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阿民遇上田螺姑娘》豬呀

7、第 7 章

　　新的一星期又到了. 眾人座位繼續調亂.

　　眾新人並沒欺凌，臉色繼續好。

　　陳阿民被編到坐鄧樓旁邊．這個應該年過三十的男人，培訓期間和陳阿民一個坐南‵一個坐北, 不知哪裡開罪, 曾經陰森緊盯陳阿民不放. 過了培訓期後到6樓接受本部門培訓, 他和陳阿民同樣編在A組, 就開始欺凌, 除了那次一個箭步撲上來, 就站陳阿民旁邊, 對還未找到新工辭職的姚美美獻媚說沒了你我們組只剩三個(其實是四個, 他就這樣明目張膽將陳阿民排擠在外)，另一組員周街也說了這話; 還有一次, 實地工作四五日後，眾人在討論工作上的犯錯, 他再次撲上來, 仍是站陳阿民旁邊, 說劉國國犯過這樣一個錯．他剛開始說, 劉國國即舒舒然在旁說:\"我很肯定不是我的錯。我怎可能會錯。\" 陳阿民還懵然不知正要說到自己. 鄧樓接著說:\"那個錯是劉國國和陳阿民共同做的, 哪裡哪裡錯了.\" 陳阿民當時是什麼臉色大家發揮想像力.　怎可能有這種無禮可是就是有! 他是曾因自己的電腦程式被鎖, 被逼和劉國國輪流使用一台電腦及共用一個帳號, 但是為什麼這樣肯定是自己錯劉國國沒錯？還當眾講 要怎樣賤格, 才當眾而且肆無忌憚到站在旁邊羞辱而聽的人還不覺得這是人品問題？陳阿民不能辭職，只能暗作決定，以後儘量避開與人共用帳號，這些人的不要臉，實在可怕。後來劉國國經常犯錯，而且犯的都是大錯，譬如將網上扣信用卡的錢，因不同用途要放在網上不同帳號裡，他經常放錯帳號，呂小姐不斷用自己更高一級的帳號，去幫他擺平事件，不讓樓上的舊人知道。這有可能是因為他喜歡聊天，導致分心所致，但他單獨工作，錯得這樣頻密，也證明當初他認為自己沒錯，是另一個共用他帳號的人錯了，這一句就是錯的。可是當時陳阿民，就這樣無端端地‵可憐地被踐踏一番．鄧樓這樣的人品，這星期編坐在陳阿民旁邊，會發生什麼？

　　他和其他新人像有默契一樣，有好臉色，而且特別好，不斷主動和陳阿民說話，還在和其他人說話時，說些讓陳阿民很有同感的話，譬如＂我像箭豬一樣保護自己＂。

　　讓他說這話的，正是嬌滴滴的寥麗麗．自從溫英英被調到樓上接受接聽電話的培訓後，她出入倒開水‵休息的伴侶，換成鄧樓。兩人形影不離到令人側目。溫英英休息期間下樓，看著他們臉都黑了。寥麗麗這時正和溫小姐一起，網上搜尋鄧樓的住所，據說住在閙市的豪宅，又在忠誠系統內尋找鄧樓的個人資料，證明他對自己的年齡說謊。鄧樓的臉色有點勉強，說你們還可以這樣使用忠誠系統啊。溫小姐道歉說：＂我們是有點八卦，你不要介意。＂寥麗麗嬌滴滴責怪他，以後不要再在年齡上說謊了。於是鄧樓輕笑著：＂我像箭豬一樣保護自己＂。寥麗麗站起來給他按捏肩膀，按了好一會，才回自己座位。過了一會，鄧樓又走過去，站在她椅子背後，給坐著的她按捏肩膀。在辦公室互相碰觸異性身體，這種行為是否恰當？總之在這無人管束的工作環境中，又一段愛情，似乎發生了。

　　眾人對陳阿民有好臉色，呂小姐不高興了。

　　舊人溫小姐這次再度下來, 和呂小姐一起指導新人工作. 溫小姐一開始還和陳阿民友善講話, 但呂小姐在她身邊低聲談過幾次後, 她臉色就變了.

　　嚴鳳被編到和黎嬌一起坐, 但兩人時常一起在辦公室開大食會`聊天, 導致分心, 嚴鳳的工作又犯錯. 呂小姐大聲說:\"你成日講話, 我要將你調到陳阿民旁邊坐.\" 那個座位, 一邊是柱子, 另一邊就是陳阿民. 這不是向眾人明示陳阿民不講話嗎為什麼要這樣當眾講

　　嚴鳳經常有工作不懂, 不斷問陳阿民, 陳阿民其實是感同身受, 因為一開始自己也是各種不懂, 希望問題有人解答的. 過往是有仇恨，但人總需要講話，終究要放下。嚴鳳或者是理解力不夠`或者是記性不好, 既然問到, 就盡力幫. 若果自己不肯定的, 就叫她問呂小姐.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 當呂小姐又和溫小姐坐一起低聲講話一段時間後, 她們似乎有共識, 經典的時刻來了. 一次嚴鳳又問問題, 陳阿民剛探頭過去, 還未開講, 呂小姐就像鬼魂一樣, 站在後面問嚴鳳你有什麼問題溫小姐從這一行的前方急衝過來, 急得踩到地板碰碰聲, 聲音急促說:\"嚴鳳, 陳阿民有自己的工作做, 你不要成日問他.\" 陳阿民無地自容, 這不是當眾說自己能力不夠嗎連嚴鳳都不配幫忙嗎那你們為何讓她坐到自己旁邊　就為這一刻，當眾叫嚴鳳不要問自己？變相示範當眾羞辱？陳阿民一向規矩的臉，終於猙獰了下．好日子才過幾日，她們又來示範當眾羞辱了。

　　溫小姐當時急得令人驚愕, 呂小姐又正像鬼一樣站在後面講話, 似乎溫小姐害怕呂小姐責怪。

　　陳阿民在巨大的壓迫下，終於展現了下猙獰的臉色。似乎呂溫兩人都見到了，因為呂小姐不斷望向自己，眼神反而有點收斂。之後嚴鳳忘了不能問，又問陳阿民時，二人都沒撲過來喝止。陳阿民已不能檢討自己的臉色是否過於猙獰，被無情羞辱一次次，感覺已不像個人。如果要被趕走，就趕走吧，他想，趕走前，要投訴這件事，必須要讓更高級的人，知道在二人的權力下，發生過什麼。自己很需要這份工，那麼她們又需不需要？為什麼不畏懼自己過度壓迫新人會導致失去工作？溫小姐之後就和新人梁景聊天，說自己在這間公司的工作經驗，出去仍是沒人請，出去就會失業。陳阿民很奇怪這些人的思維，既然明知工作難找，為什麼沒同理心，壓迫他人到失去工作？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叫痛，到別人身上就不痛？呂小姐不說話。

　　陳阿民第二日回來，這是這星期的最後一日，是溫小姐這星期在樓下指導的最後一日。陳阿民一回來，奇怪地和梁景‵郭曉霞兩人，被調到１６樓學習另一組別電郵組的東西，這兩人是平時相對沒怎麼傷害陳阿民的人。這日正好是三八，所有人都獲派一小袋，內有紅棗及桂圓，可以煲湯或沖水飲．這樣在樓上，遠離了呂溫兩個，過了這星期的最後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