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同人」天长地久》荼离

5、同伴

　　“枫叶，”某天清晨我刚刚醒来，就听见鼬在屋外叫我，“今天有任务。”
　　“啊，好。”我迅速准备好，来到大厅，他们都早已等在那里。

　　“今天迪达拉和蝎去捕捉一尾，”零见人到齐后开始布置任务，“其他人在约定的地方设置结界，枫叶也去。”他看到我之后又问道，“你能看到这次任务的结果吗？”
　　“嗯……如果就抓一尾这件事来说的话应该是很成功了，只是人员伤亡嘛……”我偷偷瞟了一眼蝎迪，没有直接说出来。
　　“嗯，说吧，是谁？”小迪脸上挂着一副无谓的表情，有点嘲讽的口气说道。
　　“蝎。”看到零也投来探询的目光，我没有再犹豫。
　　“是么……你可要搞搞清楚，”蝎听了这话后一脸的鄙夷，用他那个傀儡粗粗的嗓音说道，“我可是很强的。”
　　“……不就是把自己做成傀儡么。。。”我叹了口气，很不服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瞧不起我的艺术吗？”蝎的声音咄咄逼人。
　　“嗯……虽然我很不想听你们吵架，不过蝎大哥，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小迪在一旁笑了，“艺术应该是瞬间的，你那种傀儡根本就是……”
　　“艺术应该是永恒的，迪达拉。”蝎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小迪的话。
　　“呐，枫叶你来说，”小迪把目光转向我，一脸期待的表情，“艺术到底应该是什么，是瞬间对不对？嗯……”
　　“是永恒才对吧。”蝎也看着我，毫不示弱。
　　“这个嘛……”我停顿了一下，看到零没有制止他们继续争执下去的打算，然后说道，“其实我觉得艺术和你们想的都不一样。”
　　“那是什么？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瞬间的爆炸更艺术的呢？！嗯？”小迪一脸不服。
　　“我觉得你们三个就是艺术……”我站在他们面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鼬，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毛，“我个人觉得嘛……艺术就是长得帅~”
　　“……”三个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错话了吗？”我无辜的看着周围其他人，可是没有人理我。
　　“好了，去执行任务吧。”终于，零开口了。
　　“是。”所有人都各自行动起来。
　　在那个事先选好的山洞里，我们等了很久迪达拉和蝎才回来，迪达拉的大鸟尾巴上卷着伤痕累累的我爱罗。
　　“开始吧，”他们各自就位后，零一边结印，一边说道，“幻龙九封尽！”
　　封印开始。

　　“有人来了。”看他们一动不动的封印进行了快到三天的时候，突然听见绝说，“有两批，分别从木叶和砂隐的方向来的。”
　　一定是卡卡西他们来了。
　　“有两批？那么鼬和鬼鲛去吧。”零一边下命令，一边进行封印的收尾工作，又说，“如果他们失败的话，枫叶负责在山洞口拦住他们，争取时间。”
　　“是。”鼬和鬼鲛答应了，我心里却忐忑不安，难道要和卡卡西交手么？

　　封印即将完成的时候，零说：“枫叶，你去外面准备一下，他们来了。”我于是走出山洞，惴惴不安。
　　不一会儿就听见山洞里他们瞬身前说话的声音，想必是封印已经完成，只剩下迪达拉和蝎，准备顺便抓鸣人了吧。
　　远处的天空惊起几只飞鸟，我刚想隐蔽，就看见一脸怒气的鸣人已经冲了过来，“把我爱罗还回来！”他怒吼着。
　　然后卡卡西，小樱，还有千代婆婆也跟着出现，几个人看上去都已有点疲惫。
　　“很抱歉……”我看着卡卡西冷酷的眼神，微微低头，说道，“我……不能让你们过去。”心里觉得难过，有一个瞬间就恍恍惚惚地走了神。
　　鸣人的螺旋丸已到眼前。
　　我侧身躲闪，却还是被那巨大的查克拉擦伤了胳膊，血流如注。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老大收你进来做什么？”迪达拉忽然出现在我身侧，诡异的一笑，“不如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吧！嗯！”说着几只白色的小鸟叫着飞了出去。
　　“你让我等太久了，枫叶。”蝎也从山洞出来，声音低沉而沙哑。
　　然后他们各自开始了战斗，和漫画当中的差不太多。我捂着受伤的右臂在一旁看着，觉得迪达拉说的没错，我确实很没用，当初看火影的时候从来没研究过那些奇奇怪怪的忍术，也没仔细的想过应该怎么修炼，怎样才能成为强大的忍者，结果到现在这么久了还是很弱，简直白白浪费了木遁的力量。
　　一个黑影忽然唰地一下出现在我身后，伸手拉住我的左臂，“我带你回去。”是鼬！
　　“可是我……”
　　“别说了，零也不是真要你去和他们打。”他说完就要带着我瞬身。
　　最后模模糊糊看见的一个场景，是卡卡西正被迪达拉的引爆粘土纠缠着，仿佛危机四伏。

