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有铁的每月例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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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金红色的箱子在验证了主人的掌纹后展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却无不充满了未来设计感的小东西。
他起身离开座位。
带着箱子一起。
“呐，这就是闪电侠的应急糖果，如果口味吃腻了可以提前告诉我们我下批再改。”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斯塔克先生！”“我不介意再听一遍，天使。”)
“这是组成超人铅衣的纳米机器人，上午跟金属人的搏斗应该造成了一定的损耗，要记得时常补充。”
(“我能问问它的价格吗，钢铁侠？”“……嘛，我们都这么想，反正花的是韦思的钱。”)
“啊，找到了，这个！强效的临时解毒药剂，我基于索尔的血样研制的，应该对你们这些强大的神也能起效，就当是我打扰了公主殿下的约会的赔礼。”
(“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捣蛋鬼。”“哇哦，我能问问您怎么知道的吗？”“显然如果是布鲁斯或者他家男孩儿干的绝不会这么高调。”“好吧，我以为低调是我的代名词。”)
“很遗憾生物机械融合不是我的专长，但我想我可以介绍你认识赵海伦博士，幻视这几天也在她那里，你们也许还可以聊聊。”
(“哦不，我想没有什么能比一个高强度的橄榄球更酷了，市面上卖的对我来说总是太脆弱，我可以去找比利一起玩它！”“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斯塔克名下还有个球场。”“我猜您是想说韦恩名下？”“Damn it！”)
“据说亚特兰蒂斯人不能离水太久，但是对他们的王来说，一瓶威士忌就能解决的问题显然不需要我再去操心了，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那这是什么？”“能够给普通人在水下短暂供氧的含片，还在试研发阶段，目前一片只能做到供氧一小时左右，但我觉得你可能会想要。”“真的？！索尔说得没错，你可真不可思议，斯塔克。”“谢谢，我知道这个。”）
眼看着托尼越过了他就要往回走，从始至终唯一没能拥有姓名的绿灯侠终于忍不住了：“我不是在故意强调你应该雨露均沾或者什么，但是——”
“我的呢？”他委屈得像个被同学孤立的、一百八十多磅的孩子。
托尼淡定落座：“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不想拉拢你好取代蝙蝠侠？”
“……”
“开玩笑的。”他看见绿灯生生卡住的憋屈表情，这才一边合上空箱子一边慢悠悠道：“给我点时间飞天小女警，创造的灵感可不像你的绿灯能源总是取之不竭。”
毕竟灯戒可不属于地球科技，就算他再聪明，想在一个星期内搞明白绿灯戒的运行原理也是天方夜谭，更不用说针对它的弱点提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并付诸实践了。
事实上，拿到新顾问“入职礼物”的几人*略一思考就发现，不论是给超人特制的防辐射服还是女侠的解毒药剂，几乎都是在针对他们这些强大超人类为数不多的弱点精准保护，就连快到没什么破绽的闪电侠都不得不承认，高速带来的剧烈能量消耗一直是他持续作战的大敌。
可以说原本的他们虽然强大，但战斗中也总得有所顾忌，蝙蝠能做的是时时提醒，而斯塔克，却干脆直接在危险来临之前给他们武装到了牙齿。
超人眼神复杂：“哦天，这可真是……”
——相当斯塔克。
他听史蒂夫谈论过这个，也能理解美国队长反对的理由，但真等到自己面对，超人还是觉得两个星球的语言都不足以支持他找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这种行为。
谁能拒绝一只喵喵把心爱的玩具叼放到你掌心里呢，何况他还褪下一点保护自己的钢甲，用那双让人没法拒绝的大眼睛看着你？
“真是……”
去他的美国队长二战经验讲堂，反正将蝙蝠喵的主动示好当成终极梦想的氪星人不能。
“太感谢了！”
而作为联盟中最年轻的成员，钢骨表现他的喜爱就直接多了：“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但——”
“当他的队友也太轻松了叭！”
他语气惊叹，见钢铁侠本人中断了和主席的交流，有点困惑的看过来，更像是得了什么鼓励：“不说钢铁战甲本身的战斗力值，托尼·斯塔克本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全阵营的buff！”
——哈，相当网瘾少年的答案。
却让原本已经想好了各种回答将超人的感谢调侃回去的托尼僵了一下。
实话说，他原本更多只是习惯性为这群同样可敬的英雄们做点什么，可他们却回馈了更多：
