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冻的涅槃》刘累

12、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揭秘
　　罗子睿的家中，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听着娄晔的叙述，一个个面面相觑。
　　“我从记事起就经常在梦里见到罗子睿还有爸爸妈妈，梦里子睿叫我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只是梦。后来还会梦到羽熙。但是她在我梦里一直面目不清楚，在梦里我一直感觉到她和我有着深厚的关系，但是到底是什么关系，梦里一直没明示。我也曾经被这些反复做的梦困扰过，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以为只是一些梦，这些梦虽然奇怪，但是和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关联，于是就渐渐不在意了。直到我遇见了羽熙。。。。。。”娄晔一边回忆，一边沉声说道。
　　“我？”羽熙疑惑道。
　　“对，当我听到你报出你的名字，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想起了，你和我说起你生病的那段经历，我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经历了一遍，甚至是你不知道的，没有说到的情景和对话，我也都知道，在那样的记忆里，所有的人都叫我子毅！我当时脑子很疼，但是还是无法阻止那些我不曾经历的记忆涌入到我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告诉我，我是那个子毅。可是我明明不是呀！我被罗子毅的记忆和情绪影响着，我觉得我渐渐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有转世这回事？罗子毅真的是我的前世？”娄晔陷入迷茫又痛苦的思绪中。

　　羽熙看到娄晔痛苦地捧着头，她想伸手去抚慰，却又缩回了手。她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的子毅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子毅高大强壮，他却颀长纤瘦，子毅沉稳内敛，他却活泼外放，子毅对艺术一窍不通，他却对艺术类的技能均有不低的造诣。他与子毅有太多的不同，但是她就是能从这么多不同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是什么，她现在也说不清楚。从见到他第一面起，她就莫名地信任他，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我之前见过你几次，可是你也从来没有表露过这些呀。”罗子睿打破了沉默，道出了心中的质疑。
　　“对，之前我没有说。一方面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很多事情没有想通，另外一方面，我觉得如果我说了你们会认为我是个疯子或者是骗子呀。”娄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你现在怎么又肯说出来了呢？”罗子睿追问道。
　　“我本来没有打算说出来的。我想见羽熙，罗子毅的那部分情绪一直在催促着我要去见羽熙，要知道她好不好。但是你一直不让我见羽熙，我如果不制止你，可能我以后就难见到她了，刚才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就像记忆里你小时候和我抢滑板车的样子，我是你哥哥，我忍不住要喝住你的无理举动。”娄晔说道这，看着罗子睿鬓角的白发，突然觉得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罗子睿轻微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一直在认真地听着，深蹙的双眉也在告诉着大家，他的大脑在急速地运转着。

　　“我怎么听着像天方夜谭一样？小伙子，你不会是编着故事骗我们吧？”在一旁的小洁也忍不住发问了。
　　娄晔一听急了：“我有正当的职业，我是国家芭蕾舞团的芭蕾舞演员，我的为人你们可以到我单位去了解的。我和你们之前并不认识，和羽熙也只有那一次的相处。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呢？我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说实话，我这段时间自己也被这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和情绪困扰的很痛苦，我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想接近他还有她，我想和你们把这些奇怪的现象说出来，我想也许就能找到答案。”娄晔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坐旁边的羽熙和子睿。

