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冻的涅槃》刘累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相认
　　在顾曼婷抬头一脸疑惑时，娄晔已经站起来说道：“姐，你怎么在这？”
　　“我今天是和系里的同事聚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吃海鲜过敏的吗？”娄曦诧异道。
　　“我是跟我同事来的。没事，大不了我点些没海鲜的东西吃就是。”娄晔解释道。
　　顾曼婷赶紧向娄曦打招呼：“姐姐好。我是娄晔的朋友，顾曼婷。”
　　娄曦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顾曼婷，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着点点头，快人快语得说道：“你好！小晔的女朋友？”
　　“不是。。。。。。”娄晔赶紧想解释。
　　“哎呀，不要解释了。上次你不回我那儿吃饭，我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你还不承认！这下被我撞到了吧？女孩子不错！好好相处！争取早点带回家给爸妈看！你们吃吧。我同事叫我了！哎，改天叫你女朋友到我家里来吃饭。”娄曦笑呵呵说道，说完一阵风似的地走了。娄晔在一旁几次想插话解释，都插不进去。顾曼婷则在一旁抿嘴直笑。
　　“你别介意，我姐就这样。回头我和她解释。”娄晔略微尴尬地说。
　　“我一点也不介意啊。”顾曼婷盯着娄晔笑着说。
　　娄晔的脸又红了：“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对了，你对海鲜过敏，为什么我说吃日料，你都不说呢？要不，我们换一家店吧。”顾曼婷没接他的话，关心地问道，说着便准备起身。
　　娄晔把她按住后松手说道：“来都来了，今天是我请客，既然你爱吃，那就在这里吃呗。我不能吃海鲜，我自己不点海鲜呗。你点你爱吃的就是了。”
　　顾曼婷轻轻一笑：“你对别的女孩也这样照顾周全？”
　　娄晔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只好挠挠头老老实实地说：“也不是，我和大家都关系很好。你看我在团里，大家都很喜欢我呀。”说到这，他自己忍不住开始面露小小得意之色。
　　“哦，这样呀。”顾曼婷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大剧院外，曲终人散，顾曼婷与娄晔讨论着刚才看的舞剧中各位主角和独舞演员的动作以及表演方式，有说有笑得走了出来。
　　“我没开车，你送我回家。”顾曼婷略带撒娇得说道。
　　娄晔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把顾曼婷送回家。
　　车上，娄晔沉默着，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他打开了音乐，罗云熙的《不是我》的歌声飘出：
　　现在的我还是会觉得寂寞就彻夜的哼着歌怕天亮了化成人鱼的泡沫回不
　　去海底在等我的王国还不懂也失控只有痛难摆脱怕落空顺从更轻松却还做着相同没有人懂的梦 。。。。。。
　　顾曼婷看着专心开车的娄晔的侧脸，娄晔不苟言笑的样子与平时的清澈温暖完全不同，竟然还有一股威严的气息，这是顾曼婷从未见过的，让她紧张，但也让她更加心动。她在心里做了一番激烈得思想斗争后，下定决心说明白。
　　“我为什么觉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顾曼婷婉转地试探着。
　　“有吗？没有吧？”娄晔反问着，明显不想作答。
　　“那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顾曼婷继续着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女朋友了吗？”顾曼婷犹豫了一下，银牙一咬，故作轻松地抛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娄晔想到了羽熙，可是，他现在和羽熙的关系真的连朋友都称不上，他只好说：“我没有。”
　　顾曼婷听到娄晔的回答，暗暗松了口气。
　　“那就表示，我可以追你喽？”顾曼婷鼓起了勇气，极力保持着笑容转头看向娄晔。
　　娄晔一惊，踩了一下刹车，幸好后面没有车。娄晔看了看顾曼婷，重新调整了车子的速度后一边目视前方，一边面色严肃地说道：“我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清楚，我目前不想谈恋爱。还有，我们俩现在是工作搭档关系，我不希望加入了其他复杂的关系，这样对我们的配合也是不好的。我希望还像之前一样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今天这些就当我没听过，你也从来没有说过。”
　　顾曼婷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动表白居然被对方残忍拒绝了！之前偷吻他，平时训练时，甚至刚才去看演出时，他俩之间都很有温度呀。她顾曼婷从来都是被人追求，被人捧着的，什么时候她倒追人家，还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了？接受不了！无法接受！
　　这让她天生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涌上心头：“你没女朋友，我没男朋友，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追求你？你现在不接受，不代表将来也不接受。我为什么要放弃？至于平时的工作训练，你放心，你是专业舞者，我也是。我也不会允许这些事影响我和大家的工作。我分得很清，这点你放心！”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扬了下巴，眉眼间如同黑天鹅一般的傲气。
　　娄晔这些天一直回避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顾曼婷，你这是又何必呢？”
　　顾曼婷坚定地说：“我不会强迫你喜欢我，但你也不能强迫我不喜欢你吧？”
　　娄晔的无奈继续加深：“随便你吧。”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顾曼婷在工作时专注而认真的状态深深地影响了娄晔，娄晔从担心见到顾曼婷会有觉得不自在到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私下底的相处，顾曼婷也处理得得当合理，如朋友般与娄晔相处，不给娄晔压力。娄晔也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刻意保持着同事关系的安全距离。

