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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发轫之始 ...
距离上次被新选组拦住已经过去好一阵子了,这期间我几乎没有被任何新选组的人监视过。也许正如那位三番队队长所说,他们真的很缺人手吧?或许,只是对我这种小人物失去了兴趣?不过对于我而言,这样似乎才是最好的情况。
思及此处,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禁抱着侥幸的心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要是真的消除对我的怀疑就好了唉——”
真奇怪,我明明什么事儿也没有犯为什么要洗清嫌疑?默默在心中推翻了自己愚蠢的想法,我重整思绪,加快了脚步往岛原走去。
今天也要好好工作才是,只有获得了那些人的信任,才能知道更多关于“那个东西” 的事,对吧?
我虽然这样问着自己,但实际上心里对这件事却并没有明确的回答。
就这样一边思考着无解的问题一边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我能看到正前方明亮又鲜红的太阳,正缓缓地西沉着。整条道路上的房屋的一砖一瓦,偶尔匆匆走回家去的路人的一言一行,还有我自己的整个人和整个思绪,所有的东西都被这落日最后一点光芒给染成茜色。就在我几乎要被这份温暖给吞噬掉的时候,它滑落进了地平线之下,光芒消失了。
夜幕降临,我的工作开始了。
不过如果我可以预知未来,那么我就会知道,我的命运将就此改变了。
与小玲谈完话,在走廊上站岗,训诫了不听话的艺伎,阻止了一点小小闹剧的发生,时间一到,总算是熬到了一天无聊工作时间的结束。
但是在我准备离开之前,老板却让我将今天喝醉的两位贵客送回他们的居所,并特地嘱咐我不要佩刀,她声称这会惹得这些大人不高兴。
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是我照做了。
毕竟我本就不是那种拘于形式的人,也不算是什么道场出身的武士,佩刀与否的深刻含义我倒也不太在意,只是腰间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就仿佛失去了什么安全感一般。
将刀小心翼翼地交给小玲,并嘱托她一定好好帮我保管。想着这样就能早些完成任务,我立马跑着出去了。
将两位客人送达目的地之后已经很晚了,晚到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偶尔顺着轻微的声响看过去也不过是能发现一只飞蹿出去的野猫。
往往在这样的情景下我会选择放空自己,让自己融进夜晚的风里,是的,我享受这样的体验。但是今晚,我的神经却异常地紧绷着,就仿佛随时会发生一点什么。只听见自己的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和着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的节奏,就这样有序地在夜色中打着奇异的拍子。
可突然地,和那天被新选组拦下之后心中的不安一模一样的古怪情绪占据了我的整个胸腔。我深知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算是女人的直觉吗?
然而并没有时间让我去思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几乎是特地为了验证我的这一直觉,只听见前方传来了零散而沉重的脚步声。
这个点了,不会是在搞什么试刀的发疯浪人吧?听声音大概两三个人左右,很好,我一个人应该就可以解决——当然,那是在我有刀的前提下。
抬眼望去,我的正前方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个气喘吁吁奔跑着的男孩子。这么说也许有些不恰当,从过分柔和的面部特征来看,她其实是个女孩子。那么是她正在被几个人追赶吗?