　　子睿一直没有说话，在经过一番思考后终于开口了：“在我国的藏传佛教中一直有灵童转世一说，除了历朝历代的政治因素外，它本身也带有许多难解之谜。在不受政治干扰的非掣签方式中，即将圆寂的活佛会留下预言，授记等线索，而按照线索找到的幼童，能辨认圆寂活佛的生前遗物或者是身边的人，就被认定是活佛的转世灵童。而在世界各地，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度都不断有报道有人声称自己拥有前世记忆。”子睿说着看了娄晔一眼。
　　“
　　子睿继续说道：“我和我的课题组近半年来一直在研究一个项目，就是对这一现象进行了科学的研究和推测。我们分析了一些例证后，认为除去一些是人为的谎言外，确实是有一部分人拥有了所谓的前世记忆。”看到娄晔和羽熙都想说什么，子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听他说完。
　　“要知道，我们人类迄今为止只开发了我们大脑的百分之十的区域，我们目前所有的语言，思考，行动，记忆，情感等诸多能力其实只运用了大脑大约百分之十的区域空间，有百分之九十的大脑区域是处于沉睡状态。这百分之九十的区域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未知的，我们不知道如果苏醒会让我们拥有什么样的能力。我是脑科专家，我的研究方向就是想探寻这未知的百分之九十的人脑区域。我们根据我们现有的一些临床数据分析后推测，有一部分人在濒死时如果受到外力的强大刺激或者这个人本身拥有着强大的意念，理论上是可以激发人的大脑一直沉睡的那百分之九十的区域，并从而产生强大的脑电波，这些脑电波可以承载一部分记忆，并以电波的方式向外界传送，类似过去的广播站。如果恰好有人的大脑电波的波段与之相同，就会接受这段脑电波所承载的信息，成为这个人的所谓前世记忆。如果没有人接收到这些脑电波，那么这些脑电波就会以电子粒的方式漂浮着，直到能量耗尽，记忆消失。这个推论能很好地解释了，在藏传佛教的灵童转世中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只是我们目前只是处于临床数据分析和理论推测阶段。而且根据我们之前所了解的案例，接受脑电波波段传送的记忆只存在的是片段，像他这样具有整段记忆，并且还具备了我哥哥的部分情感的情况极其罕见的。”罗子睿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我？我只是不小心接收到了罗子毅的脑电波？”娄晔的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
　　“我说的这些目前还属于分析和推测阶段，不能成为依据。你的情况还是要做过一些测试后留下数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是个医生，是做科研的，没有确凿依据的事情我不能乱讲。不过，根据你所描述的情况，我是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给你做一些检查，然后再试着找到答案。”罗子睿谨慎地回答道。
　　羽熙在一旁听得有点懵：“那，子睿，他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种情况，那他到底算不算是子毅的转世呢？如果他的情况不是你所推测的，那又该是什么呢？”
　　“羽熙姐，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答复，我只能说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思路，一切还是需要他在做了一系列的脑部检查后才能有一些线索。”罗子睿皱着眉说道。
　　“等等，等等，你是说我要做检查？”娄晔一听检查，心里有些发毛。
　　罗子睿看看娄晔，点头肯定得说道：“是的，我需要对你的大脑做一系列检测，包括对你大脑的放电情况，活动区域，脑电波的日常活动情况以及波段都进行一个时间段的检查，提取数据后进行分析。”
　　“那，那是不是要打开我的头什么的？”娄晔说着脸色都变了。
　　罗子睿看出了娄晔的恐惧，安慰得笑道：“不用，不用，不是那样的，只是在观测期间，你需要头上戴上一些仪器，这些仪器会对你的大脑活动进行监测和记录。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任何伤害的。你放心！只是戴着，不需要有任何的切入式的伤口。别害怕！”
　　“真的？不会要在我脑袋里植入什么奇怪的东西？”娄晔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
　　“真的！只是戴着，不会伤害到你。我保证！”罗子睿看着娄晔还是有些担忧的神色，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看在我哥哥的份上，我也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娄晔闻言露出了小小的尴尬：“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真的有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陷入罗子毅的记忆情绪中，按他的方式说话做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罗子睿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那这样的检查要多长时间？”娄晔突然想到了这个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问题，“我12月底要随团去美国巡演，所以现在到出国前，我每天都要在团里训练排演，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罗子睿想了想说道：“这样的监测最好是有一周不间断的时间，包括白天和夜间所有的脑部活动，和脑电波的波段变化才能比较全面完整地被记录下来，我们所需的数据也才能更准确。要是实在不行，你先给我一天一夜的时间，做一个短期记录，先监测一下你的脑电波是否会有特定的异常波动。以后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约。”
　　娄晔点点头：“那下周五下午下班我来找你吧。周五一个晚上加上周六一天，应该可以了吧？”
　　“可以。那就一言为定！”罗子睿向娄晔伸出了手。
　　娄晔看着罗子睿伸来的手，想了一下也伸手握住了子睿的手：“一言为定！”

