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8-3 ...

  •   那两次的情形历历在目,一次比一次又黄又暴力,居然这一次还上了毛片。她语带挖苦,“许景途,没想到这几年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玩出了心得?”
      “你很关心?”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带来什么病。”
      他的脸果然阴郁起来,“刘然之,别一天不收拾你,就嘴巴上起静电。”
      刘然之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失声大笑,“许景途,真有你的,嘴巴上起静电。”
      许景途身上的确爱起静电,因此,他总是避免穿化纤的衣服。即便如此,到现在这个季节,碰到哪儿就噼哩叭啦一阵响。有时拉车门,都看得见起的小火花。
      刘然之乐不可支,“许景途,这么强大的你,也会败在静电下啊。”
      他瞄了她一眼,“很好笑?”
      刘然之难得占一次上风,她一扬下巴,“就是好笑。”
      他看着那张得意的脸,“是啊,所以我平日只穿纯棉的内衣。”眼睛在她全身扫了下,“你穿着的感觉如何?”
      刘然之的脸迅速变阴了,“呸呸,许景途,你不要脸。”
      她的内衣让这个不要脸的给撕了、扔了,她又不能光着不穿。翻衣帽间时,发现他的一沓内裤,连标签都还没有拆,顺手偷了条穿着,虽然有些别扭,聊胜于无。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许景途,你连内衣都数吗?”
      他半噙着笑,轻轻弹了下她的小圆下巴,“二货,这还用数?要么是猜你偷了我的内衣,要么是你直接无缝对接我的衣服。猜错一个,肯定是另一个。我猜第一个,还是给你留面子了呢。”
      刘然之恼差成怒,“许景途,你这个变态王八蛋。”
      “再变态,我也没穿过你的内衣。”
      她追着他打,他快步躲闪。两个人追赶了一阵儿,她穿着他的衣服又大又笨,像一个裹在人偶模型中的熊,跑起来左摇右晃,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她撑着膝盖停在原地,一边喘气一边说,“许景途,你也够恶心了,还去买个香皂厂。”
      “什么香皂厂?”
      他不记得了?难道那是骗自己的?她脱口而出,“就是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什么洗内裤的香皂厂。”
      他哈哈大笑,“果然记住了。果然还是有冲击力的东西更容易记住。”
      刘然之直起腰来,气也不喘了,指着他,“许景途,你的脑子生下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算计人用的?”
      “嗯,至少是为了算计你用的。瞧,你不是上当了么?”
      “你这样算计人,真的好吗?”
      他说的漫不经心,“嗯,换个词,攻击这个点没用。我早说过了,就是算计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刘然之就是说不过他。她仍旧只是责怪他,“你这个人真是又渣又霸道,不讲理,不讲逻辑,你说要怎样就得怎样。还有,你怎么就把我的婚纱照真撕了?”
      他转过来,“不然,你还真留着结婚?”
      路灯让他的脸看起来半明半暗,那幽暗拉深了他的眼神,像是在黑暗中闪着波光的深井。她转过头去,“我本来是要和他结婚的。”
      如果没有出现许景途的话。
      秦月明总说她不怎么爱孙一棣,刘然之说,老大不小了,爱什么爱?只要两个人觉得还可以,能在一起生活就好了。
      她自认为是一个务实的人,不大相信虚无缥缈的浪漫爱情。像该女孩子作梦、追偶像的年龄,她务实的在外面找实习。秦月明拿许景途举例,她反驳说,那只是自己犯傻。鉴于这件事的确傻,秦月明开玩笑都开不下去了。
      也许她一生,就那一次犯了天真的勇气。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再有。
      即便眼前第二次面对许景途,也不会有。
      以前无知者无畏。现在她已经知道那是个坑,如果真的跌进去,只怕再也爬不上来。
      许景途哼了声,“你这个二货啊,不知好歹。”
      刘然之不服气,“我怎么不知好歹了?”