和我一样女扮男装的女孩,看起来似乎比我要还要小上几岁。这么一想,我莫名地对她产生了善意,并驱动我的整个大脑运作起来,思考着要如何帮助她。
“抓住他!” 那几个浪人的声音紧接着女孩的喘息声向我靠近了。
来不及多想,在女孩看到我的那一刻,我随即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跑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并一起躲到一堆杂物的后面。
我注意到她惊恐的神色,便小声地对她说:“嘘——别害怕,我是无意间撞见的。”说着便对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而且放弃了平日故意捏造出的中性声音,企图让她知晓我的性别并对我多一点信任,“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你是女孩子!?”她露出了比刚刚的惊恐更为夸张的表情,我不禁有些尴尬,便赶紧对她比了一个手势叫她安静下来。她也非常识趣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虽然还是神色未定,不过整个人对我的警惕已经放下来不少了。
当那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心中推断起他的身手,甚至随时准备跳出去将他手中的刀一举夺下。
就在我还没有将我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剧变。
一个身着新选组队服的白发男人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用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将眼前那个本来近在咫尺的浪人从背后一剑刺穿了!他甚至还开始舔舐刀上残留的血肉残渣,我的天——
此时我终于注意到他面部扭曲的五官和失去理智的神情,然后,这个男人嗜血的红色眼珠从那个倒下的浪人缓缓转向了我和那个女孩。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场面对于我而言该是有多么熟悉和令人震惊!这,这不是那个药吗!
就在我晃神的这一瞬间,他抬起双臂,几乎就要用刀向那女孩砍去,而我也在这一刻回过神来,企图把她往我这里拽过来。
但是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来接受鲜血四溅的场面时,只听见一声极为迅速而干净的刀出鞘声,这个恐怖的嗜血男子就这么“噗通”一声倒下了。
是居合术。
令人惊奇的是我在这种生死攸关居然还能联想到那种事情上去——虽然这并不代表我此刻的心情很平静。
借着月光我缓缓看向了这位居合术高手,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那天拦住我的那个,斋藤一?应该是这个名字。
看起来他此刻面无表情的神情虽然与前两次会面看起来并无不同,但是整个人散发的凛冽气质和无形的杀意却强烈得惊人,我不禁为自己的不妙处境捏了一把冷汗。
“啊~真遗憾呢。我本来想一个人解决的。”又是熟悉且辨识度极高的声音,我逼迫自己扭动已经有些僵硬的颈椎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那天和斋藤一一起拦下我还差点让我把刀留下的人。“斋藤君,只有在这种时候,你干活才这么利索啊。”
“我只不过在执行任务罢了。”斋藤一半合上眼睛,低声说道。
而我愣愣地跪坐在原地企图消化刚刚这短时间间内过于巨大的信息量。突然想起身后的女孩,我紧张地转过身看向她——
“听好,别想跑,敢背对我的话就杀了你们。”背后传来了冷到冰点的声音,一定要说的话,我认为这种冷酷和可以斩杀一切的狠戾,简直如同鬼神一般。
我确认他就是那天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单马尾男人。
就在我正要缓缓转过身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晕了过去。这的确可以理解,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化掉刚刚几分钟内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的,我也一样。
这样下去,会被杀掉。
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痛了起来,我虽然不至于被吓晕,但是很明显我的神经遭受了不小的敲打。我抱住那个女孩娇小的身子,连戒备都神色都不敢外露,小心翼翼地等待命运的裁决。
“是你呀,还真是真不走运呢。”最先开口的是那个栗发的男子,虽然听起来是轻松愉快的闲聊口气,但他脸上的冷笑十分明显,“不会是长州那群人派来窃取我们机密的吧。”
这句话则像是触发了某个禁词,几个人都神色严峻地朝我看了过来。
天啊,我不是,我没有!
就算我在心中大声呼喊了一万遍他们也不会听见的,深知自己的嫌疑很难洗清,我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我开口说话竟然还是沿用着刚刚和那个女孩讲话的柔和声线,“我没有佩刀,也没有任何武器。”
“为了洗清我的立场嫌疑,”斟酌了一番我又艰难地开口说道:“现在开始我任由你们处置。”
栗色头发的男子露出了笑容:“哈,有意思。”很明显,比起这个男人,斋藤一看起来更像是行动派,他二话不说便冲着我走过来。
在这样的危急情况下我实在是没能忍住,右手十分自然地探向腰间。可惜,那里空无一物。
他的眼神淡漠地扫视着我刚刚的动作,开口道:“副长,这两人要怎么处置?”