　　回到晓后我一个人呆在房间，担心着卡卡西，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门忽然开了。
　　“迪达拉回来了，”鼬说，“去大厅集合。”

　　“枫叶说得没错，蝎大哥果然被他们打败了，嗯……”迪达拉坐在大厅里，双臂残废，似乎有点惆怅的说。
　　“嗯。”零点点头，“看来要再给你找个搭档。捕捉九尾的计划先推迟。枫叶，你去木叶打探情报，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啊……是。”我觉得零的命令很奇怪，但也没敢推辞。

　　当我偷偷来到木叶的时候，却早已忘了情报的事，只一心想着去看卡卡西。
　　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卡卡西的病房。透过窗户，我看到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已经摘了护额，银发柔顺的散在白色的棉枕头上，正睡得安静。
　　悄悄跳窗子进去，我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平静的脸上那一道伤疤，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点荒凉。
　　他的心里早已住满他牵挂的亡灵，而那些逝去的人，死亡已将所有感情定格。
　　你会不会也去追随他们的脚印，一步一步，走进那无处找寻的黑暗呢，卡殿。
　　我轻轻的伸手，掠过他沉静的脸庞，想要碰触他的头发。
　　那片银白色带着微凉，我的指尖却莫名的发烫。
　　忽然一把苦无架在脖颈间，我惊异的抬头，却看到病床上的卡卡西坐了起来，在我身后是他的影分身。
　　“你……”感觉有好多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早就发现你了，”这时听见一个暗部在后面说道，“终于抓到你了。”
　　“不要想逃，”卡卡西声音低沉，“就算我现在受了伤，一样可以拦下你。”他说完，身体忽然一颤，低下头咳嗽起来，原本在我身后的影分身瞬间消失。
　　他一手撑在床上，皱着眉，双眼紧闭，似乎是很痛苦。
　　“你伤得这么重，又何必逞强呢。”我觉得心里很痛，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突然推开。
　　“用不着这样，”他说，“你是晓的人，就再也不是我的同伴。”

　　再也不是同伴了么……
　　忽然想起从前和他并肩战斗的日子，但是那些，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吧。也许，自从决定加入晓，我们就已经各自天涯。
　　他守护着他的木叶，而我，为了守护心中的他，也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就算明知会失去他，但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也觉得心甘情愿。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深深地刺痛了眼睛。
　　暗部再抓我的时候我没有躲，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板上。眼前卡卡西的影子好像水面上的波纹，一荡漾就会不见似的。

