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七条尾巴的猫

5、再见

　　再次见到四戏是在新年初始的混乱中。那家伙穿着一身黑夹克，像T台上的模特，走进站圈。
　　现场突然安静，我感觉到血液顺着手臂流到指尖，一滴滴的滴落。这家伙在近几月抓了不少追捕榜上的人，名声大噪，圈里都传言他是不是基因变异多了什么异能。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我在他一向平淡的神色里看到了几分哀伤。
　　我听见他说：“你哥死了。”
　　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笑。
　　又他说：“别笑。”
　　我笑的更厉害了：“哈哈哈哈……”
　　空旷的旧仓库里，满是我的笑声。
　　身边的猎人还以为我疯了，各个警备起来。
　　“我哥死后，你们悄无声息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吧。”我看向身边的人，等着他们谁提个问题。
　　一片寂静。四戏问：“你们老大在哪？”
　　空气中窃窃私语起来。我来不及分辨，就感到子弹的逼近。同时，火焰的盾在我旁边展开。子弹偏离方向。
　　一个猎人愤怒道：“四戏，你干什么！？”
　　这问题一出，就有细小的声音向我诉说答案。
　　四戏答：“她是我的猎物。”
　　我正为自己得到的答案震惊，无法置信。可能……是其他原因吧。
　　我循着空气中飘渺的声音追寻，把那群乌合之众远远地甩在身后。身后巨大的火焰像是绚丽的花朵一样绽放。我躲在垃圾桶侧面，瞪大了眼。
　　一小波猎人从我身侧经过。
　　许久，听见头顶传来四戏的声音：“这里。”
　　我抬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问他：“你为什么杀九曲？”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干净利落的从楼顶跳下来，拉起我就跑。我的体能远远比不上这些战斗型异能的家伙，他们有无数种方法让自己行动更轻松。
　　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忽视空气中那些私语，掏出一把象牙白的枪支：“这里面有几颗子弹，是我这几月制作的。”
　　“嗯。”他加快了速度，空气变得灼热起来，“往哪走？”
　　“……天使之城。”
　　天使之城是个乐园，很多孩子都喜欢去那里玩。但我哥从不带我去。
　　“我们要怎么进去？”
　　四戏的每一个问题，空气中都有无数的私语。
　　“怎么接近那个人？”
　　“该怎么杀他？”
　　“……”
　　我趴在他背上，说：“你知道我的能力，对吧。”
　　四戏没有接话。
　　我的能力是「解答」。只要有人问，就有人答。而答案来源于那些空气中不知来处的私语。
　　有时候得到的答案多，有时候得到的答案少，有时候没有。