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麻婆豆腐儿

18、第十七章

　　“好了本王赢了，去收外卖吧女人。”吉尔伽美什搁下手柄，理所当然地命令着身边的的少女。
　　付玥现在只想把游戏机砸到他脸上，以发泄自己连输二十局的愤怒，心里刚刚才积累起来的一点感动一下子就被毫不留情地抹除了……对方根本就没认真玩，只是随随便便地打了一下而已，即便这样她还是被打的节节败退。手下留情又不会少块肉！跟他玩游戏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愤愤地一摔手柄。
　　“干嘛？本王陪你玩你还一脸不爽？”
　　“算我求你了闪闪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付玥按住自己想抢游戏机的蠢蠢欲动的手，面无表情。
　　“杂种就是杂种，心胸狭窄死要面子。”
　　“你哪来的资格说我？你不也总是死要面子吗？”
　　“哈？对王来说那是王的威严，王不能在臣子面前丢面子这是理所应得的事情！”
　　“……你至于这么打压我吗？”
　　“本王哪里打压你了，是你实力太差，功力不足还班门弄斧。”
　　房间里又传出了十分有活力的拌嘴声。

　　丹尼尔默默地听着房里的声音，咬了口作为午餐的面包。他打心底觉得……评价他们是傻子真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危机当头还能这么欢脱，果然无知总是令人快乐。

　　晚上十点半。
　　“有一个两周之后的漫展，陪本王去。”
　　吉尔伽美什拿着手机，指着上面的门票购买键。
　　正打算抱着抱枕睡觉的付玥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一愣，接着沉下脸摇摇头：“不想去。”
　　“怎么了？这个漫展可是有售卖fate周边的专区哦，虽然大部分都是些同人——比如说金剑！就是本王和Saber的CP名！”吉尔伽美什满脸灿烂，“这群杂种在讨好本王这方面倒是做得蛮好，虽然肆意使用本王的肖像但是本王允许了！如果可以的话本王要带几本金剑画集给Saber看看！”
　　“她会被吓到的，别干这么缺德的事了。”付玥面无表情。
　　“真是不礼貌的言论，不过鉴于本王今天心情好所以原谅你！”吉尔伽美什说着订了票。
　　“你要去自己去。”付玥躺下来翻了个身。她上次参加漫展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还没缓过来，这次又要去漫展，还要陪蛮横的英雄王去买金剑周边……她想翻白眼。
　　吉尔伽美什把手机扔回去：“我可是订了两张票的。”
　　“不去。我要待在家。你自己去。”
　　“喂，”英雄王双手抱胸，“你还想趁本王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遭到那个叫结忆的杂种的袭击然后生命垂危牵连到本王吗？”
　　“……我没这么打算。”
　　“那就乖乖跟着本王。”
　　“……”
　　付玥用被子蒙住头，不去看他。
　　吉尔伽美什斜眼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块，哼了一声然后找出一本漫画。他才翻了几页，床上的少女突然掀开被子跳起来。
　　“闪闪你看这个。”付玥不由分说把手机塞在英雄王手里。
　　吉尔伽美什拿着手机下翻，屏幕上是漫展摊位卖的各种CP的同人志的简介。他一开始还比较淡定……但越往后看表情越扭曲。
　　金剑双王什么的可以有，这个他同意，但其他CP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切姬也就算了这好歹是官方CP，但谁能告诉他骑姬是什么？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利亚？言切又是什么？绮礼和那个魔术师杀手？没想到绮礼有如此特殊的爱好，没记错的话他们都是成了家的吧，给人家太太戴绿帽未免不大好吧？言金和言枪他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所以就一直向下翻，直到他看到一个叫士言的CP。
　　吉尔伽美什：“……”
　　“想不到吧？”付玥眉色飞舞，“这些CP大部分都是正剧里没有的，所以才叫同人。”
　　“本王知道。”
　　“你和Saber的CP也是同人，因为在正剧里Saber根本就不回应你的感情。哎呀真是可惜。”
　　“……”吉尔伽美什眉角微微抽搐，“别以为本王追不到她。”
　　“放弃吧追不到的。你考虑考虑我还比较现实。”
　　“这没可能，别幻想了女人。”
　　“接受现实吧英雄王！”
　　“住嘴！”
　　付玥耸耸肩关掉灯，房间顿时漆黑一片。她躺在床上然后往一边挪了挪，向黑暗中的英雄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睡觉了。”
　　吉尔伽美什瞪着她——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黑暗中的付玥根本收不到他愤怒的电波，只是用力地拍着身边的位置。
　　英雄王满腹不快地躺下来，两个人同床共枕。他看着天空中的弯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叫了几声“女人”，但无人回应他。
　　他转过头，付玥已经睡着了，鼻息平稳，睡相自然，一脸毫无防备。月光在她脸上蒙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她怀里还紧抱着一个印着他肖像的抱枕。
　　吉尔伽美什眨了眨眼，睡意顿生。他想了想又挨付玥近了点，然后闭上了双眼。