　　隐约觉得暗部的忍者把我丢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然后就一直没有来问我什么。直到我困的快睡着时，门才悄悄地开了条缝，有灯光照进来，很刺眼。
　　“卡卡西，你去问吧。她毕竟是你的学生。”一个暗部说。
　　“嗯，好吧。”卡卡西的声音里带着很深的疲惫，想必是伤还没有好就出来了。
　　他走进来，又重新关上了门。
　　“说吧，”冷冰冰的声音，似乎没有感情，“说说晓的事情。”
　　“……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看来你始终也没有相信过。”我叹了口气，觉得很无奈，“晓的情况，有一些你们都知道了吧。”
　　“其他的呢？”
　　“还有飞段和角都——我跟你说过的——号称不死二人组。飞段有不死之身，角都有五个心脏，都是很厉害的家伙。”
　　“那么……晓的老大是谁？”
　　“这个嘛……”我隐约听见房间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和吵闹的声音，“他是……”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他疑惑了一下，然后微微低下头，我于是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零，就是佩恩。他拥有轮回眼，共有六个道，视野共享，思想共享，生命共享。他很强大很强大，如果你遇到他一定要小心。”此时屋外已经恢复了安静。
　　我又凑得更近，用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他就是那个将来会来袭击木叶的人。”刚说完，房门被人轰的一下推开。
　　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橘黄色的刺眼灯光，“枫叶，过来。”他说道。
　　“你休想。”卡卡西拦住了我的脚步，看着鼬。
　　“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还想跟我打么。”鼬说，“枫叶，还愣着干什么。”
　　“呃……我……”
　　“月读！”鼬低吼道，然后卡卡西忽然捂着左眼倒下。
　　“你——”我看着他，又看看鼬，迈出去的步子又想收回来。
　　“快走！”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见我愣着不动，抱起我就跳出了窗外。

　　“先在这里休息吧，”离开木叶很远后，鼬将我放下，说道。
　　“嗯……对不起。”我低着头，感觉很惭愧，“我什么都做不好……”
　　“零不需要你来做这些事，”鼬说，“所以没关系。”
　　“什么意思？”
　　“之前他叫你做的事情不过是试探，”鼬说着，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因为他还不完全相信你和你的力量。”
　　“这么麻烦啊……”我挨着他坐下，“感觉在晓生活好像很危险似的。”
　　“别乱想了。”鼬又说，“你睡觉吧，我看着有没有人追来。”
　　“嗯……好。”

　　我看见自己穿着一身黑衣，脚步沉重的走在木叶天色昏暗的街道上，同行的还有很多人，都是一样的装束，一样黯然忧伤的神情。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我看见自己走到慰灵碑旁，那里新立了一座墓碑，碑前摆着装裱好的照片和大捧的花束。鸣人，小樱和佐助还都是刚从学校毕业时的天真样子，他们站在墓碑前，低头看着那照片，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相框里的人，有着桀骜不驯的银发和神秘的黑色面罩。
　　我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头顶被树林遮住的昏暗天空，泪流满面。

　　“怎么了？”鼬伸出手，轻轻的擦去我的眼泪，低声问道，“做恶梦了？”
　　“嗯……”我仰起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来，心里感觉一阵悲伤，“鼬……我该怎么办……”
　　“别怕。”他忽然伸手拥我入怀，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怕。”他说。
　　我将头贴在他胸口，感觉温暖而安全。
　　“鼬呐……”
　　“什么？”
　　“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忍者啊？”
　　“……”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
　　“他是一个天才忍者，”鼬想了一下说道，“他的强大或许你都想象不到，那已经不是一个凡人可以达到的程度了。”
　　“这样啊……”心里觉得很失落，佩恩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打败他呢。
　　“他……”鼬看了看我，似乎若有所思，“幻龙九封尽施术时需要耗费很大的查克拉和体力，刚封印完尾兽的时候他的实力应该会大打折扣。”
　　“呃……？”仿佛心思被人看穿了一样，我心虚的没敢看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什么。”他淡淡的说，“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吧。”
　　“好……”我一边说，一边有点脸红，“那个……你先放开我好么……”
　　他像没有听见似的，我于是用力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枫叶……”他忽然很温柔的说，“睡吧。”
　　“嗯……”我终于还是放弃了这种努力，轻轻地靠在他怀里，感觉无比安稳。

　　次日天明。
　　“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开火之国的国境，”鼬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赶快走吧，以免有人追来。”
　　“嗯，好。”我跟着他，心想，这下怕是轻易不能再见到卡殿了。
　　我和他走了两天，终于到了火之国的外边。
　　“休息一下吧，”鼬站在一家旅店前，抬头看着招牌，“你很累了。”
　　“嗯……我不累。”虽然腿确实很酸，但就是不愿承认，总觉得是因为我才拖慢了行程。
　　“别逞强。”他说着，无奈的看了看我，最后还是不容分说地拉着我走了进去。