他们让他感受到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的，类似于跟朋友分享玩具的单纯喜悦。这倒不是在说复联的队友们不懂得感激，大概只是，同样的奇迹变得司空见惯后，实在不可能再发自内心地感到惊叹。
而超人误会了他的失态。
正联的大甜心只以为这和他眼下的青黑一样出于他的疲倦：“你知道，与复仇者联盟不同，正义联盟除了蝙蝠侠和你并没有纯粹意义上的普通人，没那么容易受到致命的伤害：就像上午的金属人，虽然会麻烦很多，但就算没人你辛苦赶出这件战甲，我也总能解决的。你不用这么急切。”
一个星期解决他们这么多人的装备问题，超人觉得自己都不需要问他最近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对方八成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托尼·斯塔克要是会好好听话也就不会在这儿了。
而且天才们抓重点的能力就是与常人不同。
“所以不像我们这些凡人，钢铁之躯果然是不会流血也不会疼的喽。”见识过无所不能的超人在氪石下可以多狼狈的托尼嘴比脑快，立刻就是一句讽刺。
但是——
——嗨，看看超人还拿在手上的新装备，谁不知道这是一句别扭的关心？
“噢，托尼……”于是超人的争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还说我是个天使呢。”巴里对蓝大个棒读，却得到所有人诚恳的点头。
“是吧！”闪电侠先是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然后才后知后觉。
“……等等，你们赞同的哪个？”
“当然是两个都。”见惯了主席顾问吵架却没见他们这么快结束过的绿灯侠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直接用戒指实力cos了一个mini的长翅膀版闪电侠小人和……马克50号版钢铁侠*？！
“哈，我？媒体一般习惯叫我'angel of death'。”没人接话就吵不下去的托尼听见了他们的议论，讽刺地小声嘀咕，却忘了周围这群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于是正联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怜爱了。大概翻译一下可能是：这么软的猫猫怎么会有人舍得欺负……
这太奇怪了。托尼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群超人类清奇的脑回路打败了——从一开始他们用来形容一个斯塔克的词就没一个正常过。
“咳咳，其实我还有点奇怪。”他抵着地面转了转椅子，像是这样就能转移话题，“我以为韦恩集团的研发部门其实还不错？大概也就比斯塔克的差一点点吧，但正义联盟成立的时间可远比一个月长多了，为什么你们之前从没有想过从装备上补全这些弱点？”
——而且早知道这群甜心的好感度这么好刷，我应该把这个方法留给布鲁斯啊！
然而他的随口一问显然切中了什么痛点，证据就是一时间正联几乎所有的成员都尴尬地沉默了。
“怎么了？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显然高傲英勇的神们都缺乏一根叫委婉的神经，他们的好恶就像是火星猎人的奥利奥一样分明：“因为事实证明蝙蝠侠更愿意掌握住我们的弱点善加利用*，而不是让我们成为一个对地球来说完美的危险因素——”
“戴安娜！”联盟主席以堪称严厉的声调打断了女侠的陈述，却又在两人的对视中主动将目光软化为了恳求。
没有人能拒绝超人诚恳的狗狗眼。
神奇女侠虽然不赞同地别开脸，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托尼则是近乎茫然地看着气氛陡然沉郁下去——是发生了什么？正联会有想换顾问的想法，不是只是因为蝙蝠太凶巴巴了吗？
“你们在说什么？”钢铁侠微妙地觉得自己这一瞬间被排除在了这个小团体之外，“正义联盟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外界没有报道的事情？”
“不。”
“没有。”
“没什么。”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抢答。
——除了不能宣之于口的信任问题，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
这显然是欲盖弥彰的有什么啊。
一头雾水的托尼还想追问，可他的AI打断了他。
“Boss，我觉得你们需要看看这个。”
“我找到'金属人'了。”
星期五给他们投影出的，是一则讣告。
然后紧随其后，则是全电视台插播的一条紧急新闻，以及总统莱克思·卢瑟悲伤又沉痛的大脸。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有铁的每月例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