　　周五傍晚，华庭斋。娄晔特地在团里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特意做了个造型，清爽而帅气地站在了酒店的门口。今天与罗子睿约定见面的时刻，是娄晔盼了一周的热切。他无数次幻想着再次见到羽熙该是什么样的情景，预演着该说什么话，做些什么。有些时候他自己内心也产生一些茫然，这是自己吗？这么迫切地想见到一个见面相处不过二十四小时的人，仅仅是因为那个解释不清的所谓转世吗？但是想见她，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你好。是娄晔，娄先生，对吗？”背后响起了似为熟悉的声音，娄晔一转身，看到了罗子睿。娄晔目光越过罗子睿，看向他的身后，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来了。羽熙没有来！
　　“你，你好！罗。。。。。。先生，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娄晔犹豫而失望地问道。

　　“来来来，请里面坐，我定了一个包厢，我们坐下来慢慢聊。”罗子睿笑呵呵地招呼引导着娄晔进到了包厢。
　　“服务生，我之前在网上定的菜现在可以下单上菜了。小娄，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要喝什么？要不要来点酒？”罗子睿笑眯眯地问询着娄晔。
　　“哦，不了，不了，我喝水就可以了。”小娄？娄晔一方面对罗子睿是弟弟的记忆在影响着他，一方面自己确实是比罗子睿小许多。一时间，娄晔面对罗子睿，心情复杂而矛盾。