　　羽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她多么希望实验证明娄晔不是子睿说的那种情况，这样她就可以有理由去相信子毅转世这个看似荒诞的说法。可她又害怕自欺欺人，如果真的是如子睿所推测的那样，那至少子毅在这世间还留有记忆和气息，就犹如迷信中所说的，留有一缕魂魄。羽熙心中百转千折，眼中蓄着泪，嚅嗫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洁在一旁看得真切，她笑着说：“你们该聊的也聊完了，该我来说点要紧的事了。”
　　大家疑惑得看向小洁，小洁戏谑得说道：“这第一要紧的事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你娄先生还是，大哥？”
　　娄晔一下子被窘的红透了脸，看着比自己的妈妈小不了多少的阿姨，无论如何也担待不起：“您，您还是叫我小娄吧。”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得看向罗子睿。
　　罗子睿接收到了娄晔的目光，理解他的尴尬，说道：“这样吧，我们就叫你娄晔，你也就叫我的名字，直呼名字，抹去那些称谓。你看，可好？”
　　“可以，可以，叫我娄晔，小娄都好。这声大哥，我是实在不能承受！”娄晔松了口气。
　　“娄晔。。。。。。娄晔。。。。。。”羽熙口中小声念叨着。

　　小洁笑着点点头：“那就娄晔。这还有第二个要紧的事，娄晔，你今天就在我家吃中午饭吧。这眼看也快到中午了，我随便做几个小菜，你们坐下来边坐边聊，你和我们也就算认识了，吃个饭，加深一下了解。”
　　“这。。。。。。这不好吧。我还是回去吧。”娄晔犹豫了一下后推辞道。
　　小洁还要出声挽留，罗子睿看看旁边失魂落魄的羽熙，对小洁说道：“娄晔昨天晚上估计没休息好，要不，你也别强留他了，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
　　娄晔挠挠头发，呵呵笑了一下，暗暗做了一个丢脸丢大了的挤眉表情后说：“是的，是的，我一周就一天的休息，我这就回去好好补补觉。”
　　娄晔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往门外退去。
　　羽熙看着他，几次想出声挽留，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娄晔走后，罗子睿和小洁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小洁见羽熙不在，便悄声问罗子睿：“我刚才留娄晔吃饭，你为什么不同意呀？”
　　罗子睿一边择菜，一边慢悠悠地说道：“他昨晚跟踪我，一晚上没睡。让我他回去休息，有什么不对？”
　　“切！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不想让他与羽熙姐有多的接触。”小洁一针见血。
　　“我，我也是为羽熙姐着想，她沉睡了那么久，我不想她被人骗。”罗子睿看看厨房外的动静，小声嘀咕着。
　　“老公，我知道你很紧张羽熙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毕竟你哥哥已经不在了，你不可能代替你哥哥的位置。羽熙姐现在恢复了健康，她需要有属于自己的未来生活，她是成年人了，会知道该怎么做。你过度干涉她的生活和交友是不对的。”小洁小声劝解着罗子睿。
　　“我，没有吧？”罗子睿嘴犟不承认。
　　“你自己身在其中不自知，我在旁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老公，该放手时还是放手吧。我看娄晔不错。再说，就是没有娄晔，以后还会有别人，你能一个个拦着？让羽熙姐自己去决定吧。”小洁继续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以后会注意的。”

