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阿民遇上田螺姑娘》豬呀

8、第 8 章

　　第八章
　　又一個新的星期。又換新的座位。

　　這次是舊人陳小姐下樓指導，仍和呂小姐一起。

　　陳小姐一開始會或站或坐陳阿民旁邊，說說話。

　　呂小姐開始和她閒聊．似乎一開始兩人還不太熟，聊些公共房屋骯髒‵她們去台灣租車旅遊的事。講下講下，熟悉了，就越講越小聲，陳阿文的背後就是她們，竟一句都聽不見。面前玻璃的倒影中，看見陳小姐在對談中，轉過身來笑看陳阿文，然後隱約有＂現在公司什麼人都請＂的語句。這幾段聽不見的談話後，陳小姐態度大變，再不同陳阿民講話。她們這個樣子，令陳阿民十分不安。自己雖然聽不見內容，可陳小姐的旁邊還坐著其他新人，他們又是否聽不見？這樣當眾講，呂小姐要達到什麼目的？

　　忽然陳小姐和呂小姐一同站到陳阿文右邊，她們平時不可能這樣站。陳小姐抱著兩手，大聲說：＂劉國國那４個新人上到樓上培訓，聽說被培訓者罵？＂呂小姐用異乎尋常的高聲說：＂來料啦，出手啦。＂陳阿民厭煩到極。這時右邊的楊花講完一個打去外國的電話，這電話陳阿民之前打過，沒接通。陳阿民聽她講完電話，驚訝說：＂打去外國，竟然講中文？＂楊花說是啊。右邊呂陳二人，這才住口。

　　然而眾新人開始流傳，是陳阿民報復劉國國等人，上去培訓的４個新人，可能要重新回到接聽電話的原本的職務中。溫英英特別會講話，常在休息時下樓回到這裡，講在樓上怎樣辛苦，還坐在陳阿民旁邊講。李科也一樣。這樣的次數多了，陳阿民十分疑惑，隱約聽到的風聲都是自己在報復，但這兩人不但沒參與過欺凌，反而是所有新人中，唯二對自己客氣的人。自己要報復，怎會扯上這兩個？何況講到報復，即是眾人也知道之前有人的行為是過份？不管如何，這兩人並沒得罪自己，不應該牽扯在內，自己從沒這意思, 於是轉頭和他們講講話，聽他們講講樓上。

　　這樣一開口，竟然又惹禍。似乎又有流言，說真正要懲罰的，是周街和劉國國。這些流言究竟從何而來？一個接著一個！

　　眾新人認為陳阿民故意不和周街及劉國國說話。這日，放工前，很受呂小姐寵愛的黎鄉，把坐在陳阿民旁邊的楊花叫過去，秘密地講話。一見她這樣，陳阿民就頭痛。這東西，學歷雖高，行為卻極卑劣。除了對付陳阿民，平時講電話，會說有口音的接聽者是鄉下人，可是她自己，爛面而且肥胖，又黑又矮，成個外表，就是十分鄉下，這又是一個貶低他人自己不照鏡的人。這時她的行為，又想做什麼？

　　第二日，上班時，陳阿民進入裡門，郭曉霞迎面走來。陳阿民笑著講句早上好，郭曉霞轉開臉，瞪著眼繼續前行，完全沒回應。這人在培訓期內和陳阿民坐一張桌上，平時沒參與欺凌，最多和其他人站一起，冷待他，如今卻這樣。陳阿民心想夠了，在這間公司講三次早上好，都沒回應，事不過三，以後再不講。

　　更神奇是，這些人像約好一樣，一起黑臉，不理陳阿民，鄧樓那樣會講話，也很少再對陳阿民講。

　　他們使用集體性的冷暴力，共同對付陳阿民。郭曉霞那樣子，看來是知道的。策畫者是誰？

　　呂小姐開始批評陳阿民早上遲坐回座位。雖然程式打卡沒遲，但打卡後你們應該即刻在座位上，而不是去廁所或者去倒開水。她說完陳阿民，又走去說其他新人，看來是正常執行管束任務。可是，有一日，上班打卡後，陳阿民寧願讓自帶的飯盒不放到茶水間，也不愿離座去茶水間，這時已是上班時間，楊花程式跟在陳阿民後面進入公司，打卡後，拿著水樽，慢慢走向茶水間倒開水，又慢慢走回。其他新人也這樣。陳阿民等著她們被呂小姐批評。然而呂小姐一直沒出聲。終於陳阿民明白，合著上班打卡後不能離開座位的批評，是為自己度身訂做？自己做了必罵，順便也罵別人看起來公正；但若自己不做，那些做了的人，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