　　“那就果汁吧。”罗子睿看了酒水单后吩咐服务员尽快上菜。
　　“小娄，自从上次你救了我姐姐，我一直想能很好地报答你，但是你一直客气推拒，让我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次能有幸请到你赏光吃饭，也算略微表达一下我和我全家的感激之情。话不多说，你不喝酒，我也不喝，那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罗子睿诚恳地说道，并且举杯起身来敬。
　　“罗先生，不敢当，不敢当！当时的情景，我也是处于本能，也没什么值得讲的。”娄晔慌忙站起，举杯相迎。
　　“不不不，你救了我姐姐，也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这句谢谢是应该的。”罗子睿摆手说道。
　　“小娄啊，我听我姐姐说，她把她的情况和你说了，所以我也就不多作解释了。我姐姐对于我，对于我们全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人。她就是我对我去世的哥哥最重要的承诺，所以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保护她一天，不希望她受委屈，更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罗子睿边说，边意有所指地看着娄晔。
　　娄晔是个双商极高的人，当时看到罗子睿一个人前来，现在又这样说话，他就明白罗子睿是什么意思了。心中不免哭笑不得。
　　他想了想措辞后郑重说道：“羽熙是个好姑娘，我虽然和她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和你一样不希望她受委屈，受伤害。”
　　罗子睿听后点点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来，吃菜，吃菜。”
　　“小娄，你是什么工作啊？我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是演员。”罗子睿发问道。
　　“我是芭蕾舞演员。”娄晔如实回答。
　　“哦，芭蕾舞，高雅艺术啊。我也看过。跳芭蕾舞的女孩子都很漂亮，气质啊，体型啊都很好。你的气质就很好嘛。往那里一站，这气质，形象，很吸引人的目光！”罗子睿看似轻描淡写地拉着家常。
　　“还好吧。对了，羽熙今天为什么没来。”娄晔实在没有心思和罗子睿兜圈子，便直奔主题。
　　罗子睿沉吟了一下后说道：“羽熙姐现在很忙。今天这样的事就我代劳就可以了。”
　　“她不是刚苏醒吗？有什么事好忙的？”哼！我娄晔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娄晔也不露声色得假装闲聊。
　　“哦，她醒来就有好多身份手续，财产认证要办。”罗子睿有些犹豫。
　　“那一个星期就足够了呀。忙完不就没事了吗？我也好久没见她了，今天她为什么不来呢？难道是在我家，我什么地方怠慢了她，她不高兴了？”娄晔并不放松对罗子睿的追击。
　　“没有，没有，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么会呢。她。。。。。。她找了新工作，所以刚上班，比较忙。”罗子睿被逼地有些招架不住。
　　“找到工作了？那是好事啊。改天我要当面恭喜她！还是钢琴老师？”娄晔进一步问道。
　　“你怎么知道？”罗子睿诧异地脱口而出。
　　“她告诉我的呀，她说她之前是钢琴老师，在我家还弹过琴来着。以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到正规学校里任教，但是在培训机构里当老师应该可以的，对吧？”娄晔再一次地试探。
　　“我不知道。”罗子睿察觉到说的太多了。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娄晔脸上笑着，眼中却藏了一抹肃杀。
　　罗子睿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看上去俊俏风流的男孩子居然有着这样强大的气场，这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的联系号码可以给我吗？我想她都已经工作了，联系号码肯定有了。”娄晔直截了当地问道。
　　罗子睿无法再装下去了，只好说：“号码我不能给你。”
　　“好啊。那我自己问她。”娄晔冷笑一下站起身来：“我想我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今天的见面就到此结束吧。”
　　说完，娄晔便向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又突然停下脚步想了一下，转身走到正在喝水压惊的罗子睿跟前说了一声：“对了，还是要感谢你今天的款待。”

　　罗子睿被吓得呛了口水，娄晔见状轻笑一声转身潇洒离开了。

　　娄晔上车后吩咐小白道：“你去查一下全市有多少家含钢琴培训的音乐培训机构，这些机构中最近两周内所有新应聘上岗的钢琴老师的履历资料。”
　　“好的。娄晔哥哥，我们现在回家吗？”小白问道。
　　“不回家。看到刚才出来的那个戴眼镜的人了吗？给我盯紧了他的车子，跟踪他，但是注意车距，不要被他发现了。今天我不开，交给你了！”娄晔嘴角浮起一抹傲娇的轻笑，顺便对着倒车镜又得意得拨弄了几下头发。

