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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钟山 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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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行如风，人行似电。只四日光景贺方回和晏小山就到了长安城。
长安城内是车水马龙，街衢九横九纵，依稀能见着昔日唐皇盛世时的盛景。人民的生命力终究是顽强的，十三年前的那场尸灾已依稀的寻不着痕迹了。
两人沿着朱雀大街一路前行，周遭尽是些喧喧嚷嚷的叫卖之声“天下奇珍！钟山南麓的肉灵芝!你买不来吃亏，买不来上当!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十八!”贺方回瞟了一眼那小贩“不过是一只猴头菇，那来的这么神奇？”
“嗯，终究是寻常百姓吧。”晏小山不愿将事想的太丑恶“大概只是不知灵芝为何物吧。”小山举扇遮笑。
“哈哈，要是我，就把这些奸商抓进衙门，挨个打过。”贺方回狂妄道。
“啧”
又行了三五里路，二人便进了家酒馆。
“两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呀？”店小二熟练的将两人让入店内。
“先打尖，后住店!”贺方回爽朗道。
小二迅速的掂起搭在左手手腕上的抹布，在桌上凳上个抹几下。“两位爷，您坐!”
“今天咱吃点啥呀？”小二问道。
“来壶烧酒，牛肉，其他的你看着上吧。”贺方回道“把爷俩个伺候好，爷有赏!”
“诶好勒”小二应道“牛肉一斤，烧酒一壶!”
“小山，这店比起你家小山楼如何呀”贺方回又有套路。人都知道小山楼是大梁城内数一数二的名店，岂是这等小店可比的？
“嗯”小山不搭话茬。
“也不知其余几家是咋想的，在钟山这鬼地方挖坟。”贺方回道。
未及晏小山接话，一旁未离远的小二立即接过话茬。“听说皇上已经到长安了，同到的还有弘农杨氏的……”
“你这小二，我问你了么？”贺方回打断了正准备口若悬河的小二。
小二眼见无趣，将抹布重新一搭，便要离去。
晏小山神思一转道“小二哥，你且慢走，方才你说皇上和弘农杨氏的人都到长安了，是听谁说的？”
“回爷的话，司马门前的郑大娘同小的们闲聊时听的。”小二边谄笑边答到。“大娘见多识广，知道的自然也多。”
贺方回道“小二，你坐过来，把话说清楚，爷有赏。”
“诶! 得嘞!”
小二拉了把椅子坐到二人旁边“其实吧，不只杨家人，太原王家也来人了，好像是说王什么来着？”小二想的功夫晏小山拿起一个杯子，满上一杯茶，又拿了一个盅，满上一盅酒。都递到小二面前。“小二哥，你慢说，茶酒喝上，菜也请吃。”
“怎敢劳烦公子，真折煞小人了。”小二忙道。
“你要是敢骗我们，小爷我杀了你哦。”贺方回敲打道。又将腰间重剑往桌上一拍。
小二吓的两股战战，一杯酒撒了半杯。“小的岂敢骗二位爷啊!”
“小二哥莫慌，他习性如此。”晏小山道“方回，你还是十二岁么？待人以礼乃玄门风度。”
“啧。”
“原来是玄门中人，怪不得从刚才就感到二位爷气度不凡。”小二忙打溜须“皇上和王大人，杨大人昨日进的城，午时进的，未时就进玄武门了。不瞒二位爷，小人昨日放假，便有幸观礼了。”
“你继续，想想有没有其他的。”贺方回说。
“听郑大娘说，王家此番王政大人和王诘大人都来了，其他的小人就真不知道了”
“嗯，你去吧”晏小山道，顺手又摸出几颗散碎银子，递给小二“小二哥，拿去吧，赏你的。”
“哎得嘞!谢谢二位爷!”小二退去。
“方回，咱们现在咋办？”小山问。
“按惯例他们会在太极宫或是承乾殿集合。”方回道“也就是明后天的事了，到时候咱们混进去打探一下再行事吧。”
两人将桌上的菜肴吃的七七八八，叫来了小二，付了一锭银子。“你们这最好的雅间，来两间，还有马用你们这最好的饲料，听见没!”贺方回吩咐道。
“哎听了，爷请好!”小二领二人进了雅间就出去忙了。
晚上戌时，晏小山正准备解衣就寝。贺方回推门兀自走进。
“嘶，方回，干嘛呀？”晏小山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穿回去，想了想，汗毛倒立。
“小山，方才东山那边来了飞羽信，说是此番事关重大不仅北方的名门来了，就连长期隐居的谢家也来人了。”方回道“此番名为开山神鼓的墓，但实则是与十三年前那场尸灾有关，我爸猜，两者的原因都有，不然不会来这么大的阵仗的。”
“嗯，我看一下。”贺方回拿出一张纸递给晏小山。
“其他的呢？”
“没了。”
小山一目十行，将纸上内容通读一遍。又定睛片刻，已然是将信背了下来。
“其他的呢，我要看。”小山追问道。
“都说了没有了。”贺方回脸红了一半。
“我要看。”语气不重，声音甚至有点甜。方回当即楞了一下。旋即手中的信封就不见了。
“晏小山，我不会放过你的!”贺方回的脸这下红的很完全。暴喝也是无用的，因为晏家的人最善轻功，想跑，谁也追不到的。
晏小山飞身翻窗，脚点涟漪，三两步便换了四五个屋檐。落下时连檐上小憩的乌鸦都未曾惊醒。
打开信封
“儿呀，安否？为父想你呀!在外面不要惹事，待人好点呀。别到时被人打了，就是不被打，被骂了也不好呀。此外，别惹事呀，因为一惹事就……”满篇信纸皆是如此云云。
晏小山顿时明白了贺方回不给自己看的原因“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一滑不小心摔了个嘴啃泥。
呀呀呀——群鸟惊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