　　“我们这样子会不会太招摇了？”我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旁边的鼬身上穿的晓的制服，不禁问道。
　　“无所谓，”他说，“不会有人轻易找晓的麻烦。”
　　“也是哦，可是木叶的人会很容易找到我们的吧。”
　　“那就没办法了，”他一副并不担心的样子，但想了想，又说，“我还是出去看看吧，你在这儿好好呆着。”
　　“嗯。”

　　“当当当——”无聊了半天之后，忽然有人敲我的房门。
　　“鼬——”我跳起来跑过去，想也没想就拉开门，可是当我看到门外的人时却愣住了。
　　两个木叶的暗部站在门口。
　　我被他们带到了小村子的郊外，一片人烟稀少的树林里。卡卡西和出云还有叼着千本的玄间正在那里等着。
　　“鼬呢？”卡卡西看了看我，向暗部问道。
　　“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里。”
　　“没关系，我们先带她回去好了。”
　　“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先走一步了。”两个暗部消失了。

　　我一边跟在卡卡西身后向火之国的方向走，一边很担心鼬，不知道他回去后看不到我会不会去木叶找。
　　一路走着走着，天黑了下来，树林里渐渐泛起朦胧的雾色。
　　“等等。”卡卡西停下脚步，警惕的注视着前方。
　　薄雾之中，鼬缓缓走了出来，红色写轮眼的勾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放了她。”鼬盯着卡卡西说道，危险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战斗一触即发。

　　“出云，看好枫叶。”卡卡西对身后的人说道，然后和玄间一起发起了进攻。
　　出云立刻拦住了准备逃跑的我，手中的剑挡在我面前。
　　而另一边，打斗中的鼬和卡卡西头顶的天空却忽然落下密密的千本，如针雨一般。两人都各自后退跳开躲过。
　　“怎么回事？”卡卡西四处扫视了一眼，不见有人发动忍术，诧异的问道。
　　“一定是别人！”玄间看上去有点慌，“还有其他什么人也在这里？！”
　　“什么？！”卡卡西又张望了一下，出云也看着他的方向，有些担忧的神色。
　　于是鼬趁机出现在出云身后，一个手刀劈向出云，趁他躲避的空隙顺势将我拉到身后。
　　“有人埋伏在这里，小心。”他轻声提醒我注意，握紧了我的手。
　　“什么人?!”见树林深处有一丝动静，卡卡西举起了苦无。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啊，”一个鬼魅般的声音诡异地响起，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我可是来找你们报仇的哦，枫叶。”
　　“是你？！你怎么没有死？！！！”听见这声音的瞬间我惊恐的叫出了声——居然是那个把我穿越过来的人！他明明已经死在卡卡西的雷切下了啊！
　　他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我创造的世界哦，我怎么会死呢？”他嘲笑道，“来玩个游戏吧~~看你们能不能走出这片森林。”他冷笑，又补充说道，“啊对了，我可是会时不时出现，攻击你们的哦！要小心啦~~”说完，就像他的出现一样，他又神秘的消失了，只剩那诡异的声音还在风中模模糊糊的飘荡着。
　　他……创造的世界？难道他是AB吗？……

　　“怎……怎么办？鼬……”我抓紧鼬的手，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他明明已经……他……”
　　“别怕，”鼬看着我，“还有我呢。”
　　“可是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卡卡西突然发问了，我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神里有不容忽视的犀利。
　　“他……”我想起穿越的事情，一时语塞，“呃……他是……”感觉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回答。
　　“不好说的话就不要说了，”鼬轻声安慰我，又转而看向卡卡西，说道，“你别再追问她了。”
　　“他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枫叶，”卡卡西没有理会鼬，仍是盯着我，“你总不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吧。”
　　“我……我不知道。”
　　在黑夜里，我低下头，不敢去看卡卡西的表情。
　　“算了，”他终于放弃，又说，“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暂时是必须合作了。”
　　“好吧，”鼬说着拉过我，“先不打了，去找找出口。”他说完，拉着我就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