　　罗子睿开着车子回到了自家小区楼下，停好车后，进了住宅楼。娄晔远远看着：“小白，你能用你的红外探测仪查到他住几楼吗？”
　　“娄晔哥哥，我试试吧。”小白答道
　　“娄晔哥哥，他住在9楼。但是我无法探知他住具体的房号，毕竟这是民用探测仪，不作军事使用。”小白汇报道。
　　“好吧。”娄晔只好挠挠头，“看来我只能用笨办法，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黎明的晨曦照进了车里，洒在了娄晔白皙俊美的脸上。娄晔被阳光吻醒了。调整了一下状态后，娄晔坐起身，赶紧从车里找出了防晒霜，嘴里碎碎念着：“完了，完了，太阳出来了，赶紧搽防晒霜，我的皮肤可不能晒的哟。”娄晔对着倒车镜，一阵又是抹防晒霜，又是拨弄调整了发型，喝水清口后，直到他自己满意才下车活动了一下窝睡在车上一夜僵硬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娄晔远远地看到羽熙身着一袭藕荷色丝质长裙，背着一个薄荷绿的单肩小包从住宅楼里走出来。
　　娄晔想了一下便装作晨跑的样子快步追上羽熙，并且装作没在意从她身边掠过时轻轻擦了羽熙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娄晔佯装慌忙道歉。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羽熙诧异道。
　　娄晔抬眼看向羽熙，一脸欢喜地说道：“咦！是你呀！你住这里？”说完指指羽熙身后的住宅楼。
　　“对啊，你怎么在这里？”羽熙依然有些诧异。
　　“我，我是昨天在我一个同事家玩，晚了，就。。。。。。”毕竟很少说谎话，娄晔还是有些紧张。
　　“啊，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娄晔赶紧转换话题。
　　“我去上班。”羽熙笑着回答道。
　　“上班？”娄晔装作不知。
　　“对啊。我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音乐培训中心教小朋友弹钢琴。对了，上次的事情我一直没有郑重地谢谢你。要不是你，可能我就。。。。。。”羽熙说着有些感慨。
　　“没关系，当时的事情任谁都会这样做的。那，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不会做傻事了吧？”这是娄晔一直以来说担心的事情。
　　“不会了，你放心，我是真的想通了。我就当是替子毅继续活下去，替他看着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他，我也不会再伤害我自己了。”羽熙轻柔而坚定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娄晔连连庆幸。
　　“你怎么样？你最近还好吗？”羽熙微笑着问道。
　　“我？都挺好的。能有什么事？每天就是上班，训练，下班。没什么好说的。下周我们团里串场彩排，我邀请你去看。”娄晔把想了一夜的接触方式说了出来。
　　“好啊，我还没看过芭蕾舞的彩排呢。等我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我请你。我不跟你说了，我上班要迟到了！”羽熙看了一下时间，急忙要和娄晔告别。
　　“我还没你的联系号码。。。。。。”娄晔赶紧追问，生怕错失了这次的大好机会。
　　“哎呀！瞧我的脑子！我的号码是。。。。。。。”
　　“羽熙姐！”一个声音打断了羽熙的话语。
　　“子睿？你怎么下来了？”羽熙有些意外。
　　“羽熙姐，我怕你会迟到，我开车送你吧。”罗子睿拉着羽熙往车边走，对站在旁边的娄晔视而不见。
　　“喂喂喂！你不要这样拉她！”娄晔看这情景，一方面生气罗子睿这样防范自己，一方面看到羽熙被子睿这样拉着有点心疼。
　　“你这个人心怀不轨，你昨天晚上肯定是跟踪我了，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住在这的？我在楼上看到你纠缠羽熙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羽熙姐，以后你不要理这个人。这个人不知道心里揣着什么坏心思！”罗子睿把对娄晔的怀疑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
　　“你凭什么说我是跟踪你啊。我只不过是在同事家玩，正好碰到羽熙的。”娄晔强辩道。
　　“好啊，那你说说你同事是住哪号楼？几零几？叫什么？”罗子睿玩味地问道。
　　“我。。。。。。他。。。。。。”娄晔一时语塞。
　　“说不上来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按好心！羽熙姐，我们走！”罗子睿说完又拉着羽熙走。
　　“子睿，娄晔不会是这样的人的。你听他说嘛。你别拉我。”羽熙为娄晔辩解道。

　　“她叫你别拉她，你听不到吗？罗子睿，你从小到大不是这样野蛮的，你什么时候这样粗暴了？你就是这样对你嫂子的？”娄晔眼看羽熙要被拉上车，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破口大喊道。
　　罗子睿被他这样一喊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娄晔，娄晔身上那种威严的气势让他再次有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一次，他更确定这个感觉是和他印象中的一个人很相似。罗子睿呆立在原地，极力去回忆那个记忆中的人。

　　娄晔此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拉开了子睿拉着羽熙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是关心你嫂子，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粗暴地对她。她毕竟是你的嫂子。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谁也不会去伤害。你不用见到我跟见到歹徒一样。”娄晔的语气威严而温柔。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和你什么关系都没，你胡扯什么？”罗子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或者是理解错了。