　　夫妻二人的小声交谈，羽熙坐在房间里也隐约听到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脑子有点乱，情感上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自从沉睡中苏醒，从惊闻子毅不在人世，到接受这个这个事实，她走过了艰难的心路历程。现在之前救自己的娄晔又突然突然跑来说他有罗子毅的记忆，是子毅的转世，而子睿又说不是转世。绝望到希望再到失望，这样大起大落的过程，羽熙觉得自己承受不了了。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娄晔。回到家洗漱后，本来很疲累的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自从知道了自己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和情绪是属于一个叫罗子毅的人后，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行事做法有时已经和自己以前不太一样。他一直说服自己，这一切是因为自己是子毅的转世，尽管他内心不想接受，不愿意做别人的替代品。现在听罗子睿的分析，他有可能只是接收到了罗子毅的脑电波发出的信息，那就是说，自己不是罗子毅的转世，那么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娄晔吗？还属于他自己吗？
　　还有对待羽熙的感情，他明确的知道自己是想待在她身边，照顾她，关心她，陪伴她，看着她冲自己笑，为自己弹钢琴，静静得看着她吃饭。可是这是罗子毅的情感，还是自己的呢？娄晔彻底混乱了！

　　芭蕾舞剧团。“好，马祖卡那段，第二对和第一对要跟的再紧凑一点，你们和你们在两边要动作和表情更活泼些。现在，小娄，你和小曼把刚才那段再来一遍。”兼任舞指的简团站在台下给演员们抠着动作和走台位置。没有人注意到从剧场的后门溜进来的一个身影。
　　舞台上的娄晔舞姿优美，在旋转跳跃间展现着力量之美，沉浸在音乐和角色里的他与台下纤瘦还略带些孩子气的他形成了反差。他与曼婷也配合的相当默契了。舞台上的他们就是一对璧人，闪耀夺目。

　　中场休息，娄晔正在喝水，同组的沈浩走过来冲他挤挤眼说：“哎，那个人好像是找你的。你女朋友？”娄晔抬眼看去，坐在剧场远排座位上的身影很是熟悉，他心中一阵狂跳，但面上淡淡的怼了沈浩一下：“一个认识的朋友，别胡说八道！”说完，便放下水杯快步跑下了舞台。

　　“果然是你，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娄晔跑到那个人身边，虽然已经确认了是羽熙，但是还是很诧异得问道。
　　“我今天办事从你们单位门口过，我想起了你上周说你们有彩排，我就好奇想进来看看。怎么？我是不是不应该来？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那我现在就走。”羽熙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娄晔发现了，有些慌乱。
　　看着羽熙慌乱的样子，娄晔只觉得心中一丝甜蜜的刺痛，不及细想就说道：“你别走，你就在这看吧，一会儿就中午，我带你去吃饭。”
　　听到娄晔的话，羽熙脸上绽开了淡淡的笑容，但是语气还是不太肯定：“这样可以吗？我真的没有打扰到你吗？”
　　“没关系的！你就这样坐在这里，只要不发出声音，保持安静，不会有人赶你的。何况，还有我在呢。”娄晔温暖地笑着。
　　“好，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羽熙开心地笑了，并且举起了左手小声向娄晔保证着。
　　娄晔笑着点点头，说：“你就在这等我，我再过一会就能结束了。”

　　站在舞台一角的顾曼婷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她预感到了些什么，一些让她不安的可能。

　　“她是谁？”顾曼婷在舞台上与娄晔表演扑蝴蝶的场景时，悄声问道。
　　“什么？”娄晔没有想到顾曼婷会在这个时候问他问题。
　　“台下那个女人是谁？”顾曼婷再次低声问道。
　　娄晔继续着舞步，没有回答顾曼婷的问题，只是在用眼神提醒顾曼婷，这是在彩排中。
　　“你俩怎么回事？情绪不对，现在是欢快的时候，你俩怎么搞的像别别扭扭的？要别扭那是第二幕的时候，不是现在！”简团不满地申斥道。
　　顾曼婷见娄晔不肯答她，只好把心中的狐疑放下，完成下面的彩排任务。

