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复联的积习难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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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共同面对外星来的危机之外，与正义联盟更多把精力放在天灾抢险和超能力罪犯身上不同，复仇者联盟盟如其名，则更重视对极端分子和犯罪组织的反击清剿，比如个中翘楚，从二战期间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九头蛇，一直是复仇者的宿命大敌，堪比卢瑟之于超人、小丑之于蝙蝠侠。
短短一个星期，他们就已经在队长的带领下，准确端掉了三处位于美国本土上九头蛇基地，虽然未免透着些难以理解的急切，但这效率仍然高到令蝙蝠侠都不得不赞叹。
这也难怪，让承担了钢铁侠技术后援位置的蝙蝠侠来看：虽然单以力量计，雷神不常在、浩克难控制、女巫尚年幼，复联常驻人员的直接战斗力是比不上正联的，但他们每一个都长于此道，跟需要过双重生活的正义·兼职·联盟完全不同。
就比如平时同样跳脱的绿灯和鹰眼，一进入战斗状态，脑洞飞行员跟神盾局特工之间简直差的不是一只箭头，而是一个绿箭侠。更不用说时时谨慎的黑寡妇对比被自己男朋友形容为“永远都在找架打并且总能找到”的公主了。
这又是一个很常规的对九头蛇任务，只除了任务地点在非洲。
“我们今天的抓捕对象叫布洛克·朗姆洛。”
飞往尼日利亚的昆式战机上，美国队长在跟新加入的成员蝙蝠侠科普这次的作战细节，因为“不杀原则”的理念冲突，他们前几次行动并没有强求对方加入，但仅仅是作为辅助，蝙蝠侠展现出的强大信息收集分析和战略布属能力就已经令经历过真正战争的队长都不得不赞叹。
所以面对今天这个狡猾的对手，复仇者们一致赞成要带上这个可靠的队友：“复仇者们已经追踪他六个月了，但他非常谨慎，所以——”
“布洛克·朗姆洛，AKA交叉骨，前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直到'洞察计划'垮台时才被揭示是九头蛇卧底。能骗过尼克·弗瑞那么长时间，这样的人没理由不谨慎。”蝙蝠侠头也不回地操作着飞机，声音里明显透着不耐，“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省略你带个人情感的废话，我需要知道的是对方会出现在作战地点的人数、武装情况、平民密度等等，以及最重要的——尼日利亚政府批准我们的干涉程度。”最后这话让后机舱正在调试武器的黑寡妇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
“抱歉，因为托尼一般……”队长下意识回，然后立刻明白了对方的不耐来自何方。
“抱歉。”这一句真心实意了很多。
“Hmm——”蝙蝠侠发出一声不至可否的气音，指腹抚过操作键间隙贴着的、写着“贾维斯是我的副驾驶”的字条。
——斯塔克就是有这种处处彰显存在感的本事。
他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走回后机舱。
队长皱了皱眉，跟上去。
“情报显示朗姆洛今天会在尼日利亚策划一场恐怖袭击，人数未知，但他们的目标是那里一个实验室内储存的生化武器，绝对不能让他们得手，至于政府的态度……”美国队长很不队长地迟疑了，但他很快坦诚：“我们也是今天早上刚得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写应付那些政客的公函。”
蝙蝠侠很不蝙蝠侠地僵住了。
“你们知道这是非法入侵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架昆式被托尼特别改良过，地球上目前不会有国家力量能够侦测到我们的。”鹰眼非常诚恳。
“不知道，但我相信就算他们侦测到我们，他们也打不下来。”猎鹰非常自信。
蝙蝠侠很想“……”
“但这还叫非法入侵。”副驾驶上一直听着动静的罗宾总结陈词，“我喜欢。”
蝙蝠侠：“……”
蝙蝠侠深深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这三秒里到底有多少遍想说“香蕉马芬*”的，永远。
“'洞察计划'之前这些外交问题都是神盾局作为跳板出面跟联合国交涉，神盾局垮台之后，斯塔克工业收编了总部大部分背景清白的特工，这堆烂摊子也就和我们一起砸在了小斯塔克手上。”
“那法律意义上……”蝙蝠侠白垩色的目镜转向这个星期来第一次主动接他话的黑寡妇。终于，在历经了两个联盟之后，蝙蝠侠终于找到了除蝙蝠家的之外能与之对话的队友，果然黑色系英雄就应该跟黑色系英雄一起玩耍。
“法律意义上复仇者联盟现在其实是一支私兵，比正义联盟的定位还要尴尬。”
尽管带来的完全不是好消息。
这话一出，除了驾驶舱的罗宾只轻轻嗤了一声，原本在各做各的复仇者们全都难以至信地看向黑寡妇。
黑寡妇也很难以至信：“怎么，别告诉我你们完全没想过？那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凭能满地球的随便跟九头蛇开战？”
猎·美队迷弟·鹰：“……我以为是靠队长的人格魅力？”
绯红·没条件上学·女巫：“难道不是因为雷神是个神所以神的队伍不用听人类的法律吗？”