　　“你小时候很开朗的一个孩子，对人总是充满积极乐观的态度，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容易怀疑和负面呢？哪有那么多坏人？谁没事要来害羽熙？”娄晔继续用哥哥教导弟弟的口吻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用这个口气给我说话？”罗子睿心中惊异，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娄晔，希望能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来。而一旁的羽熙又狐疑又吃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娄晔见这个情况，心想看来是瞒不住了，索性说清楚，他其实也不想一边想念着他们，一边又不能相认。至于说出来后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我想我是罗子毅的转世吧。我知道这个说法很荒谬，但是我有罗子毅的全部记忆，我想不出来除了转世这个说法，还能有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了。”娄晔看看罗子睿和羽熙呆呆的表情继续说道：“子睿，我记得你五岁的时候，你喜欢的那个兔子布偶坏了，妈妈说补不好了就给扔了，你哭得很伤心，我用树枝给你做了一个木头手枪逗你开心。你第一天上学，被同桌踩了脚，你不敢和爸妈说，却告诉了我，我那时上高中了，我装作家长去找了你的同桌吓唬他不要欺负你。”

　　罗子睿听着娄晔的叙述，脸越来越白，这些事情是羽熙姐也不知道的，是父母也不知道的，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罗子睿觉得这一切太所夷匪思了！

　　“羽熙。”娄晔又转向羽熙继续说道：“我第一次吻你是在你学校的教室里，那天你加班，最后学校里就你一个人了，我不放心，就去学校接你。你忙完后给我弹唱了一曲《喜欢你》，我就在钢琴边吻了你。你当时还好紧张，怕被学校巡查的人看到。还有，有一次我执行任务手臂受了伤。被你发现了，你帮我瞒着家人，天天坚持帮我换药清理伤口。那个伤口当时是在这个位置。”娄晔说完在左手上臂外侧比划了一下。

　　羽熙闻言脸也白了，眼睛里还泛起泪水：“是的，当时你说你是瞒着家里人工作的危险性，你不希望你爸爸妈妈和弟弟知道你每天工作有多危险。你当时还怕我因此离开你。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都会守护着你，就像你守护着老百姓一样。是你吗？子毅？”羽熙说完哭了，伸手想摸摸娄晔。

　　“等一下。”罗子睿重整了思绪后，稳定了情绪，拉住了羽熙，“你才二十几岁，你都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们之前完全不认识。我哥都去世三十多年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哥这么多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转世？这也太扯了吧？我是学医的，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会相信什么转世，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自己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从有记忆开始，晚上睡着就经常在做着和你们有关的梦。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们是谁，小时候对你们的容貌印象蛮深的，还有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长大后，这些梦就变的有时模糊有时清楚了。直到那天我救了羽熙，她说出了她的名字，她的事情，我所有的记忆就全部回来了，就像是‘哗’一下打开了一扇大门，所有的一切都涌到我脑子里来了，甚至之前没有在梦里出现的情节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甚至能体会在这些记忆力我当时的心情和想法。所以我没办法当这一切没发生，我自己当时也是被吓到了。我也用了很长时间去接受和适应这一切。我想来想去，除了转世，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这个叫罗子毅的人的所有记忆和感受都在我的脑海里。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我只能用转世这个说法。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我到底是罗子毅，还是娄晔。”娄晔说完，苦恼得抱住了头。

　　罗子睿仔细地听着，若有所思。而羽熙却已经非常坚定地相信，娄晔就是罗子毅的转世。她不顾罗子睿的阻拦，冲上去抱住娄晔哭了起来。
　　娄晔轻轻拥着羽熙，心里也觉得难过，忍不住眼角红了：“别哭了，别哭了。你看，一切都好起来了。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的。我这次信守承诺了。”
　　此话一出，羽熙哭得更是厉害了。一下子，娄晔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哄了。

　　“羽熙姐，别哭了。你的课是9点吗？现在八点半了。你还去上课吗？”罗子睿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冷静下来了，他一边观察着娄晔的行为举止和反应，一边试图转移羽熙的注意力。
　　“我。。。。。。我不知道。”羽熙心中矛盾，刚上班请假不好，可是这边娄晔的话让她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又恐失去的惧怕。

　　“唉，这样吧。你今天就别去了，我待会给你单位打个电话，就说你生病了，在我们医院看病。你现在哭成这样也没法去上课。我们回家。你。。。。。。”罗子睿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娄晔，“你也和我们上去吧。我们把事情说说清楚。说不定能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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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看到我提到的音乐，也请去听听，很有感觉，与剧情相互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