　　时间接近中午，上午的彩排任务结束，简团把参演人员都聚集在一起做了一个简短的讲话：“今天是我们第一幕剧的首次彩排，虽然现在是8月，但是我们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这个月一定要把第一幕剧排出来，九月份是第二幕剧，十月份是第三幕。十一月份串场彩排。十二月份就要走了呀。所有大家一定要知道时间的紧迫性。我也知道现在天气炎热，这段时间大家也训练辛苦，但是团里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这也是你们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机会，希望大家一定要珍惜！今天上午先到这里。下午两点到这里集合。先散了吧。小娄，小曼，你们两个留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今天一开始都好好的，怎么后面就不对了呢？你们两个作为主角，都不能做表率作用，这后面我还怎么说别人啊？这次这么重要的外事交流活动交给你们，是部里，团里各级领导对你们的信任，也是对你们这批年轻演员的栽培，你们自己心里要清楚。有任何事情我都不希望影响到这次的筹备工作。下午，你两个给我调整好状态，不要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了。听到没有？”简团看着两个人都低着头，听着自己的训话，像两个小学生一样，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噢，知道了。下午我们一定注意！简团，不要生气嘛。”娄晔做出有点可爱的认错表情，他知道简团平日里还是挺疼他的。娄晔看曼婷低着头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赶紧偷偷拉了她一下。顾曼婷这才反应过来：“简团，我下次不敢了。”
　　“唉！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调整一下，下午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简团摇摇头走了。
　　看着简团走远了，两个人才长舒了一口气。娄晔看着顾曼婷，用手指着她，却只无奈地说出了一句：“你呀你！”后转身走了。
　　“我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她是谁？”顾曼婷追在娄晔后面问道。
　　“小姐，我是去男更衣室，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吗？”娄晔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顾曼婷。
　　顾曼婷看娄晔的样子是不打算回答她了，只好站在原地，挥手让他离开。转念一想，顾曼婷绕到了剧场的观众席，找到了羽熙。

　　“你好。请问你找谁？”顾曼婷向羽熙发问道。
　　“哦，你好。我是找娄晔的。”裴羽熙认出了身边这个在练功服的包裹下，身材曼妙，气质冰冷优雅的美人，是刚才在台上和娄晔共舞的那个女孩。
　　“你是他什么人？”顾曼婷语气不善。
　　“我，我是，我是他的一个朋友。”裴羽熙有些磕巴，一方面因为突然出现的顾曼婷给自己的压迫感，一方面她真的没有捋清和娄晔的关系，就连今天来看他彩排，也是自己鬼使神差下做出的决定。
　　“朋友？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顾曼婷冷笑一声说道。
　　“我。。。。。。”裴羽熙有些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曼婷的问题。

　　“她确实是我的朋友。”裴羽熙身后响起了娄晔的声音，于此同时，她被娄晔轻轻拉到了身后。娄晔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站在裴羽熙身前，对顾曼婷态度温和而坚决地说道：“小曼，羽熙是我的朋友，她就是上次被我救的那个女孩。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也请你对我的朋友客气些。我们既是同事，也算是朋友。我也和你说了，不要影响日常的工作，你也答应我了。但是今天我们俩还是被简团骂了。被骂事小，影响排练效果事大。我希望你能调整一下自己。”
　　顾曼婷明确的感受到娄晔虽然语气温和，但却散发出来的疏离感。那天晚上表白被拒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面前这个面容姣好，气质温婉的女孩时不时还流露出一丝怯意和惊慌。难道他娄晔喜欢这样的女孩？
　　“我们走吧。”娄晔轻声招呼羽熙离开。
　　顾曼婷呆愣在原地，看着娄晔带着羽熙离开的背影，口中轻声自语道：“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