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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笛晚带着人到的时候,看见白管事正人事不省地在院里被人按着打板子,下身血淋林一大片。“哗啦”一声,一盆凉水泼过去,白管事又苏醒过来。
      “都住手。”沫寒一声娇叱传过去,成功止住了家丁手中即将落下的板子。福管家显然没想到笛晚会过来,有些心虚:“小姐怎么过来了?”
      院里机灵的小丫鬟看到笛晚一行人过来,忙搬来了椅子放在廊下,笛晚走过去坐下,又有丫鬟来奉上茶水,这一番作态后,才慢悠悠开口道;“福管家这是做什么呢,昨晚的事本小姐也略有耳闻,但心中仍有疑虑,特此前来问询一番。”
      “不知小姐想问什么?”
      “小姐……小姐明鉴,老奴是被冤枉的啊!此事全是福安这老东西一手策划,想要置我于死地……咳咳,不瞒小姐说,老奴掌管府中库房多年,自有些油水可捞,库房的贵重物件如何紧要,老奴一介家奴岂敢肖想,又不是失心疯了,如何会监守自盗?平桥那小畜牲是个吃里扒外的,定是他受了福安指使诬陷老奴的!”白管事意识清醒过来,就看到小姐在此,似要过问此事,这可是正经的主子,此时不喊冤更待何时。
      “白管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小姐,您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此人心思歹毒,他……总之偷盗库房一事他抵赖不了!”
      “福安,你这老东西,你休想害我”白管事突然灵光一闪,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姐,您不知道,福安这老东西定是勾结了外人,欲行不轨啊,他”
      “老匹夫!休得胡言!石头,还不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福管家此时心中无比后悔,怎么没先给这老东西灌了哑药,让他这样顺嘴秃噜了出来。是了,他既然能把全儿的生辰八字给了道长,自然是见过道长的,想必也知道长所图。
      就见那两个举着板子的家丁中面嫩的那一个放下板子,上去捂了白管家的嘴。
      “堵什么嘴,本小姐倒想听听,白管家要说什么。”终于听到想听的了,笛晚示意一旁侍立的小丫鬟取走手中杯子,才坐直身子看向了白管事。
      那个叫石头的小厮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仍捂着白管事的嘴,盯着地面,一动不动的,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又看白管事挣扎地激烈了些,活似要窒息一般。
      笛晚眯了眯眼,自己说话这么不好使的吗?身旁的沫寒见状,登时就激动了:“大胆!那个叫石头的,小姐说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放开白管事的嘴!”
      福管家一看就知,自己这个远方侄儿又魔怔了,发起呆了。罢了罢了,此事怕是瞒不住了,所幸没给傅府带来什么损失,只希望主子们知道后,能从轻发落。而且小姐自前段时间风寒病愈后,像换了个人一样,一改往日行事作风,频频出入前院现于人前不说,还连着发落了好几位各房上的管事,一身气势,凛冽天成,下人们见了无不恭敬畏惧,不敢扎翅。大公子那边也没有任何表示,亦无甚动作,小姐便隐隐有了在这府中称王的势头。不愧是龙子凤孙,就如今看来,日后成就必然不低。再想到那道长所言,这傅府中隐有天凤之气,是母仪天下之相……这府中唯有小姐一位女主子,不是她还能有谁?不若借此事投诚,日后说不得会有什么大机缘。至于白管事这老东西,害我儿至此,只打了他一顿板子,便宜他了。
      “小姐恕罪,石头他为人呆傻了些,并非故意不听小姐吩咐,还望小姐别怪罪。”福管家扭过头,向笛晚赔礼道。
      “石头,”“石头,”“石头!”福管家一连喊了三声,那个石头才似回魂似的,抬头看向了福管家。
      “原来是个傻子呀”沫寒撇撇嘴。
      “石头,这是我们府上的小姐,她的话你也要听要照做,知道吗?好了,放开那老东西的嘴吧!”