说完她也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皮特罗说巴顿是这么告诉他的。”
被黑寡妇死亡凝视的鹰眼：“……”
他求生欲极强的：“是铁罐儿让我随便编个理由的！他说马可西莫夫兄妹不会想知道是他交了保释金并且作为担保人把他们留在了联盟。皮特罗又非追着我问为什么他帮奥创险些酿成大祸却没被追责！”
旺达果然愣住了：“是……斯塔克？”
——啊哦，要凉。
鹰眼立刻紧紧闭上嘴巴，亡羊补牢地比划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是斯塔克？”/“是斯塔克。”
最后，队长与蝙蝠侠同时出声，只不过前者是疑问句式，而后者是全然的笃定。
黑寡妇点点头：“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没有了国家级别的背景支撑，斯塔克是怎么继续善后除了钱之外的外交问题的，从这位新总统上台后外面的风声就一直不大对劲，托尼又什么都不说，我原本准备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后回去好好查查的。”
——这也正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
——之一。
蝙蝠侠露在头盔外的苍白唇线紧紧抿起，不难想象他面具下眉头一定皱得更紧。
哪怕他会答应托尼这个近乎胡闹的交换提议，目的的确不太单纯(原谅他毫无愧疚，从复联就能看出斯塔克已经过了肆意妄为的年纪了，所以他主动提出这个交换提议，恐怕本身目的就不单纯)。
某种程度上，他正是为了替某人解决麻烦而来，但就算是蝙蝠侠也没想到事情差到这种地步，这哪里需要有心人鸡蛋里面挑骨头，这根本就是一锅大骨汤啊！
“贾维斯，你没告诉我钢铁侠的日常工作还包括处理政治问题。”
贾维斯，当然总是贾维斯，如果要说这世界上能有人比“世界第一侦探”兼发小的韦恩还了解托尼·斯塔克，那就只能是贾维斯了。
“我恐怕很难称Sir的那种行为为'处理'。”
“如果您是指解决针对复仇者联盟的麻烦的话，那倒的确有一些。”贾维斯顿了顿，似乎是在检索自己的资料库：“比如，纽约奇塔瑞事件后，罗斯将军就曾经代表军方在酒吧里约谈过Sir，想要以'憎恶'替代'浩克'在复仇者联盟中的地位，从而争取浩克的归属权。或者用他的话说，'希望斯塔克归还军方的财产'。”*
不知是巧合还是存在什么指令，他选择举例的偏偏是并不在场的班纳博士，明明对方大概率从未知情。
“斯塔克怎么做的？”班纳博士现在还好好地待在基地里，只看结果也能大概猜到钢铁侠的选择，蝙蝠侠看见了新队友们各异的表情，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Sir让我立刻买下了那所酒吧，然后在门口立了块牌子：罗斯将军与狗不得入内。不得不说这很有效，直到现在这位将军的名字都没有再次出现在我的待办事项里。”
——呵，以罗斯的自负和记仇，会再出现自取其辱才有鬼了。
——但这个处理方式，虽然护短未免也太得罪人了。
但这不是当下的麻烦。
更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这个不算“处理”的处理方式虽然奏效，但却难以复制——现在代替了托尼·斯塔克位置的可是“草包”布鲁斯·韦恩，他就是不在乎名声也没那个本事去复制这个舌战参众两院的家伙的奇迹。
一旦他们再在尼日利亚境内惹了麻烦……
“交叉骨会出现在尼日利亚的情报是从哪儿来的？”蝙蝠侠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队长。
队长立刻否认三连：“不是我，我是说，这次不是我。”
“是我，弗瑞叫人暗中递来的消息。”
“你跟弗瑞本人确认过？”蝙蝠侠干脆直接走到黑寡妇面前。
“当然没有，除非他主动联系我们，不然没人找得到他，就算是我也不行。”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蝙蝠侠的意思，“你觉得是有人想趁托尼不在故意引我们出国？”
“不是觉得，是肯定。”
不但如此，蝙蝠侠理智上得出的最佳的处理方案是现在立即返航。可他同样知道，不要说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对复联并没有主导权，就是在正联，他那群正义感爆棚的队友也绝不会因为蝙蝠侠猜测中的可能危险就放弃任何一个居于险境中的平民。
换而言之，他不觉得这群队友会听一只新来的、阴郁多疑的大蝙蝠的。
——不过没关系。
大蝙蝠阴测测的想。
——斯塔克不在，贾维斯听谁的谁才是老大。
“我们先返航。”沉默片刻后，队长当机立断——复联里自然不会有人对他的决定有异议。“贾维斯、罗宾，麻烦你们了。”
罗宾下意识看向蝙蝠侠，飞机却响应队长的指令，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待航道变更成功，飞行重新趋于平稳，队长才注意到落在他身上半天的蝙蝠瞪。他想了想，会意地露出一个与超人纯粹的阳光不同的、极具安抚性的笑来：“别担心，虽然我没有察觉到任何奇怪的事，但如果我们的顾问察觉到了的话，那对我来说理由就够充分的了。”*
蝙蝠侠：内心复杂.jpg，不，gif。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复联的积习难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