那个被称作副长的人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说道:“把剩下这个打晕了一块带回屯所去。”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因为我明白这意味着我的小命就这样暂时地保住了。
就在我失神的这一刻,只感觉后脑一阵钝痛,便很快失去了意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是被人给敲醒的。
“好痛!!”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勉强睁开眼睛面对室外照进来的强光,很显然,这严重违反了我晚上工作白天睡觉的作息习惯。
等我清醒过来,便迅速地认知到自己此时的糟糕处境。我以扭曲的姿势被捆成一团,姑且算是跪坐在地上,眼前围着我坐着的一圈人,大概都是些新选组的高层,其中不乏我时常在街上看到过的面孔。
“你看起来还没有睡好呢。”那个带着坏笑的栗发男人又是第一个开口。
被绑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睡得好!我忍不住在心中反驳着。
见他们并没有封住我的嘴巴,想必是要对我进行一番审讯,新选组的严刑逼供我还是略有耳闻的,我不禁冒出了冷汗。
我突然想到那个女孩,我的话无论是什么酷刑,顶多是疼几天,我可是有着一点特殊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但是她怎么办?她还是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呀——
“我说,你就是那个长州的奸细?”之前那个个子矮矮的少年双手撑地,他开口朝我问道。
“什么——我不是啊!”我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我跟什么长州真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又正好目击了事件经过,之前还和藏匿长州浪人的医馆联系密切,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用温和的声音说着,但是我能体会到这背后的敌意,“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我意识到我最好跟这群人说实话,他们虽然可能每个人性格上大相庭径,但都绝对是将新选组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于是我把昨晚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们,其中包括我把刀交给了哪个艺伎,我送回去的两位客人的住址,这些不值得一提的小细节都全部说出来了。
“至于我和那个医馆,”我索性决定将事情说明白,“那是在我的双亲故去之前,他们将我托付给了医馆的那个医生。不过我们的关系正如你们所见,只是我定期去探望他,他同时传授我一定的西方学识,我对他的立场一无所知也全无兴趣,而且在上个星期我再去找他的时候,医馆已经关门了,他也不知去向了。”
我露出了几乎恳求的目光。
大家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气氛诡异极了。
“叫山崎去调查一下她说的这些有多少是真的。”这位面色严厉的副长对他身边的一个队长下达了命令,然后抬眼看向了我,“你是女孩子吧,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在岛原那种地方当保镖呢?”
我瞬间愣住了,这个问题问得正中靶心,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诶诶诶诶——!什么!你刚刚说她是女的?”
“骗人的吧!”
而这个问题也如同丢进水里的石子,顿时水花四溅。在座的人几乎都开始大呼小叫地惊呼起来。
这么一想,我确实一直在用我真实的声音和他们说话,被看出来应该是早晚的事。
我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我独自一个吃穿住行,总该需要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我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继而说道,“……我的父亲生前,一直在传授我剑术。如果能坚持着做这件事,那么这是唯一一件,能令他骄傲的事情了。”
刚刚吵闹的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见大家全都不出声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于是便挣扎着改变了一下跪坐的姿势使自己舒服一些后,我再次开口,“我实在是无法想到我还能做什么了,而且那里也有同龄的女孩,我也可以更好地与人交流。”
说完这个之后大家似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来新选组的大人们都这么感性吗?我不可置否,他们似乎开始考虑对我接下来的命运该如何定夺了。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可能不是一个无辜的路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我是个敌对阵营的奸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们终于想起来问我这个关键的问题了,那也意味着我不会是一具就这么死去的尸体了。
“秋山柊。”
为首的单马尾男子对着斋藤一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斋藤一看向了我。他突然站起来,然后拎起我的后领,像提玩偶一样将我提了起来。他一路拎着我大步流星地走着,随后到达了一间房间门口。
他推开门,粗暴地将我丢了进去。
等等,那个女孩的事情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在意,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抱歉,我想问问,那个和我一块被抓过来的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最好不要担心别人,为你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他蓝色的眸子锐利地盯着我,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好凶啊。