      风撩起了他风衣的前襟,他说,“我不过是觉得你脸皮弱,不好和那个姓孙的张口,想给你个台阶下,让你趁势提出来。既然你这么不领情,算了,随便你自己折腾吧。”他瞥了她一眼,“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刘然之的嗓子像是被噎住了。
      许景途还真了解她,她的确没有办法和孙一棣说,但是……
      许多的想法涌了上来,她想骂他渣,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想说你白日做梦,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这是个糊涂的梦,糊涂的开始,她原想糊涂的结束。但现在,只能清醒的结束。
      既然要清醒的结束,有些事也没必要再问,问多了徒增其乱。她从来不是能当即立断的人。
      她看着那个走出去了的身影,惆怅自心底升起,慢慢扩大至整个人。
      两人回到家,她洗了葡萄端出来。他坐主沙发,她坐单沙发,拿了小剪刀把葡萄一粒粒的剪下来放在旁边的小盘子上。他一只手拿遥控换着台,另一只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拎着吃着。她收拾完,也开始吃着葡萄看电视。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葡萄,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虽然每个台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屋里只是电视的声音。
      他们在一起,话总是不多。刘然之一开始还觉得别扭,没事找点话说,后来也习惯了。他做他的事,她做她的事。
      他看了一阵电视,上楼去了。
      她看着那道身影消失,任电视响着,推开屋门,来到院子。凉气砭人肌骨,她仰头看着二楼某一间的灯光,看了良久,看到眼前模糊,大约是让风吹出了眼泪。
      她悄悄的打开院门,来到路上。二楼的灯光显得更亮了。她站了一会儿,看着黑暗中那显得尤为明亮的一个方框。窗上现出人影,是他站了起来,惊醒了呆着的她,她拔腿就跑,直到跑出小区,才又回头看看。
      不像当年他跟在后面,也不像那年他去找她、在要拐出视线时所做的停留,只有秋夜的风,从看似无人的世界中刮过,带着无边的寂寥。
      刘然之爬上出租车,删删减减,给他发了条信息,“许景途,我走了,衣服我会洗好寄还给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但过去就过去了。我不喜欢记仇,也不想恨别人。我说的很对,我和老孙的确没有办法在一起。但和你也就这样吧。当年和你开始时,我曾说,未来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我也算是有个男朋友。虽然糊里糊涂,虽然并不怎么像,但你也算是我男朋友,前男友。傻乎乎和傻还是不一样,不要让我由觉得自己当初傻乎乎,变成觉得自己那么傻。我不希望那段记忆变得很丑,拜托了。许景途,再见。”
      她发了这条信息后,第二次把他拉进黑名单,然后手捂在脸上,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

      刘然之第二天打电话问曾璃钟唐铭有没有松口。曾璃钟回说没有。刘然之很忐忑,告诉曾璃钟,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跟许景途说。曾璃钟问为什么,刘然之说,“我昨天和他已经说清楚了。他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好坏我自己承担。”
      曾璃钟这次倒是没有油嘴滑舌,只是说,“哎,你们呀。”
      和许景途可以拉黑、拉下脸吵架,和孙一棣不能,他实在没有什么过错。刘然之本来想和他说自己劈腿,又觉得这样伤人也很过。想编个好听的借口,编来编去,也没能编出个像样的来。秦月明看着都不耐烦,“然之,你怎么总是在该细想的地方大大咧咧,不该细想的地方又在纠结呢?”
      “我就是怂,怎么样?”
      秦月明让她怼的都没有话说,“然之,你没发觉吗?你和许渣渣越来越像了。一个渣、一个怂,都理直气壮的样子。人家有个说法叫养成系,你不会是被虐成了吧?”
      提起许景途,刘然之不作声。秦月明说,“你既然要和孙一棣分手,许渣渣也有意要复合,你再就试试呗。”
      刘然之摇头,“月明,许景途说,每到要和他分手时,我就特别有勇气。因为那就是我最大的勇气了。就像火柴,就划亮时的那一瞬,时间长了就灭了。我就不信许景途是我的。我不信他喜欢我。和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真实。就像一个一定要醒的梦,只不过我现在醒了,而且没有勇气再睡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懂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和各自的性格特点、想法了没?
    写过霸道又一意孤行的霸总,所以想换个路数。又霸道又独又闷,这就是许总本许了。
    怎么样?你们觉得这一对有希望没有?😛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