了一些时间去记忆监管者和求生者的技能，以便自己能够应付这第一场游戏。

　　准备妥当后，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出房间，往二楼的某个厅室走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厅堂，中心摆放着一条破旧的长桌，旁有四张椅子。

　　有两名求生者已经坐在其中两个座位上。

　　椅子背后远处是高大的落地窗，偶尔有长着蜘蛛手臂人类手掌的不明生物在玻璃外爬过。椅子正对着异常黑暗的一处，那处的幕布虽是束起的，可是光却仍然照不进幕布后。地面黑白分明，像是一个西洋棋棋盘。

　　无间道走过去，拉开第三张椅子坐下，立刻带起假面，友好地朝其余两人打了声招呼。

　　那两名求生者分别是园丁艾玛·伍兹和医生艾米丽·黛儿。

　　无间道看过了求生者的资料，但主要还是注重在记忆身份和技能上，而且他并不是过目不忘的人，因此他虽然认出了医生园丁的身份和技能，却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

　　“嗨，美丽的小姐们。”男人礼貌性地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自己：“我是维尔弗·莫雷。”

　　医生娴静地点点头：“艾米丽·黛儿。”

　　园丁则是活泼一些，捧着脸颊开朗笑道：“你好呀，我是艾玛·伍兹！”

　　“这会是你们参与的第几次游戏？”无间道问道。

　　“第几场？记不清了。”出乎意料，回答问题的是有些冷淡的艾米丽·黛儿小姐，她美丽的脸容闪过一丝麻木，很快又恢复正常：“我跟艾玛都是最早参加游戏的求生者，每过十几场游戏才会到来一名新求生者，现在庄园里除了最初的我们四个，已经有23个求生者了。你认为我们参加了多少场游戏？”

　　几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园丁很快又勾起笑容，眼里满是乐观开朗，她开解道：“嘛，就像我在餐厅说的那样，就算万一我们回不去，我们还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嘛。”

　　她笑着凑近了一点儿，“我认为我们应该友好相处，在脱离庄园前把大家当成家人一般生活，才能抵抗那股悲伤。你现在是不是还对很多人不熟悉？这很正常，以后你跟他们匹配到一起游戏过后就很快熟悉起来了。”

　　医生小姐无奈笑唤：“艾玛。”

　　园丁抬手掩嘴，在无间道耳边悄悄说道：“告诉你哦，厂长其实是我失踪许久的爸爸，他虽然不敢跟我相认，但我早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也只有他才会那么纵容我了，噢不只他，还有艾米丽。

　　家人？

　　无间道暗了暗眼眸，他多久没有家人了？他心中笑园丁的想法太过天真，但还是勾起笑容回以园丁。
　　木门又开了。

　　一名缩头缩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园丁时眼睛一亮，大声打招呼：“伍兹小姐晚上好！”

　　园丁挥挥手：“来啦，快过来！”

　　慈善家快步上前，拉开了最后一张椅子坐了上去。

　　霎时间，无间道便感觉到眼前一黑，一个缪斯的符号出现在眼前，并在一瞬后碎裂，画面像是玻璃般碎成碎片掉落，露出了眼前事物。

　　原来他已经站在了一片荒地上。四周有树、巨石、集装箱、不明障碍和废墟。远处有一栋工厂似的建筑物。草地是枯萎的土黄色，白雾从地面不知何处升腾起，模糊了眼前地面。一个脸盆般大的明月正挂在天际。

　　无间道动了动，枯草被踩折的声音就从脚下发出，在寂静一片的环境中异常引人注意。

　　他并未露出迷茫，现在要做的便是寻找密码机破译。需要破译五条密码机才能开启逃脱的大门，其中还要躲避监管者的追杀。

　　“新人不知道地图的话，只要往半空看就可以了。找到密码机竖立的发光天线，往那个方向找过去就会看见密码机了。”无间道又回想起某个求生者的话语。

　　无间道环视四周，很快便锁定了目标。他尽量放松脚步，降低脚步声，一瘸一拐往密码机走去。

　　他身后蔓延出一连串脚印。

　　密码机坐落在一座沙包砌成的矮墙旁。一只乌鸦站在矮墙上，猩红的眼珠子盯着无间道。无间道走近了，那只乌鸦便嘎嘎叫着飞走了。

　　环视了一圈，再看到自己胸膛处没有紫色蔓延，初步确定了周围暂时安全，无间道伸出双手搁在密码机键盘上，手指随意敲击着键位，密码机的破译进度条就缓慢上涨。

　　可是，没过多久，危险逐渐逼近。

　　无间道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让他毛骨悚然！

　　按理来说，他的特质可以屏蔽监管者的耳鸣提示，应该降低了被监管者找到的可能性。
　　但不知是因为乌鸦被惊动飞走的爆点提示，抑或是这座密码机的地理位置不好，周围没有墙体遮挡，导致监管者从远处就能看见破译的人影的缘故，使得无间道竟然成了第一名被发现的求生者。
　　无间道转过头，远远对上了监管者厂长望过来的目光。

　　该死的，他已经被发现了！

　　无间道轻啧一声，右手探入怀里握紧一把匕首，迈开脚步。密码机后就是一座废墟，断墙还有斜放的木板可以用来与监管者周旋。

　　他的身影隐没在一堵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