      石头这才松了手,慢吞吞走回原位站着,白管事赶紧使劲儿大喘了几口气,方平复下来。
      “你方才想说什么?福管家勾结外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有证据?细细说来。”笛晚复问他道。
      却没想到白管家又面带犹豫,支支吾吾的,反而避过了这个问题:“福管家肯定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小姐,小姐明鉴啊,老奴真的是被冤枉的。”
      笛晚不由生出几丝薄怒来,有种被人耍弄之感。废了这半天的功夫,该说的不说,喊冤的废话又开始了。
      不想,福管家面带嘲讽,不屑地嗤了一声,“他不说,恐怕是不想他那不可言说的歹毒心思曝于人前吧。”尔后撩起袍角,恭恭敬敬地跪在笛晚面前,又拱手说道:“没错,昨日之事都是老奴一手策划,但这老匹夫着实不冤。老奴自知做了错事,辜负了大将军的信任,心中有愧,是以近日来夜夜不得安枕,日日提心吊胆,今日既然被小姐撞破一二,不妨就此将事情和盘托出,要作何惩罚,全凭小姐处置。”言毕,就道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福管家的儿子福全去山上看狐仙导致昏迷一事不是偶然,而是白管事伙同一云游道士一手导之,什么狐仙显灵,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据后来审问白管事所知,整件事情的起因就在这个云游道士方道人身上。
      方道人不知从何处得知傅府藏有一宝物,奔着宝物而来。先找上了白管事,以白管事的性命为威胁要白管事将宝物偷出来,但白管事管理库房多年也没听说过有这件宝物,上哪儿找去,刀架在脖子上,为了自己活命,也为了心中那点子不堪心思,白管事一狠心,就诱导这道人,言:
      “我虽是库房管事,但到底不如府中福管家得将军和主子们信任,真有这等宝物也不会叫我知晓,但福管家是跟随主子多年的老人,深得主子信任,他一定知道这宝物的所在。然他对将军忠心耿耿,你直接去找他,就算杀了他,他也不见得会说。不过他有个爱若珍宝的儿子,用他儿子作质,必能叫他开口。但你直接杀上门去,万一闹出点动静死了人,容易引来官府的人,也是麻烦。他这儿子最是贪花好色,我又恰好有他的生辰八字,你若真有点能耐,不若我们如此这般,这样就不怕人察觉,即使有个什么万一也不会引来官府注意,追查到你我身上。”
      那道人盯着白管事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嘲笑,问道:“听闻你与那傅府管事有过交情,怎的还能想出这等阴毒的法子来害他的儿子呢。”
      白管事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的:“谁让他的儿子害了我的儿子?我并不比他差在哪里,凭我们一同入府他最得将军信任?凭什么这么多年他都压在我头上,让我屈膝弯腰?凭什么我儿死了,他儿子还活得好好的?”
      男人嫉妒起来,比起女人来也不遑多让。
      道人没再说什么,又问他知不知福全的生辰八字,白管事没有一丝犹疑地就说了。然后就是众人知道的那样了。
      这道人有些本事,使了点障眼法,就造成狐仙害人的假象,有了生辰八字,还用了点‘法术’把福全搞成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纵是名医也诊治不出,就上门去找福管家要宝贝了。白管事断定府中根本就没有这宝物,觉得福管家拿不出来,福全此次必死无疑,事情看样子也查不到自己身上,就觉得万事大吉了。可他没想到的是,福管家确实也不曾听闻这件宝物,不过福管家对着方道人也没把话说死,只说,自己是没见过,但傅府有没有不一定,就答应放方道人进去傅府自己找。
      方道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白管家出卖并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事情告诉了福管家,福管家委实没想到与自己相识多年的白管事心胸如此狭窄,心肠如此歹毒,当年的事并非全儿的错还记恨至今,非要自己儿子死不可,决心等儿子逃过这一劫,定要报复回去。
      这方道人也是奇怪,在傅府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宝物,福管家都以为儿子要在劫难逃了,谁知方道人最后竟然施法治好了福全,就什么也没说地走了。福管家看儿子真好了,就迫不及待要跟白管家算账了,这才有了昨夜那一桩事。
      “福管家,这方道人真的走了吗?”笛晚拧眉问。这方道人废了这一番周折,没找到宝物岂会善罢甘休?不定在哪里藏着吧。一想到有这么一个来历不明又有些手段的人藏身府中,笛晚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回禀小姐,确实走了,老奴自那日起就再没见过他。”
      “他要找的宝物是什么?”
      “好像是叫什么,十方神王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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