我不禁思索我是否显得冷静过头,这会不会让我看起来像是装出来的。但是很显然,我只是反射弧比一般人要长那么一点点,到了现在,那种郁闷和绝望才开始逐渐占据我的情绪。
没错,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可不想在这里就断送我的性命。
他们依旧没有给我松绑,我痛苦万分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终于,在情绪巨大波动的作用下,我晕了过去。
醒来第一个看到的面孔竟然是那个女孩子,她对我露出了抚慰性质的微笑。再看自己身上,之前捆着我的绳索也都消失不见了,而我躺着的被褥,则全部被我的汗给浸湿了。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雪村千鹤。”她温柔地开口了“叫我千鹤就可以了。”
我也立马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容,“我是秋山柊,请多多指教。”说着我便想坐起来,这一行为却被她给制止了。
“秋山桑看起来真的很累,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她诚恳地对我说着,“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了。”
唔,好吧,为了让她担忧的神情消失,我从善如流地倒了下去。
“你叫我小柊就好了!”我感到自己又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便和她闲聊起来,“他们那群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没有!”千鹤摇了摇头,“他们人很好啦,还答应帮我寻找我的父亲,我的随身物品也都归还给了我。倒是小柊,为了帮助我,害得你被卷入了这种事情,非常抱歉。”
待遇差别可真大啊。我愤愤不平地想着。
不过,这么单纯的少女被温柔以待才是应该的呢。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想逗弄眼前的女孩,便说道:“毕竟是呢!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大家都喜欢才对吧!你可别露出那种表情呀。”
“喂,小柊!!”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表情和蔼的男人,“你可算是醒了。”
“先说一声抱歉,之前对你有些粗暴,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请跟我来一趟吧。”他顿了顿,“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井上源三郎。”
我缓缓起身,对着千鹤说道:“我没事。”然后便跟着井上一同走了出去。
又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这群人又一次围着我坐着,我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地露出艰难的神色。
令我惊讶的是,我感觉那股敌意似乎削弱了不少。为首的男人甚至还给我介绍了在场每位成员的名字——虽然被身边的人给制止了。这样一来,我总算可以将他们的脸与坊间传闻的名字对的上号了。
“我们派人去岛原对你调查了一番,你的嫌疑被暂时地洗清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此自由了。”土方直视着我的眼睛,“但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老老实实待在屯所给你的房间里,不要轻举妄动。”
“了解。”
“至于你的身份,你就继续女扮男装留在这里,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了吗?”
“明白。”
“真是心不在焉呢——”冲田,对,是叫这个名字,他又一次发出了莫名其妙的感慨。
“我哪有!”这次我忍不住直接反驳了他,想着这样不太合适我又赶紧说道:“抱歉。”
我的这一反应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神经质,那个冲田竟然偷偷笑了起来。叫做藤堂平助的少年突然开口问道:“土方先生噢,我们从她工作的地方取回了她的随身物件,要还给她吗?”
我猛地抬起了头,这才注意到土方身边放置着两把刀,那是我的。见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刀,土方叹了口气,“这是你很贵重的东西吧,还给你。”
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半晌。
“真的非常感谢!!”回过神我接过刀立马对他诚恳地道谢。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将这样两把凶器就这样轻易地还给我。于我来说这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弄丢的话我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里差点没忍住我就要哭出来了。
也许,新选组并不是如外界传闻的那样穷凶恶极呢?
很快我便有些情绪失控,我抱住两把刀想躬身道谢,不料一时动作不协调向前栽了一下。
看到一向冷静的我卸下防备的样子,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谢谢你们的信任,并且能将这个拿回来给我,”我继续说道,“这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份恩情,我会好好记着的。”
女主其实一直是个挺懦弱的人,她一直被动地等待契机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道,遇到新选组算是某种逆向的契机了。具体的身世会慢慢地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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