　　“是这位当铺老板的意思。好啦，向他道谢吧。”男人拍拍身边少年的肩膀，“介绍一下，风间先生，我的朋友。”
　　风间……她心里微微一颤，这曾经是个对她很重要的姓，那个人就姓这个……
　　可她已经离开他了……迫不得已。她也不希望在这里碰见他，她不希望他看见她这幅样子。
　　“您好，风间先生。”尽管少年看不见，但她还是站起来朝少年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我叫星野弥音，您叫我弥音就可以了。”
　　少年听闻，原本稳当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他伸手扯去脸上的绷带，动作有些惶恐，与刚才的镇静完全不符。
　　不是有眼疾吗？她想发问，但少年已经扯松了绷带，白色的带子落在他玄色的和服上。他双眼明若星辰，呆呆的地看着她。
　　同时她也看清了少年的脸，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早上七点半。
　　付玥睡意朦胧地站在镜子前刷牙。
　　吉尔伽美什把毛巾挂在她身侧的钩子上，对着镜子左右照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地撩了撩头发。
　　“……”付玥默默地漱口，“你往那边去去，挡住我了。”
　　“又对本王无礼了杂种。”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却并未与她计较。
　　“话说闪闪，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付玥拿下毛巾擦了擦脸“还是个连环梦境，我总有种在看狗血电视剧的感觉。”
　　“本王对你那些梦没什么兴趣。”
　　“你听我说完，可能跟有点关系。”付玥挂好毛巾，解开头发梳起来，“就是梦见自己是一个小女孩，跟一个男孩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女孩被叔父抛弃过。后来又被捡回来了，跟男孩互相送礼物。礼物就是一条粉红色的发带。”
　　“发带？”
　　“是啊……总觉得很眼熟。这是男孩送给女孩的，女孩给了对方一条破破的领带。”
　　“哦，然后？”
　　“然后女孩长大了一点，又被自己的叔父卖到了类似青楼的地方，过了好几年又重逢了。在梦境里他们看起来都长大了很多。”付玥长话短说，“他们的名字我都记得，男孩姓风间，女孩叫星野弥音。”
　　“星野？”吉尔伽美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罐装牛奶，扯开拉环喝了一口。
　　“是啊，跟那个少女时序者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还有那根粉红色的发带。联系太紧密了，有点可疑。可是为什么我会梦见这些？我还梦见女孩小的时候捡到过一块鹅卵石呢，跟结忆的信物很像。还有闪闪你别空腹喝牛奶，会肚子痛的。”
　　“本王身体素质没这么弱。”吉尔伽美什又喝了一口，“接着说。”
　　“没了，就这么点。还有……那个叫星野弥音的女孩似乎一直没能把鹅卵石送出去，反正我是没梦见这个情节。也许是她还没来得及送，就被叔父给卖了吧。”
　　“身世悲惨，可这和本王的帅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能正经点……好吧你还是别说话了。”
　　“星野是一个姓，她们都姓这个不代表她们就是同一个人。但本王觉得这种梦境肯定是在暗示什么。”吉尔伽美什淡淡地说，“你梦见的大概是记忆吧。”
　　“记忆？”
　　“有点像，不一定就是。”
　　“所以说这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也代表不了，你又不能当面去问星野和结忆这些梦境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是。”
　　周日一向是付玥补作业的时候。她吃完饭就窝在房间里写作业，几分钟后她惊讶地发现英雄王居然安静地坐在床上用着耳机拿着电脑看动漫。平时他看这些都会把声音放出来，这次居然这么安静，是不想打扰到她写作业吗？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个没什么人气的新番。
　　“这个真的好看么？感觉都没多少人看。”
　　“写你的作业去，人气低跟你有关系吗。”
　　付玥翻了个白眼：“哦。”我写不写作业与你何干，你管得着么死宅王。
　　虽然她这么想，但是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回到了书桌前拿起了笔开始写作业。有些时候她总会忘记“王就是她的一切”这个意志，但是每每到他下命令的时候这个意志就会苏醒，她会不由自主地服从他的命令。
　　虽然这男人有些时候真的很让她崩溃，但她就是喜欢啊……有什么办法？说起来闪黑也是超闪厨几条街，因为吉尔伽美什能被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然而她偏偏是闪厨，尽管有些时候经常会忍不住想一拖鞋拍死她，但是“想分分钟把他吹爆”“啊闪闪他怎么这么好”“我永远喜欢吉尔伽美什”这样的情绪比前一种要多得多。
　　怀抱着这么温柔的心情，付玥看了眼坐在床上一脸肥宅样的吉尔伽美什，觉得他一下子可爱了好多。
　　她心情颇好地接着写作业，脸上挂着若影若现的微笑。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勾了勾嘴角。

　　“喂？星野姐姐吗？我是丹尼尔，我不想待在他们身边了，我要换工作！我不要监视！”
　　“你又怎么了？当初不是你吵着闹着要来做的吗？”
　　“我完全被他们慵懒的气息传染了！这两个死肥宅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我现在根本提不起战斗的欲望，只想看他们小打小闹的日常！而且我也忍不住想过一下这样的日子！星野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
　　“……加油，时序者的未来肩负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你丹尼尔，你必定不负创世神大人的殷切期望！看看你脚下这片土地，这是你守护的家园啊！”
　　“一言不合就灌鸡汤？星野姐姐我说真的，我不想干了……喂？别挂啊！喂？我还有话没说完！今早我听见付玥在讲她的那些梦！那些都是很关键的信息！喂？星野姐姐你别挂啊！你是不是不想接替我这个位置所以有意逃避？我真的是你亲师弟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